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名为爱的课题》我比东邪还邪

29、高明回忆篇（恋爱见习）

　　“……多谢夸奖。不过，日本高中并不禁止校园恋爱，以你的优秀，应该能吸引不少目光吧？”
　　诸伏高明所说的优秀，是指少女的外貌。
　　如果是学习能力……
　　就读于上立高中附近的绿丘高中，实在难论“优秀”。
　　上立高中的偏差值72，绿丘高中的偏差值27。
　　70及以上偏差值的学校，无疑是顶尖。
　　至于连平均线都没达到的绿丘高中，完全是金字塔最底层的存在。
　　在绿丘高中就读的学生，多半都被放弃了未来。
　　毕业后的选择，无非是直接步入社会打工，或是就读短期大学、职业大学，接受培训后更快融入行业。
　　如果是就读绿丘高中，似乎也能理解为何少女会自暴自弃，想要搏一搏漫画行业的蓝海。
　　好在，少女的确有些天赋，还获得了水墨画家大奖。
　　如果继续这条路，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前提是，她正在创作的这部长篇能够脱颖而出，然后大卖。
　　“事实没错，不过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如果是为了交往而交往，不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会成为不良少年吧？”
　　少女的思考偏理性。
　　即便身边不少人都在恋爱，到处都充斥着恋爱氛围，也没有影响她的判定。
　　只是这样，容易被认为是不合群。
　　日本社会喜欢强调集体，不顺从集体的人会被认为是个人主义，受到排斥。
　　“那你有什么规划吗？”诸伏高明询问的是少女在校期间的规划，或者应该称之为目标。
　　全国统一大学入学考试的时间是在1月中旬，少女今年高二，明年高三。
　　第二年正好是参加全国统一大学入学考试的时间，在此前如果想要改变主意，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搏，完全可以。
　　“这个啊，倒是想过。”少女没有藏着掖着。
　　二人虽算不上好友，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也算能说得上话的类型。
　　只是诸伏高明看来，少女很多时候都不客气。
　　大多时候都是用平语，而不是丁宁语，虽然理由是说平语发音更少，比较方便。
　　“至于我的目标嘛，很简单，就是考上东大。”
　　“东大?”
　　“嗯，对，没错，东大。”少女连着应了三声，肯定自己方才的回答。
　　不怪诸伏高明会再追问一遍。
　　毕竟，在偏差值27学校的学生，想要考上偏差值在65至75的东大，就跟野原新之助说自己想成为日本首相一样。
　　不是没可能，是可能性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诸伏高明没有嘲笑，他只是没想到少女曾有如此志气。
　　“大概，是一种证明?”少女思索片刻给出回答，“明明就读偏差值27的高中，却考上了偏差值65至75的东大，一定会引起热议吧。”
　　就读偏差值72高中的学生考上东大，会被认为理所当然。
　　可就读偏差值21高中的学生考上东大，就会极具话题性，人都有猎奇心理。
　　“诸伏先生，你看过电影《垫底辣妹》吗？”
　　“没……听名字，似乎是励志片。”
　　这样的励志电影，目标观众中没有诸伏高明。
　　从小成绩优异，更是有着优秀毕业生身份的他，实难体会和想象什么是逆风翻盘。
　　“电影的主人公名叫小夏，学习成绩很差，是学校的垫底生。”
　　少女的回答，无疑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一次偶然的机会，小夏遇见了补习老师，对方给予了她莫大的鼓励和支持，在他的耐心下，小夏终于开始认真学习。
　　最终克服重重困难，通过一年的努力将偏差值30提高到70，考上庆应大学。”
　　少女将电影的大致内容讲述。
　　听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通过一年的努力，将偏差值30提高到70……完全是破茧成蝶。
　　“所以，你是受了它的影响，才想考上东大吗？”
　　“不。”
　　少女否认，笑道：
　　“小夏垫底，只是在好高中垫底。
　　补习班的费用并不低，如果家中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无法创造良好的环节和学习氛围，能否考上庆应还是个未知。
　　而且小夏就读的初高中都是不错的学校。
　　根本不是什么笨蛋努力，就能实现梦想的励志故事。
　　只是头脑好的孩子半途努力，最终成功的伪纪录片。”
　　所以，没有什么励志故事，更没有什么逆风翻盘。
　　有的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偏差值27高中的学生，怎么可能考上东大?
