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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初遇羽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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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发现是一个可爱的宝宝。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据她所知羽府就一位小孩,衣着贵重,形象整洁,应该就是羽府的大小姐,原主的继女,羽希。
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打坏原主的发簪,然后就跑了的小孩子吗?由于那根簪子是原主娘亲的遗物,也是她唯一能够留在身边的首饰,原主以泪洗脸好一段时间。余甘感慨她们还挺有缘的,顺便在吐槽一句怎么会怎么窝囊,她才不会让人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女子手中的香粉从指缝中挥洒而出,气味过香,小家伙打了个喷嚏。一时间香粉散在空气中,羽希一睁眼看见一个姐姐对着自己贼兮兮的笑,吓了一跳。情绪失控,喷出火花。香粉和火花的碰撞,屋内发生一起小型爆炸现场。烟雾散去,露出余甘的爆炸头和黑漆漆的脸,接着吐出一口黑气。
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光明,只听得“嘭”的爆炸声,然后世界陷入安静,聋了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余甘抱起双臂,原地思考着,有种淡淡的死感。
在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那小孩子会喷火,和香粉撞在一起,形成壮丽的化学反应爆炸,史无前例啊。老头子我也是出息了,哪天给你带一些人上去。虽然想了很多,但是她不敢睁开眼,万一是瞎了还是聋了,她也接受不了。
过了半响,她终于是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被炸得认不出来了,很好没瞎。
当然羽希也没好到那里去,乌黑的脸蛋要不是有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说是烧焦的炭包子,谁又能不信呢?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一会......
羽希对眼前的姐姐印象很深,因为府里的人经常背后说她,她那时候很生气,不小心撞坏姐姐的东西。
想起爹爹说的知错要改才是羽府大小姐的风范,对着余甘嘿嘿一笑。
余甘不明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估计和街边的疯子无异。而这小孩似乎对她的杰作很满意,所以嘿嘿一笑。
想到这里,余甘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竹条指着小孩,势必要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让她乱喷火,对环境会造成多大的负担知不知道。
羽希:惊吓!
她也不知道这一条竹条是从哪里出现的,她们家有过这个东西吗?她不过是弄坏一根插在头上的东西,就要打她?她又不是不修!
关键是爹爹都没打过她。
本来是要反抗暴力的羽希对上余甘不是唬人的眼神,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所以她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跪下,双手朝上,稚嫩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会修的!”
窗外的风配合上下跪的动作,吹动余甘头顶上卷曲膨胀的一团,现在的小孩连下跪都如此硬气的嘛?
在余甘愣神的片刻,一阵脚步声戛然而止。羽府的管家,仆人,甚至圈养的动物都跑来余甘屋里,手上各提着一提桶水。
“夫人小姐,你们没事吧?”
根据他们多年的经验,对爆炸声尤为敏感,有他们在绝对不会再发生火烧屋子的事件发生。
面对火灾,他们是专业的!
他们往屋里一看,勉强能辨认出大爆炸头是今早的夫人,手拿着竹条,似乎在教训谁。再向下看时,跪着的小爆炸头应该是他们的小姐。看这架势是他们打扰了.....
管家先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歉,接着把门一关,脚步声远去。
余甘的神情依旧呆愣,一群人来去匆匆,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接着羽希试探性出声:“就是可以插在头上的那个。”
余甘被那群人一搅合,她差点忘记正事。不过她真的能相信这个熊孩子吗?虽然眼神清澈,但是她刚刚做出的行为大大减低印象分。
那是原主娘亲的遗物,她不能把玉簪随意交给别人,就让羽希明天带她去找人修。
余甘蹙眉,正当羽希顶着山西煤炭脸跨出门槛时,又把小家伙拉了回来,她忍受不了,拿起一块手帕,在软乎乎的脸蛋上擦来擦去,露出原来白里透红的皮肤。
不待羽希挣扎,余甘放开了她。看着小家伙离开的背影,爆炸对她来说好像是件平常的事情,不哭不闹。要是寻常小孩,早就吓破胆了。
回头照镜子时,头顶上的爆炸头摇摆出喜感。余甘眼角抽搐,她的秀发!原来她还忘记一件正事:忘记揍熊孩子了。
小家伙半路又折返回来,只有半个身体探进门内,试探性大声嚷嚷:“坏姐姐,希儿才不接受你......你......当......娘亲!”嚣张的视线在屋内徘徊,观察她的反应。
没想到屋内的女子一言不发地蹲下,一只腿往后蹬,双手撑在地上,做出起跑的姿势,还没等人跑到门口,那没志气的小短腿跑的无影无踪,“救命呀,坏姐姐要吃小孩啦,啊啊啊啊!”留下一句话在原地荡漾。
“你放心,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娘。”余甘靠在门栏上大喊道。
今夜过后,府里流出传言:余家小姐颇有当家主母的样子,教导小孩放火是不对的:余家小姐仗着夫人的身份虐待小姐,是恶毒继母。
小剧场:走马灯最后一幕
漫天的鹅毛大雪簌簌飘落,墙内一株百年老树的枝干堆满斑驳的积雪。
“甘儿,看爹爹给你变一个戏法,好不好呀?”男人长发用玉冠束起,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眼角勾着一抹笑意,眼神温柔地只能容下她一个人。
眼前的小人儿偷偷舔了舔手里的雪花,被冰得直打哆嗦。还没等她回应,老树倒是绷不住了,一块块积雪垂直落下,噗的一声,雪地上多了一大一小的雪人。只留两双相似眼睛露在空气中,面面相觑。
果不其然,屋内传来一声怒吼:陆远舟,你是这样带孩子的?”
小雪人闻言,迈着小短腿,一边撒娇一边寻找娘亲的身影:“娘亲,娘亲,甘儿可乖了,是爹爹......唔爹......”
话还没说完,就被爹爹抱起来,顺便捂住了她的嘴,一本正经道:“月月,这些天都蒙在屋里,我这不是想带甘儿看看外面的景色,顺便透透气。”
余心月一把拍掉某人想揩油的爪子,用羽缎紧紧裏住小团子微冷的身体。
甘儿抱着娘亲塞给她的平金手炉,温暖的气息驱散寒意,而她可以软软地躺在娘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