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起云涌里做兽使》竹子铅笔

11、第 11 章

　　少女睁开了眼睛，她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但随即一阵强大的灵力从前方传来，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少女的前方。
　　“啊？”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身影，下一瞬间，黑影便立刻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铛！红色的利刃直直地打向少女的背部，她顺着强大的冲劲直接撞到了对面的树上。“唔......”少女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没起身，下一道攻击就来到了面前，她慌忙地用自己的双手去抵挡，但结局就是被利剑刺穿了心脏。
　　“嘟嘟嘟！嘟嘟嘟！模拟降临测试失败，重复，模拟降临测试失败，请失败者从模拟舱中脱离......”唔......又失败了啊。井从模拟舱里面钻了出来。“第两千三百号观察者，测试失败，资质评定，一级。上升空间，零。岗位匹配，观察者城底层生产线。”一旁的测试官将相应的岗位认证令牌随手丢到井的手上，“2030号，听到了吧？赶紧过去。”说完，它转身离开。井有些失落地看着那枚自动贴在身上的令牌，虽然它早就对自己的构造和层次有了认知，但是等到自己真的被淘汰的那一刻还是感到十分难受。它还是逗留了一会，去往了那让自己难受的根源所在的地方。
　　“第两千二百九十九号观察者，测试成功，资质评定，八级。直升为审判者预备役。”果然啊......虽然提前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井还是不由得有些难过。它得和参分离了。
　　“恭喜你，2299号，这是你的认证令牌，你可以直接前往审判部报道了，在那里你可以得到新的代号。”“我明白了。”参接过令牌，它看到了不远处的井。
　　一道攻击打来，井倒在了地上，它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模拟舱里面了。“2300号，我提醒过你赶紧离开吧？”又是一下，井明白这不是模拟环境，自己失败了，它没有资格成为审判者，也没有资格成为探索者，更别提正式的观察者了。但更重要的是，它要和参分别了。
　　测试官还想动手，但是参阻止了它。“其它的观察者还在等待您的测试呢。”“哼，既然当了预备，就不要再管已经和你无关的事情了。”虽然这么说，测试官还是停手了。等井回过神来时，参已经离开了。井狼狈地起身，灰溜溜地走向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观察者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它的权力结构再次发生了变化。元老议会仍然是最高的决策机构，其上的十四个席位被削减为了七个。其中观察部占据了三个，探索部和审判部各占据了两个。如今的总观察者为卯，总探索者为氐，总审判者为亢。它们分别管理者各自的部门，其中又以观察部的权力最大。很遗憾，经过了漫长的博弈，观察者城底部的制造装置并没有被摧毁，它仍然被保留了下来，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宇宙中的虚无之力和无限之力，制造着新的观察者们。同时，探索部还研发出了可以模拟世界内部环境的模拟测试舱，新制造出来的观察者在一段时间后就会被投放进入模拟舱内，然后模拟舱就会根据观察者在模拟世界中的行动对其各项指标进行评估，将其划分到不同的部门中去。但并非所有的观察者都回到三个部门中去。很大一部分观察者被评定为低级，也就是一到三级，此时只有一到三级的观察者就没有资格留在城内，需要到城底，也就是大量观察者被创造出来的地方，去那里工作。具体的职责包括了定期启动城底的吸收装置来为整座观察者城供能，同时也为创造观察者提供能量。这就是低级观察者一辈子的工作，直到它们的能量枯竭。
　　而其余部门的也各自都有分工，观察者部门的主要职责就是维护观察者城的日常运转以及派遣高级观察者前往由观察者掌控的世界进行监视。探索部的主要职责是负责研发由观察者部门委托的任务。审判部则负责观察者的对外扩张，它们只要去占领还未被占领的世界。这便是如今的宇宙的现状。观察者和世界意志的矛盾仍然存在，而宇宙的两大主宰，无限之神与虚无之神仍在沉睡，宇宙的守护者此刻也不知所踪。
　　呼......到休息的时间了。井取下了能量的收集器，回到了自己的休眠舱旁边，在唤醒了下一位负责的低级观察者之后，它进入了休眠舱。
　　没过多久，休眠舱突然被打开了。时间到了吗？井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但随后它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参！”它有些激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对方。参是和它一同被创造出来的观察者，它们的生命核心几乎在同一时间形成。在塑造躯体的时候，井出现了意外，它的生命核心迟迟无法吸收足够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井可能会被直接筛除掉。就在那个时候，参把自己吸收的能量给了井，这才让它逃过一劫。但这也让参的力量被削弱了不少，因此一开始它们也只被安排在了低级的观察者培育舱，接受测试的时间也是最晚的。但井很高兴，因为它可以陪在参的旁边，它们互相为对方起了名字。
　　“你怎么来底层了，参？被发现的话可就......”虽然惊喜，但是井也明白这里不是参应该待的地方。“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参催促着井从休眠舱里出来，然后带领着它前往了上层。
