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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裴译哥哥害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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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外面雪这么大,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小心受寒。”阿弥一脸困意,甚至还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裴译没有在意阿弥说的话,转身撑伞就走了。
显然,自己主子要去秘密办事了。
阿弥准备去收拾裴译的床铺,云贵妃一早就派人把桑毓接了回去,回去的时候还嚷嚷着哭腔舍不得离开菡萏院。
“娘娘,今儿一早,裴三公子就撑伞出去了。”桃翠道。
“你可看见他去哪儿了。”陆倾心撑着脸睡在美人榻上。
“大理寺。”桃翠低头道。
“看来,裴三是来京不止保他父亲那么简单,恐怕另有目的。”陆倾心缓慢的坐了起来。
“那裴将军写信把裴三公子安排给您,这玩意裴三公子出了岔子,连累的可是娘娘。”桃翠道。
“不,他让裴三进京观察政局,不可能是他的主意,应该是裴大计划的。”陆倾心平静的拿起茶碗。
桃翠不明所以,“那就更危险了啊。”
“他进宫之前一直是和我用今宵客栈联系的,现如今进我这,我给他了个表侄关系,就是要把他和我绑在一条线上,让裴家,让冀州保我和毓儿。”
桃翠依旧迷惑。
陆倾心看了看桃翠,“你也跟我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乱世人人都想找一个参天的大树躲避大雨。”
如果不想被别人当傀儡,那就要去剪短束缚手脚的线。要去反抗。
“让小瓦把裴三公子盯着,一旦有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
桃翠领命撤下。
大理寺内。
“宋少卿,这费舒惨死之事,再不处理万一惹怒了天子,咱也要是掉头的啊。”主簿忧心忡忡。
宋志远拳头攥了攥。然后看向主薄“你以为我不想处理吗?那日费舒本应该在幽州镇守,谁知他私自跑回京都,还暴毙在金都苑。一切事发突然,又没有证人前来称述那日场景,唯一和费舒有接触的忍冬,目前也下落不明”。说到这儿,宋志远牙紧了紧。
“可这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主薄搓了搓手。
“陆相说他自有办法,让我按机行事。”
主薄得令退下。
宋志远走进了一间书房,在书架上摸索了一阵,翻出了一把夹在书中的钥匙,然后推开书架,打开了藏在书架背后的暗门。
宋志远拿了一盏灯,走进了暗道。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牢房,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射着外面的阳光。昏暗的牢房的榻上躺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人。
美人恶狠狠地盯着他。
“宋志远,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宋志远最不怕的就是报应。如果说我最怕的,还是失去你啊,忍冬。”
忍冬眸子一震。
随及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恶心,不要脸”忍冬盯着他。
“费舒已经横死,要不你就低头跟了我,必有荣华富贵。”
忍冬笑了笑“卑鄙小人,就算你设计陷害了费郎,我也不可能和你同床共枕,死都不可能。”
宋志远青筋暴起,转手捏住忍冬的喉咙,掐的忍冬呼不上来气满眼含泪。
“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宋志远强压了上去,忍冬无力反抗,消失在一阵阵的哭咽声中。
宋志远完事,用被子裹住忍冬,转身关了牢房门。“期待你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忍冬看了看自己肮脏的身子,哭泣不止,看着墙面,正想撞死明志。
“慢着姑娘。”微弱的声音从那狭小的窗户口传了进去。
忍冬望向窗户,似乎发现了希望,奋不顾身贴近窗户口。
“公子救我,只要公子救我出这儿,我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
窗户外的人静待了一会。
“我可以救你,但你得按我所说的做。我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需要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出京,与你家人团聚”
忍冬听了一怔“我家人安在?”
窗外人回道:“那日遭遇宋志远追杀,我顺路救了他们,现在被我安置在京外一所客栈,不日会送往别地,至于地方吗?你完事后我定告诉你。”
忍冬满眼泪水:“公子想要我办什么?”
“蛊惑宋志远,找到幽州琳琅坊的账本。”
忍冬犹豫不绝。
“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的午时我会再来一次。”
然后,一柄簪子从窗户里掉了进来。
忍冬捡起簪子,没忍住的哭了起来。
另一边,宋怀远慢慢的退出密道,打开了书架后的门出来,悄咪咪的将钥匙放回原位。丝毫没注意后面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敢私闯大理寺内院。”宋志远在极力掩饰书架后的密道。
黑衣人并未多言,只瞟了一眼宋志远宽松的衣带,以及下半身的异状。
“宋大人真是风流成性啊。”
“你要做什么”宋怀远有点语无伦次。
“不做什么,想知道这书架背后藏着什么风华绝代。”黑衣人望向书架。
宋志远眼看瞒不住,只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黑衣人不要把所见所闻抖出去。
黑衣人莞尔一笑。“自然我不会说出去,只求宋大人一件东西。”
宋志远望向黑衣人“不知,大人想要什么?”
