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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他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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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一点都不好，你出逃以后，我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趁手的工具，我找了你十年，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吧！”
秋意姿态懒散，无所谓道：“我跟你回去，然后继续做你的工具，任您差遣。”
风里，不仅仅有淡淡的青草香，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味。
来的人不止莉莉安一个，还有严刹。
莉莉安听到秋意的话相当满意，毫无阻碍地从蓝蝶群里走出来。
金发碧眼，自然卷长发，身着白色公主裙，踩着高跟水晶鞋，每一步都发出高亢地脚步声，红唇勾着笑，目光一刻都未从秋意身上挪开过。
这视线盯得他浑身发毛，但不敢发作。
江哲能感觉出这人来者不善，而且全部敌意都投给秋意，他下意思将自己半边身子挡在秋意前头，目光恶狠狠地瞪着莉莉安。
莉莉安略显意外，她道：“小工具人，你逃出来就是为了他吗？模样是不错，可你这眼光什么时候这么低了，不是说…非迷倒万千容颜，都不如你眼吗？”
秋意装糊涂，“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不过我逃出来可不是为了任何人，我出来的目的，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自欺欺人，可不是您的行事作风啊。”
下一秒躲在蓝蝶群的另一个迈着豪迈的步子走出来，身高进两米的高个，在他面前，莉莉安显得特别娇小。
皮肤黝黑，小小年纪脑袋锃亮，超级大码的西装，脸上四五道刀疤，脖子上的疤痕更加触目惊心。这人往任何地方一站，都让人退避三舍。
他的目光也是死死盯着秋意，秋意没什么太大表情变化，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
“严刹大哥也来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严刹声音比较压抑，压抑中隐隐透着几分压迫力。
“客气。”
在秋意眼中，这两个人是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可在江哲眼中，这两个人就是灵警队通缉要犯中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形式作风诡异，就连杀人也是如此，讲究一个礼去。
把人杀死，七窍灌蜡，然后放在供台上，敬三炷香后离去。
江哲看过案发现场的照片，受害者身上布满刀口、针孔，白蜡在口腔里结块，是死后灌入的。
这种案件在H市发生了数十起，比起其他市来说，要好太多，他们频繁出现在S市，哪里一年少说都有五十多起这样的案件，那边灵警队一直强力搜捕这两人，无果。
江哲害怕极了，面对这样的杀人犯，比丧尸要恐怖一百倍。
而且前辈还说要跟她们回去，去哪？
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江哲鼓起勇气，势不让出灵警队队员，“你们放弃吧，我是不会让前辈跟你走的。”
“哦？这样吗？”莉莉安轻蔑一笑，很是看不起江哲这样的毛头小子，抬起手，一枚银针从指甲缝里长出来，锋锐无比。
江哲连呼吸都来不及，银针就在江哲准备躲避时飞快射出，银针在空中一分为二，二裂成四，等到江哲面前，就看到无数根银针破空袭来。
秋意无奈，他一向不是喜欢打架的人，这万一磕着碰着，医药费谁出啊！
“我说，没必要和小朋友过不去吧!”秋意以硬币为媒介，在两人面前编织一个巨大盾牌，银针如蛇蝎，死死咬住不松口。
势必要与其分个高下。
与此同时，严刹不会给秋意任何喘息的机会，大胯两步就跑到他们面前，一拳就要砸在盾牌上，秋意拽着江哲后撤，把人丢到安全范围内就上去跟严刹缠斗。
秋意身材并不壮实，比起正常青年男性，他要纤瘦许多，看上去就是平时没好好吃饭，身体素质极差的人。
可这打起架来，当仁不让。
秋意起手干脆利落，迎面接下严刹一拳，一用力将拳头推了回去，顾不着反应严刹下一拳再次袭来，秋意偏头躲过。
他的主动攻击似乎对严刹起不到任何作用，皮糙肉厚，肉搏不是明智之举。
这边他还没占据上风，莉莉安手指上长出手术刀，手术刀连带血一起拔出来，低头笑着，还絮叨着什么。
“哦，我亲爱的宝贝，你不应该反抗的，你知道反抗的后果。”
手术刀如银针一般，在半空中散开，如雨般下，一柄柄似将人插入地底。
秋意利用穿梭器躲过手术刀的攻击，人站在天台边缘，头发被打散，乱糟糟地摆着，嘴角上扬，“十年前我或许会被你们抓回去，可今时不同往日。”
抬手，被召唤（匆匆赶来）来的贺川对着两个人隔空一击，莉莉安跟严刹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贺川出现的太突然。
这一拳惊天动地，两个人似被一阵疾风刮走般，砸穿对面一座教学楼，不仅如此，拳风更是将半栋楼弄塌。
连带着站着的这栋楼都搞塌陷了，秋意笑盈盈地对贺川说，“你这…出任务拿的钱，够赔吗？”
贺川嘿嘿一笑，对自己这撼天一拳相当满意，“应该够赔吧！那两个可是通缉要犯，抓到能领很多奖金的。”
秋意眸子一亮，“像这种的一般能奖多少钱？”
贺川拍拍胸脯道：“功勋可是最值钱的东西……”
