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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敌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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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等待白君熙拿回兵符的时候,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划破夜空,声声震耳,原本稍显平静的军营瞬间如炸开了锅一般,喧闹起来。
玉鹤衍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神情凝重地说道:“艹,这都还没睡呢,这群狗东西就搞敌袭!”
说罢,他迅速拿起挂在一旁的佩剑,大步流星地朝营帐外走去:“你们先去找小九他们,把他们保护好”
毛飞飞和黎和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他们郑重点头,便朝着萧九等人所在的方向奔去。
此时,军营中已经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火光冲天,映照着士兵们惊慌却又坚定的脸庞。
毛飞飞心中焦急万分,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不小心被一根倒地的旗杆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黎和安忙回身搀扶,却见毛飞飞咬咬牙,挣扎着起身继续前行:“我没事,我们去找小九他们”
与此同时,白君熙匆匆赶到萧九的营帐,入目便见萧九正忙碌地收拾着物品。他脚步一顿,犹豫再三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踱步至萧九身后,轻声唤道:“那个……小九……”
萧九闻声,手中动作停歇,放下物件后转身,面上带着温和笑意,看向白君熙:“怎么了君熙殿下?”
白君熙低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嗫嚅着开口,言语间满是愧疚与不安:“就是那个盒子,里面是我偷偷从徐钰奎那拿过来的兵符,现在玉将军他们知道了,所以我是想跟你把兵符要回来还给玉将军的,对不起……”
萧九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神情,他看着白君熙,无奈地轻叹一声:“这样啊,没关系,知道错就好”
白君熙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你不生气,不意外?”
萧九转身去取放兵符的盒子,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不生气,不意外,我知道君熙殿下生性顽皮,又想太过表现,所以不意外,只要您知道错就好了”
白君熙心中愈发愧疚,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萧九:“那……皇姐姐那边……”
萧九微笑着将盒子拿出:“三公主那里必须要告诉的,毕竟犯了错必须要罚的”
白君熙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恰在此时,营帐外陡然响起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号角声,他瞬间愣住,神色慌张:“怎……怎么回事?”
萧九微微皱眉,迅速将盒子中的兵符取出,藏于白君熙怀中,而后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拉着他快步躲进一旁的衣柜里。
白君熙满心疑惑:“咱们不跑吗?”
萧九透过衣柜门缝,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低声解释道:“不跑,咱们又没什么战斗力,现在出去等于去送死,玉将军这时候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所以呆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白君熙紧张地点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毛飞飞这边二人一路疾行,因为毛飞飞没什么战斗力还受了伤,所以黎和安一边护着毛飞飞一边与敌人厮杀,一路终于杀到萧九他们所在的营帐。
他们来到营帐,黎和安躲在门口守着,毛飞飞在营帐四处寻找萧九他们的踪迹,最后走到柜子前。
萧九在柜中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佩剑,眼神警惕地死死盯着柜门,白君熙则将怀中兵符护得更紧,紧张地蜷缩在萧九身后。
柜门缓缓被打开,萧九全身紧绷,待看清来人是毛飞飞时,方才松了一口气。
白君熙如释重负,从柜子里冲出来,扑进毛飞飞怀中:“飞飞哥!你来了!”
毛飞飞轻轻抚摸着白君熙的头,看向萧九,急切问道:“小九,兵符呢?”
萧九从柜中走出:“在君熙殿下那儿,安然无恙”
毛飞飞闻言,心中虽暂时松了口气,可望着眼前紧张危急的局面,再看看毫无战斗力且受伤的自己,满心无奈与苦涩,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然成为了众人的累赘。
毛飞飞咬咬牙,拉过两人的手,走到黎和安身前。
黎和安刚欲带着众人离开,毛飞飞却猛地叫住他:“和安,等等”
黎和安面露疑惑,看向毛飞飞:“怎么了?”
毛飞飞深吸一口气,毅然将萧九和白君熙推至黎和安身边:“我现在受伤了,还没有任何战斗力,只有你一个会武的,小九应该也会一点点,你带他们两个人总比带我这个拖累强,也比较好保护他们”
黎和安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毛飞飞:“你……为什么?你不是很怕死吗,怎么现在……”
毛飞飞神色决绝,打断了他的话,再次将几人往外推:“快走,我这边有办法脱身”
黎和安沉默片刻,终是一咬牙,拉着萧九与白君熙转身快步离去,白君熙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黎和安带着萧九和白君熙匆匆离开营帐后,迅速朝着军营后方较为隐蔽的角落奔去。
一路上,敌兵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在耳边,不绝于耳。
白君熙紧紧攥着怀中的兵符,神色紧张又惶恐,不时地回头张望着,似乎想要确认毛飞飞是否安全。
白君熙忍不住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小九,你说飞飞哥真的会有办法脱身吗?”
