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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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遗失的希望
恍惚间，秦兰挣扎着起来。胸口火烧一样痛。虚软的手翻开了衣领，一朵黑色的蔷薇在锁骨下妖媚的盛放。她的手忽然颤抖起来，轻轻的，她抚过锁骨，突然，她用力的抓了下去，用力地揉，像是要洗掉某种痕迹。血，微微地渗出，一条条抓痕更增添了蔷薇的美丽。跌撞着，她走下床，却被过长的裙摆碍倒在地。跪坐在地上，她有一两秒的恍神，像个孩子般，她爬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出去。爬出门槛，她莫地站起来，疯狂地向外跑。风，吹着她的发，她跑着，那样地用力，却有着一种决然。打开门，发丝在空中疯狂地摆舞，裙摆在风中张开，从她怀里，莫地析出一种飓风，让她仿如风中坠落的蝴蝶。血色尽去，她的身子透明而单薄，看着伊利斯，她的瞳孔却悠远而没有焦距。
“为什么要封印我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
“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情人。”他走近她，贴着她的身躯，手亲昵地抚过秦兰的脊背，但他的话语却让秦兰犹如置身在最寒冷的地方。
“——不！不！”推开他，玄雪剑已斜指向自己锁骨下的蔷薇上，“我宁愿死！”
毫无阻挡地，他夺过她的剑，将她抱起。
她看着他，悲愤而绝然。
低下头，他的眼对着她，认真地说：“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你想离开，就好好地活着。“
闭上眼，关上所有的哀伤，她任他抱着，不再挣扎。
再次醒来，秦兰已置身在一间华丽宽敞的房中。掀开床前的琉璃雨帘，和煦的阳光从浅紫色的窗帘中淡淡地溢出。杏花的清香在空气中浅浅地流动。
她慢慢地站起来，抱起玻璃瓶中大簇的杏花，缓缓地跌坐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把头深埋在花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花瓣悄悄地飘落在地毯上。
抬起头，她的双眸不再茫然，清澈的星芒在眼中闪烁。
脚步声渐渐靠近。
“小姐，怎么坐在地上了啊？快起来。”一双手将秦兰扶起来。
双手一松，纤纤的杏花散满了一地。
秦兰不自觉地抬眼，却发现眼前是一个年轻的精灵。
精灵微一福身，轻快地说：“我叫筱雅，今天起是你的丫头喔。”说完，就把秦兰按进太妃椅，忙忽忽地为她梳妆。
“我要见伊利斯。”按住筱雅的手，秦兰淡淡地说。
“啊？那可马虎不得。” 筱雅说着，扭头看向那一地柔嫩的花瓣，一丝光芒闪过她的眼眶。
没想到这么容易能见到伊利斯，秦兰乖乖地配合筱雅。
……
“好了！哇，小姐，你好美啊！难怪伊利斯殿下那么喜欢你。”
喜欢？他只是一个狂傲的男人，想要征服我罢了。苦涩地一笑，秦兰不再言语。
筱雅领着秦兰，通过重重的关卡，来到大殿的后院。
“小姐，你进去吧，这里可是除了伊利斯殿下以外，谁也不能进的。”说着，筱雅就把秦兰推进了后院。
看着眼前的情景，秦兰有些楞住了。这个院子，竟然栽满了杏花。满眼的杏花，在风中轻轻地摆舞，摇曳出一条条动人的曲线。满地堆积的花瓣让秦兰不忍心去践踏。沿着有着淡淡痕迹的泥土，穿过一重重白色迷雾，秦兰看见了那站在杏花树下孤傲的背影。
莫地，伊利斯转过身。
在白色的花海中，他以为他看见了花中的精灵。一身无肩的水蓝色长裙，两臂套上同色系的紫纱云袖，长长的黑发用杏花编成的花环挽了起来，白色的花瓣轻轻地点缀在她乌黑的发丝上。风，悠悠地吹过，她额前的发丝调皮地拨弄着她锁骨下妖媚盛放的蔷薇烙印，一股轻轻的幽香在空气中浮动。
伊利斯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低哑地问：“找我？”
满怀警戒的秦兰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她的声音有些冰冷，“我……”
“嘘。”伊利斯突然抱住秦兰，把头埋在她的颈脖中，低低地说：“让我抱一下。”
秦兰浑身僵硬，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刚要反抗，却因为他霸道的声音中的那一丝脆弱而放了下来。
“我以为我看见了我的母亲。”好一会儿，伊利斯放开秦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墓碑。
“我的母亲，是神界的花神。神魔大战时，父亲是一个小兵，受伤过重昏迷在神界的战场上。等父亲醒来时，部队已经撤退了。父亲在神界饥不择路，逃避着各个天使的追捕，但神界的空气不适合父亲，终于，他在一个花园前昏倒了。是母亲救了父亲，他们彼此爱上了对方。这件事被主神发现了，她要处死父亲。是母亲挡住了主神必杀的一招，那时，我还是个婴孩，父亲带着我，逃出了神界。但父亲太虚弱了，终究还是随母亲去了……”
