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之国》港口抓不到鱼

17、舌头收藏家

　　“早上好，新来的实习生！”特里斯坦回答。

　　洛斯将今天的报告放在城主的办公桌上：前一天发生的大事，分手的情侣，今天的恋爱改善方案。

　　城主喜欢条理清晰，干净整洁的数据表。城主讨厌懒散的人，他对自己的严苛不亚于一位军人，他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吗？洛斯不知道，洛斯知道的是，他是塞洛的开国功臣。

　　“要白兰地吗？城主？”

　　洛斯穿着工整的职业服，拿起一瓶酒，黑西装包裹着身体。眼中含着笑意。

　　现在的小年轻也开始喝酒了吗？

　　“来一杯吧。”

　　女人对他笑脸相迎，充分呈现出一个自信美丽的年轻女人应有的教养。她在做什么吗？他在勾引他吗？

　　你不喜欢喝酒。

　　比起酒我更喜欢红茶。特里斯坦想起女人的声音，红茶水衬的他她面色莹润。

　　特里斯坦将自己从记忆中拉回来。看看这一身丑陋的葬礼般的黑！恋之国，没人想做公务员，就像某位元首用帅气的军装吸引年轻小孩子入伍，他也用丑陋的衣服让爱美的恋之国人将公务员这个职业拒之门外。

　　女人穿着黑色小西装，白衬衫，胸前打了个优雅的领结，包臀裙停在膝盖处。

　　恋之国人不放过任何展现自己美丽的机会如鸟类喜欢炫耀自己的羽毛，可即使是如此不出彩，保守的衣服，都没有减少女人的美丽，反倒增加了一份禁欲色彩。女人美丽如杯中酒液。

　　洛斯汇报：

　　“来自南方的勇者，企图挑战女王的统治，已经被追拿归案。来自西方的勇者，已经陷入爱情一年，和女友的婚事已经提上议程，再也不说自己要打魔王了。来自东方的勇者输了竞技赛，按照进场之前签下的合约，将为竞技场打满一百场比赛才会重获自由。”

　　特里斯坦哈哈大笑，这些愚蠢的勇者，他们中了他的爱情陷阱，成为恋之国的居民，消磨斗志，为恋之国创造营收。他们走上竞技场，以为那是通往都城的路，幻想自己可以取代女王，却成为了恋之国的奴隶。而就算是他们没有跌进爱情的陷阱，逃离了竞技场，到达了渡口，依然会被那些把守在城墙的士兵杀死。他心情正盛开，洛斯到了杯白兰地，混了姜汁汽水，识时务的奉上，美酒如他的好心情，啊，女人！一个会调酒的女人！一个懂酒的女人！

　　女人的皮肤光洁莹润，眼若黄玉。

　　特里斯坦讽刺一笑，“你知道了这个国家最大的秘密，我的眼线遍布整个恋之国，如果你敢说出一句，我会喷洒恶龙的雾，让他们遗忘你。你的丈夫，你的孩子都在我手里。你要保守这个秘密直到进棺材。”特里斯坦开心的笑起来，审视着这个年轻的，美丽的女人。想，因为你爱上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要抚养，让他看看一个女人能为废物丈夫和孩子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有六个小时都没办法穿漂亮衣服啦！亡者的黑如夜色包裹着你！

　　特里斯坦看着一身黑衣的女人，他知道她的弱点，她十分需要金钱。

　　“我调查过你，洛斯。”特里斯坦说：“你有很严重的财务问题！”

　　洛斯痛心疾首地点头：“是的，养育孩子是件烧钱的事，送她去补习班花光了我的积蓄，我打两份工，希望可以给女儿买最好的颜料，我想让我的女儿去最好的美术学校读书。”

　　特里斯坦反问：“那你的废物老公呢！他一分钱都不赚吗？！”

　　洛斯否认：“并不，他只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带孩子，做饭，家庭主夫也是很了不得的职业，我很尊重他对家庭的付出。”

