《血夜黯魂-吸血鬼骑士同人》焚空

5、Chapter 5

　　“如果不杀了她，那么，死的将会是你自己。”贝克尔在心里默念着，出手十分狠厉。
　　他血色的双眸，满含着杀意，尖利的牙齿露出嘴唇，看起来格外骇人。
　　“吸，吸血鬼？”妇人惊讶地捂住嘴，身体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吸血鬼从来都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魔物而已，而这些传说，她是从来不信的。
　　虽然艾可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躲避，可还是让他在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该死的。”艾可咬牙，并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渍。
　　当血渍被擦干后，刚才的血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愈合着。
　　看到这种情况，妇人更加恐惧，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但是，此时的贝克尔，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欣喜：“我的能力没有被压制住，血液也没有奇怪的感受，而且，也完全没有感受到威慑，照这种情况来看……，呵呵。”
　　“可恶，居然被这种卑劣的家伙所伤。”艾可阴沉着脸，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用‘蓝蝶’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但是……”
　　“别以为你这种家伙可以杀得了我。”艾可的袖子里露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她拿着它，以凌厉的攻势向贝克尔刺去。
　　“哼，无谓的挣扎。”贝克尔冷笑着，轻易就接下了她的招式，“现在换我了吧。”
　　他猛地冲过来，每一次的攻击，都让艾可的身上多出一条伤痕，渐渐地，逼得她只有躲避，没有还手的余地。
　　“啊。”
　　贝克尔用从她手中夺下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她的肩膀，鲜血，如同美丽的彼岸花，在她的衣裙上怒放。
　　“虽然也知道你被封印了，但是，我没想到，身为‘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实力居然会这么差劲，你真是给‘那个家族’丢脸，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说着，他将匕首猛地拔出。
　　看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地涌出，一旁跌坐的小男孩，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永别了。”
　　他将匕首缓慢地移上艾可白皙的脖颈——

　　“哼。”艾可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砰”的一声，银色的子弹将匕首击落在地。
　　身穿黑色风衣的银发男子，冷漠地看着他：“看来是你了。”
　　贝克尔瞪大眼睛，惊讶地转过头，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身为吸血鬼，本身就具有比人类更灵敏的五感的他，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到来，那就只会说明一点：这个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零看了看艾可。
　　“什么？”
　　“我以为，你会弄得更惨，然后才会向我求助。”
　　“什么啊，我才不是那种——”话还没说完，一卷纱布就扔在了她的脸上。
　　“嘴硬的家伙，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势吧，我现在没时间管你。”说着，零便迅速和袭来的贝克尔展开了战斗。
　　“真是的，也不知道嘴硬的究竟是谁。”艾可笑了笑。
　　简易处理完伤口的艾可，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似乎，没怎么愈合了……
　　“所以我才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啊。”艾可自嘲着，“不过，弄到现在的地步也是我自找的。”
　　就在这时，正在和零苦斗的贝克尔瞅准机会，迅速地抓住了正努力扶着墙站起来的艾可。他的手掐住艾可的脖子，威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零不顾他的威胁，一步步逼近。
　　“我说了你再靠近我就杀了她。”看着零无动于衷的神情，贝克尔有些慌乱，加重了匕首的力度，血，沿着刀刃缓缓流下。
　　“你杀啊，就算你杀了她，你也跑不掉了。”
　　“她不是，你的……”贝克尔有些吃惊，他没有料到居然会是这个情况。
　　“你想多了。”
　　零的身影仿佛一道闪电，在贝克尔晃神的这一瞬间，将他的双手折断，“咔嚓”，清脆的声音，响起，贝克尔再也拿不住匕首，痛苦地倒在地上。
　　一袭灰衣倒下，零连忙抱住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是脱离了贝克尔控制的艾可。
　　谁也没有看到，在艾可倒下时，手指上苍白色火焰所划出的，转瞬即逝的一朵蔷薇。

　　一公里外的房顶。
　　“头脑：优秀；反应力；优秀；战力：优秀，可靠度：优秀；且获得殿下的认可，综合评定：优秀；不愧是最出色的猎人。”
　　“啪”修长的手指将笔记本和上。
　　风，吹动着他浅棕色的长发，飞舞着。

