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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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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是被莫丽叫醒的。
“你的眼睛有些肿,伊瑞。我拿热毛巾来帮你敷一敷,邓布利多正在给大家开会,晚些时候我来叫你下去,他说要让你见见哈利呢,这孩子实在是让人怜爱,优秀极了。哦,这么多天了,你还没见过我家的孩子们呢,弗雷德和乔治马上七年级了,罗恩五年级,金妮四年级。还有赫敏,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孩,是罗恩的朋友,她也在……”
伊瑞很喜欢莫丽,她絮絮叨叨的时候会让她想起母亲尤菲米娅·波特,让人格外安心,那是一名母亲独有的温暖。
“谢谢你,莫丽。”她弯起眼睛,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
“哎呀,真好看!一笑起来让人觉得房间都明亮了。”莫丽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你这些天看上去一直郁郁寡欢,真不适合你。”
“我会记得多笑笑的。”伊瑞说。
“那就很好!”莫丽赞同道。
莫丽离开后不久,楼下出现一阵嘈杂声,伊瑞听到了布莱克夫人的辱骂。很快,楼下重回平静。
直到——
“这么说你们没能参加会议,真是太遗憾了!但你们一直待在这里,是不是?你们一直待在一起!而我呢,我被困在德思礼家整整一个月!可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们俩都多,邓布利多明明知道这一点——是谁保住了魔法石?是谁除掉了里德尔?是谁从摄魂怪手里救了你们两个人的命?”
很年轻的声音,莫名的,伊瑞的心脏开始快速跳动起来,她有强烈的预感,她知道这人是谁。
伊瑞从楼梯间探出头去,好像是楼下的声音,她想去看看,但又认为,现在她最好待在屋里,等待韦斯莱夫人叫她。
她还需要验明身份,不应该在大家对她有所怀疑的时候还在凤凰社总部乱跑。
等到楼下再次传来布莱克夫人尖厉的叫声,没过太久,莫丽敲响房门,“来吧,伊瑞,下楼来。”
伊瑞跟着莫丽一起来到三楼右边第二扇门。里面除了邓布利多、西里斯和莱姆斯,还有三个孩子。
莫丽在她耳边轻声介绍:“那是我的小儿子罗恩,那是赫敏,这是——”
“哈利。”伊瑞说,他和他爸爸真像,还有那双翠绿的眼睛,一看就是詹姆斯和莉莉的儿子。
哈利看上去困惑极了,在屋内几人身上来回看。他旁边的罗恩与赫敏同样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邓布利多只说要让哈利帮忙,其他什么也没说。
“这一定是住在楼上那个神秘女孩,妈妈每天单独给她送饭,弗雷德和乔治之前想去偷看,却被妈妈大骂一顿吼回来了。”罗恩悄悄对哈利说。
韦斯莱夫人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哈利,我先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自称伊瑞·波特,是你父亲的妹妹。”
哈利、罗恩、赫敏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瞪视着她。邓布利多拿出魔杖,示意哈利和伊瑞伸出手。“我们要验证波特家的血脉,需要你们的一滴血。”
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两人手指刺痛一下,两滴红色液体飞到空中。邓布利多嘴里低声念着咒语,属于哈利那滴血发出金光,空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像树干不断分枝。
最后,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名字连在一起,往下出现了哈利·波特。
族谱停止分化了。
伊瑞那滴血一直在附近环绕,像是被排斥在外。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波特家的人?她在撒谎?”罗恩问。
“我没有撒谎!”伊瑞生气地说。
就在这时,树杈又发出金光,伊瑞的血融进了族谱里。原本弗利蒙和尤菲米娅·波特下只有一条的分叉变成两条,另一条下面正是“伊瑞芙拉·波特。”
“哦,她没撒谎!”罗恩又叫道。
“别这样,罗恩,太不合适了。”赫敏小声说,看了一眼伊瑞。
“现在,一切明了。欢迎你,伊瑞,”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如果你愿意,也仍然是凤凰社的一员。另外,我希望大家可以对伊瑞的身份保密,对外我们只宣称她是波特家的远房亲戚。”
他示意伊瑞跟她一起到门外,出乎意料,邓布利多竟然询问了雷古勒斯和那个神秘岩洞的情况,伊瑞并不知道岩洞的具体位置,她被妙妙带着幻影显形,一睁眼就到了黑漆漆的岩石下,那里是海,或许在南边。
尽可能详细地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邓布利多后,他叮嘱她不可以再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西里斯和莱姆斯。
伊瑞答应下来。
“你要去寻找那个地方吗,教授?我是说,那里一定不同寻常,或许是伏地魔的什么神秘训练基地,那样周密的保护……”伊瑞说,她的声音变小了,“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你……你能找找雷古勒斯吗?”
“我会尽力试一试的,正如你所说,线索太少了。”说完,邓布利多便转身离开。
伊瑞回到了房间里,她站在门口,看着哈利,多奇妙,那个她一直期待着,在莉莉肚子里回应她抚摸的孩子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她为哈利准备的礼物也全都已经失散。哈利,詹姆斯和莉莉的孩子,他们生命的延续,她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亲人。
“这意味着什么?”哈利还死死盯着空中伊瑞的名字问。
“意味着,你有一个姑姑。”伊瑞说,迈步走到他身边,“那就是我,我和你,我们是一家人,哈利。”
伊瑞上前紧紧抱住哈利,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和你爸爸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就是眼睛——”
“像我妈妈。”哈利轻声说,“所有人都这么说。”
“对。你还比你爸爸长得要秀气一点,他的五官更大,神态也不太一样,他总是带着笑,也不习惯安静,”伊瑞含泪笑起来,她摸了摸哈利的脸,凝视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你太瘦了,怎么能这么瘦呢?衣服也好难看,他们说你在佩妮家住,她们家现在很穷吗?你是不是吃不饱饭?”
