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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他舔舐唇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低头殷长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疯子!”殷长生挣扎地蹬踹着裙角,朝后退去,可是这座拨步床再怎么退也不过是退到床尾一角。“你就是个疯子!”

      贺边叙附身,苍白的脸分外惑人,玄色长衫衣摆叠叠落到床上女人的红裙上。“你说对了,我真的是疯子。”

      殷长生怒视着他,她不能接受仇人同自己这般亲密,甚至与他共处一室都感到分外恶心。她又隐隐有种反胃,尤其是盯着贺边叙唇边的一颗小红痣。

      从前的她分外喜欢这颗小红痣,像是话本里成了仙的狐妖。殷长生享受着被爱意包裹的感觉,同样享受着美好的事物,自然包括漂亮的人。

      只是现在看来尤为讽刺。

      如此近的距离,贺边叙挑起衣带朝外一拉。轻而易举地把殷长生的两只手腕按在她头顶。碧白色的细腕,如此孱弱。他无视身下人惊恐的眼神。将唇印了下去,止住随即而来的怒骂。

      唇齿纠缠之际,贺边叙抬头喘息,“别骂,否则我会更兴奋。”

      酥酥麻麻的声音落在殷长生的耳瓣,杏眼睁得提溜圆,浑身瘫软,不能动颤。唇上的触感更让她感到不敢置信。这种感觉像是误食了一颗模样艳丽却是剧毒的果子,吞食入腹后才后知后觉。浑身酥麻。

      贺边叙低下头去,后来不满于唇上的体验。他转移战地,将重心下移。
      掀起赤红色的裙摆,剥开层层花瓣落入芯中。

      殷长生咬牙,胡乱蹬着腿落在贺边叙肩膀上。使出浑身力气,却未能让这疯子移动分毫。
      不予置会。

      “你要是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殷长生骂道。

      清雅中带着欲色的男声顿了顿,从下方响起,“好,我等着。”

      他终于把殷长生头上系着的发带解了下来,缠绕在手腕。
      炽热的触感落下,殷长生狠狠闭上双眼。

      他娘的。这个狗崽种!

      今日怕是要落在他手里了。

      下边儿还在作妖,殷长生重重地喘了口气,眯着眼看向下方的青年。
      还是那副文雅斯文的模样,清浅的眸子平静剔透,却又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欲色。

      行了,就当玩了个面首。好歹他容貌俊美。殷长生咬牙切齿。
      贺边叙唇瓣落下。宛若珍宝一样舔舐。重重落下,轻拢慢捻。

      公主又狠踹他一脚,“贱种,这么重想死吗?”
      贺边叙鼻尖挂着水珠,柔声哄道,“好,我慢些。殿下莫恼。”话音刚刚落下,他仰首把手往上伸了进去,抓住中央那抹滑嫩的布料狠狠一拽。

      殷长生被他拽了一个机灵。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后便觉前方一片光滑。
      “你娘的……”

      她张口就要骂,却被欺身而上的贺边叙堵住双唇。殷长生惊了一个惊,不是,刚刚吻过那里……
      怎能又落在她唇上。

      哪怕是自己,殷长生也有种嫌恶。可是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包裹着她,宛若铜墙铁壁,逃脱不了分毫。唇齿相依,无尽亲密。
      她隐隐记得自己蹬倒一片红烛。幸而玉石铺成的地,烛火也就摇曳两下,渐渐灭了。

      朦胧中醒来,天色又逐渐亮些。山崩海摇依旧不止。

      殷长生一睁开眼,便看见熟悉的一抹赤色鸳鸯纹样短小布料,正挂在在贺边叙腰带上摇曳着。
      两眼一黑。

      她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贺边叙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惊醒。

      “于霞两郡郡王,若有不满,大可上奏报孤。送来这么两个女人,所求为何?”
      贺边叙坐在床边冷笑。

      底下太监瑟缩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殷长生往旁边扫了一眼,是两个姿容绝色的美人。丫鬟装束却衣衫半解。露着白瓷般的脖颈缩在角落。

      太监惶恐磕头道,“殿下息怒。奴才这就回了两位郡王。”
      说罢,便一个眼色下去。两位美婢互相搀扶着下去。

      太监不敢往床上瞧一眼,耳朵却灵敏的紧。只听两声衣物摩擦的动静,从床帐深处传来。紧接着便是太子一个茶盏摔来。

      跪在地上的太监抖上一抖,翠色的茶盏被摔在额角处。鲜血顺着帽沿流下。
      “还不快滚!”

