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海回响》土味情话

23、第 23 章

　　沈辞拿走照片就匆匆回房间，他不想让沈母看到自己的失态。
　　手指轻抚照片上的阿卿。
　　坐在床上，躺了下来。
　　照片放在手心上。
　　似曾相识的一幕，沈辞冷嗤。
　　一切都是梦吧？
　　这次是真的要醒了吗？
　　沈辞甚至能想象出自己从这梦幻般醒来抽离出来，是有多么可笑，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沉浸于这深海里，面对现实似乎是抵触的。
　　是现实还是梦？
　　他已经分不清了。
　　疲惫不堪闭上厚重的眼皮，沉沉入睡。
　　躺在贵妃榻，白皙修长的手持玉扇，银杏水榭,叶落入水面上。白丝垂落，白色衣袍和银衫带着金纹，微微垂眸的白发少年。长得雌雄莫辨，极具攻击性，又带着冷厉感，薄唇微启，抬眸，眼睛好似琥珀，带着神性。
　　只对视一眼，极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不敢亵渎。
　　“真是麻烦。”声音清冷，平淡的一句话，情绪没有起伏。
　　白发少年撑起下颚，发丝随着垂落，额上额心还有小金纹，似是花又似棱形，看着来人，淡淡道。
　　沈辞看着面前的银杏水榭更加觉得梦幻，他踏在水面上来，看着脚底下游着的鲤鱼。
　　仿佛隔了一道屏障。
　　沈辞正内心觉得神奇的同时也没放松警惕，他自然看到了白发少年，心里不觉得畏惧，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真是麻烦。”
　　沈辞感觉到面前的人很是不耐烦，抿了抿唇。
　　只见白发少年坐直身，扇子收起，看清全貌。
　　好似天仙。
　　美得不可思议。
　　心里并没有因为一瞬间的怔愣而放松警惕，还有丝厌恶抵触。
　　白发少年看着他，轻眨了眨眼，开口道：“知道我是谁吗？”
　　沈辞摇头。
　　白发少年叹了口气，有些慵懒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辞：“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还有这里是哪？”
　　一连三问让白发少年轻蹙眉。
　　白发少年：“你暂时唤我'悲海'吧。你等会就知道了。这里是银杏水榭。”揉了揉眉心。
　　“你既然已经重生了应该去专注先提升自己才有帮助他的能力。”
　　沈辞顿了一下，只觉得刺耳，他说的没错，他现在不提升自己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无用地关心。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来。
　　悲海虽然是少年样，但却一点不像。
　　就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你知道？”沈辞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悲海冷嗤：“当然知道，你们什么事我都知道。”说着眼觉得不听好，想到简单明了的话，“人在做，天在看。”
　　沈辞：……
　　悲海站起，长发及腰，宽大的衣袍甩了甩，水面微波。
　　赤脚踏着水面走到沈辞面前。
　　悲海面无表情给了他脑袋一劈掌，不轻不重：“你不去提升自己，天天哭了吧唧的，我心里都窝火，你要是努力点，我就不至于现在气到出来看你这个蠢货。”
　　沈辞：？？？
　　捂着脑袋，只觉得悲海突然变啰嗦了。悲海还在输出。
　　“你瞧瞧你现在那有我当年那样?比我还菜，权利比你高一点的都能轻轻松松拿捏你，还想抱美人归?异想天开！”
　　“你知道我看到你有多心烦吗？他现在正在自己处理事情后面好跟你这个废物解释！”