“不，不，我不要听！”双手捂住耳，秦兰仓皇地后退。她不想和他有一丝的关联，她不想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她什么也不想知道……
看着逃离自己的秦兰，伊利斯眸色转暗，一把抓住了她后退的手。微一用力，秦兰踉跄地跌入他的怀中。他从背后抱住他，双臂环着秦兰的腰，他的唇贴着秦兰的耳垂，喑哑地说：“你逃不了的。”危险的气息让秦兰身体轻颤。
“不、不！”挣扎着，她竭力地想离开伊利斯，但大伤初愈力量又被封印的秦兰根本不是伊利斯的对手。气急攻心，一阵昏眩涌来，秦兰双脚一软，就要倒下。
皱起双眉，伊利斯打横抱起她，却发现她轻得像根羽毛。
“放我下来。”秦兰虚弱地说，双手不断地往外推。
伊利斯低下头，暗红的双眼闪着野兽般掠夺的光芒。莫地，他的唇贴向了她冰冷的唇。两唇相贴，温热的热度互相传递，他们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一种氤氲的情感疯狂地滋长。“你再动，我就吻你。”
一瞬间，秦兰的脑海一片空白。半晌，她的脸变得异常苍白，她用手捂住嘴，身体不再动弹，僵硬而冰冷。
低下头，贴着她的额，伊利斯有些担心地说：“伤口裂开了？发烧了？”
“不要碰我。”秦兰咬着唇，沙哑地说。
“你还喜欢他？你喜欢的只是一个幻影，他早就死了，现在的杨风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不是！他是真的！他这么真实地在我面前，又怎么会是假的呢？”她闭上眼，埋进他的胸膛，但滚烫的泪却染湿了他的衣服。
“我封印你、我吻你，你也没有流半滴眼泪。难道，我就不值得你为我流泪吗？”伊利斯底哑地问，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不再看她，他把秦兰抱回房中就匆匆地走了——他拒绝，拒绝听到否定的答案。
自从那一天，一个月了，秦兰再没有见到伊利斯。
“敏捷的风啊，请化为利刃，撕裂一切吧。”轻轻的吟哦声飘散在风中，杏花林中，莫地出现一个小型的旋风。花瓣在空中飘舞，撕裂成极小极小的一片片。
秦兰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不久前，秦兰发现伊利斯只是封印了她使用神界魔法的能力，但她体内的五行元素却不受制约，虽然只有少量的魔法元素，但总比没有的要好，从那天起，秦兰就苦练风系魔法，今天，总算少有成效。万事开头难，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级魔法，也让秦兰兴奋了半天。
穿着轻便的武士服，秦兰在杏花林中，忘我地练习。
凝神静气，秦兰注视着一片徐徐飘落的杏花瓣。
“风之刃！”
空气中出现一个有若实体的风刃，轻轻地将花瓣分成两半。
“成功了！”秦兰忍不住兴奋地高呼。
“小姐，吃早饭了。”远处，传来筱雅的呼声。
狼吞虎咽地，秦兰大口大口地吃着热辣辣地馒头和稀粥。
“小姐，不要坐在地上。”皱着眉，筱雅以不认同的目光看着秦兰。
“筱雅，我想找伊利斯。”秦兰挑开话题。
“殿下啊，应该在寝宫吧。出了杏花林向前走，左转，尽头的房间就是。”
看着眼前的门，秦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如果不是有事问他，秦兰绝不想再看见他。深吸一口气，秦兰终于鼓足勇气敲响前方厚实的花雕木门。
冷清的敲门声在同样寂寞却华美的长廊中回响。
一瞬间，疲惫涌上心头。
她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寄人篱下，她也只是个阶下囚罢了。她虽能随遇而安，却始终阻止不了心中一刹那的崩溃。她不知道心中的绝望与黑暗从何而来，但一直飘零孤独的灵魂却不断刺痛她的心。她虽渴望温暖，但却不是他——伊利斯，她想抱着自己的执着走下去，即使尽头是深渊，她也不会回头。
罢了。垂下手，她的双眸清冷而幽远。却在回身之时，手间滑过一片冰凉和清脆——金属的撞击声在仿若带着杏花香气的空气中撞上心弦。
慎重而颤抖着，她小心地取下挂在门扶手之处的钥匙。原来，他一直知道……
凌乱的脚步。穿过潮湿的空气，浸润在漆黑与寂静中，有些慌乱地，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钥匙。在湿润的手心中，她将那一把已温热的钥匙插进黝黑的匙孔中。“卡”，急切地，缓慢地，她推开了门。
“叮”——钥匙从手间滑落。
依然穿着已染上灰尘的白衣，上面散落着斑斑的血迹，一如那一天——凯斯，安静地闭着双眼，长长的黑发披撒在胸前，他安静得就像在风中颓然倾倒在坟墓前的白色花瓣。
“凯……”轻轻地，她走近他，轻得怕打破什么。
“天，你还活着……”俯下身，她听着他心脏微弱的震动声，踩在云端的脚才落到了实处。拿起他冰冷的手，她努力温暖它，“凯，醒来吧，我来了，我回来了。”
