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过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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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从霞屿回来的路上，嘉祐觉得很不舒服，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
“我可能发烧了。”嘉祐道。
“啊，怎么回事？着凉了？”林樾焦急地问。
“今天一天又吃海鲜又喝冰饮，中午太热，下午又洗了冷水澡，应该是海鲜轻微过敏引起的，可能是胃肠型感冒。之前吃海鲜火锅时也出现过一次类似症状，有点冷，还有点想吐。”嘉祐从小体质就不好，感冒发烧是常事，对相关病症说起来头头是道。
“今天真不该让你吃海鲜，去医院吧。”林樾懊悔道。
“不用，去医院挂号排队折腾一圈都好了，今天可能是冷热交替激发了过敏，小问题，回去买点药就行。”嘉祐坚决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
“那行，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楼下有药店，你再坚持一下。”林樾说完加快了车速。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林樾伸手摸了一下嘉祐的额头，确实有点烫。他道：“你先上去休息，我去买药，抗过敏药、退烧药、消炎药，电子体温计，还要什么。”
“其他不用了，止泻药我有。”嘉祐道。
嘉祐回到家躺下，觉得浑身乏力，胃酸上涌，没一会儿就冲到了卫生间开始呕吐。
林樾提着一袋子药回来，他先给嘉祐量了体温，三十九度，烧得挺严重。林樾赶紧倒水，让他先把抗过敏药和退烧药吃掉，没一会儿，嘉祐又跑去吐了。
林樾有些焦虑道：“还是去医院吧，你把药都吐了不行啊。”
嘉祐无力道：“不用，我有经验，去医院太折腾，我躺着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休息一会儿我再吃一次药。你先吃饭去吧，都快八点了。”
林樾道：“我点外卖，你也要吃一点。你先睡，到了我叫你起来，稍微吃一点再吃药。”
嘉祐把一天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终于躺下睡着了。
四十分钟后，外卖送到，林樾点了各式广式点心，摆了一桌子。他推开卧室门，走到床前轻声道：“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了再睡，或者我把吃的拿进来，你靠着吃几口也行。”
嘉祐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我不想吃，你赶紧吃饭吧。”
林樾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我去把吃的拿进来，你随便吃几口再补吃一次药。”
林樾搬了一张小圆桌放在床边，把食盒全部提了进来。他扶起嘉祐，给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说道：“你再量一□□温，喝点粥再吃药，可以吗？”
“可以。”嘉祐无力道。
体温还是三十九度，嘉祐勉强吃了几口粥，缓了一会儿，终于把药吃了下去。他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才九点，还早呢，我等你退烧了再走，你先睡吧。”林樾道。
不知睡了多久，嘉祐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上厕所，忽然察觉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顿时吓得清醒过来，他伸手打开床头灯，这才看清是林樾贴着床边睡在另一侧，睡姿很是局促。床边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盛水的茶壶，一个杯子，药品和体温计也码放在上面。地板上还放着一盆水，一条毛巾丢在水盆里。嘉祐想尽量不发出动静，他慢慢地挪到床尾，但林樾还是醒了。
“你要干什么？好点了吗？”林樾坐起身，迷迷糊糊道。
“没事，我去上厕所。”然而，在站起来的瞬间，他整个人陷入了眩晕，林樾见状忙起来扶他。
“没事，刚起来有点晕，正常过敏反应，你回去睡吧。”嘉祐道。
