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之沉狱》奕郅乐随

10、灿烂二

　　舞台上灯光绚烂，七个男孩们穿着华丽的服装满场飞舞，累得大汗淋漓，但脸上的微笑一直挂着，连弧度都没什么变化。
　　金远航将手搭在程煜肩膀：“他们还挺不容易的，这满场跑得多累啊。”
　　唐娇娇一脸心疼的神情：“就是啊，我刚刚看子豪哥哥捂了下胸口，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要不是你他们至于这么累吗？”
　　唐娇娇：“……”
　　随即金远航将头偏向程煜：“他帅还是我帅。”
　　程煜一脸懵：“谁？”
　　“就那什么子豪。”
　　“差不多。”
　　“差不多？你什么意思，我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还比不上那张跟小学生差不多的脸？”
　　唐娇娇愤怒了，吼道：“不爱，请别伤害！”
　　金远航收回搭在程煜肩膀上的手，谄媚地看着唐娇娇道：“诶表妹，你说是王子豪鼻梁挺还是我鼻梁挺？”
　　唐娇娇虽然看金远航很不爽但还是秉持着客观公正的想法：“你鼻梁更挺。但是我哥哥鼻子比你翘。”
　　“咱们纯爷们不比谁鼻子更翘。你说是他眼睛深邃还是我？”
　　“你，但是我哥哥的眼里有星辰大海。哪像你犯人审多了吧，看谁都一股狠劲。”
　　“真的吗？”金远航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别说眼睛确实有些红血丝。他拨弄了下头发，随即开始做眼保健操。
　　“……”
　　场馆内原本劲爆的音乐突然换成舒缓的歌曲，男孩坐在秋千上缓缓飘行在观众眼前。
　　“啊啊啊啊啊！我家哥哥的solo来了！”
　　王子豪穿着白色西装，西装外部缝上了许多羽毛，风一吹飘飘悠悠地晃着。座椅不断向上升起，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看起来就像坠入人间的天使。
　　马甲胖男人走进后台：“你们这些拉威亚的怎么在这休息啊？”
　　蹲在最前面的男人开口：“刚刚上台的那个人说不用吊了，他抓住椅子两旁的绳子就行。”
　　胖男人看一眼舞台，没说什么走了。
　　秋千此时已经荡到最高点了，男孩拿起手里的话筒，观众们期待地望向他，等着他如天籁般的歌声。
　　可是没有歌声，只听一声尖锐的呐喊：“姚信不是自杀的！你们一定要还他公道！”男孩随即松手，从将近九楼的高度纵身一跃。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场馆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三秒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凝静的夜空，如一把自上而下的利剑直戳向所有人的头颅。大家纷纷四散奔逃，馆内顿时杂乱无章水泄不通。
　　金远航眼见事态危急，再没人指挥恐怕会酿成大祸。他站在座椅上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拥挤，注意脚下！不要发生踩踏……”
　　他往四周看，唐娇娇正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抽泣着，程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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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局会议室
　　邵峰一脸凝重地开口：“此次事件影响极其恶劣，上面要求三天之内侦查清楚王子豪和姚信这两案。小赵你赶紧介绍下死者身份。
　　小赵站起身：“王子豪，男，十七岁。闪耀少年成员之一，五年前与姚信一同进入临碣观洋娱乐集团，成为众多练习生之一。”
　　姚信，男，十六岁时死于自杀。下面是现场图片。”
　　大屏幕上，男孩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手腕上滴下的血几乎将整个浴缸的水染红。他漂亮精致的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一具空无灵魂的娃娃。唯独那一双眼睛……男孩深黑的眼睛没有闭上，他仿佛穿透过电子屏幕般与三年后屏幕外的警察四目相对。
　　不少人纷纷低下头，这画面简直太诡异了。
　　金远航开口打破沉寂：“当时为什么断定是自杀？”
　　小赵看着案卷答道：“现场只有姚信一人，监控三小时内也没拍到任何人进出。据姚信生前的经纪人所说，姚信那两个月总是郁郁寡欢心不在焉，时不时说自己不想工作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总之有抑郁的迹象。”
　　汪阳大病初愈，声音还有些沙哑：“有就医记录吗？”
　　“没有，姚信工作繁忙，没时间就医。”
　　金远航皱了皱眉，这些资本家还真不当人：“姚信生前社会关系呢？”
　　小陈站起身说：“姚信生前与一名叫崔燃的男子来往密切。不过他死的那天，崔燃有不在场证明。”
　　众人纷纷对视。崔燃？影帝啊。
　　金远航组织了下语言：“你所说的来往密切，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似乎是，民间关于这俩人的桃色新闻真不算少，姚信还参演过崔燃主演的电影。”
　　汪阳眼睛一转，尴尬地看向众人：“这崔燃不会真是弯的吧？”，随即他看向金远航，“老大，要不要将人叫来问话。”
