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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红杏出墙 ...

  •   锦绣匆匆回房,神色慌张。
      小兰见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锦绣未及答话,目光已四处搜寻,急切地问道:“小兰,鲁将军此刻在何处?我有要事相商。”
      小兰正要开口,鲁彦便已大步流星地闯入房间。
      他脸色阴沉,眼神锐利,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公主,你找我何事?”
      锦绣见鲁彦到来,心中稍安,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所取代。
      她焦急地说道:“鲁彦,京城局势突变,刘裕已掌控大局,恐怕不久便会威胁到皇宫。我请求你,即刻率军回京,助我救出被困的家人。”
      鲁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公主,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会为了那个无能的君王去送死吗?”鲁彦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锦绣耳膜生疼。
      锦绣被鲁彦的暴怒吓得倒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她颤抖着问道:“为什么?鲁彦,你是父皇亲封的振国将军。你曾誓言为朝廷鞠躬尽瘁,为国捐躯。难道,这些都只是空话吗?”
      鲁彦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如刀:“誓言?那不过是年少时的轻狂罢了。如今的我,只愿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而非为一个无能的君王卖命。”
      “不,父皇他......“
      锦绣话还未完,鲁彦就厉喝道:“住口!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世家大族横行霸道,外族趁机侵扰,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你那无能的父皇!”
      说到此处,鲁彦双眸赤红,恨意滔天。他狠狠地瞪了锦绣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
      锦绣呆立在原地,望着鲁彦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禁簌簌滑落。
      她明白,一个患有痴病的君王不可能是明君。
      阿姐说得对,已经来不及了,根本来不及。
      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鲁彦的决心,也无法挽救晋国皇室的命运。
      锦绣发丝微乱,泪光闪烁,急匆匆地穿过走廊,只为能快些见到霍礼。
      终于,她来到了霍礼的住处,急切地敲响了房门:“霍礼……”
      霍礼闻声打开门,一见锦绣此番模样,连忙将她让进屋内,温声道:“公主莫急,莫急,一切皆有转机。”
      锦绣抽泣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怎么办……鲁彦不肯出兵……我无法返回京城……无法见到父皇和阿姐……呜……如何是好。”
      霍礼目光温柔,轻声细语:“公主放心,我霍礼在此立誓,即便只我一人,也定要护你周全,送你回京。”
      锦绣抬头看向霍礼,期待地问:“真的……真的吗?”
      霍礼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深情:“嗯,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锦绣。”
      充满宠溺与怜惜的称呼,令锦绣心神一震。她略带羞涩,微微颔首,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霍礼目视锦绣,柔情更甚,轻声道:“锦绣,初见之时,我便被你的丽质与慧心所倾倒。你如同那春日新绽之花,清雅脱俗,善良可亲。”
      锦绣闻言,脸颊越发烫了,加之霍礼与罗云容貌相似,更是让她沉醉在这份柔情之中,无法自拔。她低垂着头,羞涩得不敢直视霍礼的眼睛。
      霍礼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露声色。他取出美酒佳肴,斟满酒杯,递予锦绣,两人对视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来,让我们举杯消愁,一夜畅饮,将所有烦恼抛诸脑后。”霍礼举杯邀饮,带着几分洒脱。
      锦绣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霍礼则不断为她斟酒,用温言软语安抚着她。
      不久之后,酒精的麻痹效力渐渐显现,锦绣逐渐放松了身心。她的眼神变得朦胧,在沉醉之际,透过霍礼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罗云。
      她迷糊地喃喃自语:“云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抛下我?”
      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思念的话语,令霍礼心中一动。
      他迅速敛去情绪,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轻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锦绣眼含泪花,呜呜咽咽地说道:“呜呜,云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霍礼深情地回答:“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锦绣伸手紧紧抓住霍礼的衣襟,激动不已:“你们都骗了我,为何你要逃离?你想要成为王子,我便陪你当啊。为什么要逃?”