　　他需要一个对钱有欲望，愿意吃苦耐劳工作，有软肋，可以保守秘密的人做这个助理。于是，这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

　　特里斯坦观察这个女人，早在年轻的时候，早在三十年前，他第一次到达恋之国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满街的情侣中找寻到他的同类，只要看上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是否相信爱情了，他用他的直觉杀死了无数不中他设下的爱情陷阱，且企图反叛他的人。

　　在女人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做了充足的调查：

　　“她爱上了一个肚子上有伤疤的男人，那个男人找不到工作，全靠她养着，前段时间还养了个女儿，每月就赚那么点钱，全都给女儿买衣服和颜料啦，还说要供女儿去最好的美术学院读书，所以才多干几份工作。”

　　——所以她才能接受如此早的工作时间，她需要一个早早下班，方便照顾她孩子的工作，啊！一个善良，圣母心，想要拯救坏男人的女人，一个喜欢女儿，愿意为了女儿早睡早起的女人！特里斯坦对完完全全掌控了这个女人十分满足。

　　“特鲁斯，”特里斯坦微笑地指着文件上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他是重点追踪对象。”

　　往事浮上他的心头，三十年过去啦，特里斯坦，你已经是个中年男人啦，而你曾经的伙伴还如此年轻。

　　洛斯看着照片上笑得轻佻的男人，他和那个打败魔王的勇者有同样的名字。

　　特里斯坦：“初代勇者的儿子特鲁斯？不，他就是特鲁斯本人。”

　　特鲁斯本人？洛斯疑惑，女王的伙伴，初代勇者特鲁斯，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不应该是个老年人了吗？

　　“他已经从女王那里拿到了罗安的自治权，此时出现在恋之国，又是为了什么？！”特里斯坦的视线移到金发男人旁的白发男人：“巴斯特，他更可疑，三十年前，他的父亲分走了南方的土地，从此和女王南北分治，约定两者不再犯，而如今，阿萨辛家族的儿子潜入了女王的脚下，他没有履行上一辈定下的协约，还和勇者一起出现，他们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三十年前，勇者，杀手，艺术家三人组一同踏上征程。

　　恶龙消失在这片大陆后，女王得到了魔王城，杀手得到了南方，勇者得到了罗安。

　　他们在筹划什么？

　　洛斯接下了今日份的工作。

　　“女王的身体还没有好。”就在她拿着资料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忽然，特里斯坦说：“给女王送束花吧。”

　　他想了想，“玫瑰，玫瑰就很好，女王最喜欢玫瑰。”

　　洛斯惊讶了下，难道传闻确有其事？城主是女王的恋人，和女王一起打魔王的，之后女王赢得了王位，却把他抛弃了，即使是这样，城主依然放不下女王。陈年老瓜，当年女王和别人结婚的时候，三角恋闹得沸沸扬扬的。

　　“城主还真是浪漫。”

　　浪漫，他浪漫吗？也许三十年前对那位女王浪漫过。人们都以为恋之国的城主充满激情，这都是表演给民众的假象，实际上，恰恰相反，他冷静又聪明，强大，除了爱喝酒，毫无弱点。

　　“我的确曾经很爱一个人，只是我们已经三十年没见过了。”

　　洛斯说：“破镜重圆？”

　　“她早就有新人了。我去找她，她只会说，我不是一个会沉眠在过去的人，我早就有新生活，新的恋人了，而你年老，再也得不到我的爱了。女人说到底就是这样的生物罢了。”

　　洛斯笑眯眯：“不论她给你怎样的答复，感情就是要表达的。”

　　特里斯坦问：“你是如何接受一个出过轨的男人的！”

　　洛斯：“那是他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他的未来全都是我的。”

　　特里斯坦看了一眼女人：“你的恋爱脑也诚然不多让。”

　　洛斯疑惑。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特里斯坦看着年轻漂亮的女人，说，“你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男人结婚呢？为什么要和一个感情有污点，还不工作的男人结婚呢？”