　　说多了气到自己，悲海噤声了。
　　沈辞被说的都不敢松开捂着头的手，脑袋是好东西，不能再被打。
　　悲海垂眸看着面前的人，想踢了他让自己来，要不是有禁锢谁在这和他耗。
　　“他的病我解决了，其他的你自己来。”
　　悲海：“你重生当然有任务在身，你不会以为就免费给你吧？”
　　沈辞当然没那么认为，直接道“什么任务？”悲海挑了挑眉，一开始以为他会大闹之类的，这么爽快。
　　只要他任务完成的快。
　　他就快能如愿了。
　　……
　　为了显专业些，悲海不得不搬出人间的系统一说词。
　　“任务完成你就能继续活着，任务失败即刻绞杀。”
　　沈辞认真听着，殊不知悲海在脑内识海里正不停查找资料。
　　沈辞：“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有什么指引提示吗？”
　　悲海在识海里不知道从哪来的眼镜，在面板上查找。
　　悲海蹙眉：“你现在要想办法从沈父那靠近到在大……大美丽国的……你家姥爷就对了。”正在看着资料皱眉。
　　什么大美丽国？
　　网络词怎么还出现了？
　　直接说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不就行了。
　　算了，好复杂，不去想。
　　以后变出面板不能学人间的一样了。
　　悲海暗暗在心里道。
　　摆摆手，就想把沈辞打发走。
　　沈辞：很想说你敷衍，但你又句句有回应，态度一直没变，找不到证据。
　　悲海伸出手，银杏叶落在手心上悬空，把叶片放在他手上。
　　“这个叶片能让你随时联系我。”说完不等沈辞反应，一脚把他踹出老远。
　　“蠢货，醒来给我去帮他解决顾珉，解决不了，我立马废了你。”
　　沈辞：？
　　被踹还被骂。
　　很生气。
　　生气的结果就是起来立马断了顾珉的合作，收拾收拾，打得顾珉措手不及，说服沈父，打压顾珉的公司。
　　速度之快，顾珉还在和桉璟交手就接到公司电话。
　　桉璟抱臂而立，淡淡看着他，要和顾珉周转，他寻求了裴则绪帮忙。
　　裴则绪一听就答应了，还拉上了陆明。
　　顾珉一时抽不开身，只留下了句：“不想你那植物人的母亲出事，就停手。”
　　桉璟眼神狠厉，周身散发着冷气般，脸色阴沉。
　　“顾珉你敢动她，那你也不用活了。”本是不痛不痒的威胁，在看到桉璟的眼时，顾珉还是忍不住心生害怕。
　　桉璟眼里是浓浓的杀意，顾珉鸡皮疙瘩起一地，眼见不对劲立马拿出手机要报警。
　　桉璟眼疾手快，抬脚把手机踢在地上，跟踢球一样把手机踢在不知道在哪的角落里。
　　魔怔无神般，打着顾珉，跨坐在他身上，拳头库库往他脸上去，用足了劲，顾珉的脸早被打得面目全非，桉璟也挂了些彩。
　　桉璟的嘴角被打出血，脸上有发青处，锁骨处有道非常明显的刀痕。顾珉从身上拿出小型水果刀，捅向桉璟的腹部。
　　成功了。
　　桉璟皱眉忍痛把刀拔了出来，抓住顾珉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下室。
　　这地下室桉璟以前放长假就被关在这恶臭的地下室过。现在该到他了。
　　把顾珉狠狠甩到地上。
　　顾珉胸腔起伏，咳出血沫来，震碎感让他感受到肋骨被震碎。
　　疼得发不出声。
　　桉璟的伤口不断渗出血，他抓着顾珉的头发，逼他抬头，“你不应该用她来威胁我。我说过，她要是出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松开手，幽暗的地下室，被锁着的柜子里是许多瓶瓶罐罐，还放着几件衣服，碎花裙。
　　桉璟不耐拿起一个玻璃制瓶罐，给顾珉灌下去。
　　“不是喜欢看人发\情吗？这次自己亲身体会。”
　　里面瓶瓶罐罐是什么药他都一清二楚，毕竟都用到他身上过。
　　每当他被灌药，眼睛就被一双温暖带有茶香的手捂住，周身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静人心。
　　等那双手离开时，他身上便没有因为药物而难耐感。
