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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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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芭芭，欢迎光临圣诞灾星的坏蛋甜品摊——”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舞会的角落飘荡。
??一个身材瘦削，穿着闪亮镶嵌水钻流苏西装，连脸上也如粘残余饭粒一般，在额头上排列粘贴着五颗水钻的黄发男性上前，挑剔打量着金克斯摊位上的一切。
??“你们在卖什么？我们学校的舞会已经沦落成摆地摊的夜市吗？”
??他讲话的声音带有一种刻薄和轻蔑，开口就能划伤皮肤，尖细的声调比他单薄的身材更让人难以确定ta是否是时下流行的，已经服用了激素药物的酷儿。
??金克斯带着一种同情和困惑的神态站了起来，她实在没法对一只被阉割和拔毛的大公鸡生气，随即得意介绍自己摊位上的商品，“卖一点棉花糖圣诞树干巧克力蛋糕现切”，随后她以捏起一个装满危险药剂的试管的姿势，晃荡了一下手里的棕色封口玻璃瓶，继续说到“以及几瓶现榨橘子汁”，棕色长颈瓶身还残留了一个没撕干净的化学毒药的标识。
??“你的树干蛋糕，我看得搭配胰岛素药片一起食用，糖度太高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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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略像刻板印象中的女性跨男性，男同志中的0以及刻薄的有钱人的金发点评：“而你的橘子汁，是真的拿一个完整的橘子榨取的吗，我只吃纯天然的，非转基因的，生产和运输制造过程符合绿色生产标准的橘子汁，希望你不要拿一些低贱调味粉剂来侮辱我的味觉。”
??金克斯按下了身边共同摆摊的同伴的手，示意她无需生气，随即追问这只刻薄水晶公鸡：“额，那你平时吃什么，也是绿色有机的非转基因食物吗？”
??“当然”，水晶吊灯男略显骄矜地微微颔首，并不作多余动作，“我偏爱吃英国农庄的晨雾与阳光中长大的绿色蔬菜，这些杰瑞米农场主生产的绿色蔬菜，在被制作成沙拉端上我的餐桌的十二个小时之前，还在大洋的另一端的田地中，足够新鲜，有作为食物而存在的格调。”
??“哇，完全正宗的橘子汁应该有一颗完整的橘子”金克斯双指按在下巴上，认同且温驯地点点头，得出了一个经过严肃思考的结论：“那你的杰瑞米农场主生产的绿色蔬菜，应该也放进了一个完整的正宗英国农场主老头。”
??周围响起了一阵小发雷霆般的憋屁笑声。金克丝得意地揉了揉身侧激动跳跃同伴棕色的卷发，以属于她们的方式击了个掌。
??萨罗恼羞成怒，正想发作的同时，金色舞厅的入门处卷入了一阵可怕的飓风，先是一个在十二月冬天也只穿着皮夹克和短打背心的红发女人撞翻了一群人，而随着洪水袭来的架势卷倒一片以后，两道明亮的射线也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照射而入。
??舞会的大门缓缓打开，仿佛在欢迎它天生的国度的主人进入加冕。
??凯特林已经将一头流水长发高高梳起，高马尾威严而极富有权力，一个不需要任何装点却权势天成的国王，她身上还穿着出席重要场合才会穿的，剪裁利落的礼服装，收腰的裤子和军靴让她的身高比平时骤高了十多厘米。
??她不需要亲自开门，天堂之门会向她谦卑低头，缓缓洞开。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萨罗忍不住喃喃：“她俩究竟是谁？”
??“oi，你需要的橘子汁里的两颗天然有机橘子。”金克斯随口接话，随后站起身，推开眼前挡道之人，朝着那两道灯光下的身影径直而去。
??“我和蔚都是金克斯的家长，今晚出差遇到了一点急事，用了一种比较快捷的方式赶到了舞会。”凯特林环视一周，却是难得露出了有点冷漠而傲慢的神色，向惊疑地众人冰冷解释到。
??随后她看向了已经走到她身边的金克斯，她早已经在推开门时就看到了大厅偏远处金克斯与餐车，“他们在戏耍你吗？”她侧头在她耳边宣告这件事，不需要多余调查，初中生的心思在具备专业侦查经验的警察而言，实在非常容易被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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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她略顿了下，余光扫过还在和人解释的远处的蔚，问到：“需要我帮你吗？”