　　在恋之国这么久，洛斯摸清了这里的社会逻辑，有爱情，进入，没爱情，出局。于是她会选择爱情。好像瓷器国，结婚，符合社会规范，不结婚，就进不了一个体制。

　　特里斯坦看到洛斯微微一笑：“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爱情。”

　　她没有说谎，特里斯坦心知肚明：“我知道，我派人查过，你和他结婚，是因为你陷入了财务危机，急需一个恋人减税。”

　　“这是一个原因。”洛斯看着城主乌鸦一般的黑的眼睛，说：“更重要的是，当时，我处在一个并不适合恋爱的时期，而他被许给了我。”

　　“他是个善良的人，他照顾家庭，照顾孩子，而诡异的是……”洛斯看着无爱城主，做出思考的神色，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似的：“我发觉妻子的身份十分有趣。我一直在想，也许他对我也没有感情，但孩子将我们连接到了一起，我们为同一个目的付出，他是一个十分有责任心，且信守承诺的人，因为他对我施加的影响，我也想做一个好妻子。”

　　洛斯想起弗兰克狗狗一般的脸：“弗朗科不仅是我的丈夫，也是我最信任的伙伴，我拿不准的事情，只要和他商量，就会豁然开朗。”

　　特里斯坦的脸蒙上一层阴影。妈的！他真应该结婚，家里有一个妻子可以听他治理国家的烦恼！再生个儿子！让他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可以看到可爱的小东西！可他的女王已经嫁给别人了！那个曾经可爱的小东西都和他一样高了！却比他的妈妈还邪恶！沮丧的情绪袭来。

　　“你的孩子多大了！”

　　“6岁了，是个女儿，十分可爱。”洛斯拿出手机，一家三口的合照被她设为了屏保。

　　她多大？天啊！她如此年轻，却又一个六岁的孩子，让她年纪轻轻就怀孕？特里斯坦看着屏幕上，美丽的女人身边一脸蠢样的男人。

　　他知道了她的软肋。

　　那她也是时候抛出她的问题：“城主大人，有孩子吗？”

　　他的孩子？想起他特里斯坦就十分沮丧，“我有一个儿子！”那个孩子，刚刚从他的账上划走了五个亿，“他像魔王一样邪恶，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来看我，却定期从我的账户上划钱。”

　　他看着她的下属，一个爱丈夫的妻子，一个为了孩子付出的母亲，想到他儿子的母亲，特里斯坦更是沮丧：“如果那孩子的母亲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孩子的母亲，女王？洛斯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而城主一点也没有让她答复的意思：“王朝刚建立的时候，身为父母，我们十分忙碌，没有时间照顾他，从小他见证了太多肮脏丑陋的事，而因为我的原因，也没能给过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特里斯坦看洛斯一眼：“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别等他长大了才发现她的性格缺陷！到时候就挽回不了！那个孩子就是个灾难，他诚然继承了他母亲的头脑，但却比恶龙还要邪恶！”

　　调查世上最强勇者和杀手家族后代的行踪，洛斯想自己难不成是波霸和波尔奔？才入职就要去抓唐僧师徒。

　　咖啡厅里，洛斯忧愁喝咖啡，希林忧愁双手撑着脸，露出恋爱中小女孩的神色：“城主多好啊……可惜为国家单身……”

　　洛斯不予评价。

　　希林来了精神，想到了馊主意，“你在城主身边工作，这么近，正好城主最近单身，要不你冲……”

　　洛斯双手交叉：“禁止拉郎。我有弗兰克了。”

　　听到弗兰克这个名字，希林又是不由得悠悠叹口气。洛斯受不了了，“你不会喜欢上城主的，希林。”洛斯想了想：“倒不如说，没有女人会喜欢他。”

　　如果希林知道城主实际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漂亮的脸只会露出失望，灰暗的神色。

　　城主是一个成熟的，甚至是熟透的男人。

　　他曾被一个女人使用，损辱。他身上有太多其他女人的痕迹，像是一个人专属限定，没有女人能长期容忍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两个人的恋爱，三个人的故事，那个不存在的女人如幽灵如影随形。如时间向前走一样无法改变。

