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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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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这个故事就落幕了——当然是骗人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呢?呃,不过剩下的事其实也没有多复杂了。
卡卡西如约搬到鼬的临时住处和他住在一起,屋子小了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的确是不少,但也妙趣横生。卡卡西想来这还是第一次和什么人同住一个屋檐底下近距离观察某人。鼬也不属于群居型,想必除了家里人之外没有和别人同居的经历。
在这个小屋里想藏点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怕是不可能呀,不过么,缩小的只是物理上的距离而心与心之间的间隙就不好说了,记得有人说过来着:若想让现代人敞开心扉除非是在手术台上。诚如所述。啊,可世上的人无论是谁肯定都在心里保有只属于自己永远不会告知别人的秘密,与谁相处都是一样,不论如何拉近距离这一点也是不可能改变的。
据卡卡西观察,和鼬单独相处时他可不像在人前表现得那么老实,而且非常爱好恶作剧理由是好玩而已。例如卡卡西早上起来会在自己的咖啡杯里发现一只很大的黑色玩具蜘蛛;拿起桌上的报纸怎么也打不开原来被胶条粘住了;打开叠着的衣服里面会抖出稀奇古怪的东西等等。介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卡卡西只是无奈地笑笑,这算是他报复自己的小小手段?怎样都无所谓,就当陪他玩玩吧。鼬是知道深浅的做事有分寸,他从来不会拿卡卡西的文件或者电脑来恶作剧,也不做影响他工作的事。关于上次讨论的气垫床一事卡卡西觉得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鼬却一直惦记着,总是询问什么时候新床什么时候到位。这么着,卡卡西寻思着答应他有空带他去挑挑。
波风这段时间仿佛销声匿迹了,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据鸣人的经验,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老爸先前越是安静就表示他后面要做的事绝对惊天动地。看来不提防点不行啊!
“真有那么可怕不成?”佐助深切表示怀疑,再怎么说波风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变不出三头六臂。
“我只是担心呀,老爸安安静静琢磨这么久,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非同小可哦!”鸣人辩驳道。
“嘁,那可未必。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一直这么安静着养老了?啊,他的年纪也确实不怎么年轻了,莫非还能摇身一变成了情报局的特工?呵,我说笑了。”
“哎呀,那可不好说!”鸣人一脸严肃地回答他。
“哼,那我还真不相信哩。”
经过卡卡西那一场感情打击,佐助的心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原,而且很有可能以后都恢复不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总不能为这事就去寻短见什么的,目前佐助还在迷茫中所以他只能一边过着原有的生活一边思考探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鸣人不是谈心的最佳对象,但除他之外自己却也无人可聊,再者他这个人简单开朗和他相处没有任何思想负担。最近佐助常常会想如果在学校不认识鸣人的话自己恐怕就是孤身一人了,虽说他不太在乎学校那些人的看法但始终被孤立的感觉确也不舒服。
“说实话,你爸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岁倒是真的。我很难想象他曾拥有那么耗费心力的公司,唔,不是说经常算计勾心斗角的事人很容易苍老吗?”佐助说。
“啊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遗传吧,我说性格、性格。你看我就知道啊!老爸和我一样天生乐观无忧无虑,遇上愁事也不犯愁,所以——嘿嘿。”鸣人指着自己的脸对着佐助傻笑,佐助回以鄙视的眼神。
“哎,其实他很重视外貌啊。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他头顶上好像有根白头发,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简直一跳三次高,直接奔到镜子前,一面照一面叨叨‘我老了吗?哪里有白头发?哪里哪里?鸣人你胡说!真的有快给我拔下来!’呃,呃,就是这样。”鸣人无奈地摊手对佐助说。
“呵。”
这时,波风捡来的瘸腿肥猫慢悠悠拖着不好使的腿爬过来在佐助脚下转了几圈之后用脸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又来了!去去!出去!”
“它这是干啥?”佐助不解。
“没事,它喜欢你。上次你哥哥来的时候它也这样没礼貌,你哥哥还说因为它是母的所以亲近男性。唔,他对此很有研究?”
“不用理他,他有间歇式大脑痴呆症。”佐助说,“我哥哥来你家?为啥?什么事?”
“好像是聊天吧。”鸣人好容易把猫哄走,“老爸请他来的,还有他们一位同事,你知道的也是个当牛郎的。”
“哦。你爸爸和我哥哥关系很好吗?”
“啊,应该是吧,我觉得。”
“鸣人,我说,我们别再继续看下去了。”佐助忽然发觉他和鸣人一起扒在鸣人屋子门口窥看客厅里的波风这一行为非常之可笑。
“怎么,你担心他在家里突然变超人啊?”
“也是哈。”鸣人一脸傻了吧唧的表情挠挠头发,“我太奇怪了啊,他居然连续坐在沙发上三个小时不动弹,这可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喂,你们出来吧!有什么话要问直接问好了,别躲在那里偷看啦,再看我要收费啊!”
