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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脚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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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天倒计时过去的第一个星期一,陈亦诚欢天喜地地进教室,看到他同桌正在补作业。
陈亦诚坐下,同桌忙着自己的事没理他,他也没打扰,手拿出昨晚收到桌兜里的水杯要去接个水,刚站起来,同桌停下笔突如其来地道:“我感觉这次还不检查,求求老师检查吧,要不然我白补了。”
他仰头看陈亦诚抱怨:“我不懂他让咱写一堆一样的题有什么用。”
陈亦诚默默点头表示同感,无奈地说:“快写吧!”
“你物理卷子让我看一下,我想看最后一道电流大小我写对没。”
“我算出来了,排班有点乱。”陈亦诚从书包翻出卷子,指给他。
“我对了。”
同桌拜托他帮忙接水,水房里的接水机显示还没有烧开的数值。他把两个水杯一同放在水台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水房已经排了长队。到陈亦诚开始接水,他听到后面的男生跟他同行的人说:“打一通宵,困死我了。”
他接好水向外走经过那个人,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又认出他:那天在长廊表白的人。
陈亦诚回教室的时候与对向来的班主任碰上眼神,他礼貌打招呼,先行进班提醒他同桌,他同桌快速收好,调整状态。
作业又一回没有检查,没有说如何处理,老师用了一节课的时间讲卷子。
中午陈亦诚和他朋友再次选择了出餐快的油泼面,买完放在餐桌后,陈亦诚去买了两瓶纯净水。
朋友大吃一惊,又马上稳住激动的情绪,“哥,你终于换了!”
“昨天我妈让我看有人经常喝饮料得了糖尿病,看视频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陈亦诚苦笑,“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反正以后要少喝饮料。”朋友严肃道。
恰逢看到旁边儿的女生在油泼面里吃出了头发,她一脸痛苦面具。
朋友把这一幕告诉了陈亦诚,立马喝口水,肯定的语气说:“等一下,这一个星期我不再吃油泼面!”
晚上吃饭前陈亦诚跟几个同学提前约好了吃完饭去打篮球,都只简单吃了一点。
这一会儿的天空谱写出烂漫的色彩,云如漩涡向中间聚集,外圈似孔雀尾巴的形状。一中体育设施良好,除了离食堂较近的操场上的几个篮球架外,还设置的有单独的篮球、排球、乒乓场。
不出意料,操场上的篮球架被人占领,他们去到教学楼后面的篮球场,有三个篮球架空无一人,一群人有默契地选择了最靠外的一个。
回教室省点时间。
陈亦诚小学抵抗力弱,容易生病,周姨给他报了篮球班,一多锻炼体质变好,确实连着几年没生病。
天空回温,暖气提前关上,他穿着适宜的针织开衫。
陈亦诚顺利往后退了一步投进一球,他们一伙人击掌道,“帅!”
“漂亮!”
他们活力四射,又一轮陈亦诚被拦到没机会移动,他见机行事把球上抛传给自己队员,他成功接到,投框。
对员两两碰拳,“太棒了!”
对面不满意,商量对策,开始后陈亦诚运球移动到篮筐附近。
对方对员大声呼喊:“拦着他!拦他!”
陈亦诚调整方向向右运球,上跳投篮,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和篮球场的发光灯带使他光芒万丈,但与篮球从篮筐跳出前后而来的是陈亦诚落地时没稳住歪了一下脚,他顿时感到剧痛。
自然潇洒瞬间降为零。
脚目前看起来无恙,但是稍动一下会伴随刺痛。朋友掺着他到校医室检查,陈亦诚坐下后对校医说,“我脚裸应该没事。”
校医检查,动动他的脚,刚开始没有感觉但动到了伤痛点,陈亦诚感到疼,听到校医说:“估计是筋腱拉伤。”
“我这特别疼。”陈亦诚碰他右脚的侧后方。
校医让他保险起见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肌腱断裂。
班主任开车带他去医院,挂上骨科,医生先叫他去拍片子,CT看不到韧带的情况,虽然估计没有伤到,但陈叔常说既然看了就看透彻,一拍到底,陈亦诚选择拍磁共振。
磁共振没有CT出的快,他等了2个多小时出结果,医生看完片子说:“没崴脚,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
班主任帮他下楼取药后医生在他右脚贴上三片药膏,“少走路,本身要制动,你能不走就不走,第一个星期会很疼。”
“这个药膏按我贴的这样,清淡饮食。”
他在配上拐杖和弹性绷带包扎中选择了后者,绷带也只有减轻伤痛的作用。
班主任给周姨打电话说这事,孩子自己走不了了,晚上需要人来接。
周姨和何茂沟通,何茂同意开车来接他,晚上陈亦诚被他朋友掺到副驾,周姨仔仔细细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弄住的。
他小事化了,说不小心。
陈亦诚的脚开始红肿,周姨发消息问他明天怎么办,要不要把家里的电车骑过来,陈亦诚想让他哥送,犹豫怎么给何茂发消息。有一条消息弹下来:[我可以接送你。]
他回神看到自己输入的字很无情:[哥,你能不能这段时间来接送我,我要让我朋友送,地址不是暴露了吗?]
