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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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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哈利身边坐下后，看见他微妙的眼神，伊瑞开始辩解：“以前在家都是妙妙和你祖母做饭，后来，西里斯会做，还有你爸爸妈妈……”
“西里斯？”哈利的眼神更微妙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教父对伊瑞的关注。
他看了看西里斯，却发现西里斯正看着他和伊瑞，见他发现自己，西里斯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西里斯做饭很好吃，他还和你祖母学过呢，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会帮忙。我们和你爸爸妈妈住得很近，要是西里斯没回来，我就会去找你妈妈，她的手艺也非常棒！我每次都能吃好多。”想了想，她又说，“虽然我不太会做饭，但是我会做三明治，还有甜点，我以前给你爸爸妈妈、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都做过生日蛋糕呢！他们特别喜欢！”
哈利的脸色有些不对。“你说谁？彼得？”
“嗯？对，彼得！”伊瑞点点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哈利？我也给你做一个漂亮的蛋糕。”
哈利再次看了看一旁的莱姆斯和西里斯，“7月31号。”
“就比我晚两天！”伊瑞抓着他的衣袖激动得晃动起来，“可惜已经过了，但是没关系，过两天我给你做一个蛋糕，我们再次庆祝一下好吗？”
她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谁都不会忍心拒绝的，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好。”哈利点点头。
“你和爸爸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哈利问。
“当然。”伊瑞微笑着说，“你不说我也要告诉你的，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哈利没有父母的记忆，她想让他更了解他们一点。
唐克斯竟然是个易容马格斯，吃饭时她一直变化成各种模样逗大家开心，伊瑞看得很开心，不停咯咯大笑，这简直是她这些天最为轻松愉快的一顿晚餐了。
当然，伊瑞也没有错过西里斯一直有些消沉阴郁的神色，她刚醒来那天就已经发现了他有些不对，他不开心，她可以肯定，她那么了解他，一见他的样子就明白他的不对劲。
吃饱喝足后，吵闹的餐桌慢慢变得平静，大家看上去都有些困倦。
伊瑞想和莱姆斯与西里斯聊聊，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想知道他们这十几年的生活。
伊瑞耐着性子，等待大家散去。
莫丽已经开始催促孩子们去睡觉了。但西里斯阻止了她。他扭头对哈利说：“知道吗，我真为你感到吃惊呢。我以为你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伏地魔的情况。”
空气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哈利说：“我当然想知道，可他们说，我没有加入凤凰社，所以——”
“他们说得对！”莫丽的语气很僵硬，“你们都还是孩子。”
事情演变成了西里斯和莫丽的争吵，一个反对将事情透露给哈利，一个认为哈利需要知道。
当然，西里斯似乎也借此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愤懑。
而莫丽，她对哈利的一片爱护之心非常令人感动，但伊瑞明白，哈利迫切地希望知道真相，而不是被当成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的天真小孩。
这个年纪，总觉得自己是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但仍然充满了不成熟的想法，可其实告诉他们一些消息远比自己猜测更好。
大家都是这么成长过来的。
“就算哈利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但也只是个未成年人！你不要把他当成詹姆斯！”莫丽气愤地说。
“谢谢，我清楚地知道他是谁。”
“我看不一定，你有时候说起他，就好像你以为你最好的朋友回来了！”
“那又有什么错？”哈利说。
“错就错在你不是你父亲！不管你长得多么像他。”莫丽厉声说，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西里斯，“你还在上学，对你负责任的成年人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你是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教父？”西里斯的声音提高了。
“我是说大家都知道你做事情莽撞，西里斯，所以邓布利多才不断提醒你待在家里——”
“对不起，希望我们的谈话不要扯进邓布利多对我的指教。”西里斯大声说。
“请等一下，莫丽。”眼见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伊瑞开口了，“你们这样当着孩子们争吵，只会让他们感到惊慌。”她拉住西里斯，低声说，“坐下吧，好吗？”
西里斯甩了甩手，想要挣开她，可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眼神恳切，他还是坐了下来。
“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哈利的教父、姑姑，还有这么多成员，我想，应该听听其他人的建议不是？”伊瑞对莫丽说。
莫丽立刻看向了丈夫亚瑟·韦斯莱，希望寻求认同。
“邓布利多认为情况有变，同意在一定程度上把最新消息告诉哈利，莫丽。”亚瑟说。
“我个人而言，哈利从我们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比从其他人那里旁听到一些混乱不清的说法更有益。”莱姆斯温和地说。
