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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绣坊门口挂上崭新的烫金牌匾,张贴红色的横幅,宾客如云,短短几日内郁清和接手账目,以微知著探出绣衣坊近一年的变化。
做足心理准备后,她就预备去县衙一趟——当然,主要是为了问沈确要回那封信。
还有里面的银票。
然而等郁清和人到了县衙,里面只留守一人,态度恭敬,解释:“掌柜,知县大人外出办事,您可先去大人书房等候。”
郁清和猜想,估摸是绣衣坊声誉鹊起的缘故,这小童不仅识得她身份,还知晓她来寻沈确是有私事。
盖盏刮掉茶沫,郁清和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无需动弹就能看到案桌,摆着七八本古书,燃香袅袅,可见主人离开并未多久。
摊开的书页旁,摆放着一宝盒,郁清和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隐隐有推测,附身抽出宝盒,轻车熟路解开锁。
沈确听人来寻,交代完要事推开书房门,目睹郁清和捧着宝盒,呼吸不由一滞。
“我……”
郁清和放下宝盒,“那日的白衣人是你?”
即使沈确未开口,郁清和心中也有了答案。虽在她意料之外,又好像合乎情理。
直言不讳,从心不逾矩,那白衣人除了沈确又能是谁呢?
沈确喉头滚动,垂首看向那方绣图,他仍穿着那件绣上修竹的衣服。针法灵动,素雅清丽,一看便知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有话同你讲。”
郁清和盈盈笑道:“夸赞就不必了,我知道我绣艺精湛……”
“我心悦卿已久。”
郁清和:……
那一瞬,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或者说是不是系统出了什么错?
男主不是亲口说最讨厌奸商了吗?
平日装死一把好手的系统冷不丁冒出来,硬是能从冷冰冰的电子音听出点欢悦来:【亲爱的宿主,我们负责的就是奸商改造,看来很成功呢!】
郁清和:……
直到坐上县衙的马车回去,她整个人还是恍惚的,沈确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若是你不来,我会将心意藏起,如今说出也并非逼你给出回复,仅仅是想你知晓,世上多一人在乎你。你无需为此感到负担,无论前方发生何事,我都会守护在你身旁,此生不渝。”
沉溺在三言两语带来的震撼中,郁清和脑中一团乱麻,早忘了来时的目的,也略过了沈确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困苦。
郁清和总感觉沈确话里话外不似剖白心意,更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告别。
她掀开帘子,同送她回绣衣坊的官差道谢。官差欲言又止:“掌柜,您近日还是多小心些吧。”
“怎么了?”郁清和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海贸分明顺利的很,可碰到县衙里的每一人都昭示着并非如此。
官差记挂着沈确的嘱咐,捡要紧的说了两句:“船上出了叛徒,朝廷派人要彻查,大人忙的焦头烂额,您这边也提防着账目别出什么差错。”
叛徒。
同船上的人都相处不错,郁清和理了半晌也没有头绪,昏昏睡去。
待郁清和醒来,立马同若汀核对了一遍绣衣坊的账册。若汀注意到她翻阅时手指颤抖,忧心道:“东家是不是过于劳累了?”
郁清和摇摇头:“非要我亲自核对不可。”只有她记得原书哪里出了纰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落个凄惨下场。
可这次许多人的命运都已经改变了,陆通判并没有牵扯进贪污一案,自查资产,富贵锦簇转瞬成空,却侥幸保住性命。
陆沅经此事后,前往上京张罗开办绣衣坊分铺,事业风生水起,阿枝谨慎,两人照看着,出不了岔子。
看完所有账册,郁清和长呼一口气,问心无愧,她不信还会重蹈覆辙。
“不好了东家!”绣娘们慌慌张张跑进来,“来了一帮人,四处贴封条……”
仿佛乌云笼罩的沉郁空中响起第一道闷雷,郁清和攥紧账册,心道果然还是逃不过,就算要死,好歹让她死个明白。
她脸色有些苍白,站的却笔直,抬手示意绣娘们别自乱阵脚。
不多时,为首之人大步踏入房内,摘下兜帽。
“别来无恙啊,郁掌柜。”
是恒渊。
捕捉到郁清和脸上的错愕,恒渊很是满意,嘴角微勾,“你的反应比我好兄弟大,不辜负我走这一遭。”
弄不清楚恒渊同沈确有何渊源,郁清和抬手推账册到他面前:“你们大人物打架,何必殃及池鱼?绣衣坊笔笔账目皆在此处,任由你查,可否证得绣坊清白。”
恒渊晃晃手中的刀鞘,绣娘们往后躲,他冷笑一声,对着案桌劈刀砍下,账册书页如鹅毛大雪纷纷飞落。
电光火石间,郁清和想通关窍,定不是账目的问题。她拖延时间,打起感情牌:“恒渊,海贸之事离不开你的助力,众人齐心协力才成就此番伟绩,皆对你甚是钦佩,你何必如此?”