      上首贺边叙怒斥道。

      太监惶恐地连着磕头。幸而已得到太子塌上有个女人的结论,他未再磨蹭退至门外。
      殷长生痛得浑身像被车架碾过一般。连用胳膊肘起身都困难。

      且不说身上的那些骇人的痕迹,就说衣裙下都是火辣辣一片。定是昨晚她昏过去后,贺边叙这厮依旧没放过她。

      殷长生咬牙踹了他一脚,“你且等着,本公主早晚有一天将你碎尸万段!”
      贺边叙不似方才一片盛怒之色,转过来朝着殷长生的眉眼间宛若清风化雪,“公主这番骂人的言论,我都听腻了。左不过就是那几句。除了将我碎尸万段,便是扒皮抽筋。”
      他喉间滚动了一下,“公主生来就是金尊玉贵的养着,才最是适宜。”

      贺边叙捉住了她的脚腕,手指摩挲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殷长生尖叫,“贱货,给我滚啊!”

      出了门的贺边叙心情甚好,连门口的丫鬟太监都能一眼看出来。明明方才还大怒斥责,摔了茶盏。
      走进来两位婢子,其中一位跟在后头低垂着脑袋像只鸵鸟一般。

      为首的那位婢女生了一副水蛇腰身段,笑着扭着身子朝殷长生行礼,道,“姑娘,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更衣。”

      这屋里的那种气味,简直惑人。殷长生本就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粘腻,尤其想到来自于贺边叙。像身上每一处都有小虫子在爬一般。

      沐浴时,两个丫鬟在身后。

      殷长生眯着眼盯着后头那畏畏缩缩的婢子。这小婢浑身颤抖。不敢直视。
      方才说话的貌美丫鬟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气。殿下很是宠爱您呢!这在皇宫可是头一份。”

      殷长生冷冷道,“是吗?”

      “是呀?”丫鬟点头道,“方才有两个郡王送过来的美人想要爬床,都被殿下赶了出去。姑娘您既没身份有没身段的,空有美貌竟能有此殊荣,姑娘您应该心存感激侍奉殿下才是。”
      这丫鬟自诩有几分颜色,之前便暗暗想着爬床,一步登天。一直未有胆子。好容易迁了新宫便一直琢磨这件事。

      这会子听说太子殿下从外头来抱来一女子。尤其这姑娘还满眼不屑,丫鬟故意摆出此姿态,又是嫉妒,又是咬牙恨恨。

      殷长生面无表情,转头问另一个低垂着脑袋扮摆设的婢子,“你也如此想?”

      那婢子实实在在地抖了两下。不住地磕着头。嘴里念叨,“姑娘…姑娘…不是。”
      殷长生从浴桶里起身,穿好衣服便甩了方才出言不逊的丫鬟一个巴掌。
      冷哼,“来人,把这贱人的皮给我扒了。”

      一直颤抖的婢子尖叫一声,瘫倒在地。

      方才那婢子猛地瞪大眼睛,“你敢?”

      殷长生长眸微微挑起,伸出青葱一般手指捏住婢子的双腮,不屑道,“本公主扒了你那贱货主子的皮都是迟早的事,更何况你这贱人。”

      屋外很快有人把婢子拖走。

      方才那小婢浑身冒汗,瘫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殷长生嫌弃地走到床边梳理的及腰的长发。“福禄,你这胆子真的要练练了。”

      那小婢一愣,不敢相信地猛地抬头,“啊?”
      贵人绫罗加身,皮肤白得像雪一般。竟认识她?福禄方才不敢抬头直视贵人容貌,她是昨夜里忽然从浣衣局调出来伺候贵人的。实在惶恐不安。
      甚至于不敢用长满粗茧的手触碰贵人的衣摆。

      如此猛地抬头,看清贵人的容貌后惊住了。福禄干巴的嗓子微微发痒,试探性的开口结巴道,“长…长生姐姐?”
      便是如此,她也不敢确信。

      贵人长得隐约有几分像长生姐姐,却又不算太像。
      首先,长生姐姐没这么白。然后,皮肤也没有这么好。简直想中元节吃的珍珠圆子一般。

      福禄歪着脑袋傻傻分不清,神态倒是像些。斜着眼睛用眼角看人。很是不屑,长生姐姐惯喜欢用这种眼神瞧别人。

      “你……怎么!”

