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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又遇山匪劫道 ...

  •   见柳氏走得匆忙,宋晚意还颇为担忧,余竹却有些玩味的看着柳氏的背影,这病来的突然,尤其是听到她是阿芜后,更是像见了鬼一样,这位婶娘怕是心里藏着秘密呢。

      不过柳氏并不住在侯府中,余竹也就没放在心上,她还是更担心南陵侯的态度。

      很快她就在晚膳时见到了这位当家话事人。

      余竹都做好会被刁难的准备,可白日里还看她似仇人的侯爷,区区几个时辰过去,竟突然就和蔼了起来。

      就连岳凌云都来试探过,他就连问都不问一句吗?

      余竹不解的同时又悄悄提起了警惕,高门大户水深得很,各个都藏着秘密,她可不想成为那个被开刀的。

      她这副模样全落进了岳凌云的眼里,他勾了勾唇,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野性的小猫,就是不能让她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大家各怀心思,唯一没有防备的南陵侯夫人在给余竹布菜的间隙才点了一下桌上的人数,她奇怪道:“丹儿呢?他不是刚回来又跑哪儿去了?”

      南陵侯听到岳石丹的名字就来气,放下筷子猛喝了一口酒,岳凌云帮着回道:“三弟在祠堂侍奉先祖。”

      余竹猛一听没转过弯来,还想着岳三那家伙倒是孝顺,一回来就去与祖宗说话。

      还是南陵侯夫人见怪不怪道:“又跪祠堂,这次是因为什么?”

      岳凌云看了父亲一眼,见他一副没脸开口的样子,便又帮着回道:“孙御史家、裴侍郎家,还有顺义伯府的小公子,大抵是路上遇见了三弟,切磋了一下。”

      “哦…他把人打了。”南陵侯夫人自动会意,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岳石丹从小到大被他打过的人不少,以往大伙儿年纪小时还有好多人带着那挂了彩的孩子上门讨说法,不过后来慢慢的也少了,毕竟孩子都大了,再让长辈上门讨说法就太没脸了。

      ”那这是孙御史、裴侍郎还是顺义伯来告的状?”南陵侯夫人有些好奇起来,“他们三个对咱们丹儿一个还没打过,怎么好意思与爹娘讲的?”

      南陵侯手中的酒杯与桌面一磕,“他们倒是想瞒着,可架不住那逆子往人脸上招呼。顺义伯家那个,梗着脖子硬说自己是从马上摔的,骑什么马能把眼睛摔成乌青啊?”

      “噗嗤——”余竹没忍住,这人还怪傻的。

      南陵侯越说越气,“他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满朝文武,他老子都没结交几个,他倒是几乎将人儿子都打了个遍。现在在我眼里朝堂上就两派,被他打过的和他打不过的!”

      见他在气头上,南陵侯夫人忙给他斟了杯酒,“消消气,这也不能全怪丹儿,他性子急,嘴又笨,人家招惹他、他又说不过人家,可不就急得动手了。今日阿芜才刚回来,一家团聚的时候,就饶他一次吧?”

      南陵侯“哼”了一声,仰头饮下杯中的酒,算是应许了。

      不一会儿,岳石丹就被春来扶了过来,眼泪汪汪的喊着:“阿娘~阿芜~”

      余竹见他那可怜样子,还以为他哪儿被打伤了,暗道这侯爷对亲儿子下手真狠,却还没等她再同情几秒,南陵侯大手在桌上一拍,岳石丹立马条件反射似的站直了身子。

      “过来,吃饭!”

      “是!爹!”岳石丹腿脚利索的坐到自家大哥身边去,不敢再装模作样。

      真是南陵侯爷一声吼,岳家老三抖三抖,余竹又没忍住偷笑一声。

      南陵侯夫人此时又道:“明日我想去金门寺上香,再添些香油钱,谢佛祖对阿芜的庇佑,也算是还愿了。”

      “应该的。只是我明日有要事恐怕不能陪夫人,云儿你呢?”

      南陵侯看向岳凌云,岳凌云也有些为难,“明日要随太子巡视大营,怕也是无法……”

      “我可以!我有空!”眼见自家老爹与大哥都没功夫,岳石丹积极道:“阿娘我可以陪您和阿芜一起去!”

      “去什么去!”南陵侯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呆在家中反省!哪都不许去!”

      “啊?”岳石丹肉眼可见的失落,“那总不能娘和妹妹自己去吧?”

