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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启禀王爷,谷家少爷谷温颂求见,现下正在客厅。”一名侍卫向秦临江禀报道。
      秦临江放下书,眉头微皱,“自开府以来,这谷温颂便总是多次求见,可每一次会面却总是言及其他,不愿表达真实目的。”
      秦临江起身来到客厅,谷温颂立马起身行礼道:“草民见过昌邑王殿下。”
      秦临江抬起手示意平身,落于上座,看向谷温颂。
      谷温颂起身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殿下,今日正好是上巳节,有去除不详之意,不知草民可否有幸,邀殿下同游?”
      秦临江脸色古怪地看着谷温顷,一下子就明白谷温颂如此勤快上门来访的原因,道:“本王竟不知你竟有如此想法,但本王承儒学之道,遵阴阳之论,并无此违背世俗的想法。”
      谷温颂先是一愣,听到阴阳二字才明白秦临江言语之意,大惊地争辨道:“草民绝无此爱好!此次相邀只是出于友人之邀,绝无他意!”
      ……
      酒巷阁,秦临江和谷温颂二人同处包间,没有舞女侍从相伴。
      谷温颂垂下眼皮,看着酒杯想了许久后,嘴角带笑,开口道:“草民曾听闻殿下酷爱读书,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秦临江看向谷温颂,打量的目光流转一二,谦虚道:“只不过是空闲无事时,闲读一二罢了,算不上学富五车,怎可妄论指点他人。不知温颂何处存有不解?”
      “草民读史书时常为越王勾践所感叹,其有两贤臣,一为文种,二为范蠡。助越王一雪前耻却未有功臣之荣,文种自杀,范蠡为民。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秦临江冷哼一声,语气淡淡满是威胁道:“本王乃是陛下亲子,当今的昌邑王,如此言论,温颂万不该对本王所言。”
      谷温颂没有半分被威胁的惊惶失措,脸上仍是挂着温和的笑容,道:“不过是讨论史书,何来冒犯之语。更何况,殿下应当比草民更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秦临江神色一冷,没有说话。谷温颂接着说道:“虽不知历史发展是否尽乎如此,但草民却很是欣赏范蠡的认人之明,文臣之忠。进可辅佐君王利国,退可经商富已。”
      “比起越王勾践,本王更喜齐王姜小白,可不介刺杀之仇,重用管仲,就霸王之名。”秦临江道。
      谷温颂离席跪在地上,将手高高举过头顶,语气诚恳:“温颂所为家父尽知。”
      ……
      谷温颂和昌邑王出包间门时,正好迎头撞上谷穗安。
      谷穗安看向秦临江先是震惊的发愣,紧接着眼圈一点点红起来,不顾礼节的直扑秦临江怀里。
      秦临江转身便拥住了怀里的谷穗安,鼻边轻嗅着芙蓉花香,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起来。
      谷温颂先是震惊,随后急忙将谷穗安从秦临江怀里拉出,低声的说道:“这是昌邑王殿下。”又转身问秦临江致歉道:“舍妹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凉解舍妹一时的无礼之举。”
      秦临江刚嗯了一声,目光直直的落在谷穗安的身上。
      谷穗安愣愣的呆在原地,细细的品尝“昌邑王”这三个字,手腕被谷温颂抓住,一路上带上马车。
      马车上,谷穗安抬起头看向谷温颂问道:“昌邑王殿下是最近刚回宫的吗?”
      谷温颂摇了摇头,道“昌邑王一直久居宫中,不曾出宫。一个月前才被封王,在外开府。”谷温颂钝了钝又接着说道:“之前京郊与妹妹你相伴长大的那个男子与昌邑王很是相似?”
      谷穗安失神低垂着头,道:“何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谷府,谷温颂来到庭院,镇南侯正挥舞着长枪在院子里,长枪滑过空中伴随着凌厉的风声。
      谷温颂神色遗憾的看着镇南侯英勇的身姿,眼眸的深处含着无奈。待到镇南侯练习结束时,谷温颂将毛巾递上。镇南侯先是将长枪随手一挥,长枪便落在原本的位置。
      随后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口道:“今日又去拜访昌邑王殿下了吗?”
      谷温颂点头应道:“爹,孩儿已经表明了诚意……”
      镇南侯轻微的点了点头,将茶水一饮而下,察觉到谷温颂的沉默,回头看了一眼神色纠结犹豫的谷温颂,道:“谨言是担心昌邑王并非最优选。”
      谷温颂沉默不语,镇南侯又继续开口道:“镇国公于我们谷家有恩,为父与当年的国公世子亦是自幼相伴,于情于理我谷家自当辅佐他们唯一的血脉。更何况,我也从未相信九年前的欲加之罪!”