      殷长生鼻腔发出一声,“哼。”

      “认不得我了?”

      她绕步走到拨步床旁,拉开床头抽屉,从堆满夜明珠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小木簪。

      昨日情况随急,她还是把贴身物件儿放在抽屉里了。
      这木簪熟悉得很。

      刻着一只小狐狸头。狐狸眯着眼睛笑,尖尖的嘴底下是一个小圆鼻子。
      福禄紧盯着这个木簪。

      殷长生就这样在她视线中晃了晃木簪子,冷哼,“还认不得?自己刻的丑玩意儿,世间这么丑且不值钱的簪子,可是独一份儿。”

      错不了。

      那回她晓得长生姐姐要逃跑,哭了一整夜。边哭边刻这个小狐狸头。
      福禄呆呆的,喃喃自语,“是我给长生姐姐刻的簪子。”

      本来便是一副娃娃脸,还时常露出一副呆愣蠢笨的模样。福禄刘海遮住眉毛,又不常修理,现下已盖过一半眼睛。

      更显得不怎么聪明。

      殷长生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把簪子重新放到木匣子里。

      这厢福禄却突然腾身而起,扑过去环住殷长生的腰肢。
      “长生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

      这丫头力气忒大。殷长生只觉得宛若铁牛一般地被禁锢住了,微微有些喘不上气,便踢了她一脚,“好了,你这蠢婢。说的这么不吉利。跟我死了似的。”

      福禄抽了抽鼻子,笑了一下。
      疑惑道,“长生姐姐,你怎么?”

      她的视线落在少女遍布红梅的细白脖颈上。她想问,却又不太敢问出口。只是缩了缩脖子。

      殷长生啐了一声,“贺边叙这个杂碎贱人,且等着本公主扒了他的皮!”
      她咬牙切齿骂道,“神经病,像狗一样!”

      福禄忽地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见长生姐姐怒气冲天也不敢多问。于是很快便转移话题。

      她柔柔地笑着,“长生姐姐,我跟你说。那个孔武,被查出来私吞奴下的月钱。逐出宫去了。”

      “果真?”

      “嗯嗯,不只他。还有之前欺负咱们的王麻婆,巧翠,红月,还有刘婆她们。全都被赶出宫去了。”

      殷长生乐了,跳到床上打了个滚拍手叫好,“太好了,大快人心!”
      而后,她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地拉住福禄,“诶,你再帮我做一个之前的小人儿。”

      福禄吓了一跳,“做什么?”

      殷长生摇着手比划道,“那个,小人儿。之前做过的,你忘了?”

      福禄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慌忙地站起来,“不行不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之前是你拿着我阿娘的东西威胁我,我才给你做。现在我早就藏起来了,你找不到。我不会给你做。”

      殷长生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死丫头,掉脑袋也是掉我的脑袋,你吓得什么劲儿!”

      福禄还是惊恐地摇头,那种东西要是被发现,她就算九条命也会被殷长生给嚯嚯没了。

      殷长生威胁她,“你以为我找不到治你的办法了是吗?”
      她眨了眨眼,“看见方才那贱婢的下场了吧?你现在是我的丫头,要是不听话,我也会把你的皮扒了。跟刚才的那个贱婢挂在一起。”

      福禄被哄住,打了个哆嗦。

      “怎样?”殷长生笑了一下,“同意了吗?”

      福禄愣了愣,而后尖叫,“不行!就是把我的皮扒了也不成。”

      “你…”殷长生咬牙,“你个死丫头。你以为我不敢打杀你不成!我可是公主。”
      她重复了这么一句。只因她在身处这座从小长大的宫殿之中,好像回到了从前为公主的日子。

      殷长生赤着脚在殿内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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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1.双恶人组合 2.女主生长过程阴暗,所有人设均在古代背景下考量 3.双洁1v1 4.历史架空架空架空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