好像波风早就发现了。
“没、没看,”听闻此言,鸣人也只好走出来,“就是有点奇怪,你在干什么啊?”
“想事情呗。”波风说着左右看看,拿起雪茄。
“就是问你想什么啊!”
“不告诉你。”波风对着儿子诡秘地一笑,“啊,难得佐助也在,我们来讲故事好不好,不然多闷啊?”
讲故事?佐助赶紧说:“啊,不好意思,我等一下就得回家了。”
“那不是还有时间,放心,就讲一会儿!”
波风已经这么说了,佐助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于是跟鸣人一起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下。
波风点燃雪茄,惬意地吸了一口之后说:“你们先说吧,你们肯定有不少我不知道的故事吧,啊,越稀奇古怪越好哦。”
佐助猜不出波风想干什么扭头看向鸣人用眼神询问他。
“喂,你为什么和老妈离婚?”鸣人没理会佐助,用响亮的声音向波风发问,“肯定是个离奇的故事吧!这可是你提议要讲稀奇古怪故事的,那你快说说吧。”
“喔,我可是有让你们先来啊。”
“无所谓啊,我们先讲也成啊,但最后也要轮到你说吧?这次可不会让你溜掉,别想找借口!我们就想听这件事,老爸你不是常说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数嘛!”
其实我不想听,听不听都无所谓,助心里想。
“啊,被你僵住了,伤脑筋啊。当着客人的面呢,真有点不好意思啊。好吧,我得说话算话,讲讲就讲讲吧。”波风又吸了一口雪茄,打开话匣子,“那还是在你刚出生不久——”
鸣人扭了扭身子,集中精神洗耳恭听。
“其实就是个误会而已!当时我已经劝她不要乘什么游轮的,不听的可是她,最后出乱子了反而要怪到我头上,离婚也是她先提的,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嘛,也是要面子的,于是就答应了。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呸!”鸣人猛然站起来冲他喊道,“这算什么啊!根本没讲出来原因,不行!”
“我说了啊,是误会嘛,完全是年少轻狂加之小题大做的糟糕结果!”波风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门口,“现在我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出门,你们玩吧!”
“喂——”
“哼,真可恶,又给他跑了!”
“看来相当难以启齿啊,他一直没告诉过你么,这件事?”佐助仰起头问鸣人。
“是啊是啊,每次讲到重点他都耍赖。老妈更不用说了,问多了她就发火。乖乖呦,你没有见过她发火多么可怕。”
“唔,这个我可帮不上忙。”佐助想了想说道。
。。。。。。。
“我打算回家一趟,妈妈叫我有空回去一下的。”这天卡卡西下班回来鼬告诉他。
“啊,这样啊,”卡卡西愣了一下,“那你就去吧。”他要和佐助碰面了该不会起什么冲突吧?佐助。。。那天他独自跑开之后就没再有过联系不知他是否安好。
“见到佐助的话,我会和他说清楚。”
“嗯?这话怎么说?”卡卡西洗过手,在客厅的矮桌前坐下。鼬已经把饭菜弄好摆在桌上等他了,厨房实在太小不足以放下餐桌。
“我没理由避着他吧?”鼬理所当然地说。
他不是说了过去的事不会追究么?怎么现在倒先提起来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啊,”鼬接着说,“这不是顺便看看他过得如何,我想你还是有点担心吧,人之常情,我可是没打算追究别的啊。瞧你脸色都变了。”鼬把筷子递到他手里,耸了耸肩,“不过么,说不定见不到他的面来着,我要回去他大概会借故到外面等我走了才回家吧。”
“你还真是敏感啊。”卡卡西蛮有些感慨地说。
“所以啊,你可别企图骗我哦。”
“那么,你家的事已经平息了吧?”卡卡西不想让话题围绕着佐助。
“大概吧,爸和妈之间的关系似乎好转了,妈妈也不是每晚都去工作了她在电话里说两人现在经常在一起谈话这才发现稀里糊涂过了这许多年彼此间竟然有这么多不了解的地方。嗯,听起来她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那样可真是太好了。”卡卡西也感到高兴。
鼬点点头,说:“或许我这个当哥哥的确实很差劲,自己觉得是在替佐助着想可实际上一点都不了解他的需要,只是单方面觉得为他好对于他来讲说不定是件很残酷而难以接受的事。”
“嗳,怎么忽然间就说起这个了。”不知怎的,今晚鼬的话题始终不离佐助,卡卡西实在不知如何应对才是。
“别在意,我发发牢骚嘛。吃饭吧,吃饭!”
但愿如此,卡卡西希望。鼬不是多么复杂的人但他身上确实有令人看不透难以琢磨的地方,凝视他那双犹如深潭的双目便可了解到。卡卡西想但愿他不会有令自己难以捉摸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