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女郎》姚姚

19、第 19 章

　　第二十章

　　我为着瞿贝贝担心，她倒不以为然地看着我，摇摇头：“我以前只道你的笨是一时的，虽不能大智若愚，但总能明辩是非，看起来你是真的蠢，由外至里。”
　　我瞪了半天的眼，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说。
　　“你自己都说安东尼是同性恋了，怎么这点都想不明白呢？”
　　“所以我才提醒你别爱上他。”
　　“哼，他又不是香饽饽，谁都要爱他么。好皮相有什么难的，我花点钱想整成啥样整啥样，会希罕这个？！就你，永远的以貌取人。”
　　我松了口气，瞿贝贝对安东尼不感兴趣就好。
　　瞿贝贝看看我，叹了口气：“你真是，唉。算了，傻人有傻福。”
　　“你讲话怎么说半截啊。”
　　“金宝，不见得人人都爱安东尼，可得看安东尼爱谁？”
　　我笑：“你可糊涂了。安东尼不就爱……”
　　“你可别同我说迈克。”瞿贝贝想想说，“这迈克倒是个人物，我瞧他是全知晓，可就是若无其事，了不起。”
　　我想起那天安东尼的话，只得叹气：“瞿贝贝，你生得一双火眼金睛。”
　　“要不是因为有个笨蛋观察力等于零，我还理他们这点破事儿。”瞿贝贝无奈道。
　　我奇道：“说我？不可能说我吧，我是有名的聪明人啊。”
　　“你是被爱情冲昏脑了。金宝，我瞧戴雪洋此人也是不动声色的主，段数瞧着比迈克还高些。迈克是迫于无奈，事情说穿了，安东尼不见得还与他在一块儿。可是戴雪洋居然还同你笑嘻嘻地玩侍应游戏，可见城府多深。”
　　“贝贝。”我小心翼翼地求证说，“是不是因为戴雪洋喜欢我，所以答应做侍应玩?”
　　瞿贝贝白白眼：“但愿如此。”
　　我点点：“可不就是如此么。”
　　想这么多做什么，快乐就是快乐，不管内情如何。
　　戴雪洋这几天很忙，因为竞选的事情。
　　花色彩看着竞选的影片感慨道：“上阵父子兵啊。上次优质人类选举活动都没能把戴月生拉下马，可见戴月生的威望有多高。我瞧这次他有极大的可能当选。”
　　我望着手中的选票叹气：“第一次有选举权还真是受宠若惊。”
　　自今年开始，智能机器人也拥有了选举权，我对此虽然没什么兴趣，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我觉得王胜国也不错，我对他今年的选举发言颇感兴趣。”我实话实说。
　　“是，王胜国的发言很有新意，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他长相挺怪，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我学瞿贝贝的口气：“好皮相有什么难的，花点钱想整啥样整啥样。你这人，就是幼稚。”
　　花色彩大跌眼镜：“这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因为李克长得一副大胡子凶相，你死活不要当他的助理。”
　　我辩解：“我不是刚下生产线没多久，看人待物看第一印象。人是会成熟的，怎么说我也待了这么久。”
　　我想起李克刚来总是装凶吓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只纸老虎，人和蔼的不得了。我以貌取人地选择了花色彩这个白面书生，觉得他应该好说话一些。
　　唉，太好说话了一点。
　　“嘿，你是夸自个儿长得俊吧。”
　　“一般一般。”
　　我摇摇头：“实在幼稚。”
　　“你投给谁？”
　　“不知道。”我在花色彩面前向来是有一说一，“说实话，上次的优质人类选举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我生怕民进党当选后，来一个什么标准机器人选拔赛之类的，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你要投给王胜国？”
　　“看看吧。”我的电话响了，于是简单地回答了花色彩一句。
　　“今天晚上吃饭？嗯，我知道了，不用不用，上次你买的那衣物我还放着呢。真的不用了，不用叫许诺送过来。啊，还有这样的说法？那……好吧。”我挂了电话，没精打彩。
　　“戴雪洋？”
　　“嗯，他说上次的衣物已出席过生日会，不能在酒会上穿。”
　　“我瞧着戴雪洋是要把你推向公共场合了。也见过家长了，下一步应该是结婚？”
　　“结……婚！”我吓得结巴起来，“什么……什么结婚，我，花色彩，你什么不会，吓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这可是你说的，光谈恋爱不结婚，那可是流氓行径。”
　　我辩解：“我什么时候说过？”
　　“在我谈恋爱的时候！”花色彩愤怒道。
