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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崇拜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咦,我的发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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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祈求,不要去期待。
抛弃多余的感情,如空气般活着吧。
这是通往正确道路的唯一途径。
“……!”
我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平复着剧烈的喘息。
毫无疑问,我做了噩梦。
大概是昨天坐过山车的后劲,我的梦境也被摇晃得颠七倒八,光怪陆离。在各式各样,奇怪迷离的场景变换的最后,世界倒立在我的瞳孔之中。
于空中坠落的我,仿佛被世界排斥一般,无论怎么用力挣扎,手中流淌过的只有空气。
下坠带来强烈的失重感,让我从梦中惊醒。
残留在梦境中的知觉使理智徘徊在现实与虚幻的罅隙之间,我从床头柜中拿出上次体检领取的药物,缓慢地嚼着。
苦涩难言的滋味从舌根处蔓延,唤醒沉睡的味蕾,将我从模糊的梦境中扯出。大脑仿佛被拨开了迷雾,我的灵魂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夏天的日照时间很长,不过五点,天空已经被微弱的光芒浸染,透出雾霾蓝的颜色。
我厌倦地打了哈欠,虽然还没到打工时间,但是并没有想要睡回笼觉的气氛……昨晚从游乐园回来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揣上迪路兽再跑了回去。
要说原因嘛,自然是为了获取战斗数据。
这可是坂本先生出手的珍贵影像啊!
迄今为止,我就只见过一次。更何况,不仅仅是坂本先生,按照昨天的情形来看,对手的实力也不弱。
当然,我的任务也就是负责把迪路兽揣到门口,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毕竟晚上关了灯的游乐园跟鬼屋比起来也没什么两样了。
成熟的迪路兽会自己一个人到达监控室,获取情报。即使所有的监控视频都被完美地销毁,超出现有科技树的人工智能也能找到办法恢复。
幸运的是,负责扫尾的人似乎并没有很上心,仅仅是将资料删除了而已。
虽然以上种种行为看起来像是变态跟踪狂,但这都是为了构建战斗模型。
昨天晚上的我痛定思痛,决定重新搭建别的战斗模型来对打练习。而构建一个模型需要的数据是巨量的,毕竟至今我成功搭建的模型只有信。
虽说缺少样本的模型攻击模式会套路化,不过聊胜于无吧。老是和信打,我也已经腻了。
而且获取战斗资料也有利于沃尔特的成长,在战斗算法的运行上进行吸收。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又变回了老样子了呢?
不思进取,优哉游哉地等待别人的拯救。就这样躲在别人的背后,依赖着他人的力量。明明我……
根本没有软弱的资格。
不只是我,信也变得不一样了。说起来,好像是从四月开始,那个人对我的教导风格就完全变了……
一开始,以为我是要当杀手而对坂本先生土下座的葵小姐一直对我进行循循劝导,在解除了误会之后,又以“学生的本分是学习,这样吧,要是你能够保持年级前游的水平的话……偶尔学一下救人的技术也是可以的。”这样的话语,把处于休学之中,正打算放弃学业的我赶回了学校。
于是,在休学半年,出勤率完全没有,想要正常升学极度困难,但我又不想和圭介一样可怜地留级,虽然出动了一些钞能力但还是得通过额外的考试,才能正常升级的这种地狱模式下,我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倾注于学习之上。
等到过了这个考验,在葵小姐的默认下,我才得以接受坂本先生偶尔的指点。
但因为坂本大佬人狠话不多,再加上实力水平过高,凡人的我并不能理解,所以一般都是在脑内演绎各种画面以及话语,再通过信的读心转译。
于是实际上,我还是被信教导着。……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了。是我忽视了什么吗?