　　金远航摸摸下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有办法验证。”
　　他站起身看向邵峰：“邵局，先散会吧。”
　　邵峰点点头，端着茶缸走了。
　　金远航随即看向众人：“小陈，继续摸排姚信生前的社会关系。小赵，去查查王子豪和姚信之间的联系。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gogogo。”
　　“是。”
　　等大家都离开了，金远航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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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雅酒店
　　金君和看着一旁的儿子，紧张地说：“远航啊，我应该怎么表现？是不是要很热情或者是严肃点的类似于威逼利诱的那种？”
　　“哎哟爸，你是老演员了啊。你就正常聊天把他灌醉就行，剩下的我会安排好的。”金远航一边玩手机一边说。
　　包间门被打开，崔燃身着balmain定制黑色西装缓缓走了进来。
　　他紧致的眼角边露出少许鱼尾纹：“哎呀君和哥，好久不见啊。”说完立刻伸出右手。
　　金家父子同时起立，金君和笑着回握：“是啊小崔，咱们有六七年没见了吧。”金远航在一旁感慨道：老戏骨就是不一样，刚刚还扭扭捏捏的，现在一口一个小崔不是叫的挺好的嘛。
　　金君和随即看向儿子，向崔燃介绍道：“这位是犬子金远航，现在在市局担任刑侦支队长。”
　　崔燃脸色暗了暗，随即立刻向金远航伸出手：“哈哈哈像你爸，一表人才。”金远航朝他拘谨地弯弯嘴角。
　　三人围坐在大圆桌边，各怀鬼胎地开始享用起面前的美食。
　　“小崔，最近陈导有一个新戏你感不感兴趣啊？”金君和夹起一块牛肉问道。
　　“陈导的戏必须感兴趣啊。”崔燃赔笑道。
　　“好，那我就向陈导推荐你了啊。”
　　“哎哟”，崔燃立马站起身端起红酒说，“那就谢谢君和哥了。”随即干净利落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金远航看着他，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崔燃的那瓶酒里他做过手脚，度数高但口感不变，保准在无声无息中喝得酩酊大醉。
　　一小时后，崔燃的脸已是滚烫无比，他眼神飘忽，口齿不清。
　　“我的、的好大、好大哥啊，陈导那儿、你多多费心，我、和他关关、系不好，”说着说着这年近五十的人还哭了起来，“这么些年，也没怎么演过好、好电影了。”
　　金君和拍拍他的肩：“放心啊小崔，我一定帮你多美言几句。”
　　金远航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崔叔叔，您喝醉了，我扶您去房间休息吧。”
　　崔燃抱着酒瓶一脸不舍地说：“不、我要陪我的老大哥。”说着还一把抱住了金君和。
　　金君和疯狂朝金远航使眼色，可他那便宜儿子看着面前这副场景还搁那傻笑呢。
　　“金远航，皮又痒了是吧。”
　　“爸，我错了。”金远航立刻将崔燃扶起，一步步移出包厢。
　　“金大哥，陈导的事还请您……呕”
　　“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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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远航一边擦身上的呕吐物一边对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说：“3045房间，先找个女人进去。”
　　女人风情万种地看他一眼：“好勒哥，我们家的服务包您满意。”
　　“再帮我找个男人备着，要长的特别清纯的那种，等我说进再进。”
　　女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金远航被她的眼神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负荆请罪去了。
　　“爸，今天谢谢你啊。我保证不告诉妈你藏私房钱的事。”
　　金君和白他一眼：“行了，我走了，还有话剧没排呢。”
　　金远航打开手机查看监控。
　　那身材丰满长相妖娆的女人不停对着崔燃暗示，可面前那男人似乎没什么兴趣，恹恹地看着。
　　金远航挑挑眉，还真是给子啊。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让那女人离开，换男的来。”
　　很快，监控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
　　“妈|的，你怎么还给我找未成年啊，违法了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赶紧解释道：“警官误会啊，这小子成年了就是长得不像，您一会儿可以来查身份证。”女人又委屈地嘀咕道：“不是你说要清纯的吗？我还特意买了身校服让他穿上呢，校服费能报销吗？”
　　金远航：“……”
　　我靠，起反应了！这孙子还真tm是给。
　　金远航立刻拨通汪阳的电话：“旺仔，你赶紧查查崔燃的社会关系，凡是和他联系密切的长的清纯可爱的男性都密切关注。”末了他又补充道：“最好是那种跟他和姚信都带点关系的。”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