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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流之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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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很为难。王爷,您能不能不这么暴力?!
他从角落里扒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头牌公子——的身后——的帘子后——的身影:王爷,那是一个高手!
可是宝亲王头也不回的拿扇支着额头满脸便秘地扶着齐方离去了。
回到王府,王爷头也不晕了,步伐也稳了,满脸怒色吼道:“玄武呢?啊!玄武呢!这么大个活人跟着本王到了燕北,本王连个屁都不知道!她干什么吃的!整天就知道混吃萝卜菜!”
一众下人吓得作鸟兽散。
齐方横移到王爷跟前:“王爷,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说要做聋子和瞎子,不让玄武来烦您,您说您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见她,她现在……”
赫连瑾张着嘴愣了愣:“哼!好,好得很!你去告诉她,本王现在心情就很好!!”
齐方默默退下,擦了把汗:爷,您的心情好得真诡异!
赫连瑾甩门回到卧房,几个小侍像是被寒气煞到,缩成一团,缓缓移到阴影处,自我忽略中。
“人呢!还不伺候本王沐浴更衣!”赫连瑾一身酒气,混着低劣地脂粉香,那癫狂的样子就像欲求不满被人从中活活打断一样。
小侍们这才七手八脚过来给她扒了衣服送进浴房。
赫连瑾靠在浴池里,拿个瓢舀水往身上淋着,停了两个月的大脑一时动起来就跟没上润滑油的机器似的,想一想就感觉吱吱作响一般。
“来人。”赫连瑾唤了一声,可除了自己淋水的声音,哪里还有一点动静?
赫连瑾扔下瓢往后一看,娘之!都反了不成,本王正沐浴着居然连个搓背的人都没有!
“人呢!”赫连瑾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外间一片兵慌马乱,一个还算胆大的侍子趴在门边死活不敢进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赫连瑾斜眼一瞟:“今晚你侍寝!”
“咚!”
“啊~他怎么晕倒了……”又一片凌乱之声。
赫连瑾沉着气,深呼吸:“叫齐总管过来!”
半晌,才有人回道:“王爷,下人说齐总管很匆忙的出去了,没说去哪里,只说人在书房等着王爷!”
“哼!她也敢溜!”赫连瑾气呼呼地裹起毛巾擦了擦,随便套两件衣服就推门而出。
侍子又自动缩成一堆,赫连瑾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妈的,按常理不都应该想方设法往本王床上爬吗?怎么一个个跟贞洁烈男似的!
思考无果,赫连瑾甩着广袖朝书房走去,领口大开,正遇上迎面而来的小娃夏准,她伸出手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阴阳怪气道:“干什么去?!”
“打……打水洗……”黑灯瞎火,月黑风高,他怎么这么背运居然能遇到这个好/色王爷,爷,您可以辣手摧花,可我才是个花骨朵!
赫连瑾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对待一个孩子,于是弯下身子露出亲切和蔼的样子:……
夏准突然脸上一红,拎着小桶羞涩的跑开:王爷耍流氓!
赫连瑾手下一空,看着那孩子莫名其妙跑远,再低头一看,不懂不忙地合了合衣襟:“老娘让你看便宜了,你小子跑得倒是快!”
玄武已经在书房等待,见王爷进来就下跪行礼。
赫连瑾冷不丁隔了两月再瞧玄武,突然就天马行空地忘了正事:“你怎么也长胖了?!”
玄武天真的想,原来王爷是真等心情好了才见自己呀,也跟着呵呵笑起来:“爷,您这是长久没见着在下,突然一见这差别自然就大了!”
赫连瑾脸色一沉,往案上一拍:“爷不见你,你就不知道来见爷啊!”他娘的,手真痛!
玄武心一惊,连忙跪下请罪!
“那姓沈的跟在本王屁股后面两个月,前后脚来到燕北,你不知道啊!啊?!”娘之!手疼也不管了,只有拍桌才能宣泄心中的烦躁,恨不能手下拍的不是红木书案,而是那姓沈的女人!
“爷……”属下知道,可是您……
“别跟爷狡辩!整天就只知道混吃萝卜菜”赫连瑾继续拍!
“爷……”属下不吃萝卜菜……
“齐方也是,才来两天有个毛的事要出府啊!难不成混了个相好的?!青龙也是,连个人到现在还带不回来!你也是,该放的屁不放!”宝亲王是被沈墨的从天而降给气昏了头,逮着谁都披头盖脸先骂一顿再说。
玄武索性低下头,爷,您想骂就骂个痛快吧,属下不会告诉别人的!
