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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倾国倾城的女主上线一会儿 ...
丁家兄弟做梦也没想到,把苏七棠拐跑的“人贩子”竟然是天津武馆的冯馆长!哥俩每天努力攒钱,就是想去武馆拜师。没想到学费还没攒够,苏七棠就被人贩子拐跑了。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毕竟同甘共苦过,哥俩沿着火车道,一路乞讨,就是为了找到苏七棠。
火车停靠的站点,他们就会多留几日,打探她的消息,一路到了京城。还是没有苏七棠的消息,他们重操旧业,在火车站趴活儿!
有个人找他们去扛活儿,去了才知道,是让他们在运河港口抢洋人的烟土。好几个同去的都死在了洋人的枪口下。
哥俩命大,丁文带着丁武跟他们跑散了,背出来一口袋烟土。但他们不敢卖。饿得急了,哥俩将烟土拆散了,每天装在口袋里一点儿,在佰金街转悠,每天卖出一点儿。他们看佰金街的客人出手阔绰,便一直留在了那里,竟然还混得小有名气。
冯梦临曾在老龙头火车站与丁家兄弟有过一面之缘。他还记得他们帮苏七棠偷他的手表。他将苏七棠带到京城个把月了,苏家没有动静,反倒是丁家兄弟找上门来了。冯梦临虽然不喜欢丁家兄弟围着苏七棠转的亲切劲儿,但确实佩服他们的有情有义,学校在放假,所以暂时收留了他们,住在军校宿舍。
薛宝每天防贼一样防着哥俩儿,恨不得上茅房都跟着。苏七棠纳闷,哥俩怎么那么不招薛宝待见呢?一问才知道,原来薛宝当乞丐时,在佰金街遇到的两个能打架的正是这哥俩。
苏七棠把哥俩叫到一起,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而今不同以往了,咱们可都在冯馆长的眼皮底下,冯馆长是一身铁骨铮铮,要脸要皮的硬汉!不能出去给他老人家丢人现眼。既然想跟着冯馆长学本事,就得上军校!上军校就得要学费!你们哥俩有了住的地方,就去找份正经的差事,趁着放假这些天,攒些学费,等开春一开学,就到军校先旁听。
哥俩点头如捣蒜。很快他们就在码头找到了扛大包的活儿,虽然辛苦,胜在按包儿结算,能干多少算多少。哥俩为了攒学费,也干得卖力。
苏七棠心疼他们,搁在她的那个时空,他们还是高中生。所以中午做点油水足的菜,打发薛宝去码头给他们送饭。
薛宝不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七少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地痞流氓恶霸的兄弟。到了码头,看见平时耀武扬威的小混混,被晒得黢黑,十冬腊月的天气,穿着薄衫,还冒着汗,心里对他们的怨少了几分。
将七少爷亲手做的红烧肉给了他们,有点小嫉妒:“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七少爷下厨,她说了,今天她烧的五花肉外焦里嫩,让你们好好吃,补补身体!”
丁家兄弟还不知道苏七棠有这手艺,迫不及待地打开竹筒一看,黑了脸。
丁武笑着说:“你不懂,黑的是焦皮,翠香,她不说了嘛,外焦里嫩!我先来一口!”
咬开咯牙的外层,里面还有血丝!
丁武忍着恶心,拍拍他哥的肩膀,“哥!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多吃点!我不饿,吃点馒头就饱了!”
丁文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顿住,斟酌半天,胡乱嚼了两下吞了!又吃了好几块。
那么好吃吗?薛宝看着直流口水,丁武赶紧给他夹了一块,放嘴里,笑着道:“吃吧!我平时不爱吃的,都吃了一块!”
薛宝刚咬了一口,硌得牙嘎嘣一声。哇地一口吐出去老远。他擦着嘴,看着哥俩一脸坏笑,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他们了!但此时的薛宝还不知道,后来丁文丁武在军校就读,军装一穿,威风凛凛。丁武能说会道,经常给薛宝讲他们走南闯北、智斗恶霸、英雄救美的故事,没多久,薛宝就成了他们哥俩儿的铁杆儿小迷弟!
“你让我办的事妥了!”薛宝笑眯眯地看着苏七棠。
苏七棠拉着他一直到大门外,才问道:“快说说,你怎么办到的?”
薛宝得意地学着丁武的样子,拉开了说书的架势,“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苏七棠在他后脑勺儿上拍了一巴掌,“快说!”