      提起时家,谷温颂便想起谷穗安的反常之举,道:“爹,今日孩儿与殿下从包间出来时,正巧遇见了穗安。穗安一见到殿下便红了双眼,直扑殿下怀中,嘴里不断的喃喃道‘时廷骁、时廷骁……’,孩儿在想,这时廷骁是否就是京郊的邻居?”
      “时廷骁……姓时……还和昌邑王殿下长的十分相似?”镇南侯不可置信的想着,“不应该啊,时家满门抄斩时,我就在现场,后面还亲自为他们一家人下葬。时氏一族经此大变后,早就举族离开京城了。”
      谷温颂沉思片刻,便举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也许,当年贤淑皇后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
      镇南侯立马否决道:“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更何况时家早已倒台。”
      “看来很有可能是那小子的私生子,那家伙口头上说的什么这辈子只取崔家那丫头为妻,终生无异生之子,结果在背地里还是忍不住惹下风流债。”镇南侯的言语中虽然满是责备,但眼里却是难掩的激动,连手都不停地抖着,道:“快……快……快!安排人去找时廷骁的踪迹。”
      谷穗安回到谷府后,仍然纠结着秦临江的长相,对身旁的贴身丫鬟狸橘问道:“狸橘,你今天也看见他的长相了,你觉得他是不是和时廷骁长的一模一样?”
      “小姐,我觉得昌邑王殿下和时廷骁就是同一个人,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呢?”狸橘道。
      “可是,他好像不认识我……而且,我总觉得他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谷穗安沉思道。
      “要不小姐你今天邀昌邑王殿下出门试探一二?”
      傍晚时,街上已经陆陆续续呈现出一幅热闹的景象。羞涩的情侣并肩而走,偶然的对视便羞红了脸匆匆的将头转走。
      青涩的男女宛如青色的苹果,将随着时间而逐渐变红。害羞的女子目光被面具摊上的面具所吸引,将面具戴在脸上,又将另一幅面具放在青年男子的脸上,歪着头,笑意盈盈。
      男子接过面具戴在脸上,相互对视间满是懵懂而又青涩的爱意。
      许是面具壮大了隐藏的爱意,越发的炙热。男子反复的吐咽,试探性握住女子纤细的手。
      两手相碰时便不由的紧握起来,十指交叉,雷鼓般的心跳声相互对话,绚丽的火花延着脖颈向上攀升,哪怕掌心积满了河水,也不肯松开。
      在这上已节的夜晚,绚烂或长久的爱情如同随后的花灯流向远方,只留下燃烧的片刻记忆。
      谷穗安与秦临江和其他的恋人不同,谷穗安带着试探,秦临江带着好奇。
      秦临江极力的压制眼眸的好奇,和谷穗安随着人流而行。
      “殿下,之前一直深居宫中,不曾出宫吗?”谷穗安道。
      秦临江轻摇着头,神色平淡道:“本王年幼时也曾随父皇出宫围猎,那次之后便始终居于宫中,未曾外出。”
      谷穗安不死心的继续问:“偷偷出宫也没有?”
      秦临江转头看向谷穗安,带着疑惑,但又很快转了回去,道:“未曾。”
      谷穗安久久的看着身旁与时廷骁十分相似的秦临江,道:“殿下,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但完全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这世上难怕有七分相似的人都难于寻找,更何况毫无关系之人呢?不过本王倒是听说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便是极其相似。”秦临江沉思片刻道。
      谷穗安走到小摊上,拿起翠绿色的竹笛便突然说道:““鹅!”
      “鹅?”秦临江道。
      谷穗安将手上的竹笛递给秦临江,眼神中带着希翼和不安道:“秦临江,你会吹笛子吗?可以吹一曲《凤求凰》给我听吗?”
      谷穗安如此大胆的话语,一时之间把秦临江给震惊的难于言表,完全忽略了谷穗安的直呼其名。
      秦临江本想拒绝,虽说谷家已然投诚,此次谷穗安相邀出游,不乏联姻之意。联姻,确实可以让谷家日后更加忠心于秦临江,也能让秦临江多几分对谷家的信任,可这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
      秦临江看着执着的谷穗安,灯火映衬在谷穗安的脸上,呈现艳丽动人的面容,勾人般的桃花眼就这样直直的望着秦临江,眼眸只有他一人。
      秦临江只感觉心跳好像跳漏了一拍,小摊上的大爷也劝道:“小伙子,你个大男人害羞个什么劲?人家小女孩都这么明显的表示心意了,你还犹豫啥?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
      秦临江就这样鬼便神差地接过竹笛,先是放在手心迷糊的看了几眼,随后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谷穗安听着曲子,眼眶泛红,再看向秦临江时,眼里满是坚定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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