萧九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安慰道:“我看飞哥之前御马之术很厉害,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主意的,现在我们先顾好自己”
黎和安则神色冷峻,专注地寻找着安全的路径,手中的剑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的危险。
黎和安带着萧九与白君熙离开后,毛飞飞迅速在营帐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堆杂乱的衣物上。
他强忍着伤痛,将衣物堆在一起,又找来一些易燃的枯草和杂物,简单布置出一个看似有人隐藏其中的假象,而后用打火石点燃了衣物。
营帐内瞬间浓烟滚滚,毛飞飞趁着混乱,猫着腰朝营帐后侧跑去。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敌军的身影在火光与夜色中时隐时现。
毛飞飞心中紧张万分,但仍强作镇定,凭借着对营地的些许熟悉,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的主要活动区域。
在一处营帐的拐角,毛飞飞不慎撞上了一名落单的敌兵。
敌兵被撞得一个踉跄,还未反应过来,毛飞飞便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手中的武器踢飞,随后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敌兵的头部。
敌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毛飞飞喘着粗气,捡起地上的武器,继续前行,内心叫苦不迭,我天,我干嘛非要逞强啊,早知道就跟他们一起走好了。
另一边,黎和安带着萧九和白君熙在营地中穿梭,尽量避开敌人的锋芒,白君熙紧紧抱着怀中的兵符,眼神惊恐却又坚定。
萧九则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手中的剑紧握不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白君熙小声问道:“和安哥,我们要去哪里?”
黎和安低声回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敌军退去,再想办法与玉将军会合”
然而,他们的行踪还是被一小队敌军发现了,敌兵们呼喊着冲了过来,黎和安眼神一凛,将萧九和白君熙护在身后:“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说罢,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迎了上去。
萧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黎和安,拉着白君熙往山上跑去。
战斗异常激烈,黎和安渐渐有些不敌,身上又受了不少伤,关键时刻,玉鹤衍带着石亦里和一队援军赶到,瞬间扭转了局势,敌兵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玉鹤衍看着黎和安全身是伤,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黎和安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没事,小九带着小皇子往山上跑了,兵符还在小皇子那里”
玉鹤衍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石亦里去寻萧九他们二人,石亦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玉鹤衍环顾四周,不见毛飞飞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毛飞飞呢?先跑了?”
黎和安沉默片刻,将之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玉鹤衍脸色一沉:“这个毛飞飞,他要是还活着,老子必先打他一顿”
而此时的毛飞飞,仍在营地中艰难地躲避着敌人,寻找着安全的藏身之处,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躲过这一劫。
毛飞飞不顾一切地拼命奔逃,慌乱之中,竟猛地撞入一人的怀中,那人反应迅速,一只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毛飞飞的胳膊。
毛飞飞惊恐地抬起头,当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时,瞬间呆立在原地。
只见此人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透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他不是别人,正是在原本小说里作为最终大反派的闫屿赫,毛飞飞满心惊愕与疑惑,这才前期,为什么会现在就出现。
毛飞飞下意识地奋力挣扎起来,闫屿赫见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毛飞飞仰头望向他,紧张得喉咙发紧,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然而,还未等他做出更多反应,闫屿赫便毫不犹豫地抬手,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毛飞飞的后颈处,毛飞飞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闫屿赫轻松地将毛飞飞扛在肩头,神色冷峻地对手下说道:“找到了,撤退!”声音低沉而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带着手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混乱的战场。
与此同时,萧九紧紧拉着白君熙的手,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拼命奔逃,慌乱的脚步踩碎了一路的枯枝败叶,他们的身后,追兵的呼喊声如影随形,仿佛是催命的咒符。
萧九的胸膛急剧起伏,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眼神依旧坚毅而警惕,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一丝生机。
就在他们快要力竭之时,萧九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那洞口被茂密的植被半掩着,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他来不及多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白君熙朝着山洞奔去,身后的追兵脚步声愈发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们的心尖上。
终于,两人躲进了山洞。萧九小心翼翼地将白君熙护在身后,紧贴着洞壁站定,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洞口,手中紧握着佩剑,那微微颤抖的剑身反射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映照着他紧张而决绝的面容。
白君熙则紧紧地靠在萧九身旁,双手捂住嘴巴,努力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洞外追兵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可闻,杂乱而急促,仿佛重重地踏在萧九的心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随后凑近白君熙,压低声音说道:“君熙殿下,现在我们换一下衣服,我去引开他们,以免他们的目标是你”
白君熙瞬间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舍。
他刚要开口拒绝,萧九眼疾手快,伸手轻轻捂住了白君熙的嘴巴,目光坚定而诚恳地注视着他:“君熙殿下,请相信我,我会安全回去的”