其他人都默认了他们的观点，莫丽看上去很气恼，她脸颊通红，是刚刚着急时冲上的血液染红的。
“看来我的意见是要被否决了。”莫丽生硬地说，“作为负责的成年人我只想说一句：邓布利多不想让哈利知道得太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作为一个关心哈利切身利益的人——”
“他不是你的儿子。”小天狼星轻声说。
“但和我的儿子差不多。”莫丽恼怒地说，“他还有谁？”
“他有我！”西里斯大声说，又指着伊瑞，“还有他姑姑！”
“是啊，可伊瑞才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呢！”韦斯莱夫人撇着嘴说，“你自己被关在阿兹卡班，根本就难以照顾他，是不是？”
西里斯忍不住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莱姆斯严厉地制止了莫丽，也按下西里斯。
伊瑞被莫丽的话冲击得半天没能缓过神，阿兹卡班？他在阿兹卡班？
她一面让自己冷静，听他们给哈利介绍情况，以弄清现在的事态，一面又忍不住在想西里斯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
直到莫丽带着孩子们全都上楼睡觉，唐克斯和蒙顿格斯离开。
“明天我会尽可能带些新的消息回来。”亚瑟说，他也跟着上楼了。
“好了，伊瑞，你也去休息吧。”莱姆斯温和地说，“这一天可真是发生太多事了。”
“阿兹卡班，怎么会是阿兹卡班？”伊瑞艰涩地问出来，“什么阿兹卡班？为什么西里斯会在阿兹卡班？”
她双眼通红，等待着一个答案，可没有人回答她。
“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包括现在社里所做的事情，为什么伏地魔回归了，他之前怎么了？哈利又是怎么回事？”
莱姆斯诧异地扬起眉毛，看了一眼西里斯。
半天都没有人回话。
“如果你们觉得什么都不要告诉我，那就把我赶出去，别让我待在这儿！毕竟我对你们来说是个陌生人对吗？”伊瑞气恼极了，大声嚷道，“虽然我在毕业后就加入了凤凰社，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段记忆，所以你们两个不把我当成可以信任的人，只是当做一个陌生的定时炸弹！”伊瑞瞪着他们，胸口起伏地厉害。
“我明天就离开，也会带走哈利，他的监护人应该是我！你们现在没有和我一起长大的记忆，可能不太明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们找不到我，找不到哈利——我很厉害！库布里克教授说我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你们都没有得到这个评价！你们谁也别想再来和我了解任何事情！”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莱姆斯无奈地说，“你这样跟哈利下午生气吵闹的样子可真像，只是更高明一些，学会了威胁我们。”
“哦，因为我只有十八岁！我是个冲动的年轻人！既然知道，你就应该快点告诉我！”伊瑞的语气很不耐烦，她对莱姆斯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原以为你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就算西里斯不说，可你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抱歉，伊瑞。你应该一直很不安。是我们的疏忽，没有尽快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你。”莱姆斯还是那副温和平静的语气，眼里充满歉意和理解，和她记忆里一样，却又不一样，他以前虽然温和，却也有着属于少年人的意气和野心，而现在，只剩下经历太多磨难后的疲惫沧桑。
伊瑞的火气一下消失了，强烈的愧疚和悔意侵袭而来。
“对不起。”她哭着说，“对不起，莱姆斯。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话，这些年你也一定非常非常辛苦，你这样，没有我，没有詹姆斯和莉莉，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却只知道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莱姆斯愣神片刻，坐到她身边，为她擦眼泪。“没关系，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认识的人全都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会焦躁不安是正常的。”他搂住她轻声安慰，“我都告诉你，全部。”
当听到詹姆斯和莉莉是因为彼得的背叛而死时，伊瑞简直不敢相信，更难以置信的是，西里斯因此被诬陷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直到发现彼得的踪迹才越狱。直到现在，他的身份还是个见不到光的逃犯！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彼得……他怎么可能背叛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信任他！”她颤声问。
西里斯，十多年的牢狱之灾，同摄魂怪和那些食死徒待在一起，他吃了多少苦头，她简直无法想象，心痛无比。
“他只是一个喜欢跟随强者的墙头草，懦弱残酷。”莱姆斯说，“他背叛了我们，这就是事实。”
莱姆斯一直四处流浪，风餐露宿，狼人的身份让他在社会寸步难行，无法得到一份长久的工作。
他又讲述了哈利经历的所有事情，每一年他都在经历生死考验，去年更是被巴蒂·克劳奇二世假扮的穆迪将名字投入火焰杯，以此骗到墓地让伏地魔复活。当着哈利的面，彼得杀死了与他一起摸到门钥匙的男孩，划伤了他，亲自操作了复活仪式。
伊瑞已经哭得一塌糊涂，莱姆斯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她紧紧抓住西里斯的手，心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在颤抖，悲伤而愤慨。为了詹姆斯和莉莉，为了哈利，为了西里斯，为了莱姆斯……
她从未想过，十五年后，大家竟会是生离死别，支离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