      霍礼急忙拥紧锦绣:“我不会再逃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
      锦绣在霍礼的怀抱中逐渐平静下来,她微微一笑,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慰藉。
      她的视线愈发模糊,手臂绕过他的脖颈,轻声细语:“云哥哥,我好想你……”
      说罢,她放下酒杯,慢慢靠近霍礼的唇。在那一刻,两人的唇瓣轻轻相触,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霍礼闭上双眸,感受着她的唇瓣,轻轻地、缓缓地描绘着。锦绣的舌尖探进了他的口腔,小巧的贝齿轻咬着他的牙齿。
      他们相互交融,呼吸渐渐灼热,像熊熊烈火般燃烧不灭,在彼此的体内肆虐翻腾。
      □□愉,直至天明。
      锦绣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穿戴整齐的霍礼正坐在床边,双眼瞬间放大,正欲开口惊呼,却被霍礼紧紧捂住嘴巴。
      霍礼温声低语:“别叫出声来,锦绣。”
      锦绣点了点头,霍礼这才缓缓松开手。她的目光落在身上那未褪的痕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难言的羞赧。
      回想起昨晚误将霍礼当成罗云的情景,她的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对不起,是我的错。”锦绣轻声说道。
      霍礼温柔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错。是我昨日孟浪了。你太美好了,让我无法自拔。这个错误完全是出于我难以抑制的爱意。”
      锦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回应:“霍礼,我不怪你。”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彼此的气息,难以言喻。
      *
      大闹采石场后,冯跋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匆匆逃离了那片喧嚣之地,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屋舍前。
      冯跋轻轻敲门,门扉吱呀一声打开,罗云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瞎眼婆婆站在门前,面容慈祥。
      冯跋礼貌地躬身行礼,道:“英婆婆,我们来这借宿一宿,给您添麻烦了。”
      英婆婆友善地笑了笑:“好,好孩子,快进来吧。”
      众人随着英婆婆进屋,屋内虽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英婆婆拿来创伤药,罗云连忙接过,感激地看了英婆婆一眼。
      冯跋谦逊地一挥手:“英婆婆,让我们自己来吧,您早点休息,别累着了。”
      英婆婆笑着点了点头:“好,好,你们自己来,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说完,英婆婆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冯跋和冯丕开始给昏迷的冯弘上药,边弄边和罗云解释起与英婆婆的渊源。
      “英婆婆一直乐善好施,我这两个弟弟平日里干些劫富救贫的事情,一来二去就和英婆婆混熟了。她从不嫌弃我们,总是热情地招待我们。”
      罗云听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突然,罗云扭动手臂,发出一声痛苦的“啊”。
      他轻声自语:“不知道哪里又撞去了。”
      罗云解开衣服,露出右臂,冯跋定睛一看,只见罗云右臂后方有个凸起,不禁惊讶地问道:“怎么还撞出包了?”
      罗云:“那个不是包,是我的胎记,从小就有的。”
      话音刚落,英婆婆正好拿着食物走了进来,听到罗云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右臂有个凸起的胎记?”
      罗云惊奇地看向英婆婆:“是啊,婆婆你怎么知道的?”
      英婆婆思索片刻,笑道:“哦哦,我瞎猜的。这年头,胎记长在哪里的都有,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说对了。”
      罗云等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没有在意英婆婆的言外之意。
      英婆婆则继续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
      御书房内,晋帝端坐于案前,手执毛笔,聚精会神地书写着。南宁公主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晋帝的一举一动。
      当晋帝写完一页,正欲翻页时,南宁公主伸手制止了他。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放在了晋帝面前,目光紧盯着晋帝的反应。
      晋帝好奇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羊皮纸,只见上面画着一把龙椅,龙椅上坐着两个小孩,一个写着“哥哥”,一个写着“弟弟”。
      他懵懵懂懂地问道:“我……弟弟?”
      南宁公主低声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图谶。”
      昨日,舅父王静之给了她这张羊皮纸,称它是谶言“昌明之后,尚有二帝”的源头。
      她未曾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南宁公主看着晋帝拿着羊皮纸在玩耍,心情复杂难言。她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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