不过,虽然基础很重要是没错啦,但总觉得过于保守了,而这一点时常让我感到焦躁。
于是在虚拟战斗装置的研发成功后,我很快就投入使用了。一开始仅限于在意识中模拟战斗场景,到之后搭建了场地以及传感器,迭代到了能够投影使用的程度……打起来就更痛了。
至于为什么我的猥琐行径没有被发现,那当然是因为……只要找对了办法,信这个人太好应对了。
比如在脑中背圆周率,又或者是菲波那契数列,总之只要用杂乱高深的思想扰乱,这个人的大脑很快就会宕机了。通俗来讲就是给大脑丢垃圾数据,让大脑过载。
而除了这方法,我还有冥想法,转移法。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个屏蔽脑波的装置,虽然我只有在烦到不行的时候才用。
毕竟只要不专注使用能力,对于接收到的心理活动,信都不会过多注意,只会浅浅掠过。
而自从我回归了学园生活,我和信彼此见面的时间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隐瞒真是太容易了。
……
为了方便,我在商店附近租了房子以供我在坂本商店打工的时候休憩。
于是,即使在附近的街道进行晨跑,回到家淋浴洗刷之后,我的时间依旧很充裕。也因此,在我与往常一般前往坂本商店的时候,因为起得过早的原因,路上的行人还很稀少。
正当我以为我要在商店外的桌椅上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等到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坐在外面吃着早餐的信。
一大早就吃泡面,好不健康啊。
“早上好。”我向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不知道什么书的信打了声招呼。
“!”由于过度专注,而被突然出现的我惊吓到的信不小心呛到了面汤,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早、早上好。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嗯,因为睡不着。倒是你,怎么了?”我看了一眼对方那异常鲜明的黑眼圈。
“啊,那个,我,我也睡不着。……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气氛陷入了沉默,莫名尴尬了起来。
我看着如坐针毡的信正打算默默转身,前往商店里面,以逃避这个让人难受的氛围。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我不经意间瞄到了那本被摊开,倒扣在桌子上的书皮封面标题——
《全民健康十万个为什么——您所不知道的常见心理疾病集锦》
啊?什么东西?
“啊!这、这个是!”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桌上的书收到自己身后,“那,那个……”
仔细一看,桌子上还有几本放得歪歪扭扭的书——
《非暴力沟通》、《普通心理学》、《对焦虑症说再见——社交幽闭飞机恐惧症自救指南》……
我阻止了某人想要毁尸灭迹的行动,将乱糟糟摆放的书籍一本本垒起来放好,叹了口气。
我就说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学起来……
“倒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还有,你现在就看这些书不会觉得为时过早吗?难道最近进入思春期了?”
我拿起那两本写着《沟通的艺术:与青春期孩子的相处之道》以及《改善亲子关系!与敏感的孩子进行友好沟通的技巧》为标题的书,找准角度,做着如果对方离谱回答就进行攻击的打算。
夭寿啦,读心者都要看沟通书籍啦,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已经到了如此深奥的地步了么。
“咳咳咳,这个是因为,有时候你的想法很难懂啊。”
“吼?”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将两本书合起,向着信的脑袋敲去:“你对自我的定位是不是错了。”
然而信并没有躲开我的攻击,额头因为书本的碰撞而留下小小的红晕:“唔,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监护者。”
你本来就不是啊喂。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呼……小七你总是,别扭得让人难以理解,脑中想的事情和实际的行为总是截然相反。就算我能够读取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但我……大概我对情感的理解太过于迟钝了。
总之,为了以后不再发生昨天那种事,我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更深层地了解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了!”
夏日清晨的太阳开始散发出灼人的热意,明亮的光照在信的身上,就连脸上的绒毛也被染上暖黄的色彩。
这个人,果然是笨蛋呢。
我在信的对面落座,将手中的书本垫在手肘之下,撑起下巴,“说起来,你们昨天最后讨论了什么?”
“为什么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呼,和你现在想的一样哦,就是有关于坂本大哥悬赏令的线索,今天我们要去搜集情报,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可以追踪到对方的老巢吧。”
“那你会带我去吗?”
“哈?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那太危险了。”
嘛,预料之中的答案,之所以抛出这个问题倒不是因为我特别想跟着去,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确认我的猜想罢了。
我拿出了屏蔽脑波的装置调试着,将其戴在脖子上,黑色的项圈将我的脖子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信号灯在右侧凸起的正方形装置中一闪而过。
“为、为什么突然拿出屏蔽装置啊?”
原本开始放松下来的信再次紧张起来,带着一丝气音问道:“难、难道说,你还在生气中吗?也不对,你会生气很正常的。居然把你一个人丢在一边,要是真的发生什么的话……我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有够烂的计划,就算小七你不是焦点……。啊,不过!我——”
我打断了不知道在碎碎念着什么的人:“不,关于那件事我在昨天就已经想明白了。正所谓,崇拜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我伸出手,将前额的头发往后抹去,“仔细想想,其实我对信你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更谈不上理解。只不过自顾自地将自己的情感投射到你的身上,以为你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所以才会对我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产生误解。
这是我的错。”
“别用这么薄情的说法嘛!起码你喜欢和讨厌的东西我都知道啊!
像是讨厌的口味,喜欢的音乐,还有睡觉的方式,香气还有天气什么的……就、就算是你现在这种奇妙的姿势,我也会尝试着理解的!”