薛宝呵呵一下,揉着后脑勺说道:“你不是让我跟‘沈家菜馆’的小二搞好关系嘛!巧了!他这几天染了风寒,又怕耽误生意,老板会辞了他,我就说我有空啊,替他当了两天差,还不要工钱。他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这两天,往哪家去的菜车,我摸得一清二楚。使馆区看守所犯人的饭菜每天都有一趟,用木桶装了去的,赶车的是城东的麻子。他专负责往那送。我盯着他,趁他们装车的时候在菜桶里放了泻药。快的话今天晚上,慢的话明天上午就该有动静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全亮,秦老就送进来一张便条,上面只有一句英文,“约定的时间到了!”
苏七棠带着薛宝到了安德里的诊所。上了安德里驾驶的德国产黑色汽车,汽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了使馆区的街口,安德里扔给他们一个包,里面有两顶假发,两套洋女人的裙子。他们俩装扮成女洋人的样子,下了车。薛宝看着苏七棠捂着嘴忍不住道:“七少爷,您当男人太可惜了!”
苏七棠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拧,薛宝龇着牙不敢出声了。
进了看守所一个外国人跟布朗简单介绍了情况,就差遣一名中国狱警带着安德里、苏七棠和薛宝去了关押犯人的地方。他们走进一条阴暗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酸臭味。
苏七棠心中不禁紧张起来,随着安德烈顺着台阶向下,是地下室,光线更加昏暗,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有不大的透气孔,靠着射进来的光线,勉强看清整个牢房的布局。
牢房里,分左右两侧,少的三五个人一间,多的七八个人一间。除了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恶心的臭味。
大多数人面黄肌瘦,破衣烂衫,靠墙而坐,见到有人来,其中一个瘦高的男子眼睛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向他们大喊:“放我出去!我肚子疼!” 他的穿着还算整齐,比其他人看起来干净得多,看来是刚进来的。
狱警说牢里的犯人昨晚都肚子痛,看起来像是食物中毒,安德里交给苏七棠和薛宝两包药,让他们分发给每个牢房的犯人。狱警捂着鼻子出去了。安德里径直走到那名瘦高男子的牢房前,示意苏七棠过来。用手指了指同一间牢房里一个头发花白蓬乱的老人,对苏七棠说:“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苏七棠瞪大了眼睛,看不清老人的样貌,他蜷缩着背脊,侧靠在墙上,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甚至都不能蔽体。苏七棠看了看薛宝,薛宝两只手抓着栏杆,把脸尽量靠近牢房,眼里都是泪,颤抖地喊了一声:“爹!我是薛宝!”
牢里的人抬起头看了看,眼睛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他的嘴唇颤抖着,爬到栏杆边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音:“谁?”
薛宝轻轻用手拂开他脸上的乱发,动作轻轻顿住,他转头看看苏七棠,再面对牢里的人时已是泪流满面,“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要坚持!等我!”牢里的人努力点点头,干裂的嘴唇紧抿,死死抓住薛宝的手,用尽力气捏了捏。
出了警署,在回程的车上,薛宝默默地坐在车的后座,一言不发,苏七棠给了洋大人10块大洋作为酬谢,被他拒绝了,笑着道:“这是我欠布朗的,你不必谢我!你找的这个人马上要被处决了,你们如果要救他,就尽快吧!”
下了车,安德烈的车刚开走,薛宝一把抓住苏七棠的手腕,急切地说:“七少爷,牢里的人不是我爹!”
“什么?”苏七棠很诧异,明明刚刚在牢里薛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你刚刚怎么······”苏七棠反应过来,那时薛宝自然不能说。
既然牢里的人冒充了薛贵的名字,那薛贵是不是已经逃了?牢里的那个人听见他自报是薛宝,肯定想到了薛宝与薛贵的关系。他却没有揭穿,也没有否认,也许薛贵已经跟他换了身份,那就更要救他,以防他会在行刑前说出真相。
苏七棠把薛宝带到房里,冯梦临给她留的饭菜还热乎着,两个人边吃边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苏七棠咬了一口馒头,“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薛贵,也要救牢里的那个人出来。”
薛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是去哪找呢?”
冯梦临坐在一边,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给苏七棠的碗里加了些青菜,低声道:“如果我是他,获得自由后第一想到的就是亲人。”
苏七棠也想到了,他肯定会去曾经的铺面,如今铺面换人了,薛宝不知所踪,他去哪找薛宝呢?