　　我张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机器女郎能结婚，何况是跟人类结合，道德伦理上暂且别说，生理结构上也存在问题。
　　“他，他不会与我结婚的。”我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
　　我无法面对花色彩的追问，低下头：“他那么的好。”
　　花色彩诧异道：“你说什么呢，金宝。你这样好，你肯与他结婚，戴雪洋才该烧高香拜祖宗。”
　　我愣住了，花色彩表情认真：“金宝，你一定要认清这一点。”
　　花色彩发烧了！
　　我担心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花色彩一把打掉我摸在他额头的手：“我是说，你虽然比不得我，但比起戴雪洋是绰绰有余。”
　　我觉得花色彩言语可信度等于零。
　　“你要先走么？”
　　“不，许诺过来接我。”
　　“真是个万能管家。”花色彩说，“你说，你与他都是智能机器人，差别可真大。”
　　“他自已要选择做完美机器人，我不是，我对目前自已的样子非常满意。”
　　我等了大约有半小时，他就来了，许诺先带我去“默片”。
　　“我选了件衣服，按你的尺寸改过了，不过，还是你本人去看看比较妥当。”
　　我在想，上次戴雪洋拿来的衣物是不是也是许诺挑的？
　　“默片”的服务员已经候在那里，我深深感到有权势的好处。
　　许诺帮我挑了件白色洒金点的裙子，裙摆很大，前后都是V型大领。
　　“把头发挽上去更好。”许诺端详道。
　　“你还学过发型设计？”我一边坐下来让许诺捣弄我的头发一边问。
　　“一点点。”许诺将我的头发全松松地挽上去，然后在后头插了枚金色的星星簪子。
　　我发誓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一定已经将我以后的一年内的形像设计好，居然还随身携带发簪子的。幸亏我唇红齿白，肤色健美，否则我看许诺还得携带一套化妆品。
　　“你看行不行？”
　　我起身走了几步，叹口气：“许诺，你可以去做形像设计啊服装设计啊之类的工作。”
　　许诺微笑：“月生与洋洋有洁癖，我样样得自已来。”
　　“我们现在是直接过去么？”
　　“洋洋说过来接你。”
　　“啊，你不去？”
　　许诺还是笑：“不，当然，我不过去。”
　　店员拿了个金色的手提包给我，我笑：“咦，你们不是只卖黑白灰么？现在增加一种颜色了？”
　　“本店还代为加工顾客设计的衣物。”那店员微笑着说，“如果许先生答应我们批量生产就更好了。”
　　我瞧瞧自已身上的衣服，寻思了一下，问许诺：“只生产一件？”
　　“是。”许诺看着我，“怎么？你想再要一件。”
　　我笑：“哪里哪里，我是想说，这衣服算是你送给我的吧？”
　　许诺点点头。
　　“那设计也算是送给我？”
　　“当然。”许诺说，“穿在你身上，当然是你的。”
　　我眉开眼笑，瞿贝贝，这下子，我们要发了。
　　戴雪洋略有疲惫地坐车来接我。
　　我们坐在后排，戴雪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来，给我点能量。”
　　“客官要来个几焦耳？”
　　戴雪洋笑：“要爱的能量一千焦耳。”
　　“您付现还是刷卡？”
　　“分期付款成不成？”
　　“我们这里提供终身贷款。”我笑嘻嘻，“你得用一辈子来还。”
　　他伸手圈住我的腰：“我同意。”
　　我低声笑了一下：“你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再叫你。”
　　他点点头。
　　窗外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雨，天瞬时黑了下来，我望着外头的落雨，听着肩膀上这个人的呼吸声，仿佛真的可以天荒地老。
　　戴雪洋大约是真累了，居然真的睡着了。
　　到了以后，我轻轻扯扯他的耳朵。
　　“但愿长睡不愿醒。”他嘟囔道，“要一个吻才能醒过来。”
　　我瞠目，这个人。
　　我们好不容易从车子里出来，司机走之前看了看我，我抱怨：“看，你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人家一定是回忆起当初的好时光。”戴雪洋笑。
　　我略感紧张，上次还有安东尼花色彩陪我，这次看来只有孤身上阵了。
　　我问他：“那些人我都不认识的吧，那我要做什么？”
　　“微笑，然后吃东西。”戴雪洋握紧我的手，“还有，在我身边。”
　　我放下心来。
　　人很多，还有很多人拍照，我已经学会面对镜头微笑，看来，前辈的经验还是有好处的，上次与许诺谈过之后，虽然说自已不介意被拍，但也不能免俗地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
　　戴月生见到我们招手让我们过去，他这样同人介绍：
　　“小儿，这是他好友金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