　　但还是得演戏，只好演出轻咬嘴唇，死死忍耐的样子。
　　等顾珉走后，他在自己身后找到了一丝白发。
　　每根白发在每个夜晚出现。
　　桉璟把每根头发收集起来，微微扬起嘴角，装着头发丝的小木盒被他抱在怀里。
　　这样他才会安心入睡。
　　可连最后的安宁都被打乱。
　　顾珉一把火把362根头发丝全烧了。
　　他一句话没说，就静静看着火很快燃烧着小木盒。
　　从那之后他没再珍藏什么了。
　　桉璟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顾珉面色潮红的丑样，一边承受着伤痛一边还要饥渴难耐的样子。
　　真是恶心。
　　桉璟起身把他捆绑到椅子上，推开地下室前，还精心给他化了个妆。
　　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灰，潇洒离开地下室的样子让人怀疑他受的伤是假的。
　　“我会找人专门伺候你的，与其你饥渴难耐，不如成全你。”
　　桉璟在离开前说了那么一句。
　　顾珉在椅子上挣扎着。
　　没过多久，地下室进来了一群人，高大的流子青年。
　　他们褪去顾珉的衣物，对他进行“施暴”从他身上掠夺快感，架着相机拍着，几名青年从后面快速捅搅着。
　　地下室传来顾珉的呻\吟，可惜嘴巴很快被填满了。
　　桉璟撑着半边脸，面无表情看着屏幕，觉得有些困倦。
　　处理完伤口，桉璟交代他们必须干到一天一夜，并给了他们道具。
　　桉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花店买了束康乃馨。
　　去了比较偏僻的地方来到庄园前。
　　打开门进去。
　　看到张姨正推着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的肖婷在晒太阳。
　　桉璟走过去，蹲下身把花放在肖婷怀里。
　　桉璟轻牵起她的手，温柔道：“妈妈，今天的花是康乃馨，没有每天都送花，是我的失职。”
　　肖婷就像没听到一样。
　　她像丢了魂一样，留着躯壳在世间，有时又能生活自理，机械。
　　桉璟自己笑了笑，“你肯定会说每天都送花我是很闲吗？”张姨在旁边眼睛酸涩。
　　沈辞看着手里的银杏叶，还真实体化了。
　　真是奇怪。
　　那个少年也非常奇怪。“好久不见。”林霁。
　　桉璟在心里默默道。
　　这个名字在记忆的远方，有些恍惚，虽然知道他的事，但亲眼见到还是无法把现在的他和以前那个张扬肆意，充满活力的人来联想一起。
　　林霁如果还能发声，他估计很多话想跟面前的人说，他的眼里似乎只容得下面前的人。
　　桉璟看着桉凛有些担忧看着林霁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他姐是图什么？如果是因为遗憾或者是念及交情，但又感觉没必要，不像是她的性格。
　　桉璟慢慢抬手，打着手语：快回家休息吧，别在外面待着凉了。
　　林霁点头，但没再牵起桉凛的手，则是深呼吸般走向桉璟。
　　桉璟：？
　　林霁抱住他，紧紧抱了会：抱歉，太久没见了
　　桉凛眼神有些隐忍疼楚。
　　一阵冷风吹来，陆明和沈辞一时间像客气人一样，自动降低了存在感，陆明与沈辞对视。
　　陆明：你不介意
　　沈辞：不介意。
　　眼神交流完，陆明就自己低太看手机。
　　空旷的门口，还有两个存在感极低的保安。
　　他们都见怪不怪。
　　冷风吹得桉璟头疼，但面对这些还是要忍住。
　　视线开始模糊，桉璟的思绪已经不在了，往前栽。
　　栽到了林霁身上，沈辞伸出的手又默默收回了。
　　陆明扶着桉璟，把他塞进车里。
　　沈辞去开车，桉凛和林霁也上车了，林霁紧咬下唇。桉璟昏迷不醒，安静无声靠在桉凛身上。
　　桉璟再醒来已经是在病床上了，说是突发的心悸，还有低血糖。正在输葡萄糖。
　　桉璟看着病床周围的人忍不住扶额，这样好似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沈辞在旁边削苹果，林霁在另一边坐着，手紧抓袖口。