白君熙拼命地摇着头,眼中满是祈求与不甘,萧九见此情形,心中一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心一横,抬手迅速而精准地击在白君熙的后颈处:“失礼了,殿下”
白君熙的身子一软,缓缓晕倒在地上。萧九动作轻柔却又迅速地将两人的衣服互换过来,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兵符依然稳稳地在白君熙怀中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将自己的佩剑放在白君熙身边,以便其醒来后防身,接着又用旁边的干草小心翼翼地将白君熙遮盖严实,确保从外面难以发现。
做完这一切,萧九紧咬牙关,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而后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出山洞,故意弄出较大的声响,成功地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被惊扰的山林和藏在山洞中昏迷不醒的白君熙。
萧九拼尽全力在山林间穿梭奔逃,脚下的步伐慌乱却又坚定,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他的双眼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将敌人引得离白君熙越远越好。
树枝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浑然不觉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朝着远处跑去。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他奋力跨越一处崎岖之地时,不小心被一块隐藏在草丛中的石头狠狠绊住了右脚。
那石头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猛地将他的前行之势打断,萧九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出去,接着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撑住地面,却因惯性过大,手掌被地上的碎石划破,鲜血直流,膝盖也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不禁闷哼出声。
但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咬着牙迅速转头看向身后,只见敌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危险正在步步紧逼。
萧九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犹如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此时,他已无暇顾及身上多处传来的剧痛,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咬紧牙关,强撑着从满是碎石与泥土的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趔趄着继续向前奔逃。
然而,伤痛如同恶魔的触手,无情地缠绕着他的身体,每迈出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腿上。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踉跄,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终于,还未跑出多远,他的双腿一软,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几乎就在同时,敌人如鬼魅般迅速追了上来,将无力反抗的萧九团团围住。
他们粗暴地抓住萧九的双臂,用粗绳将他的双手紧紧捆绑在身后,绳索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血痕。
萧九奋力挣扎着,可身体的虚弱和伤势让他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逐渐黯淡下去,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黑暗的侵袭,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石亦里派遣众多人手全力搜寻白君熙的下落,一番周折后,终在那隐秘的山洞寻得昏迷不醒的白君熙,以及他身旁萧九的佩剑。
石亦里见状,眉头轻蹙,俯身背起地上的白君熙,拾起佩剑,匆匆赶回战后整顿中的军营。
玉鹤衍他们见石亦里把白君熙带了回来,刑鸢鸢连忙上前把白君熙从石亦里背上扶下来,抱进营帐。
玉鹤衍环顾四周,不见萧九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走到石亦里身前:“石亦里,小九呢?”
石亦里把萧九的佩剑递给玉鹤衍,因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在殿下身边只找到了小九的配剑,殿下身上穿着小九的衣服,看来应该是小九把敌人引开了……”
玉鹤衍接过佩剑,双手紧紧握住,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担忧与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头对身旁的士兵下令:“继续派人去搜寻小九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士兵们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营地周围。
这时就在此时,徐钰奎步伐急促,手持扇子匆匆赶来。
玉鹤衍见状,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强自镇定地抬起头,望向徐钰奎,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开口问道:“毛飞飞找到了吗?”
徐钰奎的脚步顿住,他缓缓低下头,嘴唇微微抿起,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中的折扇,稍作停顿后,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已率领众人将周边各处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个遍,然而,并未发现毛飞飞的踪迹”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眉头也微微皱起,显露出内心的担忧。
玉鹤衍努力控制情绪,徐钰奎刚准备开口安慰,玉鹤衍转身进入营帐:“先看一下白君熙和黎和安的状况吧”
徐钰奎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他们进入刑鸢鸢在营帐内悉心照料着白君熙,她用湿布轻轻擦拭着白君熙的额头,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尽快醒来,黎和安正坐在一边桌边,军中的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玉鹤衍走到黎和安身边身前:“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黎和安摇了摇头:“无碍,休养几日便好”
玉鹤衍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黎和安的肩:“辛苦了,好好休息”
黎和安点了点头,玉鹤衍又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君熙。
过了一会儿,白君熙缓缓转醒,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和迷茫。
刑鸢鸢连忙轻声安抚:“殿下,您醒了?别怕,已经安全了”
白君熙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发现兵符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白君熙焦急地问道:“小九呢?小九怎么样了?”
