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传奇》玉隐

6、草昔花

　　第五章 草昔花
　　大部分义军安然地逃了出来，零散的在安全地带聚集。
　　义军中负责医疗护理及饮食的一些妇女首先转移到悲恋湖边义军的一个临时基地中。这些青年妇女中资历最老的要数矜和珊。矜是当初为投石子比赛获胜者写条幅的人，虽说是几年前才迁入村中的，但人缘不错又有一定才华。
　　“首领骑的是日行千里的快马，为何此时还没到基地？”
　　“是啊，真令人担心啊。”
　　“会不会是途中马受伤了？耽误了时间也说不定。”
　　“那好吧，既然大家这么关心首领……”矜接口道，“……咱们来讨论一下，设想几种可能，再研究出应对之法如何？”
　　珊表示赞同，因为北离开后，青就成了她生活中的全部。
　　“首先，骑马太惹眼啦，首领或许会用别的办法到达。咱们选出最可能途径去接应他。大家按顺序发言。”
　　“首领大概会骑驴吧。……”
　　“怎么可能？像首领那么俊美的人怎么会骑驴呢？太有损形象了。”某女双眼冒桃心地说。
　　在猪、羊、鸡、狗、猫之类的动物都被一一否决后，大家转向正题，最后研究结果是：首领有51％的可能性是乘船从悲恋江到悲恋湖来。
　　“第一个问题就这样决定了。”矜润了润已经冒烟的嗓子，“那么第二个问题是，我想先问一下大家，谁是首领？”
　　众女闻言全部栽倒。
　　雨山先生随大队人马陆续赶到基地，矜向他汇报了众女的研究成果。雨山先生掐指一算，“是了，果然如此。首领近日有犯水之卦象，还好水中有木，定得贵人相助。不过此木乃桃木，首领命犯桃花，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首领不怕对不起珊吗？”矜问道。
　　珊知道这件事后，反而很高兴，别人问起，她总是很坚定地回答：“我相信青。”大家当然不知道珊如此放心青的理由，因为这是珊和青的秘密。
　　那还是四年前的一件事情。珊为了和北的第一次约会，一大早就跑到村外的一处很隐密的泉水去洗澡，可是她刚进入水中时，却发现青居然也在水中。她们似乎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吃了一惊，不过青比珊更惊慌。不过惊慌无济于世，青的秘密最终让珊发现了。“青原来是女人。”珊望着青那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身，匀称的双肩，优美的手臂，细密柔软的黑发披散在细致的面颊上，朱唇一点，面色绯红，水波映起晨辉，投射到她白晰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像落入凡尘的天使。“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珊眨了眨美丽的大眼情：“我总认为青是最有男孩子气质的，过去是，将来也是。”于是从那以后，珊在许多事情上都帮助青，替青维护着这个秘密。以至后来北有些醋意地问珊是不是更喜欢青。珊找不出其它理由向北解释，她只能向北说出真相。北答应珊保守这个秘密并且还像从前一样把青看成好“哥们”。珊知道北是最值得信赖的人。不过，最终因为北知道这个青的秘密，而在比赛中故意输给青，选择了更危险的敌后工作，珊到此时才正真了解北的性格——真正的男子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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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青果然落入了桃花网中。这拉网的人正是水陆两栖杀富济贫的侠盗头子Frala及她的美女兵团。
　　那日混战，钟小青一马当先引开了敌人的视线，使义军的大部分人员能从容离开，并仗着马快而毫发无伤的甩开敌人的追兵。但是有这样一匹“一日千里”的马未必是件好事。首先是由于马跑得太快而错过了义军大部队的联络点，其次是这匹好马被侠盗们盯上了。侠盗最清楚的莫过于她们的头子Frala的爱好，第一就是收集名马，其次就是美男。两样恰好都俱备的钟小青是别想逃出她们的手掌心的。
　　最终钟小青和她的马上了贼船，确实是沿着悲恋江顺流而下，不过目的地不是悲恋湖，而是琬地的侠盗老巢。
　　“我叫赢，是Frala的左将军，我们是四海为家的强盗，欢迎乘坐我们的船，祝您玩得愉快。”一个黑色短发身材高佻、颇俊俏的姑娘一面热情的介绍着，一面用绳子把钟小青绑好。“Frala最喜欢你这种有气质的少年，不过好像小了点，个子也不及她高。不过男孩子长得快，没几年你定会长成熟的。”
　　钟小青暗暗心惊，因为自己不会游泳逃跑是不太现实的了。只好等着到了陆地，再见机行事。但当务之急是如何不让美女们看上。
　　四天之后，钟小青见到了侠盗头子Frala，她比一般女子生得高大强悍一些，妖艳藏不住英气，婀娜中透露着威严。“若能收得此人，义军定添不少实力。”钟小青想。
