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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第一桶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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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桶金
东城李家是济南有名的大家,世代经商,家大业大,被人称为济南首富。
最近济南香皂风靡,让李家看到了滚滚的财源,但是方子在王家四小姐手里,李家虽有钱,但是对上有做官的王家就是软柿子了,可是那样赚钱的生意不能参合一脚,让人心痒难耐。
如今的李家家主李延年正抓耳挠腮的想法子得到那方子,只是唯一持有方子的王四小姐养在深闺,哪里是他们能见的,正当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有人给他送来了他日思夜想的方子。
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巡视完铺子便到自家的茶楼歇脚,一个小男孩走到他面前,道,“你是李家的李延年么?”
身边的小厮正要喝斥,李延年制止了,这事新鲜,想听听这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孩子说些什么。
随即和蔼道,“正是李某,不知有何贵干?”
那男孩怯怯的将一封信递给他,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李延年很是奇怪,便打开来看,这一看便呆愣住了,无他,里面有一份信和一张方子,重点就在这方子上,这分明是香皂的制作方子,只是只有一半。
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镇定下来的李延年将信看完,很秀美的字体,像是女子写得,信上说一万两,换另一半,并且要每张一百两的银票,还要汇通银号的银票。
李延年看完信,随即看向送信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苏有朋,娘叫我狗蛋儿。”男孩低声回答,然后抬起头欲言又止。
李延年已经相信这个方子是真的,毕竟他们也研究过香皂,这方子里有些也是他的工人试出来的几种,而有的是还没试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卖方子的是何许人,一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虽然香皂的利润不会少,但是这方子来的蹊跷,他怕得罪人,又担心是那宵小偷了四小姐的方子,若真如此,那么定是家贼,要是能顺便捉拿住,向王家领赏,说不得自己方子得了,还能讨王家的好,还能正大光明的卖香皂。
他如是想着,便更是和声问男孩道,“怎么了,有话直说,”说着将桌上的糕点递给他。
男孩喜出望外,捧着糕点眼睛都不带眨的,却不说话。让李延年心里不屑又是着急。
三催四催后那孩子将斫丧糕点都吃完了说了句让李延年很想揍人的话,“那个刀疤脸大叔说过了时辰就作罢。”
李延年一听一边让人准备银票,一边和男孩子聊天,看似随意其实探视,终于让李延年知道,对方是三五个男子,且各个凶狠好斗,貌似贼人,还有一个很有头脑且漂亮的女子做他们的军师,这孩子是路上遇到的,就为了换一个冰糖葫芦。
待银票准备好,李延年按信中所说,交给男孩,嘱咐他收好。
男孩很认真的数了数,还总是数错,一问,原来那女子还临时教他数数,为的就是数银票。
李延年见男孩数了半天还是没数对数,其实是那孩子根本不会是数数,弄得李延年着急,帮着数。
好不容易搞定数目,那孩子便将银票塞进随身带来的包袱里,等男孩要走,李延年忽然叫住男孩,“你知道你哪的是什么么?”
男孩疑惑的看着他道,“不是书信么?”
李延年挑眉道,“他们说是书信?”
男孩点头,“恩,有很多信,说是一百,两百,恩九十,恩?是多少来着?”
李延年见孩子又要数数,烦恼得挥挥手催促着男孩离开。
见那男孩离开,便起身带着准备好的人跟在身后。
李延年见那孩子一路上砰砰跳跳的,东窜窜西窜窜,这摸摸,那瞅瞅,中间还上了趟茅厕,一点也不急的样子,把李延年急得冒汗,很不上去揍那孩子一顿。
但是他不能,信上说了,只能让那孩子一个人回去。
终于,那孩子似乎玩够了,这才走进一家客栈。
那李延年见状,忙代人跟上。
店里人来人往,只是不见了那孩子,忙问掌柜,掌柜的指了指后院,李延年带着人正要往里去,就见那孩子一手一只糖葫芦,欢欢喜喜的出来了,身上本来胀鼓鼓的包袱没了。
李延年立马上前抓住男孩,“方子了呢,另一半方子呢?”
男孩似乎被吓得不轻,“什么方子,我不知道啊。”说着就要大哭。
那边手下人过来回禀几面美人,李延年抓狂了,一只质问孩子方子的下落。
还是身边的小厮机灵,上前在李延年耳边耳语一阵,李延年似乎回过神,放下孩子,挤出笑脸,“就是书信啊,那人没让你个我什么书信么?”