　　桉璟看了看快输完的葡萄糖水，索性把针给拔了。
　　这动静把他们都给整惊了，沈辞不忍皱眉，抬眸看着他，“你好好休息，别乱针。”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斥责。
　　陆明忍不住道：“桉璟，你好生待着就行了。”
　　桉璟摇头，起身。沈辞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双手把他压回病床上。
　　林霁着急到打手语都有些乱。
　　桉凛刚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场面，她提着餐盒进来。
　　桉璟有些急，但又不能说出来，上辈子这时间，顾珉在动他妈妈的遗物，甚至把他妈妈给他留的东西全毁了，用尽了办法把遗产转到顾珉自己身上。
　　桉璟上辈子也是因为突发心悸，这辈子他不想再让这事情发生。
　　桉璟的母亲，肖婷。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但记忆永远在脑海里，不被埋没。
　　肖婷总是笑着逗他，会亲自下厨给他煮他爱的红豆稀米粥。和他一起剥桂圆时会哼歌。
　　在梧桐树下，跟他看书，有时候会下象棋，她是很温柔风趣的人，喜欢种花。
　　“阿卿，这朵花好不好看啊？”拿着枝白芍药问他。
　　“妈妈选的花都好看！”阿卿甜甜回道。
　　享年三十，人走茶凉。芍药枯落，无人照看。
　　梧桐树下再无二人，房屋无人打扫，杂草早已霸占花生之道。
　　小儿也被牵离此处，锁的最后一声清响，送人离。
　　年仅七岁的阿卿，被桉家带走。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也是从这里开始，彻底被锁在牢笼里。
　　“肖婷名下所有财产唯桉璟所有。”
　　也不知道肖婷是不是早预知到自己活不了多久，提前准备好这些，给自己的阿卿。
　　只能说肖婷留下的够桉璟衣食无忧生活几辈子，桉家看着桉璟有着能与桉家相比的肖家所有遗产。
　　自是眼红，但肖婷的打理，让他们都知难而退，顾珉可能从肖婷还没死就开始蓄意己久。
　　虽然这是个可怕的猜测，但从上辈子局势来看，也是最有可能的。桉璟被吵醒，睁开眼，睡眼惺忪，捂着口鼻打了个哈欠。
　　陆明轻抬眸，死死盯着一个地方，坐在隔了四个位置的少年，少年转头正在和身边的人谈着话，陆明没认错的话那个少年就是吃甜点时注意到的人。
　　看着手机屏幕，还有另一个可能……
　　小松鼠，找到你了。
　　这场宴会为庆祝秦喆的妻子怀孕。
　　和秦家有点交往的都被邀请，陆明看着身上泛着病态白的人。
　　裴则绪竟也和陆明一样爱看手机了，眉毛轻蹙，有些烦躁，又有些欣喜和失落，情绪感觉大起大落。
　　桉璟推了下又要往下掉的眼镜，轻声呢喃：“真是麻烦……”
　　一句普通的呢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坐在旁边被靠着的沈辞听到身体僵了一下，微微抿唇。
　　桉璟离开了他的肩膀。
　　麻烦……
　　他的脑中这两个字徘徊着。
　　沈辞很快掩去情绪，温和地帮他扶正有些歪的眼镜，动作轻柔，就像对待什么神圣的物品。
　　收回手。
　　桉璟：“谢谢。”
　　沈辞看着他，眼里是不清楚的情绪，轻笑道：“不用谢。”
　　一场表演，面无表情看完。
　　秦喆上台，说着致辞。
　　轻轻鼓掌着，只想快点结束。
　　裴则绪关了手机，懒散靠在椅子上，第一次那么讨厌这些宴会。
　　一开始和谢柯约好去物色书的。没想到被这么一场无意义的宴会搅乱。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听秦喆讲完，最后送上祝福。
　　桉璟看着裴则绪欲出场外的动作轻挑眉，“你可以先走，反正等会我也打算离场。”