　　少女的笑，落在诸伏高明眼中似乎成了一种自嘲，认为自己的想法不自量力。
　　“‘夫有其志，必成其事’。”诸伏高明突然引用了一句古话，“意思是，只要有志向，就一定能够成就相应的事业。”
　　“这话出自《三国志·魏书》。”
　　少女几乎脱口而出。
　　发现这点的诸伏高明既意外，又惊喜，只是这样的情绪并未明显表现出来。
　　“你看过三国志?”
　　“……算是勉强有一些了解吧。”
　　得到相当于是肯定的回答后，诸伏高明喜悦更甚，眉眼看上去似乎带上了几分温柔。
　　“那么，我负责帮你补习，怎么样?”
　　“哈?”
　　少女面露惊愕。
　　这样的话题转换也太过突然了。
　　“其实，我是从东大法学部毕业。如果你愿意报考东大法学部，或许可以一试。”
　　诸伏高明如数托出，少女措手不及。
　　东大法学部，偏差值75。
　　应该庆幸不是医学部吗？毕竟，医学部的偏差值78。
　　措手不及归措手不及，少女只是没想到诸伏高明会主动提议要给自己补习。
　　对于东大法学部毕业生这一身份，并未有任何惊讶。
　　“原来是精英啊。”
　　比起知晓对方是精英后的震惊，少女的反应更像是一种认为精英没什么了不起的淡然。
　　“不过补习的话，没有必要。”
　　少女直截了当地拒绝。
　　诸伏高明不解，追问理由，得到的是少女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还要将时间放在漫画创作上，没有多余的精力。不过，要是诸伏先生愿意充当我的灵感缪斯，我或许会答应。”
　　少女微微笑着，厚脸皮地谈起条件。
　　她并非是遇见打击、遭受挫折就会从此变得一蹶不振的性子，有了足够的时间自我调解后，自然恢复了更加自我的姿态。
　　初见时可能误以为温柔、温顺，实际接触后才明白，更像是刺猬。
　　“灵感缪斯?充当人体模特吗？”
　　“当然不是。”
　　少女说着忽然起身，伸出左手握住他的左手，十指相扣。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诸伏高明感觉有一股电流兴体内划过。
　　“这样做的话，诸伏先生有什么感受吗？”
　　少女的声音就在面前响起，石榴香气扑鼻而来，席卷毛孔。
　　“……没什么特别的。”诸伏高明默默将手抽走，微微侧头，“下次不要突然做这样的动作，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没什么。总之，接触应该保持在适当距离。”诸伏高明自认为自己还算个正人君子。
　　“可是，少女恋爱漫画没有肢体接触的情节，如何体现那些粉红情节?”
　　少女眨了眨眼，又是理所当然地发问。
　　显然，她刚才的举动只是为了说明什么是“灵感缪斯”。
　　不过……
　　与其说是灵感缪斯，不如说是“模拟恋人”。
　　少女往往能想象恋爱。
　　但这样做，总感觉缺乏真实，显得虚无。
　　一些情节处理不当，容易演变成相信牵手就能怀孕的幼稚情节。
　　只是对于卖艺又卖身这件事，诸伏高明有所抗拒。
　　“或许你可以尝试另辟奇径，画出即便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能让读者脸红心跳的剧情。”
　　诸伏高明佯装镇定，一本正经地给出建议。
　　闻言，少女若有所思。
　　这听上去，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尚有难度，但人就是要勇于不断追求和挑战。
　　“谢谢你，诸伏先生。”
　　少女忽然仰起头，露出笑容道：“那么接下来，就请拜托诸伏先生辅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