      这确实是有些难办,南陵侯沉吟了一下,刚想开口将明日的要事推了,可熟知他心思的南陵侯夫人先一步开口道:“用不着你们陪,我们娘俩啊自个去,路上还能说说话,你们一个也不许跟来。”

      “可是……”知道夫人是不想他为难,但他也担心她的安危。

      “不必担忧,多带些护卫就好了,我这几年虽然不常出门,但也不至于连出个城都能丢了。再说了,皇城脚下,哪有那么多盗匪,你们都忙自己的去吧。”

      见她这么说,南陵侯想着也不远,天子脚下确实也太平,再者金门寺中因有先帝的一位嫔妃在此修行,有武僧守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于是他点点头,“就依夫人。”

      余竹被动接受自己得去京郊寺庙上香的事,次日一大早她就被叫起身来梳妆打扮。

      金门寺在京郊茂山顶上,有些隔绝人烟,隐于尘世的味道,最厉害的是寺里的住持大师,听说曾为先帝解惑,先帝大喜铸金门赐之,也让这隐于山林的寺庙声明远扬起来。

      听着这样老套的故事,本来就被马车颠得乏累的余竹打了个哈欠,寺庙好不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山路是真的难行。

      先帝送它个大金门,怎么不想着将这上山的路给修一修?也就这侯府马车结实,不然早散架了。

      正腹诽着,马车哐的一下,车里的人狠狠一晃呦,余竹差点没撞车顶上去。

      南陵侯夫人在刘嬷嬷的护卫下,才稳了下来,驾车的护卫忙道:“夫人不好了,车轮陷进泥坑里去了。小的这就命人将车抬起来,夫人稍歇。”

      余竹巴不得下去透透气,她掀开帘子一露头就灵敏的听到一声破空声。

      还没等她反应,正在修理车轮的护卫闷哼一声就倒在了一边。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南陵侯夫人听见声响询问道:“怎么了?”

      余竹猛的回身一把将南陵侯夫人与刘嬷嬷都扑倒在身下,嗖嗖的箭矢擦着几人的头发钉进了马车内壁,马车外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怎、怎么回事?”刘嬷嬷被吓呆了,说话都哆嗦起来。

      余竹示意她别说话,等箭矢停止后,余竹起身撩起车帘一角,见原本了无人烟的山路上,忽然冒出来几个手拿大刀的蒙面人。

      “可能是碰上山匪劫道了。”余竹轻声道。

      “山匪?”刘嬷嬷不敢置信,“天子脚下他们怎么敢?”

      “人为财死,有什么不敢的。”余竹见怪不怪,眼睛盯着外头的动向,她们从侯府带了不少的护卫出来,虽然被箭矢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应该还是有匹敌之力。

      若是真的不敌,她就得找机会逃命了。只是那样的话,这侯夫人她怕是顾不上了。

      “阿芜!”南陵侯夫人将她的沉默误以为是害怕,立马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余竹内心的谋划被打断,心里生出几分异样,不知怎么的有些眼眶发酸,大抵是自小没有娘亲的缘故,她有些贪恋这样的怀抱,下意识的也伸手环住了南陵侯夫人的腰。

      就当她想装个柔弱姑娘,乖乖躲在娘亲怀里时,外头的惨叫声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连忙朝外看去,事情果然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侯府的护卫一个一个倒下,那意味着此时不跑,就真的是坐着等死了。

      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贵重首饰全都拆下,丢到了马车外头的显眼处,希望那些山匪能见钱眼开,拖慢他们的脚步。

      做完这些,她来不及解释,拉着南陵侯夫人就跳下了马车。刀剑的碰撞声让南陵侯夫人与刘嬷嬷都白了脸,但她还是想护在余竹身前。

      一把大刀砍来,余竹连忙将两人推开,这才没有伤到。离得近的护卫立马来帮忙,将那个山匪拖延住。

      余竹去扶南陵侯夫人时,忽然发现马车底下还藏着一个人,转过脸来,是那个圆脸小丫鬟,余竹还记得她。

      只不过昨儿喜庆的笑眼这会儿蓄满了泪水,她瞧见余竹忙从车下爬了出来,”小姐夫人,你们没事太好了!”

      余竹本来多管一个宋晚意与刘嬷嬷已经很麻烦,再多来一个怕是要跑不掉,可她也不能把活生生的人丢下,于是,她立即道:“别说了,扶上夫人我们快走!”

      她们跑进山林中,余竹在前头开路,刘嬷嬷与小丫鬟架着南陵侯夫人,跑出了打斗范围,听不见那刺耳的兵器声时,刘嬷嬷才发现南陵侯夫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刘嬷嬷焦急万分,余竹只好找了个山坳,用杂草掩盖,暂时歇息。

      她探了探南陵侯夫人的气息,发现她这身子还真是虚弱得很,此刻被一惊一吓后,脉搏全乱。

      “没事的,护卫大哥们都很厉害的,一会儿就会来寻我们了。”小丫鬟说着些自我安慰的话。

      但是从刚刚的打斗来看,那些山匪厉害得很,不仅功夫了得,更因为偷袭占了先机,余竹担心侯府的护卫会招架不住。

      有这份忧虑在,余竹打了十二分的警惕,忽然她耳尖一动,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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