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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境随心转(2) ...

  •   萧晏听罢,这点小事倒也不至于去求皇帝,关键是皇帝要是知道他这个心思,肯定得念叨,于是说道:“就这样吧。”

      另一边,文逸白回到定国公府后,他便直接回到了雪竹居。

      厢房中,其夫人谢鸢正在桌前临摹字,火盆里冒出的热气让房间充满了温暖。

      文逸白上前,笑着道:“夫人,在写什么呢?”

      谢鸢抬头,恬静的笑着道:“临摹你的字呢。”

      文逸白一瞧,确实是。

      谢鸢不妨他这么快回来,于是问道:“萧小侯爷找你什么事?这么快就办好了?”

      文逸白接过谢鸢手中的毛笔,开口道:“让我去秦王那里给他更改卷宗,以免冀州那位王女选夫婿选到他。”

      只见文逸白写下“怪人”两个字,又接着说道:“夫人,我就不理解了,像萧晏那种毫无情趣,只知道政事公务的人,除了一张脸能看,你说这些世家贵女们到底图什么啊?”

      谢鸢笑着道,萧晏出生勋爵之家,萧老侯爷膝下唯一的子嗣,不会发生兄弟阋墙之事,也没有妯娌间的不合,文有当事大儒教习过,武又师从定国公纪桓川。

      如今又得圣心,文逸白有家族庇护,为人洒脱,一心只想做个闲人,当然是不理解萧晏这样的人,对于凡人来说是多么的求之不得。

      嫁给萧晏就等于是无限荣耀,更何况萧晏还生得一副好相貌。

      谢鸢不准备同文逸白说这些,只道:“家中不是就有个现成的吗?你去问问映晚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位女子的声音就传来,“哥哥嫂嫂,什么事情要问我啊?”

      文逸白夫妻闻言,抬眼看去,就见文映晚提步走进了厢房。

      谢鸢笑意吟吟道:“可不赶巧嘛,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文映晚也笑着,走到桌案边,看着“怪人”两个字,询问道:“怪人?谁是怪人。”

      谢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道:“你得问你哥哥,到底这怪人是指谁。”

      文映晚狐疑的看向文逸白,“哥哥不会说的是我吧?”

      文逸白看着她这个妹妹,虽然这个妹妹是他叔母所出,但是自小同他就亲近,她也爱护这个妹妹,虽然偶有调皮任性,但是女儿家也任性不到哪儿去。

      只是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一向眼高于顶的妹妹,怎么就看上了萧晏呢?关键是他那出自金陵王氏的叔母也十分满意这萧晏,这不是怪人吗?

      要他说,文映晚就该同永昌伯家的三公子在一起,那人文质彬彬,又写的一手好字,为人还谦逊有礼,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

      只是不知那位王女会不会慧眼识珠,选到永昌伯家的三公子呢?

      文映晚见他半晌不说话,嘟囔着说道:“哥哥,真是说我啊?”

      谢鸢见状,连忙拐了拐文逸白的手臂,接着说道:“你哥哥不是说你,他是说萧小侯爷呢。”

      文映晚疑惑,文逸白不是同萧晏交好吗?怎么就成怪人了?

      谢鸢解释道:“萧小侯爷啊让人来请你哥哥去秦王殿下那里修改卷宗,以免被那位冀州来的王女选上,你哥哥觉着奇怪呢。”

      文映晚一听,她知道那卷宗,她的几个哥哥,和族亲中适龄的男子都去核对过,只见她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说道:“那哥哥你什么时候去?”

      文逸白见着文映晚那开心的模样,捏了捏眉心,回答道:“已经去过了。”

      别宫之中,郑殊左一天右一天都没等来刘景,门口侍卫守着,刘景说是大婚之前不能见未来夫婿,因着她未来夫婿不知道是谁,只能让她待在别宫之中。

      郑殊岳有些憋闷,抬眼又看到了宫墙外伸到墙内的那棵冬枣。

      她派人给她拿来楼梯,架在墙边,自己顺着楼梯就爬了上去。

      门口的侍卫以为她要出去,着急道:“小王女,王爷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站在墙头的郑殊岳有些不耐烦:“我是摘枣子吃,不是要出去。”

      侍卫们纷纷低下头,继续站在大门口守着。

      郑殊岳暗暗骂了刘景一万遍。

      侧头过去正要摘枣子,就见到宫墙外还是一座宫殿,而枣树就在这处宫殿之中,枣树旁边站着一位面含笑意的妇人,虽然发髻上只带着一只简单的珠钗,但是掩盖不住姣好的容貌。

      郑殊岳缩回正要摘枣子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我,我不是有意要摘你的枣子,是我闲的太无聊了,上来看看。”

      越说越牵强,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妇人依旧面含笑意:“这不是我的枣树,年年都没人来摘,你要摘便摘吧,正好让树枝喘口气,每年都把它压弯了腰呢。”

      妇人声音温和,言语也随和,郑殊岳不自觉的面露喜色。

      往后几日,郑殊岳都会爬到墙头,同那妇人说话,那妇人也很喜欢她。

      交谈中,那妇人得知她是冀州来的王女,要在京都选夫婿,还询问她是否认识一位故人“云知。”

      郑殊岳不知道这人,反而是询问那妇人可有了解京都的世家公子们。

      那妇人同样不知道。

      郑殊岳面色不变,笑意吟吟道:“等我选出来,我来告诉你。”

      正说着,秦王刘景就将整理好的卷宗带到了别宫。

      郑殊岳欢欢喜喜的从楼梯上下来,这些天,没有了初时离开冀州的难过,天天睡到自然醒,精神养的足足的,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不让她离开别宫,要等大婚时才能离开,现下刘景来了,选定后就大婚,大婚过后就不用天天被关在这别宫了。

      刘景走到近前,她连忙行礼,刘景挥挥手,身后的小厮就端着红漆盘往殿中走去,而后又将红漆盘上的卷宗依次放在桌案上。

      堆得高高的卷宗,有两盘,有一盘里想必是画轴,郑殊岳看着,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么多?”

