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桌相亲相爱》商砚

22、寒假

　　舒棠拿着物理试卷去了老郑办公室，“老师，这次压轴题有点难。”
　　郑德民把解析找到递给他，“你先拿去看，这次压轴题是有点超标，有个知识点还没学到，你写到哪一步了？”
　　舒棠：“还差最后一步，有思路但是没时间写。”
　　郑德民有些意外，“写了这么多，”他看了眼沈榆，问，“沈榆，你写了多少？”
　　沈榆手里拿着语文解析，“就写了一半然后卡着了。”
　　郑德民满意点头，“已经很不错了，你们先回去吧，晚上我来讲。”
　　清晨，万籁俱静，眨眼间一个月过去，放寒假当天，舒棠发了物理卷子，又去办公室拿了其他科目寒假作业，提前离校。
　　到家当天，他先是给江温言打电话，“放假没？”
　　对面叹气，声音轻飘飘，没了生气，带着一股死气，“没呢，还要上一周课。”
　　舒棠轻笑，“行吧，等你放假我请你吃饭。”
　　江温言轻“嗯”，“我现在觉得有同桌跟没有同桌一样，我这同桌日常没人影。”
　　舒棠挑眉，他打开冰箱门拿出牛奶，“怎么个说法？”
　　江温言叹气，“一个月最多见三次，但你知道吗？这个怪物每次考试稳第一。”
　　舒棠想了想，“嗯，他成绩跟我差不多，嘴硬心软，没什么朋友。”
　　江温言：“我还挺想和他交朋友的。”
　　电话对面传来轻笑，舒棠声音传过来，“那恐怕需要你努力努力了。”
　　江温言叹气，难哦，他现在每天连人都看不到，“对了，你要的书我让老爸寄给你了，你记得去拿一下，先不说了，要上课了。”
　　舒棠轻“嗯”挂了电话。
　　简单吃了个饭，舒棠戴上口罩去跑外卖。
　　虽然是冬天，江城却没有一点下雪迹象，可寒风却没有放过这座城市，寒风灌入骨髓，好似刀片一般，刮骨。
　　寒风从不远处树林吹来，掠过脸颊，寒意席卷全身，沈榆紧了紧围脖，自言自语，“吹了这种冷风却不下雪，我怎么感觉我有点亏。”
　　到了吉庆街，沈榆快速跑回家，关上门打开空调，房间内温度回暖，体温随之上升。
　　“活过来了，”沈榆起身洗澡，爬上床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
　　半夜，舒棠跑外卖回来，接着打开手机，他昨天接了一个阿离小国标，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舒棠窝在家里打了三天单子，基本稳了小国标才安心，“到了月底还得上线稳一下才是。”
　　简单吃了个饭，舒棠又出去跑外卖，半夜，舒棠接了最后一个单子，“吉庆街崇山路二十层单元楼六楼602，”他走到饭店，安静坐在一旁等外卖，“这不是我隔壁吗？这么巧？”
　　“订单333。”老板笑眯眯开口，“炒饭好了。”
　　舒棠拿起打包好的外卖回家，顾客要求是把外卖房门口，到了六楼，舒棠把外卖房门口，拍了个照发给顾客然后满意回家。
　　沈榆翻译完最后一句，伸了个懒腰，边打着呵欠开门拿外卖。
　　说来也巧，舒棠连续接了一周自己隔壁邻居的外卖单子，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店铺，舒棠真的很想问，有这么好吃吗？一连着吃一周都不带腻的，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店家老板花钱请的水军。
　　舒棠照常把外卖送到门口然后给顾客拍照，接着回自己家，简单煮了碗面条，又打开游戏，打算来几局放松放松。
　　半个小时后。
　　舒棠闭眼深呼吸口气，调整了五分钟才平复自己心情，全队三十个人头，自己拿了二十五个，本来上班就烦，还遇见这种神仙队友，老天爷故意的吧？
　　本打算关掉游戏，‘好友小榆儿邀请您加入组队’，鬼使神差，舒棠点进游戏组队，对方打字：【朋友，来两局？】
　　舒棠打字【开。】
　　前两局还好，小榆儿一直在玩拿手的英雄，从第三局开始，对面就拿瑶挂在舒棠头上，两人也不开麦说话，拿下十连胜，熬夜打了这么久，舒棠明天休息，寒假作业一笔没动，就算是放假学习也不能松懈。
　　他打字【不来了，睡觉】
　　小榆儿【好】
　　江城高中放寒假，江温言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舒棠，这次没吃火锅，而是找了个烤肉店。
　　江温言给烤五花翻个面，语气低落，“棠棠，我要被学校逼疯了，想死你了。”
　　“你都不知道学校有多不当人。”
　　江城高中素来以军事化管理出名，晚上到点不许起床上厕所，冬天冷水澡是常态，就连晚上睡觉都有教官巡逻，更有部分老师实行打压式教育。
　　这些舒棠当然知道，“要不然你也转来一中？一中至少不会跟江城高中一样。”
　　江温言摇头，“算了，若安还在那里，虽然一个月见三次，万一我走了那些王八蛋又欺负他怎么办？”
　　舒棠挑眉，“你放心，他比你机灵，倒是你……”他扫了眼对方，观他眼下乌青，“又失眠了？少爷，你都要和国宝一样了。”
　　江温言点头，“最近压力大，睡不好。”
　　舒棠给他调好料，神色认真，“昨天沈医生给我发消息，让你放假就过去。”
　　“嗯，”江温言拿剪刀将五花肉剪成段，“什么时候有时间，你陪我去。”
　　“我什么时间都可以，”舒棠就着生菜蘸酱裹着五花肉咬一口，他观对方神色，试探性开口，“在学校压力大就跟我发消息，我们出去玩几天。”
　　江温言言笑晏晏，“知道啦，我现在好多了。”
　　舒棠点头，他相信自己的好友。
　　两人吃完饭便去了沈医生沈请茗的工作室，对方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长相温润，性格平易近人，在国外哈佛进修心理学博士后学位，现在在大学担任教授，没课的时候就会待在工作室。
　　沈清茗是江温言邻居家哥哥，看着江温言长大的。
　　舒棠站在办公室门口，口罩遮住他半边脸，露出淡漠无光的眼眸。少年百无聊赖拿出手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玩什么。
　　没一会儿微信弹出消息。
　　沈榆：同桌，你这家伙怎么放个寒假就跟失踪一样。
　　舒棠打字回复：有事吗？
　　沈榆：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舒棠：……
　　他嘴角上扬，打字回复：行，沈校花有何吩咐？
　　沈榆：作业写完没？
　　舒棠：一笔没动
　　沈榆：挠头JPG。真的假的
　　舒棠：耸肩JPG
　　沈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沈清茗打开门，见对方眉眼舒展，调侃，“什么事这么开心？”
　　舒棠将手机放兜里，“学校的事，温言怎么样了？”
　　江温言被沈清茗打发去楼下拿奶茶。
　　沈清茗示意他进来，给他倒杯茶，开口，“药还是得接着吃，比以前好多了，他爸妈那边我去沟通，小言这里还要麻烦小棠。”
　　舒棠露出得体微笑，“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