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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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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艾俄洛斯站在办公桌前捶胸顿足。废了废了全废了！他居然忘记带昨晚辛苦赶成的企划！！
怎么会这样的……唉，要是昨晚做完记得直接放进公事包里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怎么，没带？”老板的绿豆眼越靠越近，“你迟到了五十分钟又找了半个小时然后告诉我你没把企划带来？艾俄洛斯，想走人也不用这么麻烦吧？”
“我我我，我这就回去拿……”艾俄洛斯诚惶诚恐地道。死米罗，居然见死不救地在旁边笑得阳光灿烂！天蝎座的人都有幸灾乐祸的癖好吗？
“来·不·及·了。”老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是九点二十分，客户九点半就会来。艾俄洛斯，你是要自己写辞呈，还是我给你解聘书？”
“老板，我……”心知已无可挽回，艾俄洛斯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下一份工作了。昨天看报纸的时候，似乎有一家公司要招收一名经理助理……
这可不能怪艾俄洛斯，要知道，在每天都施加解雇危险的老板手下工作，眼光不放远一点，考虑得不全面一点是绝对不行的，绝对。
“艾俄洛斯先生，有人找。”接待处小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有人找？艾俄洛斯不解地转头，赫然发现一脸花痴笑容的女同事身边，苍蓝长发及腰的撒加。
“艾俄，你的企划。”撒加微笑着扬扬手中的文件袋。
如果不是碍于当时有很多人在场，艾俄洛斯真的很想跳过去抱着撒加转三个圈。啊啊，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完整地从厨师刀下活下来的小猪，只想扑进泥潭里……不对，他没有要把撒加比喻成泥潭的意思……
“撒加……”大难不死的狂喜过后，一阵感动涌上心头。甜蜜在心底化了开来，震颤着每一根神经。
“瞧你那是什么表情，快点拿去吧，”撒加走到他面前，有种救世主般的气势，“待会儿不是要用吗？”
“啊？哦！”艾俄洛斯回过神来，慌忙接了递给老板。
“你跟我进来。”老板斜了他一眼，转身向经理办公室走去。艾俄洛斯知道没事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回头对撒加感激一笑，“撒加，等我一下。还有，”艾俄洛斯又瞪了在一旁抱着胸看好戏的米罗，“别给我多嘴。”
“是，是。”米罗无辜地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
不过我可没说我什么都不问。米罗继续恶趣味地笑，直到看着艾俄洛斯关上经理室的门，然后立刻转身，冲撒加送上一个绝对人畜无害的笑脸。
“撒加先生？”
“是？”
“你好啊，我是米罗。”米罗笑着伸出手，“艾俄洛斯学长的同事和朋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好。”撒加温和地笑，礼貌地和米罗握了握手。
“你们……住在一起？”
“是的。”撒加回答得理所当然，米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侧过头不着痕迹地冲卡妙挤挤眼，继续问：“是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一起的？”
“恩……前天开始的吧。”
“前天？”米罗又挑眉。呵呵，艾俄洛斯学长，这时间怎么和你昨天工作时间睡觉的事如此吻合？哎呀呀，才住在一起两天关系就如此之好吗？原来是我低估你了……
“……”冷眼在一旁看着的卡妙虽然什么都没说，对于米罗心里现在转得飞快的念头可是清楚得很。这家伙可是绝对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啊……艾俄洛斯学长，节哀顺变。
米罗还想再问下去，艾俄洛斯却很及时地从经理办公室脱身出来了。才关上门就看见米罗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他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就知道就知道，绝对不能把撒加留在米罗面前！是不是该为地球除去这一大公害……不行不行，他还不想被卡妙冻死……
“艾俄洛斯学长，没事了吧？”米罗居然开始关心他，坏兆头啊……
“恩，没事了。”艾俄洛斯苦笑。刚才真可以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啊。他正了正神色，转头对撒加道：“撒加，老板额外给我半天的假期，下午我会回家。你昨晚也没怎么睡，先回去补补眠吧。”
“恩。”想到下午又可以见到艾俄洛斯，撒加眼神一亮。他微笑着点点头，步履轻快地向门口走去。
看着撒加消失在电梯里，艾俄洛斯却忽然有了个疑问。撒加既然是几百年前的人，有怎么会用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呢？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猛地转头，努力换上最凶神恶煞的表情，紧紧地瞪着米罗。
“干吗？我可是真的什么都没说哦，不信你可以回去问撒加先生啊！”米罗一手绕着他蓝紫色的卷发，笑得气定神闲。
“真的？”艾俄洛斯怀疑的眯起眼。太可疑了。一般来说，米罗笑得越灿烂就越可疑。
“哎哟，我说真的就是真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问了几句而已。问啊，句号和问号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米罗在心里补充说。
之后的日子就像是沉淀下来的水纹，一波一转，却仍旧令人叹息。艾俄洛斯依旧每天为了不被解雇而忙碌奔波，弟弟艾欧利亚面对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好奇心，依旧是一星期回来一次，絮絮叨叨地说着学校的事。米罗和卡妙也依旧如故，同进同出，一冷一热也调和的蜜里调油，瞧那小日子过得滋润的。
只不过生活依然是改变了。艾俄洛斯看着一蓝如洗的晴天，轻叹。
“艾俄，咖啡。”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面前，氤氲的水气绵绵地化了开去。撒加语调清淡的话语呢喃一般地响起，“在想什么？”
“很多。”艾俄洛斯接过咖啡，仍是眺望着远方。撒加也不说话，静静地陪他站着。
朝九晚五的生活再也不是独自一人了。每一个疲惫的傍晚，当艾俄洛斯打开家门的时候，总是能看到温暖的灯光，还有撒加令人安心的笑脸。
“艾俄，欢迎回来。”
那一刻他总是免不了失神，陷进那浓浓的暖意里不能自拔。再也没有冰冷又安静的家，也不用独自一人对着餐桌发呆。现在，在那一边，隔着迷蒙的水气，有撒加的笑脸在摇晃。
所以艾俄洛斯觉得很幸福，幸福到生怕醒来后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每一天早晨，他都会准时地被闹钟叫醒，冲进厨房。只有看到撒加那穿着围裙准备早餐的身影，他才能安下心来，宽慰地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场梦，撒加，还在。
直到某一天米罗神秘兮兮地笑着提醒自己他已经很多天没迟到了，艾俄洛斯才猝然惊觉，撒加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一部分。
艾俄洛斯一直没有问过撒加以前的事，在他的潜意识里，对于上辈子的自己和撒加之间有过怎样甜蜜的回忆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没有深究过为什么，只是在他这么对撒加说的时候，撒加笑了。
低头呷了一口咖啡，艾俄洛斯偏头看着撒加完美的侧脸。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视线，撒加也转过脸来。
“撒加……你……”
“恩？”
“你不会……”
“艾俄，有话就说。”欲言又止的艾俄让撒加颇不习惯。
“你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吧？”艾俄洛斯终于说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困在心头的恐惧。
“怎么可能？”撒加不禁失笑，不过被重视的幸福感还是很真实地反映到笑容里，“我可是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真的？”
“废话。”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放下了咖啡杯。
“好了好了，”撒加实在看不下去，劈手拿走咖啡杯，“不要想那么多了——”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撒加的话。两人正在疑惑间，米罗素来有精神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艾俄洛斯学长，是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