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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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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我的人往我这边看，不认识我的人跟着别人的目光往我这边望。
我现在知道那次阿凛的朋友到底想说什么了……
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上台。
他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和我说，“还记得我前几天教你弹的那首曲子吧？就弹那个，别紧张。”
我没应他，只是自顾自的坐到钢琴前。
他好像从旁边拿了一把小提琴站到另一个放有话筒的地方。
我当时就觉得他教我的曲子好像不是很完整，原来他教我那个是为了这次的合奏啊。
钢琴的声音时不时盖过小提琴的声音。
他在为我伴奏。
但又好像是我在为他伴奏。
结束了，灯光打在身上好热啊。
再也不想上台了。
“不错，你还记得怎么弹。”
“嗯。”
下台的时候他问我，“上台的感受怎么样？”
“好热。”
“……”
文艺汇演结束了，挺开心的，开始期待明年的文艺汇演了。
去年就没有好好体验过，但开心的是今年体验到了。
“我去，你可以啊。”方睌跑来后台找我。
“谢谢。”
“哎，那啥……齐秥找你。”
我就知道他来找我准没好事。
“嗯好。”
“她在小树林前等你。”
“谢岑？”齐秥一个人站在小树林前面。
我走过去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她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我……我喜欢你，谢岑！”
“嗯，我知道。”
她听见我的话有些惊讶。
“你知道？”
“嗯。”
“那你呢？那你喜不喜欢我，谢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又自顾自的说，“你对我那么好，会关心我，别人开我玩笑的时候你会制止他们。你一定也喜欢我对吗？”
她好像笃定了我一定是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理解？”
她反问我，“难道不是吗？”
“……”
我从她的脸上感觉出来，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很让人讨厌。
“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
她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就当是我眼瞎了。”
……
我把这件事说给阿凛听。
他听完笑的直不起腰。
“有那么好笑吗？”
“还行。但是这事发生在你身上的就特别好笑。”
“……”
自从那次文艺汇演结束后，几乎每天下课都有人找我。
好烦。
全是让我帮忙把情书给阿凛的。
她们就不能自己给吗？
而且还有男生也给他送情书的。
他男女通吃？
放学的时候我抱着一堆情书在阿凛教室门口等他。
时不时就有人回头看我一眼。
真的很尴尬。
阿凛出来了，我把情书一股脑塞进他手中。
“不是，为什么这么多？”他是笑着问我的。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也想知道。”
他又笑了，他说以后直接拒绝就好了。
我点点头。
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挺好的。
有一个叫言梓亦的女生找我。
放学的时候，她把我带到学校天台上说话。
言梓亦说：“谢岑同学，我喜欢你。”
她不理会我的反应继续说着：“你与江学长一起弹奏的曲子很好听。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
“二班的言梓亦。”我打断她的话。
她听见我的话有些诧异，“你知道我？”
“嗯，当然知道。”
常年霸榜第一的学神谁会不知道？
言梓亦笑了笑说：“你不用回应我的感情，我只是不想让我的青春留有遗憾。我想……你休学快一个学期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对吧？”
“……”
她怎么知道？
“我也是，”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坐着围栏边上，一边说一边晃着腿，“我也要休学了。可能我休学后就不会再回来上学了……”
“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和我说了好多她的遭遇。
她说：“我把遭遇也告诉过别人，他们都说同情我让我想开一点。还说什么听了我的遭遇后感同身受……可是，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有多痛？”
可能是吧。
“与其和别人诉说，还不如自己藏在心里。这样还不会被别人说是矫情。”我恍惚间又听她说着。
“嗯……”
……
“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这些。不过抱歉啊，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她跳下来拍拍身后的灰尘，“快去吧，江学长一定还在楼下等你回家呢。”
“嗯，好。你……也早点回家吧。”
“好哦。拜拜啦，我喜欢的少年。”
我朝言梓亦挥挥手从口袋掏了颗糖给她后便下去了，果然看见江崇凛在楼下等我。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被老师留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
“我被别人表白了。”
他好像来了兴趣，“真的假的？”
“真的。”
“你同意了吗？”他又问。
我没回答他，“你今天问题好多。”
“嗯。所以你答应了？”
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没有。”
“嗯好。”他似乎松了口气。
我们彼此都不说话，并排走回家，今天放学的早这会儿还看得见日落。
日落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就像我们一样，时而对于对方来说是重要的，时而又不重要。
日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