信哗啦啦地翻着书,从中找出【中二病】的篇章举了起来。
“啊!还有学科。小七喜欢且擅长的学科是体育对吧!!”
这种像是只有四肢发达的形容是怎么回事。
我无视着信可怜巴巴,仿佛莫名被主人踹了一脚却找不到原因,只能一脸懵圈但还是试图讨好的狗狗表情,继续说道,
“因为我太弱了所以不能在你身边,嗯,确实。那么,针对这个情况,接下来你对我的训练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吗?”
“啊?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昨天【那个东西】说的话的,比起一般人你已经很厉害了!只要按照现在的程度训练下去,完全可以满足阿七你想要做的事情。现在这种被杀手围攻的情况只是一时,你没有必要——”
“但是我还想变得更强大。”
“……怎么了吗?”信皱紧眉头,略有些焦躁地将手伸进裤袋里寻找着什么,“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吗?”
小七我啊,现在正在被疑似替身使者的人攻击哦。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肯定会老老实实把一切交代,然后又不自觉地依赖起来了吧。只不过前天因为南云的出现带来更重磅的消息的缘故,我完全把这件事置之脑后了……
没想到却因此让我看清了许多问题——关于我自己的,还有信的。
“没有,只不过觉得,以前你的训练比现在可斯巴达多了。经常说着反正死不了什么的,现在却变得温和许多了啊,这是为什么呢?”我状似轻松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教导他人的经验啊。要是像以前那样胡来的话,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信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上不安地敲击着,“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可是坂本大哥一手教出来的,当然是坂本大哥的经验更加令人信服吧!”
前提是,教我的这个坂本先生,状态跟教你的那个一样吧。
“你又在糊弄我了……你真的觉得,我就这样下去就可以了吗?”我轻声询问着。
“才没有呢,我很认真的!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把这件事解决,到时候就能够回归到安稳的日常了。啊,当然,我并没有忘记你牵挂的事情,一直都有在小心留意着。童话杀手,对吧!
不用担心,我不会饶恕那群破坏我们日常的家伙们的,一定,很快就能像以前那样生活!”
信竭力作着保证,言语因着焦躁而略显混乱:“要不然,我们想个安全词吧!?这样就不会发生我听不懂暗号的事情发生了。”
“安全词?……嗯,好吧。”我一口气念了个绕口令,成功让信的眼睛变成蚊香形状。
“等等等等?为什么要设置成这么难的词语?”信在重复了几个词语之后成功将舌头打结,“这个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我眨了眨眼,低下头叹了口气,停止了戏弄的举动,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棒棒糖,将糖纸撕开递了过去:“呐,信。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信还是孤身一人的缘故,所以我才没有发觉到,原来信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也说不定。
“?不……没有。”信将身子前倾,自然而然的将我投递的食物一口咬住,
“嗯……比起实物,我现在想要的是……赶快回归到前几天那样和平的世界吧。干嘛突然问这个啊?”
“明明我一开始就跟你说做杀手没前途,跟我回老家的说……”我忍不住嘀咕道,“也没有啦,只不过突然觉得受了你很多照顾,想要回报点什么而已。”
“还不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把你卷了进来——!总之,现在的我已经洗心革面了,并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混乱的生活之中。
至于回报什么的,我只要小七你好好的就可以了!那些奇怪的麻烦事全·部交给我就够了。明白了吗?!”
“……”我盯着眼前的人几秒,笑了笑:“你还真是变了。要是以前的你肯定不会说出‘我要保护你’这种让人感到害臊的话。不行哦,这么宠着我,我可是会蹬鼻子上脸,变成废人的。”
“!啊啊啊啊,别说出来啊,这不是顺口吗?!啊,糟糕,太羞耻了。”后知后觉的信一脸羞愤地接受着我的嘲笑。
在用轻松的话语挥散沉闷的气氛之后,我清了清喉咙:“不过嘛,信君你啊,不是我的监护人哦。
所以,你其实不用看这种书的,就算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也没关系。毕竟要是人类能够这么容易相互理解的话,这个社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对吧?”
我强行用歪理洗脑着信,“所以啊,比起这种书,我觉得《社会百科》更适合你哦。”
“欸?君?为什么突然生疏起来了?!”
我从椅子上起身,抛下还在咕哝着“果然理解不了啊!”而茫然中的信,伸了个懒腰,准备打道回府。毕竟——
“既然你们要外出的话,今天果然是要闭店吧?不然在这期间受到袭击就不妙了。”
我拿出伪装成徽章的微型摄像机晃了晃,“既然信你不让我去就没办法了,不过嘛……至少把现场的情况转播给我吧?这点小小的要求,你总不会拒绝了?”
