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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的好萌啊！还有点小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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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老师。”竺清屿敲门走了进去，这一套流程他异常熟悉。
谢晗弱弱地跟在后面，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想抢。
“来了？”
“嗯。”竺清屿吸了吸鼻子，戏要做得做全。
“烧退了？”
“嗯，吃完药……咳咳……睡了一觉就没事了。”
铁公鸡满意地点头，紧锁着的眉毛也顺了不少“不错。学习不能耽误，能不请假就不请。现在高二了时间很紧，能挤一点是一点知道吗？”他把手上的资料递了给竺清屿“住校的信息你看下对不对，没问题我就上报了。”
“哦，好。”后者接了过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笔。
这样一来，只有一个人落了单。
黄式雄的眼神往斜后方瞟，直直地锁定猎物“谢晗，你以为你缩成一团我就看不见了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老师，这不是无人区，我要脸的。”谢晗“呿”了一声，半点自觉也没有，跟尊严比起来，面子……嗯，面子也是重要的。
黄式雄脸都绿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脸都被你拿去拖地了！”
谢晗低头搓着手。
“还有你那作业，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吗？不做都不要敷衍着去抄。你这骗的是我吗？你是在用你自己的未来买单。”
大道理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要听得进去早就听进去了。
“上次月考你多少名？”铁公鸡憋着大招。
“1093名”
“说人话。”
谢晗支支吾吾“倒6。”
“你……”
“老师。”竺清屿打断他，把填好的表格放回办公桌上“没问题了。”关于基本信息，他也只是改了电话号码，老老实实填了竺女士的。
“哦行，放那吧。”
“嗯，那我先走了老师。”竺清屿一刻也不想多呆，生怕铁公鸡记忆复苏。
“好。你先回去上课。”
等的就是这句话。
竺清屿没有任何留恋的说走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表格，黄式雄突然想起了件事。
又不是只有谢晗有作业……
“等等。”他转头又看向竺清屿“你的试卷呢？”
后者脚步一顿。
轻抿了抿唇。
试卷？
早被他压箱底了……
在竺女士的严刑逼供下，竺清屿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被笑了半天不说，就连下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半天假期都泡汤了。
学校还是得去，作业还是没写。
“哦，我的作业……咳咳今天忘带了。”竺清屿版感情牌再次上线“昨天晚上…….咳咳熬夜写完，还差两题不会，本来想今天早上起来再想想的，结果发烧了。”
意思很明确。
全是因为生病了。
“哈哈。”谢晗被他这操作逗笑了，露出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
竺清屿没读懂他的一系列暗示。
“哦。你的意思是写完了，只是落家里了是吧？”黄式雄盯着他，心里有数。
“嗯。”竺清屿敛了敛神色，装的有模有样。
“那行……”
“我待会开车带你回去拿。”谢晗转着食指，思考片刻开口把黄式雄没说完的话补全，完了跟邀功似的“是吧？老师？”
“……”
“谢晗！你考那么点分还笑得出来。要是我我都不知道躲哪哭去了。”铁公鸡一毛不拔，尽管他说的是事实。
竺清屿微愣，亲自送回家拿？
绝对不行！
“老师，其实我空的题挺多的，而且……”
“而且你还没写完。”黄式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说的没错吧？”
油盐不进的铁公鸡……竺清屿耷着脑袋，沉默地回答“嗯。”
“把你们那些小聪明都收收，怎么说我也是学生当过来的，你们的心思我以前照样有。别觉得我是个傻子好忽悠，你班主任我也才三十出头。”
圆圆脸，小眼睛，架着黑框厚重眼镜，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真看不出来这么年轻。
……
铁公鸡苦口婆心之后的流程便是判定死刑。
他指了指竺清屿“你，把我发你的试卷抄一遍，一共四张，包括题目，答案不准抄。明天给我检查。”
指了指谢晗“你抄了多少就多少，照搬过来就行了。另外，中学生守则里尊敬师长、自主作业那两条，各一百遍。”
……
“黄老师，又是你们班谢晗啊？”隔壁办公桌的见怪不怪了。