??“差不多吧，不过我不介意，我来这里确实是我想来，我有想见的人，有必须要来的理由，所以我就来了，这就够了。”金克斯耸耸肩。
??她知道她要是拉住了凯特林伸过来的手，不出十分钟，新的直升机就会载来一对漂亮男模和一对女模特来，像神仙教母打扮灰姑娘一样哗啦啦地把她打扮成一国的公主，再来一群乐队，一队扛着餐桌的人，一个中队的侍者，金钱是现实中的仙女教母，能把高中生舞会施法变成法国凡尔赛大厅混合拼接维也纳金色音乐厅，绿钞也能压弯所有人对她举起的傲慢下巴，教她们向她弯腰行鞠躬礼。
??金钱是混蛋，可话又说回来，当她站在你身侧时，即便金钱还是不改混蛋本质，但她也会是个极富魅力的混蛋。
??不过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底层长大的小孩爱恨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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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YE FOR AN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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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耶稣一般仁慈，以自己的拳头赐福每一张嘴脸就够了，用不着那些迂回手段和别人的拯救。
??再把时间调回蔚进场前，舞会刚开始的几分钟。几个细碎又不加掩饰的声音在交相谈论:
“你真的看见了发明侦探金克斯了吗？”
“酷，这个称呼是哪里来的。”
“Reddit上的连载板块，她们的纽约三人探案故事连载在reddit上，最新一集的评论区力有网友取了这个名字。”
“但是说回来了，她真人确实是挺可怕的，一个黑色眼圈的蓝头发怪胎。听说还会和校外一群同样的怪胎组成了乐队。女孩子长这样，还天天穿成这样，可太糟糕了。”
“谁知道呢，不过你们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邀请她，以前不都是没有邀请过她吗？”
“嘿，可是这个怪胎人气很好啊，我刚刚拍的一条tiktok视频的点赞量就快速在上涨了，不过这可和我今晚得体的西装礼服也脱不开关系。不，应该说，我的西装礼服才是主因吧，哈哈哈哈。”
“yep，就连我的telegram都多了很多美女新申请呢。别理睬那个怪胎了，虽然她来了，但是谁又会和她跳舞呢。”
“艾克，你会吗，你不是她从小的朋友吗？”
“额，再说吧，我更喜欢她小时候乖巧点的样子，但是，应该吧，毕竟她特地为我来了。”
“哦，艾克，你真是个绅士~”
“先别聊了，让我试试看这个新模板，在舞会开始前一起合拍一支tiktok吧。”
黑色的手机屏幕上轮流跳出几组大字，中间一个半高不矮的男学生举着手机，几个人轮流上前拍最近的流行主题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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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养育的孩子是怎样的，一个穿着燕尾服西装的男性优雅上前，在镜头前优雅行了一个鞠躬礼。”
??“爸爸养育的孩子是怎么样的，随后一个脖子下方扎着中文刺青的男性上前，炫耀肌肉。”
??最后一行黑字缓缓露出，“没有妈妈和爸爸养育的孩子是怎么样的”，一个带着布鲁斯韦恩头罩的男性正欲迈步上前，下一刻，一颗红色旋风保龄球席卷而来，撞碎了眼前这个小团体，也裂纹的手机屏幕飞上半空，在手机死机的前一刻，屏幕录入了蔚的脸。
??“额，我很抱歉，不过你们聚集在这里是要拍什么呢。”
??“哈哈。”
??蔚尴尬地笑了一声，试图缓解气氛，不过当比压缩饼干的碎屑还要干燥的笑声掉在地上时，是没有人捡得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