正在赫连瑾把书案拍得震天响的时候,书房门被人推开。
“哪个王……”赫连瑾回头怒瞪,居然是齐方扶着青龙进来了,“……八蛋青龙这是怎么了?”
玄武忙起身帮着齐方将青龙扶到软榻上躺好。
青龙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地躺到榻上。
“来,来,本王给你揉揉……”赫连瑾心疼地伸出爪子。
齐方不着痕迹地拉了过来:“爷,青龙受伤了!”
赫连瑾瞪眼,爷知道!不然爷哪有机会摸?!
“王……王爷,青龙有辱使命……没、没能将人带……回来!”青龙开口说话的时候,嘴角渗出一点血迹,挂在惨白的脸上有点触目惊心。
赫连瑾伸手打住青龙说话:“你先安心先养!”
“王爷……”青龙甚是感动。
赫连瑾微微一笑:“养好了再去。”
青龙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雀死哪儿去了,还不给本王死出来!!!”赫连瑾见青龙晕过去了这才急得满屋子找人。
朱雀幽幽地从房梁上倒吊下来,不急不徐地跪下:“王爷,属下在!”
赫连瑾一把拽起朱雀往榻前一推:“拜个毛啊!人都快没命了你也不出来!你想他死啊?你想他死你就趁现在捅他一刀!”
朱雀的脸白了几分,摸过垂在榻边的手轻轻把脉。
赫连瑾朝齐方玄武二人使使眼色,悄悄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走出好几步远,赫连瑾才嘿嘿奸笑道:“你看咱们的青龙受伤的样子多迷人,便宜朱雀了,那家伙肯定心痛难忍!没见青龙捂着胸口吗,肯定是受人当胸一掌!”说着还自己比划了个受掌的姿势向后一倾:“比如说什么铁砂掌,然后朱雀身为大夫,肯定要查验伤热势,于是两人赤诚相对,运功疗伤,头顶冒青烟!”她充分发挥着YY加说书的天份,对着满脑黑线的齐方和玄武说得唾沫横飞。
齐方玄武互看一眼:爷,您要不回去,顺便让朱雀也瞧瞧?
赫连瑾突然神色一敛:“居然有本事伤了我的青龙!玄武,别整天只知道混吃萝卜菜了,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查!”
玄武轻功一展消失在墙头,半空中传来委屈的声音:“爷,属下真不吃萝卜菜!”
赫连瑾没理,看向总管:“齐方,你别整天跟着本王,把府里人管管!看看我房里放的那几个是个什么东西,全换咯!”说完就甩着袍子回房了。
齐方擦汗,爷,不是您到哪儿都拉着我的吗!
赫连瑾回到卧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气中隐着莫名其妙的香气。
她也不指望那几个侍子过来服侍自己更衣就寝,反正也就随便裹了两件,一扒就行了。她吹熄了蜡烛,坐在床边扯了扯被子抬起脚往上放。
突然摸到一个哗溜溜的,温温的东西,惊了一跳,“什么东西!”
不知哪里跳出两名暗卫,将她护在中间,一人持剑撩起床上的被子,一人点亮了蜡烛。
一个衣着单薄双眼通红瑟瑟发抖的小侍子横躺在床上。
赫连瑾怒了:“真是胆大包天!谁许你上床的!”
小侍在那儿只顾抖着肩哭,半天憋不出句话来。
“齐方!!!”赫连瑾大吼,这他妈都什么下人,太让人窝火了吧!
齐方过来时手里还握着杆笔忘了放下,迷茫地看着她:“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赫连瑾指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侍子。
齐方睁大眼看了看:“王爷,这不是你房里的侍子吗?”
赫连瑾瞪眼:“本王当然知道他是侍子,本王是问,他怎么跑到本王床上来了!”
齐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王爷,您沐浴的时候不是指定这侍子今夜侍寝么?”她当时听下人来报时,还以为她家王爷终于开了窍,心里放下了宋公子,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赫连瑾被这么一提醒好像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那不是气的,连个搓澡的人都没有,那侍子还晕过去了呢,醒得倒快!
齐方见王爷这样,忙让其他侍子将床上的人扶走,又着人将房里寝具统统换掉。
赫连瑾又不想去其他院里睡,披了件袍子:“本王去看看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