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痛》四玄

11、第九章：结局？

　　“乌尔，过来。”绍云说话了。
　　我愣愣的看着乌尔，乌尔面无表情地来到他的身边。绍云把乌尔拉到他的身边，乌尔挣脱了一下。最终放弃了。
　　“乌尔，你在怕什么？平常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看到你的小情人了，怕她看见你的另一面……。”绍云看向我。“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我低下头，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我再也止不住了，泪如洪水，倾泻下来。
　　“够了。”乌尔喊，从邵云身上下来。
　　“……？”
　　“对不起，我累了，想下去休息了。谢谢你找到我的‘小情人’。”说完，走向我。
　　“‘眼融水’好用吗？好像用多了会失明吧。这个可没有解药啊，听说你的眼睛有一只失明了！乌尔，下次洗澡时注意一点，进到眼睛里可不好啊！你怎么这么不下心呢。”绍云说。
　　乌尔抓着我的手抖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掉进了一个局里，死局。乌尔骗我，骗我，可是我居然爱她，我挣脱了她的手，躲开。
　　“令月！”乌尔叫我。
　　我看着乌尔，淡淡地说：“你还有什么骗我，你的那只眼睛？是假的吧！”
　　“令月。”乌尔哭。“眼睛是真的，相信我。”
　　“……。”我看着乌尔右眼死水般的暗淡，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乌尔，我不停得发抖。“你说过你爱我。”

　　“令月，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并且你也会获得一个愿望，我帮你实现。”绍云说。
　　“如果不答应呢？”我没等他说完。
　　死？算是默认？
　　“湘南！……”我喃喃的说。
　　“好，我答应你。”我笑。

　　“令月。”乌尔咬着嘴唇，雪流下。

　　为了夜，我笑。

　　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
　　是乌尔。

　　只一个愿望吗！

　　乌尔，我不会让你因为我，而死！
　　我想我是爱你的，从10岁开始，从我记住你的名字开始。
　　命运为什么让我们绕圈圈。
　　每一次都让我们迫不得已回到原点。
　　湘南，我也许是爱你的。

　　那个痛苦的呻吟声也许是夜的。夜，我不会扔下你的。等着我，不要离开。

　　“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我问。
　　“因为我发现，我也爱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
　　“谁都可以爱我。”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要离开我！”绍云说。
　　“离开？”我说，“我都不曾走开，何曰离开？”
　　“是吗？”绍云说，“那就作出个不离开的样子来。”
　　我咬着下唇，血留下来，是咸的。
　　乌尔站在那儿里，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会，但我不要她在我的身边，我讨厌她，让她离开。”我对绍云说。
　　“既然讨厌，让她看也无妨，她越生气越好，不是吗！”
　　“好。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会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哈哈哈……”
　　是你自己吗？“绍云，你也是可怜的。”

　　就在这儿，就在湘南的尸体前，就在乌尔的眼前，我脱下来我单薄的一层睡衣。睡衣滑落，露出我的身体。

　　那件睡衣是乌尔最喜欢的，她喜欢我穿给她看。乌尔说很配我。

　　我站到了他的面前，绍云发呆，我看到他眼里的不忍。
　　在外表坚强的掩饰下，绍云比谁都孤独。
　　他是这样的孤独。
　　我怜悯的眼光看着他。同情？也许是吧。
　　“不要这样的看着我，不要。……”绍云闭上眼睛。

　　绍云在害怕，他在怕什么？孤单？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

　　不！
　　我哭。泪水淹没我的脸，我被他搂在怀，头埋在绍云的胸膛里。
　　就这样僵着，绍云就这样抱着我，很久很久……

　　不知什么时候了，绍云放开我，呆呆的望着我，说：“我无法……”
　　我起身，穿好衣服。
　　“你可以走了，滚……。”绍云说。
　　我愣住，望向乌尔。
　　乌尔躲开我的目光。我咬住下唇。转身出门。
　　“为什么你眼里的我是孤单的，我不孤单，不是吗！”绍云说。
　　是和我说话吗？我望向绍云。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看不透。想要看透这个人，想知道他的想法。我在心了默默地念着。
　　“等等。”绍云说。
　　我再次转头，看着绍云，点头代表是。
　　“要求？”
　　“对，不过……”绍云绷着脸，无法看透的表情：“不要提出离开这里，好吗？”像是在恳求我，我呆了呆。
　　“好？”我说。“我的要求是，自由！”
　　“……带她下去吧。”
　　“我算你答应！”我盯着绍云的眼神。
　　我来到我的药箱边，捡起我带来的药和其它的用品，看了一眼湘南，从她的手里把那把刀拿出，擦干，装进药箱子里。
　　将来，湘南，下辈子，让我真正的爱上你。
　　我望了望绍云。
　　泪水。