　　Frala与同伴们打了招呼，眼神终于移向钟小青这边。“哇塞！真得好棒耶！”Frala高兴地叫着，张开双臂向钟小青这边扑来。
　　钟小青没有想到Frala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欢迎俘虏，正想着如何应付之计，忽然发现Frala竟然是抱住了钟小青的马大加称赞。心道：“原来在Frala眼里马竟比人重要。”
　　过了好一会儿，Frala才意识到钟小青的存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小青，是楚地义军的首领。我希望能与你们联合共同推翻黑暗统治。”钟小青坚定地说。
　　“这么说，我们这位柔弱的美少年还是个野心家喽！”Frala以略带嘲讽的口气说，“不过，到了我这里你得听我的。”Frala一挥手叫人把钟小青带到了牢房。
　　赢若有所思的说：“义军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他们用很少的兵力已攻下楚地的不少重镇，或许钟小青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历史上那么多次起义都失败了，咱们不能盲目的跟从。要跟也得跟能让我信服的人。”Frala的眼中闪动着一种奇异的火焰，“把紫菀和忱找来。咱们商量个办法试探一下他。”
　　到了晚上，紫菀来到关押钟小青的牢房门口，对看守人员大声地说：“你们可要加紧防范，别让他溜走了。头儿说了，奴隶主们最喜欢美貌少年，钟小青长得这么俊俏，定能卖个好价钱。”
　　钟小青清清楚楚地听着这些话，心里却想：要逃走吗？难道没有转机了吗？不行，难道就这样退却放弃了吗？不！
　　正在此时，忱给钟小青送饭来了。忱生得柳眉凤眼，淡淡装束，走起路来步态纤纤，看上去柔顺恬淡，聪慧勤劳。她见左右无人，低声对钟小青说：“我很佩服义军的勇气，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头儿把你卖到那些有同性恋及虐待狂倾向的奴隶主手中，趁着现在没人，你把我打晕，逃走吧，这是下山的地图。”
　　钟小青很感激地看着忱：“你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不能逃。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忱似乎被钟小青的话震住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钟小青诚恳地问道：“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令你们的头儿给我一次机会吗？”
　　忱不假思索地回答：“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赌命。”忱停顿了一下说，“我们这儿有这样一个规矩，如果有谁犯了非死不可的错误，那么她可以选择与头儿掷骰子，假使赢了就能免去死罪。不过例来没人能赢头儿。”
　　“拜托你去跟Frala说，我要与她赌命。”钟小青毫不犹豫地说。
　　次日清晨，钟小青被带到大厅。
　　Frala微笑道：“钟小青，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赢，想必你已认识。这位是我的右将军紫菀，昨晚上在牢房外说话的那个。我身后的这位……”Frala略微侧了一下身，继续道，“是我最忠诚的姐妹忱。”
　　当钟小青看清忱就是昨晚要帮她逃跑的那人后，心中暗惊：好险呀，原来她们是在试探我。
　　Frala大声宣布：“开赌。只赌一次，一粒骰子。赌大还是赌小？”
　　“赌小。”钟小青镇定地说，“如果我输了，任由你们处置。不过，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要投靠义军。”
　　Frala闻言豪气顿生：“姐妹们，你们是否愿意把性命交到我的手上？”“愿意！愿意！”回答声响彻大厅。
　　“那好，咱们来赌。为了以示公正，骰子当场制作。”言毕，Frala拨出原本插在水果上的匕首，“唰”的一下削下一块桌角抛向空中。凌空以极快的速度削了几刀，当木块落在桌上时，已变成了一个正六面体。“请钟小青来刻数码。”
　　钟小青接过匕首，很仔细很缓慢地在每一面上都刻好数，最后划破手指在1点和4点上染上红。“好了，可以开始了。”
　　按规定，由Frala先掷。她居然掷了个1点。“你没有希望了。如果现在认输，我或许会考虑把你留在身边。”
　　钟小青很自信地回答：“我在没有掷骰之前是决不认输的。”钟小青把骰子拿在手中捏了两下，然后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掷了出去。骰子在碗中不停地转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一粒飞转的骰子上。大家都知道，就算钟小青掷的是1点，也不能算赢，但是大家还是很关心这位美少年会掷出几点。