苏七棠的话让薛宝心中一动,如果在铺面附近打听,都相熟,怕会有人认出来,破庙离着粮店不远,如果去问那些难民,就不必惊动其他人,会不会在破庙?薛宝立刻站起身,决定去破庙找找。
苏七棠抓住他拉他坐下,“先吃饭!跑了一天了,你爹都能从大牢里跑出来,说明本事不小,不会有性命之忧的,相见是早晚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
薛宝听话地端起饭碗。心中焦急,但还是味同嚼蜡地吃光了碗里的饭。
吃好了饭,苏七棠和薛宝一起收了餐桌,呆坐在一边,各有心事。
冯梦临背着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过了会儿,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人说:“一个是你们说的破庙,如果躲在那里当难民,少有人怀疑,是个藏身的去处。再有就是他可能会去找那个诬告他的人,洗刷自己的罪名。他曾经的店铺也要去盯着,如果他知道妻子已经过世,他会去打听薛宝的下落。”
苏七棠点头觉得有道理,她起身泡了红茶,倒了一杯,自己先尝了一口,味道还好,不浓不淡,又给冯梦临斟满一杯,绕到他的面前,双手奉上茶杯道:“冯馆长不止武力值爆表,头脑也这么聪明,真是完美极了!”
冯梦临一手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另一只手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
外面传来蔡深的笑声:“是在夸谁这么厉害啊!”
他手里提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进了屋。蔡深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礼服。苏七棠纳闷地看着他,“蔡少将,你这是何意啊?”
“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蔡深一路疾行,口干舌燥,坐在桌边,刚好看到半杯茶,举杯要喝,冯梦临一手夺下,将自己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这杯还没人喝过。”
蔡深抬头一饮而尽,撂下杯子,看了看表,“现在你还有半个时辰装扮!”说完,面带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苏七棠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苏七棠慵懒地合上礼服的盖子,坐到炉边的矮凳上。“不去!”
“那你别后悔!”蔡深的剑眉飞扬,得意地笑笑,好像看得见她悔得捶胸顿足的样子似的。
苏七棠皱着眉看着他,“说不说?”
蔡深也拉了一个小矮凳坐在她的对面,“我找到那个诬告薛贵的人了,他拿了钱,没多久就染上了烟瘾,后来钱花完了,就躲在一个小暗窑里,被我的人抓到了。”
苏七棠猛地站起身,有点不敢相信,瞌睡遇见枕头,她高兴地说:“太好了!”
“先别急着高兴,只有人证也翻不了案,还需要找一个人,他能帮上忙,拿了人证的供词,重新翻案。”
“谁?”
“洋警署的署长,他今晚出席慈善筹款晚宴,所以有机会接近他。”蔡深站起身,拽了一下身上笔挺的军装,抬起手,看了看表,“现在你只有20分钟。”
少将宅邸离军校不远,蔡深驾驶一辆汽车,几分钟就把苏七棠带到了蔡府。
一个坐北朝南的传统中式四合院,一进院是正堂,左右各有两幢厢房,侧门有回廊相连至后院,青砖橙瓦,石条台阶,方砖铺地,雕梁画栋。苏七棠嘴巴大张,“这么大?你自己住?太浪费了吧!”
蔡深抬抬手,从屋子里出来好几个人,对这些人说:“你们有十五分钟。把她打扮打扮。”苏七棠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就被几个人一起上前拖进了厢房里。
蔡深拖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厢房门口,哼着小曲儿,听着屋里苏七棠的碎碎念,“不行不行,这个太红了!别!太紧了!勒得我呼吸困难!头发不要动了吧!啊……”
太阳偏西了,蔡深开始频繁地看表,他站起身,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听到木门打开的声音,他回过身,眼前的这一幕,后来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梦里;出现在艰难地无力坚持的时候,在辗转反侧难眠的时候。
她一身缀满大小珍珠的白色曳地长裙,修长白皙的脖颈掩映在白色狐狸毛披肩下,黑色卷发在冷风中如海藻般涌动在身前,在夕阳暖色的光晕里,她肌肤如雪,宛如待放的白莲。
蔡深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阿嚏!”傍晚有些起风了,苏七棠的礼服单薄,冷得抱紧了胳膊。
蔡深回过神,看看手表,“出发吧!”说着要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急促地朝愣在原地的家丁喊道:“快把她的毛披肩换掉!换个厚点的披风!”说着话冲进苏七棠换装的房间,拿了根画眉的炭笔,在她的眉上胡乱涂了几下,又不放心地在唇角上点了一颗恶心的黑痣。退后几步再端详,好像反倒妖媚了几分。他愤愤地扔了笔,在她头顶用力搓了一把,看着蓬乱无序的发丝,才满意地点点头。
裁缝叫苦不迭,“蔡大将军,你这真是化神奇为腐朽啊!生生把个天仙下凡改成了说媒拉纤的了,浪费我的功夫!”
蔡深脱掉自己的军装大氅披在她的肩头。她身材娇小,一下子被包了个严实。
坐在车里,蔡深在前面驾驶,看着反光镜里被自己宽大的披风捂得只剩一张小脸的人,满意地笑了。
数据动手,再冷少更,再冷不更,走过路过的收藏了吧!这么多字了,可以读起来了[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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