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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畜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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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打动秦肆并被捞出来的乔声,坐在车上:怎么总感觉座椅这么扎屁股啊......
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是怎么回事......
和乔声并排坐的程寂被他弄的心烦:“你他妈的...别扭了!”
乔声:......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
“哥,,,,,,”陈驰被带回家后,看着转身就走不欲多说的男人欲言又止。
被叫住的男人转过身来,嘴角挂着的笑容比之在外人面前更添几分癫狂:“怎么?”
陈驰嘴唇嗫嚅几下,道:“您...打游戏吗?”
“呵,”似是被少年没头没尾的话取悦到,男人笑了一声,“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少年回答:“就是,好奇。”
男人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响。
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新中式改良长袍的男人走进,男人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眉眼竟与带陈驰回来的陈然有七八分相似!
“柏哥。”陈驰开口道。
陈柏微微点头,“小驰今天怎么也回来了。”
陈驰正要开口,就被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截了胡:“可别提了,我去警察局接的他。”
陈柏闻言,看看陈然,又看看没来得及说话的陈驰,“怎么回事?”
陈驰正要说话,又被陈然截胡:“不是什么大事,就和人打架来着。”
陈然说完,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柏的脸色。
陈柏微微拧眉,“不是第一天去学校吗,怎么还打架了?”
......
把人接回来后,秦肆直接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明情况顺带请假今天不去了。
把乔声送回家后,秦肆还专门问了问乔家的人乔絮在不在家。
得到否定答案后秦肆不禁有些败兴而归。
而一直提心吊胆的乔声则如蒙大赦。
他就知道肆哥绝对没憋好屁!!!
当然,他不敢说……
乔声下车后,秦肆久久不发动汽车。
后座的程寂抬眼看向前面的后视镜,在镜中与秦肆对视。
程寂:你怎么不动?
秦肆看着少年带着疑惑的眼眸,嗤笑一声:“你特么拿老子当司机啊?!”
程寂抿唇,程寂无语。
默了默,拉车门,下车,再拉车门,再上车。
一气呵成。
相比之下,秦肆莫名的有些幼稚。
秦肆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少年,自动忽略那不耐烦的表情。
高兴了。
经此一役,程寂嘴角已经淡下去的淤青重新严重。
在嫩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可怕。
程寂碰了碰:妈的,怎么就逮着嘴角打?
程寂正烦闷,就被一声笑打破思绪。
扭头看着秦肆,面无表情,但秦肆就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委屈。
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调侃的话,正色道:“说说呗,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秦肆已经在审讯室门口听完了这波纯属没话找话。
“我...”程寂开口,旋即不知想到什么,扭头看向窗外,“没事。”
目光在程寂受伤的嘴角停留一瞬,“你那嘴...疼不疼?”
“不疼。”
“这群人怎么回事,怎么老往脸上招呼,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秦肆碎碎念。
殊不知,根本不是别人专门往程寂脸上打,是因为少年皮肤实在太过白嫩,稍微留下些印子,就特别明显,甚至可怕。
当然,这些秦肆现在都不知道。
而知道所有实情的程寂:抿抿唇,什么也不说。
“干点嘛呀...”等红绿灯的间隙,秦肆靠在椅背上问程寂。
久久没有回应,秦肆扭头,少年阖着眸子,仰靠在座椅上,夕阳微黄的光打在少年侧脸,为他渡上一层金光。
此时的少年少了平时的冷漠与叛逆,更多安静乖巧。
让秦肆想起少年刚被他带到秦家时的样子,不,比当时更加美丽,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秦肆心尖颤了颤,随即唾弃自己。
妈的,真是畜牲。
“醒醒。”
程寂睁开眼,车窗外的天空红蓝交汇,光线已经暗下来了。
莫名的孤寂感袭来,程寂抬头,撞进秦肆带着笑意的眸中。
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
秦肆不是温柔的长相,他很有攻击性,却并不沉闷阴郁,反而透着一股未褪的少年意气。
整个人放荡不羁,甚至还杂糅着丝缕的匪气。
这种气质在浸润商场已久的老油条,尤其还是秦肆这样的年纪的人身上可不常见。
但就好似因为他是秦肆,让人没有感觉没有任何的不妥,反而相得益彰。
程寂深褐色的眸子颤了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着,睡傻了?”秦肆伸手在呆愣中的少年眼前晃了晃。
程寂没什么表情的把手挥开,扔下一句,“你才傻。”
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直到现在,程寂才对秦肆回来了有了真实的感觉。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以让一个人的心境发生变化,好在,秦肆没变。
这半年是程寂打架逃课最严重的一段时间,最开始,对于秦肆的离开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毕竟秦肆很忙,偶尔有几天不回来住很正常。
可慢慢的,他察觉出了不对劲,一时间,他惶恐,他害怕,他怕秦肆也变成了父亲母亲那样,他害怕这一次,又没有人管他了......
所以他逃课,不听讲,打架,去做一个坏孩子。
他迫切的想让他知道,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希望某一天回家时,能看到他在家。
他想要有人管他,想让他来管他......
秦肆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少年感到惶恐,程寂很认真的反思过,在秦肆刚把他带到秦家时,他乖巧,懂事。
换来的是什么?
是秦肆长久以来的不在意!是次次家长会不是没人参加就是助理来!是每一次那无人问津的第一名。
其实秦肆已经很好了,为了一个承诺,养了他这么多年,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
甚至他得到的关爱都比到秦家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但是不够!根本不够!
人都是贪心的,不是吗?
既然好孩子不能让他看到,那他就当个坏孩子好了。
至少可以得到糖吃。
而且就目前来看,效果很不错。
秦肆今天亲自来接的他,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想吃什么?”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已经扫好码的手机推到程寂面前。
程寂随意划了几下,伸手添加了几道菜,就把手机还了回去。
秦肆一看,哎呦喂,这小子口味和他差不多啊。
这么想着,就也说了出来:“得,不愧是跟着哥长大的,口味都跟哥一样。”
“就这样吧,再多该浪费了。”
等菜的间隙,秦肆开口问道:“我听说,我不在的这半年,你没少闯祸。”
坐在对面的少年闻言微微坐直了身子,随即反应过来似的,又放松下来,抿抿唇,一脸的理直气壮:“你听谁说的?”
这话说的,半点不见心虚。
“你管我听谁说的,有没有这事儿吧。”
程寂眼珠子转了转,有些艰难道:“有......”
“啧,怎么回事啊你。”秦肆开始教育人:“我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随即反应过来,微眯了眯眼:“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
城郊别墅
暗色调的书房,刚处理完一天工作的陈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在公司建立伊始就有回国发展的打算,但真要把业务中心迁过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闭目养神,房门就开了,不睁眼陈柏就知道是谁,陈驰可比陈然有规矩多了。
“怎么?”陈柏现在累的不想说话,自己累得要死,偏公司总裁兼最大持股人一脸悠闲。
“我今天......见到他了。”不理会陈柏语气中的不耐,陈然自顾自靠坐在桌沿上,继续道:“他没认出我,是我变化太大了吗?”
平淡的语气似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可夹杂在其中的落寞却让人忽视不掉。
陈然说着,手指轻轻抚上了脸颊,似在喃喃自语:“真的变了很多吗?”
“人都是会变的,阿然。”陈柏声音平静无波。
“可是他没变!养他的那人也没变!”陈然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当年的一切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还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
“阿然!”陈柏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伸手揽住情绪濒临崩溃的男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