后面贺川说了什么他都不乐意听了，本来还计划着抓点老朋友去坐坐牢，他还能赚大钱，现在看来，估摸着是赚不了什么大钱，还容易给自己惹一身腥。
莉莉安和严刹被逮捕，秋意没去，而是带着蓝蝶瓶和展别余去了案发现场。
“你杀了人，得偿命，要去十八层地狱领罚，至此你将真正地死亡。”秋意说。
展别余满含歉意地望着地上哪被处理过的地板，“我要说我是在无意识中杀了她，想必也没人信。”
“……”
“你跟那些人认识吧！或者说，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秋意否认，“我和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一直以来都是绝对的对立关系。”
“是吗？”
蓝蝶飞出玻璃罐，落在展别余肩头上，途中几次偏离轨迹，但依旧拖着身子抵达目的地。秋意想，或许展别余有很多话想对蓝惊说，他在这不太好，就只留了个阵发给他们。
“晚上十二点前进去，你就可以死了。”
后续没秋意什么事，他和贺川说了声后他就回家了，今天一天的活动量可以比上他从前一个月的运动量。
身体疲劳导致极度想要休息，刚到家就窝沙发上睡着了。
*
“小意，明天我有假期，陪你去星际游乐场玩要不要啊！”
秋意别开脸，不去理会面前这个笑容谄媚的人，甚至还有些嫌弃地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小意，你别不理人啊！我的假期可是很难得的，勤勤恳恳、没日没夜地上班挣钱，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假期，都没人陪我出去玩!”
眼泪哗啦啦地下，跟开了闸似的。
最后犟不过还是答应了，走在路上还非常傲娇地扬着头，满脸写着不愿意，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飞天滚轮、太空遨游、体验在月球种土豆、采摘太空草莓等等……
之后他就要走了，秋意一下陷入无进黑暗中，黑暗里只有一道门是亮的，有个人迈着步子往门里走。
秋意意料到什么一样，拼命地跑，试图抓住那个人，却扑了个空。
虚影是抓不住的。
“小意，下次回来，我陪你过生日。你的出生，从来都不是错误。”
虚影回头，渐渐失去力气瘫软在地，很快连虚影都要消失不见，伸手抓空也要拽着，拼命挽留，都无济于事。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都留不住。
秋意猛然惊醒，冷汗都出来了。
梦到那个人是经常的事，他基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每次醒来都有落差感，在梦里他好歹能见个人影，现实里，连个鬼影都抓不着。
抬手去摸手机，打开发现自己加入了个叫相情相爱一家人的群聊，消息的九九加了。
江小哲：前辈们都好厉害［星星眼.jpg］
江小哲：今天我感觉贺队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有没有前辈来跟我解释一下？
何知轻：你可自足吧！灵警队花大价钱雇来的的作鬼师，上岗第一天竟然受伤了。
贺.勿扰.川：是受伤了，走的时候还不理人，你们说他不会钱都不要直接走了吧……
江小哲：瑟瑟发抖。
贺.勿扰.川：赔礼买什么好？
秋意看到这条消息就从沙发上起来，拉开窗帘往楼下看，贺川在半路边的路边摊吃热干面，单手敲字。
月色温和地浇满整片湖泊，风过涟漪，波光粼粼。正值夏季，知了的叫声在高楼都能听清。
手机提示音响。
贺.勿扰.川：脸上一道小口子，应该不至于让他跟我们灵警队绝裂吧！老宏可以下了血本，刚上班就跑了，我不得脱成皮才能从总部出来。
贺.勿扰.川：还有忘记说了，江哲小朋友被老宏重点关注，你的试用期难度更上一层楼!
江小哲：［裂开.jpg］
*
城市灯火如繁星，飞速运转在空中的列车稳稳驾驶在星轨上，星轨在白天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淡淡的光芒。
远看过去就是一道荧光闪闪，通往天际的路。
夜幕中，一双脚浸入溪中，荡起水花，她身材娇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身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挣扎扭动着。
女孩道：“你去求助谁不好，非要求助他。本来是想等玩够了就把你放了，现在看来，你或许并没有那么想死了嘛！”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被打断骨头，身体折过来后的展别余。
秋意走后他其实并没有给自己时间，连和蓝惊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给，径直往阵法去，可有个人出现的很不是时机。
那人就是把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人，展别余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是一个疯子，侧头侧尾的疯子。
女孩没听到回答，很是不满，指尖微抬，展别余被死死捆住的四肢都炸了开来，黏糊糊的血水溅得满地都是。
爆炸程度跟卢佳佳的一模一样，四肢被炸没了展别余也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只能张嘴发出嘶哑的叫声。
他这具身体的舌头被挑干净了，连带着声带一起，他死不了。
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在想，他的一辈子好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