　　湘南说：洛南，你的爱只有我可以承担。
　　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

　　不想，为什么还这样样的对我。
　　夜，是为夜吗？
　　只为这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还是，因为绍云你真的爱我。

　　直觉。
　　女人的直觉！

　　我走向另一个屋子。
　　两个保镖挡住了门口，我说我要进去，没人给我让开道。
　　僵直在门口，谁也不让步。
　　我拿出一小包东西来，放在手上玩弄着，那帮人都盯着我上的东西看去，我笑，甩手，黄色的粉末洒在半空中。
　　“这是我特制的迷药，三天后就会醒，如果不醒，你们就死定了。”
　　“你……”一个人指着我说。
　　“我？我只是喜欢配制这些药物而以。”
　　站在房间的门口，推门，门开。
　　屋内灯光很暗，能看清是两个人，一个人靠在地上的椅子上，身上有着伤痕，他是睡着了吗？还是晕过去了。我轻轻抬高男子的头，是轩逸。我用纱布擦干他嘴上的血。
　　床上一个人，我慢慢的走近。
　　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只是，不一样的性别。
　　夜，我的夜。

　　夜的身上全是伤，我用棉球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我哭。棉球不够用了，我用干净的布，慢慢的，简单的消毒，我已完成。擦上药。
　　我脱掉沾着血的衣服，我搂着夜，给他温暖。
　　夜，你不要死，你不会死的。
　　“为什么要来，不要。”夜闭着眼睛，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夜，我们是一个人，没有你，我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睡吧。夜。”我说。
　　“我也许违反了游戏的规则，四个人的游戏，我把它变成了两个人的。令月，我输了。”
　　远远的，我望向轩逸，他早已醒。
　　一样的脸，轩逸只看到夜，宠腻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乌尔看我的模样。轩逸看到我，愣了一下，转而一笑。
　　轩逸受伤了，靠在椅子上，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看着夜。
　　“我以为我会爱上两个人，一样的脸。从一个生命力分开的两个人，属于同一个灵魂。我把夜抓来，10年了，我发现我早已不会爱上别人。”轩逸哭了，是为夜，只为夜一个人。“我们无法分开。”
　　我再次把夜搂在怀里，轻轻地说：“睡吧！”
　　我的泪水从我的眼里流出，夜感到我的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开心快乐的泪是甜的，可是令月你的泪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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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很长，我和夜相拥而眠。
　　这夜，天是黑的，屋内的灯光是暗的。习惯屋里如白昼的我这夜睡得很香很香。
　　暴雨早就停了，月亮露出小小的边，像小船，转而露出大半个圆，慢慢的整个一个月亮。月光如水洒在我的眼睛上。
　　乌尔要我和她看同一个世界，不知乌尔看没有看到这沉静的月光。想同乌尔一同分担看到月光喜悦。
　　“乌尔你看到了吗？”我喃喃道。

　　一个人的心是有着不同的房间吗？人会把爱分给不同的人吗？爱，只给一个人对吗？
　　轩逸，游戏你输了，你只爱夜，不爱我。
　　我也输了，我输了游戏，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同时爱上我和夜，只要你的心里存在夜，我也会爱上你的，不管你是谁，可是，你只爱夜；我输了乌尔，我以为爱不会把心只给一个人，心是可以爱很多人的，我知道，我错了。
　　乌尔也输了，她输是因为太爱我了。但她也赢了，因为我爱她。
　　游戏里，似乎没人全盘皆赢。
　　绍云，你也不会赢，你会输。但你要的，我却不知是什么。那寂寞的眼神，像一个谜。
　　我从湘南的眼里看到了游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