　　“我们要去哪？”井有些害怕，它不确定这么做是否安全，它们会被巡逻的观察者逮住的！“别担心，好吗？我们马上到。”“参，你不应该来找我的。”“为什么？”“唔......你知道，我连及格都没有达到，我是低级观察者。”“嗯，那我也是。”“你不是，我们，我们不一样。”“谁说的？”参小心地打开了大门。“我们到了。”“唔？这里是哪？”“观察者的一个仓库，这里堆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而且这里的看守基本没有，所以很安全。快进来！”
　　进入房间。井看到了中央的一台大机器，“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像这样，把躯体的一部分连接上去。”照着参的示范，井也连接到了机器上面，随后，一阵莫名的感觉传到了它的体内。
　　它的意识慢慢下沉，随后再慢慢上浮。然后，它看到了浩瀚无比的宇宙。“这里是......”“它是一台废弃的记录仪，不过里面的运行记录没有删除干净，所以还能看到不少有趣的东西。”参指向了一个静静漂浮的小光球，“你想进去看看吗？”“那是什么？”“那个就是宇宙里面的世界意志，在它们体内有很多形式的生命。”“世界意志？那不是我们的敌人吗？”“没错，你别害怕，这只是记录而已，它伤不到我们的，要进去看看吗？我都还没看过呢。”“......好吧。”
　　一阵眩晕的白光两起，它们进入了选中的世界意志之内。“数据读取中，已选中第......号世界，该世界的主要生命形式为人形生命，世界意志等级不明，已处于观察者掌控，负责监视的观察者为......开始模拟......”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两者的脑海里面响起，它们成功进入。
　　“啊......”井玻璃上面映出的形象，它再次变为了一个人类的模样，不知道和它上一次的样子是不是相同的。看向旁边，参也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怎么样？很有意思吧？”“嗯。”井有些笨拙地迈着步子，它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身体。“哈哈哈，你走得像只企鹅！”“什么是企鹅？”“哦，它是这个世界的生命形式之一，挺有意思的。”“你不说你没进去过吗？”“嘿嘿，我提前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
　　大街上，车子来来回回地行驶着。“那是什么？”“它们的交通工具。”“哦，它们也会传送吗？”“应该不会。”突然，一个人朝着井走了过来，随后径直穿过了它。“啊！”井被吓了一跳。“哈哈哈。”参大笑，“别忘了这里只是根据数据模拟出来的世界，不是真的。”“欸，我还以为像之前测试的时候那样呢......”“嗯，这台机器的型号好像已经不使用了，估计它已经被淘，啊，停止使用了。”参赶忙改口。“没事的，反正我已经接受了。”井摇了摇头。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引起了它们的注意。“你不是说这是模拟的吗？”“没错，能量的波动当然也可以模拟，它是个记录器嘛，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随着它们的不断靠近，时间也逐渐从白天变为了黑夜。“在那里！”参看到了产生巨大能量的源头，那是一个观察者和，“那个就是世界意志吗？”井问道。“应该是的。”参盯着远处的战斗。
　　很快，观察者在战斗过程中占据了上风，就在它即将给世界意志最后一击时，井有些不忍直视。不知道为什么，它并不喜欢这样的结局。而不知道是否是感应到了井的想法，结局的确发生了一丝变化。预想之中的杀戮并没有发生，一道柔和的白光悄悄地挡住了观察者的攻击，将这个故事强行终止。随后白光闪耀，等到井回过神来时，原地已经没有了观察者和世界意志的身影了。
　　“发生了什么？”井问道。“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这台记录仪太老了吧？”参也表现出一脸迷惑的样子，她的一只手却是背在了身后。“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结局很明显吧？既然这个世界的记录存放在了仓库里，就意味着它已经被观察者掌控了，你不高兴吗，井，我们赢了。”“也许吧，但胜利者里面应该不包括我这样的低级观察者。”“呃......并不是这样......”“你一直都很照顾我，参，谢谢你，但是，我和你已经不一样了，我们走了两条不一样的路，而且，未来，你也会像刚刚那个观察者一样，做出那种事情吧？”“......也许你说的没错。”“那不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吗......”突然，一阵刺痛传来，一股莫名的感觉从井的意识模块里面传出，就在它刚刚说出了那些气话的时候。它透过自己的所谓“低级”的意识模块，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它看到了一个女孩，她静静地漂浮在宇宙之中，有很多高大的观察者在攻击她，但她还是一动不动，井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也在其中。最后，女孩和那些观察者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啊！哈......”“喂。井，你没事吧？”参赶忙扶住了它，随后一起和它脱离了记录仪。
　　脱离之后，井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逐渐加重了。参看着痛苦的井，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办法。思来想去，它还是上前，用自己的躯体抱住了井，就像它们刚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一样。但这次，参感觉到了井更为复杂的情感，它们的意识在此刻交融。
　　随即一声警报唤醒了它们。参的情感起伏波动触发了能量探测装置，它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