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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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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隐没，夜幕降临。
赵壹泽别墅里溢出饭香，阿姨寻寻觅觅找不到赵壹泽的身影。
阿姨随后去到三楼，敲了一间紧闭的房门。
阿姨轻声呼唤：“赵总。”
“什么事？”赵壹泽的声音通过门扉传出，“你开门吧。”
他果然在这里。
阿姨打开房门，屋内保持昏暗，大屏幕的亮光给赵壹泽的背影晕染出光圈。
在阿姨眼里的赵壹泽因为工作忙碌无暇，在家的时间不是泡在书房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大屏常常播放着演唱会，放着歌曲mv。
像是不断回放过往。
这个屋子做满了展示柜，放着实体专辑，放着杂志，空白墙面贴满了海报。
赵壹泽总是蜷缩在沙发上。
他在外从来不呈现这副羸弱无力的样子。
赵壹泽在外向来盛气凌人，在工作中的他也是强势倨傲的。
阿姨打开房门的顷刻间让心绪膨胀，捕捉到赵壹泽准备回首的动作，她又紧急收起繁杂的思绪。
她轻声交代：“晚饭做好了。”
“好。”
赵壹泽关掉电视，随着阿姨迎阶而下。
赵壹泽：“门口的事情怎么处理？”
阿姨：“保安也只是一个劲道歉，说现在已经录入系统了。”
阿姨随后没有捕捉到赵壹泽的话语，他的回应沉底。
赵壹泽开始落座进食。
阿姨的晚餐是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进行。
阿姨姓李，在赵家工作十几年。
李阿姨透过屋内的陈设观察赵壹泽。
李阿姨刚认识赵壹泽的时候，赵壹泽才七岁。
七岁的他和现在截然相反。
那时候的赵壹泽是性格顽劣、嚣张跋扈又恃宠而骄的少爷。
连吃晚餐，都要众人哄着赵壹泽。
一个人的餐桌，赵壹泽绝对不上。
而不像现在，餐桌上只剩孤身一人，甚至餐桌上的人变得沉着冷静且孤独。
学生时期的赵壹泽不爱学习喜欢玩乐，一间电竞房不够，书房也被他改造成各样的娱乐设施。
现在截然不同，家里被沉重的工作氛围压着。
书房里是数不胜数的书和文件。
黑夜里留下的灯也常常是从书房打照出来的。
阿姨在空闲时刻，总被这些过往和当下的对照侵扰思绪。
短信声在桌上响起。
是赵壹泽餐桌边的手机，他打开查看。
是奶奶发来消息：
【小泽，下周五有时间回来吃饭吗？带子佩一起回来呗。】
赵壹泽不假思索应答：
【好的】
赵壹泽发出消息就站立起身。
阿姨见赵壹泽下了餐桌，桌面的菜却没怎么动。
阿姨关心：“赵总，不吃了吗？”
赵壹泽把话语抛在身后：“你先放着，我等下吃。”
赵壹泽进入书房。
赵壹泽打开书房的抽屉，里面是两堆电话卡。
一堆已经给顾子佩打过，所以被顾子佩拉黑的电话；另一堆是还没给顾子佩打过的。
赵壹泽在第二堆随便摸出了一张电话卡。
装上手机，按下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顾子佩电话的接通总需要漫长的等待。
顾子佩随后接起电话：“喂？”
赵壹泽：“是我。”
顾子佩辨别赵壹泽的声音不需要时间。
顾子佩直言：“什么事，明天离婚吗？”
赵壹泽也没想明白顾子佩为何突然提出离婚。
赵壹泽现在不多想，他邀请：“下周跟我回家吃饭。”
顾子佩犹豫：“看看吧。”
赵壹泽：“看什么，你最近有通告？”
顾子佩混娱乐圈，不过名气一般，最近通告也少了。
顾子佩：“最近我打算杀一个人，如果我没被抓走，我就去吧。”
赵壹泽：“什么！”
顾子佩思索片刻：“也有可能是三个。”
赵壹泽：“这么突然吗？”
顾子佩：“我需要先向谁报备吗？”
赵壹泽：“你什么时候开始走□□了？”
顾老大？
顾子佩：“今天。”
赵壹泽无话可说。
顾子佩到这已经和以往不同了，他以前趁空隙就要挂断电话。
顾子佩再言：“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赵壹泽紧抓机会，他追问：“谁啊，谁惹你了？”
顾子佩：“你多思考一秒就知道了。”
他们虽然在结婚前分手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青梅竹马的身份是不折不扣的。
他们是最为知根知底的关系。
顾子佩又言：“对了。”
赵壹泽：“什么事？”
顾子佩：“你给我留个你常用的电话吧，说不定我以后有事找你。”
赵壹泽：“就我之前那个。”
顾子佩随后不语。
非要用这样的说辞吗？
自从他们分手后，顾子佩讨厌“之前”“以前”的字眼，像是要重现他们亲密无间的过往。
顾子佩厌恶感又涌上心头，他挂断了电话。
赵壹泽却淡然处之，顾子佩的冷漠已经延续两年了。
他换下电话卡，思绪停靠在其他事情上。
顾子佩怎么了？
像是要从一个仇人变成一个奇怪的角色……
这个角色要怎么形容？
慢慢放下仇恨，却还在后退。
是陌生人吗……
又一通电话打断赵壹泽的思绪。
是赵壹泽现在的工作总助：“赵总。”
赵壹泽：“怎么了？”
总助：“顾家二少爷发来了邀请函，过两天有场宴会邀请你去。”
赵壹泽：“顾森野回国了？”
总助：“对。”
赵壹泽想到了。
顾子佩厌恶至极的人是顾森野，以及他的父亲和后妈。
不过，赵壹泽难以揣测顾子佩的计划是逗趣与否。
顾子佩这边，他去黑名单里找到那条熟悉的号码。
他们当初将彼此的电话背下来，就是防止突发情况丢掉手机，能够及时联络对方。
这个电话，顾子佩背了十几年了。
他们的情感怎么在两年前就说变就变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