      刘景点了点头道:“我京都勋贵之家的好儿郎都在这儿了,小王女好好选,选个如意郎君。”

      说罢又给郑殊岳分类,原来两盘都是卷宗,画像还在路上。

      郑殊岳点了点头,见着刘景转身走到上首区坐下,没有要走的意思,郑殊岳疑惑道:“秦王殿下,留下吃午膳?”

      “也好。”

      郑殊岳不防他听不出好赖话,连忙尴尬的笑笑,又立马吩咐白芷去安排。

      不多时,二人便坐到了餐桌上,侍女在一旁布菜,刘景吃饭十分安静,一句话不说。

      郑殊岳也不说话,但是她突然想起老早那妇人说起的人,好像是姓云,也就想到了她去年在淮江认识的云芳芷,云姐姐,当时云姐姐告诉她,她是京都人。

      去年一别,也不知道她回京都来同那位楚公子成婚了没有。

      于是吃完午膳后,她就问到:“王爷,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刘景示意她说。

      于是她便询问道云芳芷小姐和楚清衍公子是否成婚了?

      刘景抬眼道:“你说的是将军府的云芳芷小姐与忠义侯府的楚清衍楚公子?”

      郑殊岳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哪家哪户的,反问道:“京都的云芳芷和楚清衍很多吗?”

      “我说的是画出《淮江月夜》那幅画的楚清衍。”

      刘景疑惑道:“你认识?”

      郑殊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认识云小姐。”

      刘景摇摇头:“没有,听说去年来景都的途中遇到山匪,云小姐受了伤,返回淮江休养去了。”

      郑殊岳一听,喃喃道:“她也受伤了?”,她记得当时她看到云芳芷的马车往前走了的呀。

      声音太小,刘景没听见,便问道:“你说什么?”

      郑殊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别宫的正殿,郑殊岳抬头看了看刘景,这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刘景察觉到郑殊岳的举动,询问道:“怎么了?”

      郑殊岳尴尬的说道:“嗯,王爷今天没什么其他事了吗?”

      刘景点了点头道:“没有,就等着你选出来,我回宫复命。”

      郑殊岳一听,立马道:“王爷,这是我的婚姻大事,可不能这般草率,今日恐怕一时选不出来,明日,明日我选出来就让人送来给你,行不行。”

      刘景也觉得有道理,眼看都快未时了,送画像的侍从还没到,他顺便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于是道:“我让王公公就候在你这儿,等画像送到,你什么时候选出来,什么时候让他送来王府。”

      末了又多问了句:“你真的决定自己做主了?”

      郑殊岳点了点头,她哥哥虽然千叮咛万嘱咐,要等他那边选出几个人选她再从中选择一个。

      但是她却暗自同秦王商议,她说了算。

      “夫婿以后是同我过日子的,当然是我自己选更好。”

      刘景觉得有道理,反正是人家家务事,他都可以。

      别宫偏殿,郑殊岳让人将所有的卷宗一并搬到偏殿,并让连翘和白芷在卷宗中挑选出自己最想嫁的人和最不想嫁的一个人。

      而她则是靠在软榻上小憩。

      才闭上眼睛,又担心只选一个人,相貌十分丑陋那可就不好了,虽然人不常回来,但是好歹人回来的时候得看着舒心才是。

      于是又对着连翘和白芷道:“选出两个,不,三个最不想嫁的卷宗。”,

      随后在连翘和白芷疑惑的目光中,郑殊岳迟疑了片刻,接着道:“最想嫁的人也是选出来三个。”

      然后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连翘和白芷二人一份一份的卷宗打开,又把自己带入世家贵女是身份,一份一份的挑选,足足选了两个时辰都没选出来。

      选着选着白芷和连翘二人反倒争论了起来,郑殊岳睁开眼,就见白芷说:“这人虽然威高权重,但是他一心扑在公务上,你看,这一天的行程排的满满的,不是良配。”

      连翘反驳,“咱们王女才刚来京都,虽说这位公子不常回府,但是他位高权重,能保护好咱们王女,我觉着是好的。”

      ......。

      郑殊岳看着二人争来争去,面红耳赤的,都没发现她正瞧着她们二人。

      索性她走过去,从连翘手里拿过卷宗,看了起来,唇角不自觉上扬。

      “嘉和二十六年生人…………。”

      卷宗上的每一条,都让郑殊岳开心极了,位高权重不爱回家,这嫁过去和一个人过没什么区别,这是什么神仙人啊,这就是她的梦中夫君好吗?

      于是她面露喜色,急急道:“白芷,将这个萧晏的画像翻出来我看看。”

      白芷和连翘对看了一眼,白芷一脸疑惑,不明白她家王女在高兴什么。

      但还是听命去翻找侍从刚端来的画轴。

      郑殊岳拿着画轴,闭上眼睛,像是在许愿,嘀咕好一会儿,正要缓缓打开画轴,又生生止住,让白芷打开。

      “相貌如何?好不好看?”

      白芷听到郑殊岳询问,看了看画轴上的人,说道:“好看。”

      郑殊岳一听,接过画轴。

      只见那画轴上的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着月牙白锦袍,腰间配上白玉佩,是个俊美的。

      郑殊岳眼含笑意,开口道:“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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