依旧是在昏暗而潮湿的囚牢中，却仿佛忽然点起一盏孤独的灯火，他的双眼沾染着朦胧的白雾，单薄得如随时会破碎，如影如随的是冰冷的孤寂，无助的战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看着秦兰，他的眼中闪过光芒，却又迅速暗淡下去。怯怯地，他战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她。
感觉着温热的肌肤，他莫地扑到秦兰的怀中，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轻轻地战抖着，紧紧地圈住她。
时间悄悄地走过。
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想让他好好地躺下来，却发现无法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樱花般纯真的笑容，秦兰发出了她醒来后最真的笑容。
白鸽扑打着翅膀，飞向苍穹。夕阳淹没在连绵的青峰中，撒下它最后的绝美。一片羽毛，徘徊在橙红的光晕中，轻轻地飘下。
一身黑衣的人静静地站着，充满力量的身躯，睥睨天下的天子之势，他从来是俯视天下，在大局中稳夺筹码的，这次也不会例外。伊利斯狂傲地一笑，如果你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一个人，那我就要占据那个人的位置！握紧了双手，黑色的狱火燃起，白色的羽毛被瞬间摧毁。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所以你会留在我身边，永远。
他的双眼如猎豹般，闪着狩猎者的光芒，比烈火更加炽热。风，来了有又走，地上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灰烬。
昏暗的牢房。
秦兰小心地褐下凯斯的衣服。他的右肩和右臂上赫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她的心却有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手，轻轻地触碰着那丑陋的伤痕，盈满眼眶的泪模糊了秦兰的视线。为什么，我要守护的人最终都被伤害？为什么？！空有一身武技，却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有什么用？力量，我要重新拥有力量，变得更强，带你出去，保护你！我绝不让你再受到伤害，绝不！
强烈的欲望让秦兰的脑海变得炽热而混乱，她的眼神狂热而迷乱。似乎有炽热的热流在横冲直撞，但脑海中却保持着一丝清明。
苍老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丫头，冷静下来！你想走火入魔吗？”嗓音戏谑却带着一丝紧张。
“树人？”惊讶一闪而过，秦兰迅速稳定心神。
半晌，经脉重新归于平稳。
声音又响起。“丫头，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要问，你用神识和我交流吧。”
“为什么你的力量这么弱？其它四行元素呢？” 秦兰急迫地问，仿佛溺水之人找到最后的依托。
“你以为伊利斯封在你身上的黑暗元素这么易相处吗？你跟那老头打架时几乎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力量，然后那些至纯的黑暗力量几乎把所有的自然元素歼灭了。这里是魔界，我们根本无法吸取外界的自然力。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四行元素都退化为最初的形态，陷入沉睡了。” 树人语气无奈。
“最初的形态？可是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有办法唤醒它们吗？”
“笨丫头！你知道吗？五行元素其实都属于自然元素，我们的力量都是通过外界的自然力获取的，力量大小分上中下三级，每级有三等。我和土人本来都是上等一级的精灵使，人鱼、火人、风麒麟都是中级二等的大精灵，但现在被你瞎折腾后，除了我勉强是中级一等的大精灵外，它们全都变成下级一等的精灵，如果不沉睡，它们根本无法抵挡你体内的黑暗元素。而你的光元素完全被封锁起来，无法动弹，你还要什么力量？变出来给你吗？”
“既然它们沉睡了，为什么我还能使用风系的二级魔法？”
“真的？”树人语调兴奋地说，“不愧是神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天使长艾米莉亚，你以前的力量应该接近一级神诋战神吧。”
秦兰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那是以前的事了，”她似乎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中，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窜进脑海，“如果五形元素与黑暗元素融合，就能够获得你们需要的力量了吧。”