“还算不错,他们只是不太喜欢我。”哈利还是一脸恍惚,用做梦般地语气问,“你是我爸爸的妹妹,我的姑姑?”
“对!”伊瑞摸摸他那与詹姆斯一模一样的乱七八糟的黑发,柔声说,“我是你的姑姑,你的家人,以后我会陪着你,哈利,你有我了,我会保护你,永远。”
“可你怎么——我是说——你看上去没比我们大多少——你几岁了?”罗恩急切地问。
“嗯……按照现在的时间算,1995年……7月29号我刚满34岁。”
说完伊瑞惊呼一声。
“天哪,我已经34岁了!”
她瞪圆了眼睛,捂着嘴看向莱姆斯和西里斯,只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她这样很像只兔子,莱姆斯微笑起来。
罗恩看上去已经糊涂了。
“伊瑞跨越了时间,从1980年来到这里,所以,她应该是18岁。”莱姆斯柔声说。
“跨越时间?!”在场的人,哈利、罗恩、赫敏全都惊叫起来。
“没错,半个月前,屋内突然发出了响声,就是她砸到西里斯房里发出的声音。她凭空出现,除了她身下,周围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莱姆斯解释道。
“好了,我想魔杖也可以还给伊瑞了。”
他看向西里斯,西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伊瑞那根山梨木魔杖。
“我一直以为它被丢在海水里了。”伊瑞接过魔杖,一眨不眨望着西里斯,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你把我的魔杖拿走了。”
不知为什么,在她澄净透亮的眸光下,西里斯有些心虚。
“对,你本来紧紧攥着它,看到我后就松开了。”西里斯说完就后悔了,这本不用解释的,她来路不明的情况下,他夺走她的武器太正常了。
“你把我的魔杖拿走了。”伊瑞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她不应该生气的,因为他不认识她,防备她是应该的。但是西里斯在防备她,趁她看见他后放松警惕时,悄悄拿走了她的魔杖,已经两个星期了,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她没有办法不生气!
“我们先下去吃饭吧,我饿了。”罗恩及时说,机灵极了。
哈利和赫敏也连连点头。
伊瑞狠狠瞪了西里斯一眼,拉着哈利转身就跟着罗恩出去了。
“她在跟我发脾气?”西里斯不可置信地问莱姆斯。
“我想是的。”莱姆斯温和地说,“不管怎么样,她确实是詹姆斯的妹妹,在她眼里和我们一起长大,关系极好。我相信,在那段日子里,我们一定都很爱护她,她见到我们时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我们也应该担负起兄长的责任,”他眼里闪过一丝促狭,“更重要的,她还是你的恋人。”
“我可没有恋人。”西里斯小声嘟囔着,把莱姆斯甩在身后迈步离开。
厨房的餐桌边还坐着其他人,一个粉发爱心脸的女巫,一个没几根头发的矮胖男巫,还有韦斯莱先生。
韦斯莱先生一看到哈利就过来搂抱了他。
“那是我的大儿子比尔,他们是弗雷德和乔治,哦,这是金妮。这是蒙顿格斯,那是唐克斯。”韦斯莱夫人说。
“你们好。”伊瑞对他们微笑点头。
“嘿,你看上去刚毕业!多大啦?”唐克斯立刻凑过来,“真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34岁了,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小姑娘。”伊瑞板着脸说。
“啊?”唐克斯错愕地看着她。
赫敏、哈利和罗恩都开始呼哧呼哧偷笑。
“她骗你呢,唐克斯,她只有十八岁。”赫敏咯咯笑着,显然伊瑞这个玩笑让她觉得一下亲近了许多。
“我还真以为你三十四岁呢!”唐克斯叫道。
“或许我确实可以呀。”伊瑞快乐地说,她现在心情很好,唐克斯的反应极大取悦了她。她伸出手,“我是伊瑞,伊瑞·波特。”
“波特?”唐克斯惊讶地问,韦斯莱们也看过来。
“对,哈利的姑姑!”伊瑞轻快地说,她急忙补充,“嗯,按照辈分算是这样的,毕竟我也是个波特。”
“你竟然也是个波特,哦,巫师总是有各种亲戚关系。”唐克斯活泼地说。
“如果想在午夜之前吃到晚饭,就需要有人来帮我一把。”莫丽对房间里所有的人说。
哈利立刻站起来。
他在佩妮家一定过得很不好,伊瑞又难过起来,詹姆斯这个年纪在家从不会进厨房的。
“不,你坐在那里别动,哈利,亲爱的,你刚经过长途旅行。”
莫丽又拒绝了需要帮忙的唐克斯。
“我来帮你吧,莫丽,需要我做什么?”伊瑞来到莫丽身边,不到五分钟,她照看的锅里冒起浓烟,烧了起来。一直关注着她的哈利站起来想要帮忙,没想到西里斯更快,他腾的跳起来,从房间另一头飞速跑过来熄灭了火焰。
随后,伊瑞被莫丽委婉又强硬地请离了炉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