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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离间 ...

  •   司马德文登基大典之日,刘裕晋封宋王,宋公府邸上下一片欢腾,府门之上,“宋王府”三字金光闪闪。司马茂英亦得皇恩浩荡,册封为海盐公主。一箱箱的宫中赏赐在仆人们的搬运下,整齐地摆放在院中。
      刘裕、刘义符与司马茂英三人立于院中,目光紧随那些熠熠生辉的宝物。
      司马茂英十分喜悦,她转头看向刘义符,激动地说:“相公,我现在可是公主了,海盐公主呢。”
      刘义符微微低头,庄重地行了一个礼:“是的,公主殿下,您如今已是尊贵无比的海盐公主。”
      司马茂英的笑容更加灿烂。
      此时,刘裕轻轻给了刘义符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有事需要商谈。
      刘义符会意,转身对司马茂英说道:“我和父亲还有些要事需商议,这里就劳烦你代为安排了。”
      司马茂英正沉浸在喜悦之中,闻言只是轻轻点头:“好的,你们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待刘裕与刘义符离去后,司马茂英的好奇心驱使她走向那些赏赐的箱子。
      她轻轻拿起一个小巧的盒子,手指轻扣盒盖,只听“啪嗒”一声,盒盖应声而开,里面满是璀璨的珠宝首饰,令人目不暇接。
      司马茂英欣喜若狂,忍不住发出欢呼声:“太美了!这些珠宝首饰真是太美了!”
      她细细把玩着这些珍宝,突然想到了什么,决定往后院走去。
      司马茂英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踏入了那间软禁着南宁公主的小房间。
      房间之内,陈设简陋,与南宁公主昔日晋国大公主的身份相比,着实显得荒凉。南宁公主端坐于窗前,神色淡然,目光望向窗外。
      司马茂英步入房中,环视四周,轻蔑地笑了一声:“呵呵,真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你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南宁公主。如今,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南宁公主目光未离窗外,只是轻轻一笑,淡淡说道:“你所谓的得意,不过是依托他人之痛,苟延残喘罢了。这公主之名,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
      司马茂英冷笑更甚:“南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优待,所有的目光,都尽落你和锦绣之手。而你,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南宁公主脸色淡然:“那又如何?”
      司马茂英双眸泛红,咬牙切齿:“因为你是公主,而我却不是,所有东西,都要你先选,哪怕是男人也一样。但现在,你的男人,你的公主身份,都属于我了。你一定非常痛心吧,呵呵呵。”
      南宁公主终于转过头来,冷冷地直视司马茂英:“你和你父亲,倒是挺像的,都善于用卑劣的手段,去夺取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司马茂英脸色骤变,怒道:“你说什么?”
      南宁公主淡淡地回答:“字面意思罢了。你和他,都不过是小丑,企图用权势和地位,去掩盖内心的卑微。”
      “别总摆出这种独尊的姿态”司马茂英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南宁公主的鼻尖,“你自个儿也不过是被关在这里,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南宁公主却不以为意,轻轻挥开司马茂英的手:“呵呵,我被关在这个小檐柱里的笼子里,而你,却被关在这整个府邸里的更大的笼子。你所谓的自由与荣耀,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你还有什么好自豪的?”
      司马茂英闻言,神色一滞,她似乎无法理解南宁公主话中的深意。她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你说我被关在大笼子里,是什么意思?”
      南宁公主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品茗。
      司马茂英看着她那淡然自若的模样,冷哼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
      她带着一肚子气回到房中,对南宁公主那番话却也不禁产生了几分思考。
      丫环小翠见她回来,急忙上前,欲伸手搀扶,司马茂英却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冷淡地说道:“不用了,都下去。”
      小翠与一众丫环面面相觑,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违抗,一一施礼退去,只留下几个机灵的在远处候着,以防万一。
      “下去。”司马茂英见仍有人在,心中更是烦躁。
      丫环们立刻行了一礼,依次退出房门。
      房中无人后,司马茂英终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南宁那贱人,即便被软禁,却仍不忘挑拨离间。
      义符已与我成婚,刘家与父皇一荣俱荣,他们怎会心存坏心?简直是胡说八道。
      正当她沉思之际,忽闻门外脚步声响,刘义符推门而入。
      他见房中没有丫环伺候,不禁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让丫环都出去了?”