他猛地把消息删除,重打:[谢谢哥!]
何茂如约早起,今天有事要办,他穿的黑色正装,两人吃完饭,他开车送陈亦诚上学,在路口停下,看到他昨天晚上刚见过的男生,陈亦诚下车由他掺扶。
像是一条流水线,突然出现在何茂脑海,他没守在路边看陈亦诚进校,在他下车走的时候就原路返回。
陈亦诚真的能不动就不动一下,中午艰辛下每一层楼梯,像是有针扎着,一点一点地动,动的不快又嫌丢人,低着头走。
得到他朋友的无情嘲笑,“你这遭老罪了。”
晚饭不用想他坚决不下楼麻烦朋友带便携的紫薯馒头。
他朋友怕他饿死,用陈亦诚的卡买了5块钱的。
陈亦诚看到这一堆馒头陷入了困境,“你光买馍没买水。”
朋友好笑,拿好他的水杯笑出来了,“我去给你接水啊。”
放学他朋友掺着他,陈亦诚又是一小步地移,“我感觉我右脚千斤重。”
何茂在放学之前到来,陈亦诚出来的极晚,何茂没什么事,皇帝不急。朋友送陈亦诚坐到何茂车副驾,打招呼完去骑车回家。
陈亦诚看只有何茂一个人来,路上陈亦诚夸张地说:“哥,我给你说!咱校长知道我拉伤,恨不得把篮球场封了。”
何茂明显不信,陈亦诚又强调真的。其实不是操心他,而是校长怕快高考又有学生摔着,耽误学习。
他幸灾乐祸,“还好我不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不完了嘛。”
何茂心想你还知道,难受自己又麻烦别人,嘴上说:“嗯,幸好。”
何茂开车稳重,道路空旷,他也保持速度,与他性格如出一辙。拐弯到门口的那个要建的医院,黑夜中只能隐约看到它被绿布覆盖的大致轮廓,自上次陈亦诚和何茂谈它以来,它还是原样子,陈亦诚不报希望。
“这个医院没谱了。”
何茂回,“建医院的人没钱了。”
“他没钱还想建,心那么大。”陈亦诚难以置信,用手比划。
“反正就只能放到这儿了。”
到车库陈亦诚叫何茂先别下车,何茂疑惑看到他把手伸进上衣口袋,看他口袋变鼓,陈亦诚的手动了一下,接着伸出来,打开手,一只阿尔卑斯酸奶味的软糖在他面前。
何茂没接,说:“幼稚。”
“怎么了,吃个糖就幼稚了,长大了就不让吃糖呗?”
何茂觉得有道理,无力反驳,“没。”拿起糖放到口袋里。
早上何茂走后,陈亦诚让朋友掺他去文具店买了糖,老板熟悉他,问他怎么了。
他简要地描述了自己的伤情。
陈亦诚进家看见周姨道委屈,开玩笑:“这要最近给我做好吃的了。”
周姨揶他:“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给你开中药。”
陈亦诚害怕中药味,听后立马老实,让何茂掺他上楼。
何茂始终保持距离,陈亦诚走扶着左边的横栏,何茂在右边似掺非掺,楼梯发出清脆的声音,陈亦诚没稳好向右歪了一下,闻到何茂身上的香水味,早上是没有喷的,气味很淡,像湿雨后清晨散发的青草味,他不由凑近。何茂胳膊掺的紧紧的,身子又退了一点,他想陈亦诚昨天打球,两天没洗澡了。
而且不想有人离得很近。
陈亦诚回屋后给他发消息,想让何茂掺他去一下卫生间,也受不了般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