男孩似乎这才想起什么,忙点头,“有,有。”
但是两只手都拿着糖葫芦,没有多余的手拿,李延年扶额,忙让人帮那孩子拿着糖葫芦,男孩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在李延年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才从腰带里拿出一张纸。
李延年立刻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一脸狂喜。随手扔给孩子一锭银子,那孩子只是要那下人手里的糖葫芦,李延年摇头,“孩子,这可是好东西,可以买很多糖葫芦。”
男孩满眼不解,李延年也不多数,带着手下人离开。
男孩拿着糖葫芦,也蹦蹦跳跳的离开,那银子掉在地上也没人管,那李家的小厮眼尖,偷偷捡起来揣怀里,李家其他下人见了都送过去一眼,那小厮很上道的眨眼。
自此,李家也推出了香皂,比王家的种类香味更多,更受欢迎,但是李家也不敢和王家对着干,更多的是卖到外省,利润更大。
而此时的那个只爱糖葫芦不爱银子的送信男孩——江秋月正抱着一万两银票乐儿合不上嘴。
这出戏当然是那个爱财的秋姐儿自导自演的,本来这件事漏洞很多,只是在面对巨大利益和无知小孩时,李延年自动选择无视该无视的,注视该注视的。
虽然一万两不是小数目,但是面对巨大利润,李家又是家财万贯,这样的机会,怎么也得搏一搏,何况,钱在一个无知孩童的身上,他们必定会跟在他后面,保护那些钱不会打水漂。
这样就给了秋姐儿钻空子的机会。
不管怎样,现在有了这些钱,至少秋姐儿会放心了。
只是,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虽然上次是经过乔装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五月的天,春光明媚,此时,江家小院里,秋姐儿正将一匹匹布晒在竹架子上,仔细看那些布,花样独特,真真是好料子。
在家里闷了一个多月的秋姐儿也没其他事做,便安心织布,没想到居然还捣鼓出些花样来,让杨氏惊喜万分,这独特的布料让铺子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只是这也难免引来麻烦,有那知机的商家来买布料,但是秋姐儿一人每月只有一两批布,供不应求,就有人要织布方法,杨氏很有效率的将法子卖给了李家织布纺,得了一百三十两。
其他织布纺当然转而买李家的布料,毕竟人家出产量大,价钱也便宜。
秋姐儿觉得杨氏处理的很好,这样既有钱了也少些麻烦。只是这价钱有点便宜。
家里突然多了这个进项,让街坊邻居都侧目,江家一时间成了猫儿胡同的话题,都说江家秋姐儿是个有能耐的,将来谁家娶回家就等于娶了财神婆。
于是家里便多了些大娘婆子来找娘说话,晚上一家人吃饭时,杨氏看着秋姐儿直笑,弄得秋姐儿浑身发毛。
“娘,您别这么看着女儿,女儿害怕。”
杨氏伸手轻拍了一下秋姐儿的头,“敢取笑你娘,死丫头。”
程哥儿也呐呐道,“娘的眼神的确骇人,不怪乎妹妹害怕。”
杨氏狠狠瞪了一眼儿子,见他缩头,转而笑道,“咱们家秋姐儿可是有百家求呢,你说娘不高兴么?”
闷头吃饭的江大贵顿时抬起头看杨氏,杨氏笑道,“这下整条街都知道咱们秋姐儿有多能耐了,今儿已经有好几家给秋姐儿说亲呢。”
江大贵楞了一下,“姐儿才八岁,急什么?”
杨氏瞥他一眼,“我不知道姐儿几岁啊,我这不是高兴么,这说明咱们女儿好,将来啊,不愁找不到好婆家。”随即转头笑容可掬的对秋姐儿道,“咱们慢慢选,挑个好的给姐儿做相公。”
秋姐儿看着杨氏乐得合不上嘴,心里叹气,已经到了考虑这种事的时候了么,虽然说还早,但是也是早晚的事。
秋姐儿不禁又开始头疼,嫁个明朝的老古董?这事儿虽然有预料,但是,真的很难接受。
见杨氏还在兴奋的说,秋姐儿很不义气的将程哥儿推下水,“娘,我还小呢,倒是哥哥的婚事比较急。”
此话一出,当然百试百灵。
杨氏立马消停,转而担忧的看向将头埋进碗里的儿子,与丈夫相视一眼,都摇头叹气。
话说,程哥儿的未婚妻多年都没个消息,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别人家已经另谋高就了,程哥儿还在这当光棍呢。
但是擅自另寻婚配这事也不好做得,有碍名声,就怕那姑娘还等着程哥儿,到时找上门来就糟了。
杨氏与江大贵也急,但是急也没用,不得消息,也不敢擅自另寻姑娘,只有先这么耗着,指望那家人在姑娘及笄时能嫁过来。
据说那家姑娘与程哥儿同年,姑娘十五岁及笄后就要嫁人,最迟十八岁,否则很难再嫁出去。
杨氏与江大贵已经商议好,等到程哥儿十八岁,那家姑娘还没消息,便另选人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一般姑娘家都是十岁左右订婚,等到程哥儿十八岁才定亲,只有选年纪小的,大的都被人定了,没人定的都是人家不要的,哪里有什么好的,这事让老两口急得叹气。
秋姐儿不是故意扯人伤口,只是,实在不想考虑将来的事,但是静下心来想想,离她订婚的年龄也只有两年了,一旦更爹娘选中的人订婚,结婚那就是铁板上的事实,这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秋姐儿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管怎样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如今她是钱也有了,或多或少也可以应付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甭管又没用,至少她心是安了些。
只是她安心了,王家四小姐王素心不安了,她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香皂居然被人制出来了,要是说古代人聪明,研究出了配方她还能接受,但是也不排除有跟她一样的人的可能性。
但是一切线索都在李家那里断了,李家只说是自己配出来的,而她派出去的人也发现李家有专门研究香皂的人,或许真的如李家所说。
可是一想到有同穿越的人王素心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因为聪明备受家主父亲的喜爱,如今又能给家里赚钱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来这里半年,已经习惯了奢华的生活,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若真有一个同穿者,那么,她倒是不是一直以为的主角,要是不是她该怎么办,不管那个人是什么态度,至少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穿越的,而且,他还将方子给了李家,这是什么意思,跟她作对么?
想到这里,王素心心里暗恨,因为方子的事父亲已经对她不满了,因为这方子是她一个人拿着。
如果真是有穿越者来,那么他已经阻挡了她的路。
王素心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法子,看能不能引出那个人。
至于引出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