“害。我们班的都老油条了，难管得要死。还是你们班好，成绩又好，又没这种刺头学生。”铁公鸡不吐不快，说的心里话。
隔壁桌的老师无奈地笑了笑，半开玩笑“现在学生都一样的嘞，有几个是不调皮的，而且你们班不是有个成绩好的吗？都第一了还不够啊？我班上那个第二名被甩开一条街。”说着他合上批改好的练习扫了眼“沈砚呢？这次没他啊？”
竺清屿一个激灵，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
沈砚？
他猛地抬起头。
“哎，我也想啊，提到我就来气，那位就更让人头痛，棘手得狠，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现在在主任办公室嘞。”
隔壁桌的老师一阵唏嘘“又犯事了？”
“是啊，跟人动手了，都告到主任那去了。”铁公鸡叹气摇了摇头“害，那孩子……”转头刚好跟竺清屿对上视线，后者哪还有刚才的烦闷，一脸悻悻的吃瓜样。
“你们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去上课？我罚得太轻了是吧？”
“没有！“谢晗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扯着竺清屿就往外跑，一点也不带迟疑的。
不到三秒，门就关上了。
“哎，你看看，现在的小孩……”
“诶，你刚才怎么不笑？“谢晗没带他原路返回，而是往反方向走。桉水一中的布局采取“回”字形构造，绕一圈就能回到原点。
“笑什么？”竺清屿莫名其妙。
“就……我倒6……”
“所以呢？你希望我笑你？”
“当然不是，就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想多了。”竺清屿摆摆手“你马上倒7了。”
“啊？什么意思？”谢晗脑子转不过来。
“我倒1。”
……
“我上得会快吗？”一道口音浓重的声音传来。
“会～”
“听不懂啊！老师！俊哥……讲慢点，跟不上啊！”男生举手发言。
“就你齐景浩，是你脑子转得太慢了。”老头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他没否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害，知识不进脑子我也没办法啊……没事的。”齐景浩自我打气“撑住！等砚哥归来咱又是一条好汉！”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众人纷纷侧目。
“报告。”竺清屿停在门口。
老头推了推眼镜，眯着看了有一会儿，还是不觉得眼熟“同学，你走错班了吧？”
“没。老师，我新来的。”
谢晗探出个脑袋“老师，我我我！嘿嘿，你总该认识我吧？”
“谢晗！我的作业你又没交！你个死皮，不做作业成绩会提高吗？”老头没好气地说“算了，先进来吧。”
竺清屿径直往座位上走，一坐下打量的目光就不断落在他身上。
而他旁边的座位从始至终都是空着的。
“诶诶诶，就他就他，刚校门口的就他。”女孩不停晃着陈佳煜“我跟你说的就是他，长得帅吧？是不是很可爱？都跟你说了我6.0视力。”
所以？许茵上课前那会来找她说看到一个小奶狗她肯定喜欢，说得也是他？
真的好萌啊！
陈佳煜少见地没反驳，时不时就往后面瞟，对上视线又急着撇开。她心满意足地莞尔一笑“嗯，确实是有点小帅。”
“谢晗。”竺清屿拍了前桌一下，后者刚坐下来就开始偷吃，半晌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沈砚…….也在这个班吗？”他还是没忍住问。
“啊？对啊。”谢晗把嘴里塞满的东西吞了之后才开口“砚哥……他就你同桌。”
“……”还不如不问。
沈砚本来就很出名，在学校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对竺清屿为什么会知道他名字这件事谢晗也没多想。
“你可以啊竺清屿，记名字这么快？”谢晗打趣道“说实话吧，砚哥脾气臭是臭了点，但人还是很好的。超级仗义！我这成绩本来读不了桉水的，是他一手拉上来的。”说着他露出一脸佩服的表情，句句真心。
而记名字快的那人呵呵两句就没再说话了。
老天爷是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啊！
要是让沈砚下头男的无脑粉知道自己跟他是同桌……
拒绝一切嘲讽来源！
竺清屿一把抓过挂在凳子上的空书包，拿来挡住他伸进兜里摸手机的手。
很好。
静音的。
没关机。
他登上桉水频道，点开私信。
“不好意思，你心心念念的哥哥现在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挨骂呢！！！真可怜…….”不嘲讽就不是竺清屿了。
右滑。
拉黑。
一顿操作猛如虎。
竺清屿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坤了坤手，双脚交叠随意搭着，靠在凳子上一摇一摇晃着，超绝松弛感。
“报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好耳熟。
竺清屿一怔，下意识往门口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