“你想变成第二个堕落天师吗？”树人一惊，被她的想法吓倒。
“只要能够出去，我什么也不在乎……”和树人的对话突然被打断，秦兰被凯斯紧紧地抱住。
“醒来了？”抚着他的长发，秦兰回抱他，柔声说：“我在这里，不离开，别害怕，好吗？不然我这里会很痛，很痛。”牵起他的手，按在心口上，秦兰努力让凯斯感受她的不安，她的担心。
凯斯没有说话，他的手环着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秦兰笑了，她知道他懂，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凝视着凯斯琥珀色的眼帘，秦兰认真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的双眼清澈而明亮，看着秦兰，是全然的信任，但她看到了，他眼神深处无法隐藏的不安而胆怯。
掌心相贴，秦兰和凯斯十指相扣。牵着他，一步一步地，她走得很慢，却慎重——走出牢门，秦兰呼出一口气，异变突起！一股力量撕开他们紧扣的双手，将凯斯扯进囚室。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文字在虚空中展现，眩目的光芒让秦兰心惊。
她看见他惊恐的眼神，跌撞着，他努力想要靠近她，却一次一次地被震开，如一头受伤的动物，他蜷缩在角落中——金色的文字不断向他逼近，他连动也动不了。他似乎在努力抗拒着，金色的文字融进了他的身体，他的双眼碎成了千万片，他的脸苍白得如漫天的雪花，秦兰再也看不见凯斯，只看见眼前茫茫的漆黑，和他最后战抖的身子。
凯就是这样一直被关着吗？一直被这样折磨着吗？所以他才会这么害怕！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凯？！伊利斯，这就是你想让我看见的吗！如风般，秦兰向外跑去，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碰！”剧烈的碰撞声，雕花木门被猛地撞开，仿佛有一股能量在秦兰体内燃烧起来，她的双眼耀眼得让人心惊。那是愤怒的火焰，她利眼看着闲适地躺在贵妃椅的伊利斯，尖锐的质问声如喷涌的岩浆，“你怎样对我也可以，但你不可以伤害他！你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吗？为了权利你什么也可以做出来么？你的父母因为爱而结合，但你却是一个没有心的人，真是可笑至极！”发泄着自己所有的愤怒，她用尽所有最恶毒的词语去诅咒他，伤害他。
“啪！”伊利斯一拳打在墙上，将秦兰困在他和墙中。火红的眼眸幽暗得如地狱的冥火。挑起她的下巴，伊利斯猛地吻向她的唇。冰冷的舌闯进，带着蜂拥而至的愤怒肆虐着她。秦兰挣扎着，猛地一咬，血从口腔中蔓延，她尝到腥甜的血在口中融化。伊利斯的双手抓住秦兰的柔荑，把她牢牢地按在墙上，染血的舌尖更为煽情地吻着她。滑过她的贝齿，他无视秦兰虚弱的抗拒。纠缠着，他冰冷的舌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与之共舞。更为腥甜的血在彼此的舌尖交缠，灼热的气息在唇间交叠。蓦地，一丝冰凉滑进唇间，伊利斯放开她。秦兰跌坐在地上，却是满眼的泪水。
伊利斯低哑地说：“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俯下身，他挑起她的一缕秀发，“不要有下一次，恩，小野猫？”
明亮的双眼看着他的背影，秦兰任由泪水滑走，声音冰冷得如寒冬，“放了他，我做你的情人。”
伊利斯停住，回头看着她，火红的双眼带着惊异。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她的双眼冰冷平静得如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挑衅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的迟疑，“你在退缩？”慢慢地站起来，秦兰直视他火红的双眸。
“我不答应。”伊利斯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游戏太早结束就不好玩了，小野猫。”
等到伊利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慌乱的眼神才重新染上秦兰的眼眸。她低声地自语：“我会让你答应的——用所有的代价。但首先，我要找回我的同伴。”
“玄，你在哪？”凝下心神，秦兰用精神力呼叫玄雪剑。
一丝微弱的波动从远方传来。跟随着波动，秦兰用风系魔法加持自己的速度，用土系魔法隐藏自己的气息——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灵活运用五系元素的一级魔法，以鬼魅般的速度，追踪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