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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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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拍什么。”
??世界上有两大恐怖分子，排名第二的是活跃在欧洲美国澳洲大陆的十六七岁的叛逆青少年。
??然而不幸的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头红发的女人是排名第一的恐怖分子。
??艾克这群人本来正欲发作，看到蔚那张脸的时候却支支吾吾起来。凯特林这三人最近可是网络上的红人，尽管没有直接的照片流出，三人本身也没有特意经营人设，奈何他们与金克斯在同一个高中读书，当然能在金克丝断断续续的传奇事迹，在管窥蠡测中领略到蔚的武力值。
??说什么，说“我们正在拍没有妈妈爸爸养大的孩子长什么样，然后你就出现啦，哈哈，你说巧不巧，多合适啊。”
??布鲁斯韦恩的头套下是假的蝙蝠侠，蔚可正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今晚他们可是来跳舞的，而不是给自己挖掘墓地的。
??蔚觉察到了他们的沉默不语下的尴尬神色，她平素也是一个话少，不过极善于观察对手神色，挖掘海面之下的信息的人。只是今晚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也是自己事先撞到了这群人，于是她并不打算继续深究，而是直接转身朝着门口而去了。她已经察觉到了那里有她想见的人。
??没想到走出不远，却听见那群人却窃窃私语，议论着“蔚果然有点像reddit的网友讨论的那样，是带着大拳套的近战武力担当，却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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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脚步一顿，却是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那个神秘的连载者总爱用“加拿大红枫小狗”“cute puppy eyes”来形容自己，大家看见自己以后总免不了这样的议论，或者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好处就是，当一个女人被当成只有肌肉的笨蛋女的时候，她能更容易从对她放下戒备的人手中套出查案需要的信息了。
??蔚耸了耸肩，虽然她也不认为，面对这种仅仅因为一段文字而对她人留下刻板印象，简单就露出马脚的笨蛋有什么伪装的必要。
??而凯特此刻，大概正面对着这样“大脑空空的笨蛋”。
??被金克斯嘲讽一通，却又无力回击的萨罗，看见了推门而入的凯特林。他看了一会凯特林的东方色彩的面孔，忽然得意一笑，既而缓步走到正在聊天的凯特林和金克斯的身侧，开口问道“是你的送货员家长到了吗？咱们这场舞会上的奇异品类拜你家孩子所赐，可真是越来越多，你说是吗，黄皮肤的half chinese girl，不介意为我们介绍一下你从哪里来吗？”
??“萨罗兰恩”，凯特林甚至都没有转身瞧他一眼的意愿，冷酷讲到：“首先，要求别人自我介绍之前，先介绍自己的名字是基本的礼节，其次，我不愿意和不可回收的白色塑料袋垃圾多费口舌。尽管你的母亲父亲靠着黑白两道的边缘生意发迹，搬来了纽约，但是你名字的首字母也是为了纪念你们真正的故乡德克萨斯州吧，而你们的家族生意之所以能维持，也是靠着和德州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哈，美国南部的德州吗”，蔚走上前来，抱着手臂吹了声口哨，“你的故乡可流传出了不少流行乡村音乐，我都挺爱听。”
??“是的啊，比如说countryroad take me home ”金克斯这次也极有眼色的打起来配合，在耍嘴皮和刻薄别人的时候，她不介意和凯特林站在统一战线上。
??蔚意犹未尽，还抬起左手，做出了一个虚握木吉他柄的手势，对着空气弹唱了起来：“Almost heaven West Virginia/Blue ridge mountain Shenandoah river/Life is old there older than the trees/Younger than the mountains growing like a breeze”
??许多站得远的学生还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有人忽发兴致唱起了民谣，加上蔚的声音开阔而嘹亮，有如冬季森林的鹰隼飞入湛湛长空，这首歌也是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因此在蔚唱完了第一个小节以后，四面的大家也跟着快乐地唱和起来：“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To the place I belong/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ma/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注：美国南部多为农业洲，乡村复古音乐对于红脖子白人而言有直接嘲讽你是土老帽的意味。）
??萨罗本想借着凯特林东方特色的面孔生事，嘲讽对方的种族和血统，没想到却被反过来，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嘲讽成了土老帽。凯特林也有点无奈，她本意是想点出自己对对方家世背景，利益链条的了解，让对方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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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喜爱仗着权势气压他人的人，实际上面对更强者时，总是弯腰屈膝的比谁都快。不过她也并不讨厌蔚的做法。甚至很喜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蔚奥莱的底城风格。
??凯特琳补上了最后一记回击：“回去吧，萨罗，去问问你妈妈我是谁，你的妈妈才有机会和我的管家对话。要是你认为人们可以依靠阶级血统或者财富划分出高下的差异，而站在高处的人可以顺理成章的俯视站于底部的蝼蚁。那在我眼前，你就是这一只蝼蚁。”
??萨罗这才感受到一种由衷的恐惧与后怕，他后退几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快速离场。
??而等蔚奥莱一曲唱罢，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了蔚的腰间。
??“oh,吉斯，他怎么那么不经打”，金克斯皱眉抱怨了一声，她还没玩够呢，而且，她和蔚奥莱之前刚刚爆发了一阵争吵，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先和好服软的话。
??小时候如果闯了祸，就先低头卖卖乖，蔚就能心软原谅她，再反过来摸摸自己的头安慰自己，告诉爆爆，这是爆爆成为大发明家玛丽居里的成才必由之路。但自从她长大，对蔚的认同越来越渴求，却再也做不到重新像小时候一样，毫无顾忌地打滚露出自己的肚皮。
??不过，最近她也在看论坛，想到追更她们故事的网友对自己的评价，想到蔚特意为了赶上自己的舞会而形容狼狈的出场，她的舌尖像滚着一颗酸梅子一样，脸上也带着点可怜相地复述出了那些评论：“蔚奥莱，不要无视我，那样我只能成为一只被你丢在高速上淋雨的小狗。”
??没想到这段话居然对蔚起了效用。
??蔚皱起眉毛思考了起来，但似乎是今天特地用摩丝抓过头发的缘故，她的思考也随着光滑的大背头变得滑溜溜的，一切相关的回忆都从自己的头皮上滑走了。她只好严肃质问当事人，“金克斯，我真的把你丢在高速上淋雨过吗，是两周前我聚餐喝了点酒，然后载你回家那晚吗？”
??一边说着，一边害怕自己心虚的神色让自己的天才妹妹抓住，却也错过了金克斯脸上又一次出现的，仿佛被豪猪冲撞到的神色。蔚只想赶紧干点什么翻过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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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像小时候常干的，大孩子哄妹妹开心的招数。一把搂住了金克斯，打横抱让妹妹坐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