　　裴则绪碍于他的父亲在，不好这么快离场，桉璟一说，裴则绪就离场了。
　　看着外面灯火通明，霓虹灯繁华 ,裴则绪在众多豪车里眼睛不眨去扫了路边的共享单车。
　　别问。
　　问就是裴父在，坐着他车来的，现在跑路还要骑共享单车，虽然不知道是谁骑到这里放着的，反正现在是自己要骑了。
　　穿着高定西装，本该喝着香槟的人骑着共享单车就是走。
　　骑到街上，坐在长椅上给谢柯打电话。
　　“来接我吗？”裴则绪垂着头，像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坐在长椅上。
　　谢柯叹了口气问：“你发定位给我，就在原地等我。”
　　裴则绪拿着手机拐进胡同里站在老小区的B栋楼前，对着手机慢悠悠道：“我在你家楼下。”
　　谢柯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握着，声音有些颤，有些压抑不住的欢快，“真的吗？”
　　裴则绪在楼下任风吹着，笑了笑：“真的。”
　　谢柯从窗户探出头来，对上了裴则绪的眼，他眼里闪过讶异，取而代之是不可置信的兴奋。
　　立马来到楼下，晚上天气有些冷，穿着有些厚长袖，扬起嘴角，跑得很快，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能抱你吗？”
　　裴则绪愣了一下，“能。”
　　谢柯走近他伸出手抱住他，裴则绪觉得这个抱很暖。
　　不辜负自己骑了6公里的共享单车，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
　　得到这个拥抱，值了。
　　裴则绪轻轻抱住他，声音微哑“想你一天了。”
　　谢柯以为他开玩笑，便笑问道“有多想？”想一天有些不现实，想这个字也不现实。只当是玩笑话。
　　裴则绪松开他，认真看着他，手在空中比划着，“想你想得不知天有多蓝，云有多白！”
　　认真到谢柯都快以为是真的了，最后只是笑笑。
　　桉璟随后离开了会场，看着原本停着共享单车的地方，陷入了深呼吸。
　　嘴角抽搐了会，不用想都知道是裴则绪骑走了。
　　桉家大少爷骑着共享单车就够狼狈了，这会连共享单车都没了。
　　一开始就不想来参加什么破宴会，要不是桉家要求来，桉母说什么只要他来，能考虑恢复他的生活。
　　如果桉凛没走的话，现在指不定是两辆共享单车。
　　沈辞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桉璟的身影，略微蹙眉。
　　找到陆明，“桉璟人呢？”
　　陆明：？
　　“他可能和裴则绪一起走了。”
　　沈辞似是松了口气，和陆明简单聊了几句，撂下一句“陆大少慢慢在这享受，我就先离开了。”
　　陆明瞥了他一眼，“顾珉刚下去。”
　　从桉璟刚开始靠近他们时，陆明就派人调查过桉璟，一开始以为桉璟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们，慢慢也就觉得或许真的只是单纯靠近呢？
　　顾珉这人也只是查到点到为止，除了只知道顾珉和桉璟不对付，就查不到什么了。
　　桉家的信息似乎只让人看到表面，对更深的信息做到了全面的保护。
　　陆明只能做到提醒。
　　沈辞轻点头，从正门离开了。
　　陆明继续盯着那少年，少年被人搭讪时有些拘谨，虽然偷听他人聊天不像他的风格，但谁让他们就在自己面前聊呢。
　　想着便大大方方喝着红酒，眼里没什么情绪看着。
　　无意间的“偷听”，得知那少年是俞小公子——俞夏喆。
　　长得挺好看的，娇娇公主似的。
　　陆明在心里给他的锐评。
　　知道人叫什么就好了，满足了内心就和沈辞一样离开了。
　　四人的离开没让宴会停止，因为他们穿的不显眼，而且宴会上也挺低调的。
　　沈辞下楼就看到了桉璟对着顾珉的脸就是一巴掌。
　　急忙跑过去，看到瞥见顾珉那兴奋的眼神，呆滞了会。
　　这是打爽了……?