“……好吧,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老实待着哦。”大概是觉得远离这些现场纠纷,我会更加安全的信老实地让我将徽章佩戴在他的身上。
我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那颗难得示弱的金色脑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逃之夭夭。
果然,还是到此为止吧,不可以把信卷进来了。
跑过一阵,我转身回望,远处信的身影已逐渐溶解于日照之中,变得模糊不清。
我将那个勒得我脖子难受的装置拆了下来放好。
“是吗?已经找到了容身之处了啊。真是……太好了呢。”
如果是昨天前的我,肯定会不自觉地撒着娇,把所有的事情脱口而出,指望信能够帮我处理这些事情吧。
但是,这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
为了那个人好不容易获得的安稳日常,我也必须独立起来才行。
……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一边批改着摆放在眼前的习题一边神游天外。
家庭餐厅的一隅,空调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将冷空气喷洒在这个空间,缓解着那令人焦躁难安的燥热。
原本无所事事,正打算去公园思考人生的我在接到某不良少年“救救我!哆啦○梦!”的电话之后,只能转而到达他们所在的地点,进行人道主义的救助。
“你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把作业本搭在场地圭介头上,将对方那个快从口中溢出的灵魂拍了回去。
只不过对方毫无反应,依旧处于阿巴阿巴的状态。
“真是意外啊,你居然会叫我过来帮你补习。可不要太努力造成之前那样的悲剧哦。”
场地机械地举起手,将盖在脸上的习题捂住,仿佛这样就能够将上面的内容烙进大脑之中一样。
“那大概是因为我的错……”
松野千冬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昨天写作业的时候,我发现在某些科目上我完全讲不明白,所以就效率来说,我提议让场地哥找你过来。”
真难为你把冥顽不灵说得这么婉转。
两个笨蛋,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虽然松野千冬的成绩还算不错,处于中上游的状态,但是如果真的要对场地圭介进行教习的话,不使出1000%的努力是不行的。
“劳逸结合也是很重要的哦,不去进行一下你最喜欢的干架活动了吗?而且为什么突然写起了作业,你不是那种暑假最后一天才补作业的人吗?”
“不……太过用力的话,好不容易装进去的知识会挥发掉的。还有,你这个是刻板印象吧?”
场地圭介艰难地起身,将脸上的作业本拿了下来,“而且,现在也不是和外人打架的时机,毕竟我们内部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
“啊……上次说的那个?印象中好像过了很久了吧。”
我的脑海开始回忆起上个星期一起看烟火的记忆,不得不说,对比起现在和昨天的生活,那种微妙的不协调感更加明显了。
从这边去到那边会觉得割裂,从那边回到这边也觉得不协调。难道说,其实哪里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啊,又想错了。
不是【没有】,而是【不是】。
我当然有容身之处,它存在于姐姐身边。
我点点头,开心地吃起眼前场地圭介请客的圣代。
“啊,是啊,从那个时候开始内部就分成了两派,到现在争吵越来越激烈,已经开始有东万要完蛋的流言在四处传播了。”
场地圭介沉闷地叹了口气,“真是的,那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啊,一点都听不进别人的话。要是让我抓到那个在背后四处煽风点火的家伙,绝对饶不了他!”
“真是辛苦啊。”我敷衍地点点头,对话题每次都会跳到那个不良少年集团开始感到习惯。毕竟这个人的生活只剩下打架和东京万字会了。
“咦?为什么这次你没有转移话题了。”场地圭介将原本横趴在书本上的脸抬起,惊奇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我。
原来你是知道我不想听的吗!
“嘛,偶尔也有想要转换一下心情的时候。”我毫不客气地将勺子转向下一个圣代。
“多听听别人悲惨的事情就会觉得自己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是这么打算的,但好像没什么用。你这个事情,不是遵照当事人的意愿就好了吗?”
“你是魔鬼吗?!……唉,我们的总长是个唯我独尊的性子啊。大家都知道他是想帮助阿帕,这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自然就吸引了和他抱有一样想法的人,两个派别也就这样产生了。”
“原来如此,就是所谓的理性派和感性派吧。”我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我不小心在这起事件中充当了一个正义路人的角色,又不小心因为和他们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交情而被卷入其中。
因为这个意外,我们的关系变得比以往紧密起来。也因此,我得以窥见整起事件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