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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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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现今有一个名传天下的酒楼,听闻这酒楼的老板只是一个白衣平民,若能够暗中收购,资金方面便解决大半。”秦临江说。
“可是这酒楼已在京城营业有十几年之久,哪怕不是哪个皇亲国戚的私人产业,恐怕背后也有不少权贵支持。”时廷骁说。
秦临江轻笑,“如今京都之人,若论权贵,何人抵得过当今天子?其次便是太子。”
秦临江转头看向时廷骁,满含深意说道:“墨月,你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刺杀一州刺史。想来,偷个令牌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当夜戍时,时廷骁潜入东宫,扒在东宫主殿屋檐上伺机而动。
主殿内,秦临淮眉眼带笑地看向正从大门走来的当朝丞相王佑材。
“外祖父。”
王丞相摸了摸秦临淮的头,眼里满是慈爱,说:“淮儿,怎么有事要与外祖父商议?”
说着,王丞相与秦临淮走到茶桌上,相对而座。秦临淮为王丞相勘茶说道:“外祖父,淮儿深夜邀外祖父是有一事相问。”
王丞相接过秦临淮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淮儿,是想问并州刺史遇刺一案吧?前几日,你舅舅传来了一封书信。”
“这刺客武功高强,且行事谨慎,出手狠辣果决。从尸检报告上来看,并州刺史是被人一刀致命,死状安详。”
秦临淮有些吃惊,眉眼微皱“在毫无药物的作用下,速度竞如此之快。”秦临淮不免奔发出渴望的光芒,“此人若能为我所用……”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此人如同鬼魅吧,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舅舅身为这此的主审官,正为此忧愁呢。”王丞相抚摸着胡须,叹气道。
秦临淮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失望之色,而身为当事人的时廷骁则是脸不红心不跳地遛到了秦临淮的卧室,偷走了太子令。
时廷骁按照秦临江的吩咐,假借太子之令施于官威压迫,假扮山贼抓走了酒楼的老板的妻儿老小;再使厨师丧失味觉……
酒楼老板难于抵挡官威,于是急忙求见真正的掌权者。
“侯爷,侯爷!请救救草民的妻儿啊。”
镇北侯谢共秋放下茶杯,说“何事?”
“侯爷,太子那……”
镇北侯面色不变,似乎并不在意这两个产业的损失,说“太子既然想要这酒楼,那你给他便是。”
冷宫内
“主人,属下按你说的去做,现今已成功购下京城最大的酒楼,而且依计行事,如今酒巷阁名声大噪,日入斗金。”时廷骁垂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地禀报着,内心却是惊不住的诧异。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哥哥秦临江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头,却不曾想在商业上也有自己的见识,并且手段狠辣果决,一点不似现在这隐忍温润的模样。
秦临江手指轻轻摩擦着地契,眼眸低沉沉着看着,随即开口道“组建一个完完全全为我所用的地下组织‘血影卫’,你需要多少时间?”
“启禀主人,现在虽然有酒巷阁作为资金,可人力反培养上少说也要十年。”
秦临江皱眉冷声道:“太久了!”
“本皇子素闻淮西有一法,可以数月培养忠心的暗卫,名曰‘养蛊’。”
时廷骁瞳孔一震,想要开口劝说此法血腥残忍,实在不宜。秦临江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扭头看向时廷骁。
“苍天不仁,我何需有义?若你难于接受,大可一走了之,徒留我自生自灭便是。”
时廷骁闻言,劝说的话语如哽在候难于开口,最后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耸下肩,沉声答道:“属下遵旨。”
看着时廷骁离去的身影,秦临江目光沉沉,他越是摸不透时廷骁的目的所在,便越是不安。可至少目前他需要时廷骁这样的人为他做事。
秦临江环顾四周,目光越发的深沉。
…………
宁安十九年十二月末,正值年宴之际,宫内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宁安帝分封在外的皇子也接连得旨赶回。
秦临江坐在冷宫内,冷宫离大殿偏远,加之晦气,所以经过之人甚少,因而反倒十分冷清。
对于秦临江而言,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好了很多,穿着的衣服再也不是只有芦花的衣服,而是货真价实的有着棉袄的棉服。而旁边的炉火里燃着的是黑炭和红罗炭的混合炭,秦临江坐在书桌旁,书桌上点着烛火照亮秦临江的脸庞。
秦临江竟然有一丝丝的暖意在心里流淌,这样子的生活多久未曾有过了?好像是母后走后。
秦临江沉思追念,冷宫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衣着华丽,披着狐裘大衣,长着与秦临江有一两分相似的男子走进冷宫,身后跟着一名奴才。
该男子与秦临江对视后,点头以示友好便低头吩咐奴才监视外头。
秦临江一眼便认出殿外突然来访之人是他的皇兄——当朝三皇子胶西王秦临尧。
秦临江微眯着眼,皱着眉头,神色闪过一丝不喜,但又随即恢复如常,扬起浅笑道“听说皇兄被封为胶西王,皇弟还未来的及恭贺道喜,还请皇兄见凉。”
秦临尧连忙抚起行礼的秦临江,神色悲痛地看着秦临江说道“诶,皇弟如今此番境地,皇兄又怎会责怪皇弟?”
秦临尧环顾四周,目光在炭炉上扫视几眼,眸色微凝,随后又涌现出疼惜之色。
“皇弟好歹是父皇嫡子,怎能居于冷宫,受此蹉跎!”
秦临江神色满是悲伤,语气哽咽“临江害死母后,惹父皇不喜,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秦临尧深深地凝视秦临江几眼,眼眸之中闪过惊疑,但随即又坚定地怀着疼惜的目光看着秦临江。
“受苦受累十余年,也该有个尽头了。对了,想来临江还未用过晚膳吧?皇兄给临江带了点糕点。”说着,秦临尧从怀里拿出糕点,递到秦临江面前。
秦临江满是欣喜地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眼眸里立刻闪现出惊喜的光芒。
“皇兄,这糕点好好吃,临江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秦临尧嘴角上扬,满含慈爱的眼眸看着秦临江,循循善诱“临江,想不想每天都能这样好吃的糕点?”
秦临江连忙点头,眼里满是希翼,“想!皇兄可以每天都送吃的给皇弟吗?”
“皇兄,只是一个外封王,无诏不得归京,皇弟想吃就要自己想想办法。”秦临尧慈爱般抚摸秦临江的头。
随后秦临尧意味深长地说道“十日后便是年宴,皇弟可一定不要忘记参加啊。”
秦临尧走后,秦临江看着桌子上的糕点,一声冷笑地丢在地上,用脚来回的辗碎。
嘴里喃喃着“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