　　顾珉两边的脸都是红的，挺对称。
　　转头看着桉璟，仔细看着他，似是要检查面前的人有没有受伤。
　　桉璟微微撇过头，“没有伤。”
　　这句话回了，就像自作多情。
　　但沈辞是真的担心他，听到他的回复，嗯了声。
　　这才转头看向顾珉。
　　顾珉整理了下着装，看向他们，嗤笑道：“沈少爷，有些多管闲事啊。”
　　沈辞：“不来，看你再被打，有些煞风景。”
　　顾珉有些气急败坏，但还是保持得体：“沈少爷的关心我心领了，只是手别伸太长。”
　　沈辞冷眸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没猜错的话，你的项目需要沈家吧？我就算手伸长了些，你现在也不该这样对我说吧？”况且沈辞手里也有一定的股份，也有发言权。
　　这一句显然让顾珉蹙眉看着他，只好忍气吞声：“那沈少爷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走了，还和陆明擦肩而过。
　　玩……
　　桉璟皱了下眉。
　　沈辞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轻声温和道，“放松些。”
　　陆明觉得自己出现的时间不太合适，自己还是避避算了。
　　想着就转身，刚转身就撞到人了。
　　准确来说是那人撞上他。
　　垂眸就看到了那顶看起来有些蓬松的头。
　　为了稳住，伸出一只手虚揽了一下对方，在他人眼里就像是拥抱一样。
　　俞夏喆抬头就看到没什么表情，从宴会上就注意到有些冷淡的人，此时正垂眸看着他。
　　该说不说，他只觉得这人完全长在他审美一样。出于对长得好看的人他总是非常尊敬，认为是不可触碰的圣物。
　　立马从陆明怀里离开，认认真真道了歉。
　　陆明：“嗯。”
　　想是给桉璟沈辞一些空间，没想到这是直接让他们都看向了自己这边。
　　陆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桉璟走了过来，打量着俞夏喆，陆明微不可查皱了下眉，正要挡在桉璟面前。
　　俞夏喆一下子从他旁边冲去抱住了桉璟。
　　陆明：？
　　桉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笑着，眼里也似柔情如水。
　　沈辞垂眸淡淡看着。
　　俞夏喆抬头看着桉璟，在他怀里蹭了蹭，笑得阳光，好似久别重逢“阿卿！终于又见面了！”
　　阿卿?
　　沈辞疑惑纳闷看向桉璟。
　　桉璟似是没注意到，“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没几天，过不久我会去你的学校。”说完笑了笑。
　　桉璟愣了一下也轻轻牵起嘴角。
　　俞夏喆看了看沈辞，又看了看桉璟，把三人都看了一下。
　　“这是我朋友沈辞，陆明。”桉璟介绍道。
　　陆明朝俞夏喆点了下头。
　　只是朋友吗？
　　沈辞边想着还是微笑着打招呼“你好。”
　　俞夏喆：“你们好，我是俞夏喆。”
　　说完看了眼时间和他们告别。
　　陆明：“你和他有关系?”
　　桉璟有些意外看着他，原本以为问这个问题的会是沈辞。
　　“算是，小时候玩得好，他初中的时候出国就没怎么联系了。”不知道是在解释给谁听。
　　沈辞看样子还是有些郁闷。
　　那句话有问题?
　　桉璟正思考着，桉凛牵着人的手走了出来。
　　桉凛牵着那人的手，他穿得并不正式，但穿着简单，让他有种破碎的温柔感。
　　高挑的身姿，显得有些单薄，垂眸看着被牵着的手，头发垂落至肩，轻抿着薄唇。有种很乖顺的感觉。
　　看到他桉璟有一时的怔愣，都快不认识他。
　　原来真的变样了，又像没变。
　　似是察觉，他抬眸看见离他越来越近看着他的桉璟，他从桉凛手中挣脱出来，打着手语：好久不见，你瘦了。
　　桉璟也打着手语：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