      司马茂英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那些丫环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刘义符心中一凛,随即换上温柔的笑:“你是不是又悄悄去见南宁了?她心中始终记恨你抢走了我,她的话,你又怎能轻易相信呢?”
      司马茂英闻言,恍若被当头棒喝,瞬间明白了过来,猛地拍案而起:“是哦,她就是嫉妒我!真是气死我了,我竟然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刘义符急忙上前几步,轻轻握住司马茂英的手,柔声劝慰道:“行了,行了,莫要再为此等小事动怒。日后,你少去见她便是。”
      司马茂英猛地抽回手,看着刘义符:“那你也不许见她。”
      刘义符微微蹙眉,随即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要不是为了找出玉玺,我早就杀了她了。你父皇手中没有玉玺,会被耻笑为‘白版天子’,这对我们的大业不利。”
      司马茂英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尽快把玉玺的下落逼问出来。”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南宁公主的仇恨更甚。
      刘义符敷衍地点了点头:“嗯,放心吧。这事儿我自有打算。“
      就在这时,下人匆匆禀报,说有一名江湖人士上门求见。
      刘义符闻讯,立时便要起身去见,却被司马茂英拉住了衣袖。
      “义符,你许久未曾与我好好相聚了,今日便不要理会旁人,只我们二人可好?”司马茂英眼波流转,娇羞地看着刘义符。
      刘义符微微一笑,道:“茂英,你且稍安勿躁,此人突然来访,必有要事相商。待我处理完此事,定当好好陪你。”
      “既如此,那我便与你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司马茂英娇嗔道,见刘义符仍然有些迟疑,她接着道,“我也想看看这位江湖人士究竟是何方神圣嘛,竟连你这个皇亲国戚都要忌惮三分?”
      言罢,她便要起身相随。
      刘义符见司马茂英坚持,只得无奈地答应。
      二人遂一同来到厅堂之上,只见一名身着劲装,面容冷峻的男子正由下人指引进门,此人正是霍礼。
      刘义符轻轻拍了拍司马茂英的手背,随即抱着司马茂英坐在上位,轻笑道:“唉,鲁彦这人有勇有谋,可惜无法为我所用。不过,听闻你此番归来,倒是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消息。”
      霍礼站在一旁,目光复杂,挣扎了许久,终于将自己在将军府所做的一切和盘托出。
      刘义符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还真是意外啊。想不到我刘义符的手下,竟然有如此能耐,连锦绣公主的贞操都能得手。”
      霍礼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动容,反而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深知,自己此番归来,所带回的消息,对于刘义符而言,或许只是一个笑料,但对于锦绣公主,却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屈辱。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自己。
      刘义符笑容更加灿烂,继续说道:“如今鲁彦已死,少了一桩烦心事。你此番立下大功,想要何种奖赏?官职?珍宝?或是其他?”
      霍礼深深地看了一眼刘义符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属下只是完成世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恩情已了,别无他求。”
      刘义符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思量:此人倒是个忠心耿耿之辈,只可惜,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
      “既如此,如今恩情已了。你是想离开,还是继续在我这里做事?”刘义符问道,言语间带着一丝期许。
      霍礼陷入了沉默,自己虽已偿还了刘义符的救命之恩,却对锦绣公主欠下了更大的债。这份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还,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刘义符见他犹豫不决,以为他有意留下来,心中一喜,却也没有急于追问。
      “不必急于作答,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刘义符说道,言罢,便示意下人带霍礼下去休息。
      霍礼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司马茂英目光跟随霍礼离去的背影,不屑地说:“这人是不是傻?连官位也不要,对金银财宝也不感兴趣,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刘义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答道:“他们江湖之人,向来不求功名利禄,只看重恩情与义气。如今他既已偿还了我的救命之恩,心中便再无牵挂。若他此时还愿意留下来,那才是真正的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司马茂英听后,秀眉微蹙:“这人竟有如此能耐?竟然让你费尽心机想要招揽他。”
      刘义符轻笑一声:“此人乃是一位武艺高强的江湖高手,擅长使用各种武器,身法灵活多变,出手更是狠辣决绝,几乎无人可以匹敌。这样的人才,自然是极其有用的。”
      随即,他微微一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一凛:“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先去玩吧。”
      言罢,他转身就走,动作潇洒自如。司马茂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晓此时不宜纠缠,只得默默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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