看穿这点颠三倒四的小伎俩,恒渊乐得应付她:“郁掌柜这么聪慧,我所说自然都是真的。女中豪杰,何况又是沈确的姘头,底下人做事不稳当,值得我亲自过来查抄。”
看来是因沈确恨上她的,郁清和想办法引得他多说两句,故作疑问:“你们不是好兄弟?看不出你恨他入骨。真是可惜,你甘愿做别人手里的刀,但世人敬崇的永远是沈大人。”
是个人都能听出郁清和话里的讥讽,若汀拉住她的袖子,让她小心别激怒了这位,显然已来不及。
刀插入案桌沉木的缝隙,亦如恒渊锋利的眼神,他语速快了一倍:“他沈确才是我的一枚棋子!要不是我坚持跟着他,怎么得到这么多线索,如何向大人投诚?”
对上郁清和冷冷的眼神,恒渊也反应过来说的过多,他冷哼:“你知道也无妨,怨不得我,朝中多的是看他不惯的人,要怪就怪他不知变通,等你到地府稍稍一候,见到他去问个明白吧!”
微一用劲拔出泛着寒光的刀刃,眼看恒渊对准郁清和就要砍下,风驰电掣间,若汀挺身挡在郁清和面前——
“东家小心!”
“住手。”
一枚飞刃掷来,力道之大生生将刀偏离几分,砍在织布机间隙,一时拔不出来。
恒渊眯了眯眼睛,面色不善:“你会武?竟瞒了我这么久。”
“比不上你背后刺我一刀,防不胜防。”沈确骑马赶来,额上沁出汗珠,镇定不减。
上次码头一别,任谁也想不到刀刃相见这一步。
恒渊慢慢收刀,“可惜,你来迟了。”
郁清和不解其意,只见恒渊掏出半块熟悉的绣布掷到她面前。
是她初来绣过的盘金绣。
“不敬皇权,这罪不认可由不得你。”
绣娘们对他翻个白眼,捡起绣布递来郁清和面前。石青绣布,金丝铺线,合并回旋成莲花纹样,确出自郁清和之手。
可绣布上多出只蹙金祥凤,绣娘们看清后俱是一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郁清和蹙眉,扔了绣布:“凤凰不是我绣的。”
“呵。”恒渊挑起绣布,“此言差矣,郁掌柜的手艺在海州独一份,除了你,还有谁会绣?”
“还是是出自你哪位徒弟?还是,受了哪位的指使?”恒渊目光放肆在众人身上打量,一副誓要拉所有人下水的架势。
郁清和愤恨盯回去。
昔日黄金捶捻的丝线成了铁证,半真半假,赌的就是让她无法辩驳。绣衣坊自入了商会来树敌众多,刘掌柜、吴绣娘……还有站在暗处尚未看清的对手。
沈确上任来,下令明禁敛财,绣衣坊同他的官职成了他人眼中钉,这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绑在一处,消失干净了。
没有做过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认。
“假若你没有证据就来胡乱攀咬,就算真押着我到了圣上面前,我也无罪可陈。你既然说我有罪,就拿出人证物证来,我奉陪到底。”郁清和冷冷回道。
恒渊拍拍手,“拉人上来。”
门外挤满百姓,刘掌柜几人依次过来呈上说辞,“这是那日郁掌柜绣给一妇人的,我就在面前,看的分明!”
“是吗?”郁清和立马反问:“按您的意思,是亲眼看见我绣出凤凰了?”
箭在弦上,刘掌柜点头就应,“是了。看针法便知出自何处,就是绣衣坊没错!”
郁清和继而反问:“绣凤凰的工程可不是一般复杂,你说的这么确信,那请问我绣了多久?用的是哪种绣线?用了几种绣法?”
刘掌柜语塞。
“光凭这点让我认罪,未免太过轻易。再说,当日刺绣赛恒渊大人也在吧,难道看不出锦绣阁的绣品也是苏绣绣法?为何不去盘问他们,如此断定就出自绣衣坊。”
郁清和步步逼近,刘掌柜没了话头,怕引火烧身只得默不作声。
郁清和盯着恒渊的眼睛,大声道:“海州城皆知,锦绣阁和绣衣坊是对家,大人寻来的人证未免太草率。要人证,我绣衣坊也有。”
她转身,“我说这凤凰不是我绣的,你们说呢。”
绣娘们七嘴八舌肯定,“对,东家没绣过。”
“明知是死罪,谁敢绣?要栽赃也寻个聪明的法子来。”
刘掌柜眼睁睁看着她们辩驳,气不打一处来:“胡说!你们都是后来的,哪个亲眼看见了。你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如何能算数?”
若汀立刻答:“我亲眼看见不假。刘掌柜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为何答不上来东家问的问题。您看绣衣坊不顺久了,证词又如何能作数?”
一帮人你来我往,吵得恒渊头疼,他劈手狠狠砸向桌子:“都闭嘴!”
“不认罪无妨,今日起绣衣坊关停,什么时候郁掌柜想通了,再来知会我。”
离开前,恒渊环视众人,经过沈确时压低声音:“我也好奇郁掌柜能挺到何时?没了进账,也不知她这帮小姐妹还撑不撑得住?”
刘掌柜得逞,弯腰跟着恒渊离开,留下绣衣坊众人,满室寂静。
恒渊一个武将,哪能经得住一帮会说话的叭叭
先前就算他演技巅峰,撕破脸看谁不顺就一个字: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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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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