“幽州琳琅坊账本。”
“什么账本,幽州琳琅坊隶属于幽州官府,你去找费舒啊!”宋志远开始紧张起来。
“哦?大人当真不知道,费舒大人死的挺惨的,是被活活掐死的,证据都指向那个妓女,可妓女却离奇消失了。这很难办啊!”黑衣人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写下了宋志远的名字,丢在了宋志远衣摆边。
宋志远跪着捡起那张写了他名字的纸和右下角的官印,顿时失了神。
“账本在我这,改日我会亲自送到陆相手中。”
黑衣人:“有自知之明就好,陆相说,让你今晚派人去城郊十里的一片荒地,那里有人接待你,会给你一具形似那个妓女,脸已经毁容的女尸,此案只需你向外宣称是妓女杀了费舒,然后你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其余陆相会给你摆平,别来无恙。”
说毕,黑衣人转身离开。不见踪影。只留下宋志远独自失神。
当年下午,大理寺贴出公示,告知费舒死因及凶手。朝堂内一阵唏嘘。
当晚,皇上便召集了陆舟,郭俊等人。
“众爱卿,现如今,费舒惨死,幽州群龙无首,再加上蛮夷入侵。幽州必须得派人镇守了啊!”
陆舟作揖上前:“皇上,先前派裴端镇守之事该加急了。”
陆舟知道,皇上先前答应飞鸽传书,也只是做做面子,他知道皇上心里想的。怕本就富硕的冀州再拥幽州,兵权在手的裴端会威胁皇权。但皇上不知道,只有让裴端接手幽州,才能除掉裴端,同时拥有冀州和幽州,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江山该姓陆了。
皇上明显犹豫了。
郭俊走了出来,“现如今朝中人才倍缺,军事人才更是少之又少,而裴将军百战百胜,击退兵临幽州的蛮夷人不过弹指一挥间。”
建安帝扶了扶额头。叫来了近忠公公。
“传朕圣旨,让裴端即日从冀州启程前往幽州,协助幽州长史孙明武镇守幽州。”
“爱卿们,朕乏了,大家散了吧。”随后在近忠的扶持下走下了龙椅,离开了养心殿。
郭俊紧忙凑到陆舟身边。
“皇上这还是对裴端有所防备。”
“此事对我们并无坏处。听说那孙明武当年可是探花,多年来一直身居长史,想来多有怨言吧。”陆舟不屑一笑。
“丞相好计策”郭俊笑了笑。
傍晚的凤翎宫灯火阑珊,裴译向陆倾心请安后,便回了菡萏院。
不过,带了个肉团子,桑毓一直粘着陆倾心,一直嚷嚷着还要去裴译院子里过夜,陆倾心无可奈何,只能忘向裴译。
裴译抿着笑答应了下来。
“阿弥,烧热水,我要洗漱。”裴译放下手上的书本。看了眼正在解鲁班锁的桑毓。
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真去解,顶多拿着好玩。不过一会儿,又趴到裴译身边让裴译给他讲故事。
裴译只能温柔的给他讲着,冀州那边发生的各种趣事,可能桑毓也听不懂,没听一会儿又跑开了,去院子里拔假荷花。
“公子,水烧好了。”阿弥兴冲冲跑了过来。
“照顾好他”裴译指了指正在拔花的桑毓。
“小祖宗……”阿弥骂骂咧咧道。
裴译嘴角上扬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像雨水落在安静的湖泊中,瞬间没了动静。
屋子内热气腾腾。裴译正在闭目养神。他并未注意到自己推在椅子上的衣服正在被一个小奶娃偷偷摸摸的拖走。
等着洗完澡,裴译穿着浴衣,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但没过多久,就发现了躲在角落里抱着裴译鞋子,屁股下坐着衣服的桑毓。
裴译上去将桑毓拎了起来,然后盯着他。
桑毓捂着脸,嚷嚷道:“被……发现啦!”
裴译将他放了下来,可他没发现小家伙抓着他腰间的捆带,结果一下,裴译光溜的身子被小家伙看了个遍。
“哥哥,你和我一模一样!就是比我……”桑毓目不转睛的盯着裴译。
裴译赶忙绑好带子,捂住了桑毓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脸也慢慢变的红艳起来。
桑毓不知所以。
看来今天的裴译哥哥也是傲娇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