　　他被爱改变，塑性，成为了一个带着女王味道并只属于女王的男人。

　　“女王是她对女人的标杆，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哪天女王勾勾手，他都能立马抛家弃子回到女王身边，就是这么现实。”洛斯想到城主，又想着单纯如白纸，从未爱上其他人，尚萌发爱可调教可改变的弗朗科。

　　洛斯在弗朗科身上留下痕迹，想着将来有一天，其他女人如何面对这个痕迹，不由得生出一丝胜利之感，那胜利增加了她的快乐。

　　洛斯被隔壁桌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吸引，女孩一头金发带着金属的光泽，希林转头，定睛一看，吓了一条，连忙又把头转了回来。

　　洛斯问：“她是谁？”

　　希林：“五公主。”

　　——
　　“你的无爱病还没好？”艾瑞斯皱眉，“不，你不能再病下去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回宫？不，不行，你也不能回去，我在二哥那留了点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发现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了。再我回来找你之前，你都先呆在恋之国。并且在这里期间把你的无爱病治好。”

　　“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艾瑞斯说：“我并没妈妈那么强大，世界却依然和魔王在世时那样苛刻，世人不爱野心勃勃的女人如要求完美受害者，如果局势不利于我，那么身为男人的你就登上这个位置安传统礼制的心，届时，我会装扮成你的样子，双胞胎的好处不就在此？”

　　艾瑞斯收拾东西。

　　纳西塞斯：“你要去哪？”

　　“不过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艾瑞斯将口红散兵全划拉进包里，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艺术王国，女王有六个孩子，她的小女儿艾瑞斯美丽如鸢尾花，而她的哥哥姐姐邪恶傲慢。”

　　“母亲陷入沉睡的时候，大哥问，王位给谁继承？姐姐说，漫画还没更新完呢，您不能死！三哥说，我会好好守护这个王朝。唯有可爱善良的小女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妈妈身体健康。”

　　“女王年轻的时候，打入一座恢弘的城堡，城堡空无一人，却有丰盛的食物和全天下的财宝。女王对食物没有兴趣，只想要王位，触怒了城堡主人——一个丑陋的魔王，一个掌握时间律的魔王。”

　　艾瑞斯说：“这，就是现在我要干的事情。就像贝尔替父亲抵罪，我也要用我的美貌，打动无爱的魔王，让他操纵时间律，回到母亲还没有生病的时候，顺便，指不定还能解除魔王无爱的诅咒，真爱使魔王恢复成英俊的王子。我们两个人的结合，爱情会使两个王朝的纷争落下帷幕，就像红白玫瑰战争的结束。”

　　——

　　“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嚣张，大哥，原谅我这个妹妹的无礼吧。”艾瑞斯忍着厌烦说，“大哥，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魔法吗？真的有龙吗？真的有一种雾，会让所有人失去记忆，甚至失去仇恨吗？”

　　“是的，”德拉希尔饮口她送来的美酒，那酒瓶已经空了大半，“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一个恶龙存在，会吃人的年代，一个暴虐专职与狂热信仰的年代，一个现在的年轻人无法理解的年代。”

　　“我不知道到底是正是还是宣传部为了而做的艺术加工。”艾瑞斯问：“史料中写，魔王的龙喷洒遗忘之雾，让他的敌人都忘记了仇恨。”

　　“是的。”德拉希尔看那赭褐色的酒液，陷入了回忆，说：“那恶龙是远古的生物，以血液为契约为她烧杀抢掠。”

　　“而那个魔王……”艾瑞斯忍不住提到：“掌握事件因果律。她拥有操控时间的能力。”

　　——

　　艾瑞斯得知了那座岛屿的坐标，整装待发，临走踹开了纳西塞西的门。

　　纳西塞斯依然在看书，自在子宫里认识纳西塞斯以来，艾瑞斯就没见纳西塞斯有过什么朋友。

　　“你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纳西塞斯头也不抬：“我有全世界的文学和艺术相伴呢。”