刑鸢鸢面露难色,终还是玉鹤衍把事萧九为了救他引开敌人的事情告诉他了。
白君熙听完,眼中满是懊悔与自责,双手紧紧揪住被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都怪我,是我害了小九,我要去救他!”说着,便要起身往外冲。
玉鹤衍眼疾手快,一把按住白君熙,神色严肃:“你现在去,只是送死,我们会想办法救小九,但不是现在这般冲动行事”
白君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模样宛如一只受伤的幼兽,他直直地望向玉鹤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将手探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兵符,然后双手递向玉鹤衍,那动作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这兵符此刻有千钧之重。
递出兵符后,他双手紧紧揪住玉鹤衍的衣角,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急切地问道:“我把兵符拿回来了,可飞飞哥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那被泪水浸湿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玉鹤衍的身影,仿佛玉鹤衍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满心期待着从他口中能得到关于毛飞飞的一丝好消息。
玉鹤衍缓缓伸出手,接过白君熙递来的兵符,手指轻轻摩挲着兵符上的纹路,似在感受其重量,又似在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微微垂首,沉默良久,片刻后,才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与白君熙满是焦急的眼神交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声说道:“他……眼下我们也尚未寻得他的踪迹”
白君熙听到这个愣住了,紧握着拳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白君熙听到玉鹤衍的话,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不受控制地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滚滑落,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
那无声滑落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仿佛砸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揪心不已。
刑鸢鸢见白君熙哭了,心中满是疼惜,急忙上前轻声安慰道:“殿下,您先冷静下来,玉将军定会想办法救小九的,那个谁,对,那个毛飞飞也会找回来的”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白君熙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笃定。
白君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自责,整个人像一只受伤后寻求慰藉的幼兽,猛地扑进刑鸢鸢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悲戚,宣泄着他对小九的担忧、对毛飞飞的牵挂以及对自己莽撞行事的悔恨。
刑鸢鸢的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她轻轻搂住白君熙颤抖的身躯,一只手温柔地在他背上轻轻抚摸着,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分担痛苦。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君熙身上,眼神里交织着关切、忧虑和对眼前这个少年深深的疼惜,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更好地安慰他,只是任由他在自己怀中哭泣,用无声的陪伴给予他一丝温暖和依靠。
玉鹤衍见此情景,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徐钰奎与石亦里,低声说道:“咱们先出去吧”
言罢,便转身朝营帐外走去,徐钰奎和石亦里对视一眼,默默跟在他身后,三人回到玉鹤衍的营帐后,玉鹤衍径直走到桌前,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手中紧握着的萧九的佩剑上,那佩剑在昏暗的营帐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萧九的遭遇。
玉鹤衍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自责与懊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九平日里的模样和此次深陷险境的种种画面。
黎和安脚步踉跄地走到玉鹤衍对面坐下,短暂的沉默后,开口说道:“玉将军,小九定会平安归来,毛飞飞也一定能找到”他的声音虽因伤痛而略显虚弱,却透着坚定,试图以此安慰玉鹤衍。
玉鹤衍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烦闷与忧虑暂且压下,他轻轻地把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神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开口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都坐吧”
石亦里和徐钰奎依言在桌旁坐下,玉鹤衍的目光旋即落在石亦里身上,开口问道:“怎么样,在搜寻的过程中,可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难掩其中的焦虑与关切,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催促着石亦里快些给出答案,那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石亦里沉默片刻,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头望向玉鹤衍,神色凝重地说道:“找到了,从种种迹象来看,此次夜袭应是宏义国蓄意谋划,而且带队之人竟是他们的新帝闫屿赫,不过,相较而言,我军营地的损伤尚在可控范围之内,依我之见,这更像是他们的一次挑衅行为”
徐钰奎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腰牌,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刹那间,他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桌面,“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微微颤抖。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个姓闫的狗杂种,竟敢如此嚣张!倘若有朝一日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钰奎微微眯起双眸,手中的扇子有节奏地开合,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这样能让他紊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他深吸一口气,注视着玉鹤衍,声音沉稳且平和地说道:“小鹤衍,现在着急无济于事,咱们务必先冷静下来,一同商讨出应对之策方为上策”
说罢,他轻抿嘴唇,目光在玉鹤衍与石亦里之间游移,等待着众人的回应,手中的扇子也在不经意间慢了下来,似是在为这凝重的气氛增添一丝沉稳。
玉鹤衍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焦急,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平复。
片刻后,他睁开眼眸,眼中已多了几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目光依次扫过徐钰奎、石亦里和黎和安,沉声道:“事已至此,咱们确实得好好合计合计,想出应对之法才行”
说罢,几人纷纷围坐近些,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商讨起来。
有的眉头紧皱,认真分析着当前局势;有的手托下巴,思索着可行的策略;还有的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对提出的办法进行权衡,营帐中弥漫着严肃且凝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