　　骰子越转越慢，最终停在了1点上，“是一点”众人大声叫道。突然，骰子碎成了几块。大厅上顿时鸦雀无声。
　　沉寂了几秒种钟后，Frala爽朗地笑起来：“骰子碎了就是没有点，比1点小，我输了。”
　　直到此时，钟小青那颗紧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那么你们答应加入义军啦？”
　　“是的。不过我要先问清义军的目标是什么？”Frala严肃的问。
　　“目前是先打败太子的军队。”
　　“然后呢？”
　　“攻下太苍帝国的都城。”
　　“然后呢？”
　　“统一全国，使人民全部摆脱黑暗统治。”
　　“然后呢？”
　　“建立一个属于人民自己的自由文明的国度。”钟小青冷静地回答。
　　“我们明白了。有远大目标的人是值得以性命托付的。我们一定会尽力的。”Frala诚恳地回答。
　　关于那粒骰子为什么会碎掉，据后来著名的科学家郭嘉解释说这完全是一种物理现象。骰子上的点不对称且深，以极快的速度运动时有大量的分子撞击到骰子的各个部分上，包括骰子的内部，使受力极大限度的不协调，再加上最后众人的大喊，声波震荡使骰子最终碎裂。不过在那个没有人相信科学的时代，大家最易接受的观点是钟小青有神相助。不论如何，钟小青的影响力更大了，义军的实力也由于侠盗团的加入而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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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京城，又是另一番光景。
　　不幸的山住食因为喝了好心的放箭药师送来的茶而一病不起，大部分时光是在茅厕中渡过，至于要帐之事只得先放下。
　　亦蝶大概是为了躲帐吧，突然从京城中消失了。放箭药师因为参加“科技复兴运动”而被宠妃下令通缉，不知躲到了何处。
　　关于“科技复兴运动”的发起人，……塞因•考塞恩•特恩吉特•考特恩吉特•塞格特•寇森格特•乐奥格•爱因斯坦•王宇（全名约60字左右，已不可考。下文简称“sctcsctew”）他原本只是在自家庭院里试飞一架小滑翔机模型，没想到这种能飞的神奇的小玩意竟一下子风靡了全城，大家争相仿造，一时间京城的上空飘满了小飞机。有几架飘入了宫城。宠妃本是对这种新玩意儿很感兴趣的，但是由于试了好几次都无法使其飞起，最后恼怒，下令全国不许再有人玩这种东西。于是一场本可以推动社会发展历史进步的“科技复兴运动”就这样被残酷的镇压下去了。
　　至于放箭药师的被通缉，纯属一桩冤案。放箭药师由于亦蝶的关系对贵族内部的消息相当灵通，早料知宠妃会镇压。特别是某日宠妃对国王说：“臣妾近日听闻市民受妖人鼓动，人心浮动，竟然想乘坐怪鸟飞入王宫中，幸好几只小怪鸟已被逮住。陛下，您应该马上命令禁止这种愚蠢的行为啊。”于是镇压活动开始了。宠妃还时常坐着马车亲自进行突然检察。有一次放箭药师正往垃圾堆中扔飞机，被宠妃的队伍发现。宠妃不问是非，认定放箭药师就是“妖人”，下令通缉。放箭药师就算是跳进悲恋江里也洗不清这“人赃并获”的罪状。韩页石由于亦蝶的关系事先透露了风声，才使放箭药师逃出了京城。

　　“多少重大的发明，由于统治者的愚蠢而被扼杀在摇篮里，文明就是因此而衰败的。”先知汪旗长叹道。出身贵族的sctcsctaw试制飞机是为了增强帝国的军事实力，但由于得罪了宠妃而告吹。如果飞机能应用到帝国军队中，那么后来的历史将被改写。先知者由于他人的愚昧而变成神，科学只被用来蒙蔽群众是何其悲惨啊！
　　草昔花是代表先知先见的花。不过往往“死林薄兮”。

　　注解：矜是个能写擅画的才女，后来学了园林，在我的笔下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钟小青很难被人认出是女孩子，与珊的关系不错，言谈衣着性格都很男性化，但是长得很漂亮，除了阿邵，我最喜欢她。现在人大念书，经常会被女孩子骚扰，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Frala和她的姐妹们是当时班上的美女团伙，因为身材高挑又性感，很受男生们瞩目。Sctcsctew叠纸飞机在教室里放，当时形成一股风气，同学们也借此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结果他被老师当作破坏卫生的典型狠批了一顿。班长从地上拣起飞机扔进垃圾筐，被刚好路过的班主任撞到，受了一顿冤枉，敢怒不敢言。我很同情他们，但是也只能借自己的文章发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