　　艾瑞斯理解无能，少女应当享受青春与美丽，而不是读书，故而，艾瑞斯今年一本书也没看过。她直接表述来意：“走，我们去恋之国。”

　　纳西塞斯不予理会：“看完这本书再说吧。”

　　艾瑞斯不会再相信纳西塞斯有关书的任何言论。

　　纳西塞斯：“我想看的书太多了，而我的时间又那么短，每次我都会觉得可惜，世界上书这么多，可就算我活到一百岁，能看的也不敢过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艾瑞斯想，她这个哥哥把她的份也给看了，那她就不用再读书了，“远不到千分之一，你现在每天都能读书是因为你很清闲，等你继承家业了，结婚了，有孩子了，你根本就就不会有时间看书。”

　　纳西塞斯的小脸从书力抬起来，那和她一模一样的漂亮的脸，艾瑞斯看到就自豪，这也是她的这个双胞胎哥哥唯一让她骄傲的地方。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脸色苍白，似乎她描述的未来将他吓到了，纳西塞斯嘴角发白：“不，我不能结婚……”

　　看那恐惧的脸，艾瑞斯心生一计，露出一个微笑：“不过，我到有个办法，让你下半生都维持如今的生活维度。”

　　——

　　万年家里蹲书虫四王子终于出门了，管家都惊讶了：“好久没看到四王子出门了。”“上一次看见四王子出门还是在上次。”“去恋之国短期修学？”管家从五公主口中得知，屁颠屁颠前去，看着双手空空如也的四王子：“王子殿下需要下属准备什么行李吗？”

　　行李？恋之国海关，纳西塞斯说：“我没有行李，我只带了我的美貌和才华。”——当然，如果此时此刻，他的妹妹也能有他的才华与修养就好了。——“总之，就这么定好了。”艾瑞斯起身，走向隔壁桌的银发男人，她无视男人金发的同伴，只为那一头白发而来，男人年轻，健壮，皮肤白皙，五官带着内敛的刚毅，正是她喜欢的那种，艾瑞斯一脚踩上男人的餐桌，细瘦的腿将两个男人分开，对白发男人说：“你，和我走。”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也是脾气最糟糕的少女了。”希林瞥了眼强娶良家妇男的场景，补充：“不过她又美又有钱，所有也无所谓。”

　　洛斯搜索有关于塞洛五公主的信息。

　　“每个王公贵族家都会有个纨绔子弟小孩，她就是其中一个。她的案底可是很多呢，都被王宫公关部压下来了。”希林压低声音，偷摸摸和她说，“民间都称她为吊毛公主。”

　　洛斯疑惑：“吊毛？”

　　希林眨眨眼睛：“没错，就是那个意思，因为她喜欢收集帅哥的吊毛做成毛笔练书法，五公主也是出了名的书法大家。”

　　每年，王宫活动的请柬都是艾瑞斯亲手写的，每每看到艾瑞斯被二哥夸耀字写得好的时扬起的小脸，纳西塞斯都会被无语到。

　　“她从十几岁开始负面新闻都没有停过。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逼迫校草给她舔。”

　　洛斯歪头：“舔？”

　　希林点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

　　洛斯：“……”

　　“当时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受害者的父母闹到了王宫，说什么也要五公主娶了他，但现在已经不是魔王时期，没有十几岁就结婚的女人了，五公主就只是玩玩，肯定不乐意，受害者的父母就闹，这个受害者还算幸运的，那个时候，五公主还没有舌头收藏家的称号。”

　　“舌头收藏家？”

　　“是的。”希林点头，警察局里，洛斯看着翘着腿，穿着黑白囚服，带着手铐，却依然一脸高傲，像个臭脸猫猫的五公主艾瑞斯，想起希林的话，“是的，完事之后，她会将那些男人的舌头割掉收藏，那之后，再没有男人敢打被公主碰过，就要高攀公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