　　“这是你应得的，我讨厌别人威胁我。”零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贝克尔，冷笑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叫刺破了此刻的寂静。
　　“爱丽丝？”
　　“爱丽丝？”
　　两方的人同时转过头去，爱丽丝一脸惊愕地望着他们，当她看到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贝克尔时，惊呼着冲过去：“约翰，约翰你怎么？”
　　“没事。”贝克尔安抚着爱丽丝，同时怨恨地瞪着他们。
　　爱丽丝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转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吼道：“是你们，是你们是不是，你们为什么这样对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给我滚开，不许伤害他！”
　　“我觉得，你该问问他是什么东西。”艾可微笑着。
　　贝克尔脸色一变，沉声道：“爱丽丝，别信他们的话，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吸血鬼，你赶快跑，离开这里。”
　　“什么？”爱丽丝的脸变得煞白，她知道，吸血鬼，那是一种专门吸食人血的，十分恐怖的魔物。
　　但是，爱丽丝低下身子，紧紧地抱着贝克尔：“约翰，我不会离开你，就算是死也不会！只有，对不起爸爸妈妈了……”
　　她说着，转过头，倔强地看着零和艾可。
　　“你们要伤害他，就先杀了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绝对。”
　　贝克尔看着面前的爱丽丝，脸上露出一种悲戚的表情，他利用身体移动到了爱丽丝的前面，催促着她，几乎是用吼的语气说道：“快走，如果你跑掉，他们还有可能不会杀你，可是在这里，真的会被杀死的呀。”
　　“我不走！”坚定的回答。
　　零看了看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他低下头，用眼神询问着艾可，艾可看着他，一脸无辜，摇了摇头：“我追来的时候，只是叫他放下爱丽丝，他就开始攻击我，然后你就来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哦？”零一脸的怀疑。
　　“嗯嗯。”艾可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很是纯真。
　　“暂时相信你。”
　　随即，她又转过头，讥笑着看着贝克尔：“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都受伤了还伪装着这一副假面，连‘摄魂’都没法用了，还强撑着用这种消耗体力的能力呢？”
　　“她说什么？”爱丽丝十分疑惑。
　　“你闭嘴。”贝克尔恶狠狠地看着艾可。
　　“我不想管这么多，不过你，必须得死。”
　　“理由。”贝克尔还在垂死挣扎。
　　“违反了人类与吸血鬼签订的盟约：绝不伤害人类。”
　　“什么人类，那家伙不过是一个烂赌鬼罢了，死了就是死了，我认栽，哼。”
　　“赌鬼是哪儿来的？”零疑惑地望着艾可。
　　“咳——”艾可尴尬地咳了一声，“没事，在交代罪状呢。”
　　“反正，是他杀的一个人。”艾可认真地补充道。
　　“那就——”零刚要出手了结贝克尔，突然——
　　“啊。”爱丽丝的尖叫。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贝克尔，泪珠像滚落的珍珠一样，簌簌地掉在贝克尔，不，应该说是“约翰”的脸上，旁边，是拿着柴刀的男孩，他在哭，可更多的是仇恨。
　　“你为什么杀了我爸爸，你为什么杀了我爸爸，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既然你杀了我最重要的爸爸，那么，我也要杀了你的妻子，让你也痛苦！”小男孩怒吼着，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从贝克尔的身体里拔出柴刀，再次向爱丽丝砍去。
　　“不准，伤害她。”贝克尔用尽最后的力气，护住爱丽丝，刀，再次穿透他的身体。
　　“约翰，约翰，你不要死啊，约翰！”爱丽丝哭着，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用手拼命地拭去贝克尔伤口的血。
　　“呵，小鬼，虽然你杀了我，但，还是谢谢你，‘妻子’，真是个很好的称呼啊。对不起，爱丽丝，我还是，骗了你，到最后都，都没有，告诉你事实。”他想用手去擦干爱丽丝的眼泪，可终究，还是无力地落下。

　　小男孩看着这一切，蹲下身子，呜呜地哭着。
　　突然，一阵极快的黑影闪过，带走了他。
　　“小鬼，感谢我吧，赐予你新的人生。”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锋利的尖牙。

　　零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好歹算是结束了。
　　以这样悲哀的结尾。
　　“真让人头疼，这样的事。”艾可嘟囔着。
　　“你没事吧？”他看着因疲倦而沉睡在自己怀里的艾可，关切地问道。
　　“没事。”

　　他走到几近崩溃的爱丽丝身旁，手刀砍向她的脖子，让她晕了过去。
　　“睡吧，到了明天早上，你会发现，一切都是梦，罢了。”
　　在这一瞬，艾可微微睁眼，凌厉的余光扫过贝克尔正化为灰尘的尸体。
　　“没有？”她的表情略有点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那么，究竟是什么呢？你背后的组织，或者说，你的主人？”
　　想着，她摇了摇头。
　　“你先别赖在我身上，把这孩子送回旅店，我一个人抱不起两个女的。”
　　“好吧好吧。”
　　黎明，正在慢慢地泛起温暖而明亮的光辉……

　　“嗯，你居然告诉他那孩子遇到抢劫犯了，真是烂俗，而且，有谁会抢劫抢那么久啊！”艾可不屑地看着零，经过了昨天晚上，他们也不再像刚认识时那么生疏，或者说戒备了。
　　“这段时间不是还有英勇的我们在与歹徒搏斗吗？”淡定的表情。
　　“我真想揍你。”
　　“放弃吧，你不是我对手，从昨晚上就看出来了。”
　　“你这个人，真烦，不过——”
　　她踮起脚，一个轻轻的吻，带着清新的味道，落在他俊美的脸颊。
　　“喂，你——”
　　零的脸变得通红。
　　“这也是你应得的。”
　　“啊？”
　　“谢谢。”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哦。”零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再回过来时，看见，清晨金色的阳光在艾可的脸上氤氲着柔和的光，那种空灵飘渺的美，让人不敢直视。

　　旅店。
　　“约翰，我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好逼真的。”
　　“啊？不会是变成王妃啊，公主啊，或者买到最新款的裙子之类无聊又白痴的梦吧。”
　　“我梦到你死了。”压抑的怒火。
　　“诶？不会吧，你年纪比我大，要死也是你先吧，大小姐。”
　　“你这家伙——”爱丽丝抄起手边的扫把，向约翰砸去。
　　“饶命啊大小姐，我再也不这样说了。”脸上，是非常，非常幸福的表情。
　　你没事，太好了爱丽丝，昨天晚上，真的，很担心你。
　　想这样说，不过，算了。

　　“又要走啊。”
　　“不愿意就别跟着。”
　　“没不愿意，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可爱呢，这么容易生气。”
　　“没生气。”
　　“嘻嘻，那去哪儿？”
　　“想回，故乡看看，去日本。”
　　“是吗？”艾可笑着跟上零的脚步。
　　日本啊，那是个，有着漂亮樱花的国家呢，恰好也是春天，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