“你退烧冒了很多汗，叫你都听不见，擦汗也没反应，感觉你都昏迷了，我哪里敢走。好在烧退下来了。”林樾道。
嘉祐从卫生间出来，时针已接近凌晨五点，他重新躺下道：“你这样肯定睡不好，还是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天都快亮了，就这样吧，明天也不上班，没事，你赶紧睡。”林樾道。
“那你往里面来点，要掉下去了。”嘉祐说着也往里面挪了一点。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嘉祐慢慢醒过来，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已经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他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还是有点晕，但整个人感觉轻快了很多，他走出房门准备去洗漱，却发现林樾在厨房忙活。
“你干什么呢？”嘉祐站在厨房门口问。
“你醒了，好点了吗？我刚下去买了点东西，煮了粥。你洗漱一下过来吃点吧。”林樾道。
目光扫过厨房，嘉祐看到他这间几乎从来没用过的厨房灶台上堆着一包剪开了口的小米，一盒鸡蛋以及几个瓶瓶罐罐，看样子他这是在亲自下厨做早餐。
“你别忙活了，下面有早餐店，再说我也吃不下，饿几天就好了。”嘉祐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赶紧去洗漱，都煮好了，还煎了蛋。”林樾道。
嘉祐的呕吐、腹泻反反复复持续了三天，终于见好了。期间林樾除了两次应酬吃饭，一直没去别的地方，他每天帮忙叫餐又提醒嘉祐按时吃药，扎扎实实地照顾了几天。嘉祐心里非常惭愧，但又不好表达。
“这几天真是谢谢你了，过两天上班，我要不眠不休的给你做长工了。”嘉祐笑道。
“你又跟我瞎客气，不过过几天还真要忙起来了。”林樾道。
国庆假期后，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销售工作，全公司节奏陡然加快。身为助理，嘉祐要掌握领导一整天的行程安排，跟着林樾跑了半个多月，他才知道原来林樾地工作这么繁杂。
单是各部门组织的大小会议就占去了一半的工作时间。实际上，多数会议并非一定要拎到台面上喋喋不休地讲上一两个小时，之所以要开会，就是要营造一种忙碌、重视、权威、严谨、装腔作势的氛围来。即便有些部门不想装，但也没办法，大家都这么做，谁不积极主动地展示谁就可能出问题，有些腔必须装，有些人设必须立。
还有一部分工作涉及各种手续地办理，这些是必要的工作，很多企业都是由基层员工去走程序，但林樾经常亲力亲为，作为一个初出茅庐在陆州打拼的年轻人，他觉得人脉基础必须自己亲自建立，对此嘉祐深表认同。
再有就是关键问题的决策沟通，既要民主集中，既要高效又要严谨，如何把握这个度，如何让决策顺利、上下配合执行，如何规避风险，出了问题不甩锅。简直堪称一门艺术，没错，沟通的艺术。
最后就是八小时外的应酬，可谓无休无止。健康运动型的还好，饭局酒局夜总会局也跑不掉。每天光是安排行程，做传达做纪要，跟进事项进程等等这些事，嘉祐已经觉得头昏脑胀了，他由衷地佩服林樾旺盛的精力，他认真思考后他得出结论：除了那些站在人类智慧巅峰的极少数人物外，人跟人的本质区别就是体力和精力的区别。他自己睡眠较差，经常昏昏沉沉，一天中注意力集中五六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林樾却只需要睡五六个小时就可以生龙活虎地释放能量一整天，看来充沛的精力真是天生的。
嘉祐叹道：“你还真地需要一个助理，跟你干一年我都能去明星经纪公司了。”
林樾笑道：“辛苦小程了，多担待。”
在紧张忙碌的十月，林樾的团队兵分三路推进具体销售业务。一路是他和嘉祐的组合，然后是汪宇和杜莉莉，还有就是梅若岚。
梅若岚处境微妙，张宗亮又成了她的上司，唯一不同的是林樾会在背后支持她。经过一年的适应，她逐步建立了自信，不再一味委曲求全。在销售筹备阶段，她的核心任务是做好销售人员地培训，这恰恰是她的专长。而张宗亮的这只销售队伍，除了三四名老员工，几乎没有新人到位，人员缺口很大。对于培训考核，张宗亮本人也不甚在意，在他的思维观念和过往经验里，销售业绩就是凭市场、凭领导关系、凭销售人员个人能力，培训考核的那些礼仪也好、谈资以及沟通技巧也好，不过是玩虚的，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在林樾的授意下，梅若岚对张宗亮的人不做强制考核，任凭其懒散骄纵。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