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在育幼堂讨生活》南柔湘

10、兔毛虎头帽

　　其实大花氏从接近到疏远小花氏没有用多久的时间。
　　大花氏是粗中有细，所以也发现的不算慢。

　　疏远的原因说来话长。

　　虽然小花氏这个人喜欢拜高踩低虚荣夸耀，又爱占小便宜，但是走出去到人前她会把自己收拾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说小花氏爱占小便宜呢。
　　因为小花氏去大花氏家串门，离开时都没有“空手而归”。

　　倒不是她们农村人“热情”。
　　而是小花氏不问自取。

　　小花氏一开始还收敛一点。只是会折一些门口的葱和韭菜。
　　然后变成是折一些果子。
　　连门口那装饰用的砂糖橘，还泛青呢，还都顺走了！

　　后来小花氏就更是不满足这些东西了。
　　她开始顺走大花氏一些荷包之类的的小物件！
　　大花氏的女红一般，所以她的荷包要么是自己日常用的不太好看的那种，要么是店里买的精致荷包。
　　小花氏看上的自然是那店铺里的荷包咯。

　　其实，乡里乡亲，折点葱韭什么的，大家都觉得没什么。
　　但是顺走铜钱买来的荷包，这种已经是偷盗了！

　　另外。
　　小花氏当她在大花氏家里玩，如果货郎来时，她必买东西。
　　但是每次拿完东西，她都说忘记带钱了。
　　就这样，不断一文两文的欠着大花氏。
　　而大花氏对小花氏的好感和老乡情，就这样一笔一笔地消耗了。
　　大花氏的心也就冷了。

　　只是。
　　有一次小花氏可怜兮兮地来找她。
　　说她都没钱了，钱都被刘书财拿走了，想借十文钱。

　　小花氏说的很可怜。
　　大花氏一心软。
　　想着不多就借了。

　　想着原先那些钱可能小花氏是真的忘记了。
　　只是小花氏历来占便宜的事情，还是让她心升警惕。
　　大花氏灵光一闪。
　　她让小花氏给她写了个欠条。

　　没想到到了时间，小花氏还是不还！

　　当她找出借条小花氏时，小花氏却说说借条与她无关。

　　等大花氏找毓秀堂识几个字的大姐看了一下。
　　才知道那个借条小花氏根本没署名！

　　那就是无效的借据啊。

　　而更气人的是。
　　小花氏还装阔。
　　那些时日带着新的素银簪子出来。
　　既然有钱装阔为什么不还她钱。
　　气煞她也！

　　自此。
　　她算看清楚小花氏了。
　　不再与小花氏来往。

　　花嫂子身体康健，中气十足。
　　声音大些就能让全院子的人也都听得见。

　　一些年纪小的，听得大为震惊。
　　一些年纪大些的呢，其实已经隐隐知道小花氏虚荣和好面子。
　　只是窗户纸被捅开。

　　在众人里小九其实是最震惊的：
　　“原来大人也会犯错。”
　　“原来大人并不是长大了，就会连道德也一起成熟了。”
　　“原来大人也是有“坏”的”

　　小十心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

　　大花氏的声音消失之时，就是小花氏推门而出之时。

　　只见小花氏怒极反笑：
　　“花招娣，你血口喷人。”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欠你钱。”

　　大花氏冷笑。
　　她今天终于能出这口气了。
　　“花婷婷，你敢左右手写‘借’这个字吗！”

　　这是今天小九告诉她的办法。
　　小九说是十一说的。

　　只见小花氏气急败坏。
　　“我行的端坐得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写字给你看，证明自己！”

　　果然小花氏按她们预判的“出招”了。

　　大花氏仰天大笑。
　　可算是要出一口气了。

　　大花氏一笑，小花氏心里发毛：
　　“花婷婷，你写两个字，这一两银子就归你。”

　　现在一两银子大概是一个的富裕些农户地里一个月的收成。
　　所以是挺多的。

　　按小花氏的性格肯定就写了。
　　但是小花氏只是脸变得涨红。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村妇！”
　　“你哪里舍得给！”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然后摔门回屋去了。
　　再待下去。
　　那一定不行！
　　逃！

　　今日这样闹过之后，花氏近期是可以安分一些时日。
　　不枉她让小九去找花嫂子来。
　　是的，花氏是她叫来的

　　出了一口窝囊气之后。
　　大花氏感觉神清气爽。
　　整个人念头通达了。

　　大花氏起身准备离开。
　　阿香和十一送她们娘两到门口。
　　只见大花氏解开随身挎来的包袱：
　　“妹仔，来花姨姨这里。”

　　只见包裹里是一个白色的虎头帽。
　　全兔毛的。
　　绣着各种红色的的神兽。

　　大花氏给十一带上。
　　十一摘下手套，摸着新虎头帽。
　　毛茸茸的。
　　她的手心一下子就发热了。

　　“谢谢花姨姨。”
　　十一戴着看上去更粉雕玉琢，更灵气逼人。
　　真是活脱脱的福娃玉女下凡来。

　　在这种生产力水平下，其实农村生活还是讲究自给自足，男耕女织，解决吃饭和穿衣问题。
　　所以需要用钱买的东西，都比自己做的要贵。
　　而且大花氏这个虎头帽看着不是集市买的那种款式。
　　更像是店铺里买的。
　　那也就更贵了。

　　“嫂子，这如何使得。”阿香急道。

　　阿香她是识货的，很快就发现这是店铺里买的精美虎头帽。

　　“阿香妹子，这是我送给妹仔过生辰的。”
　　“怎么，是瞧不上吗？”

　　阿香更急了：“嫂子，您别这么说，这么好的东西，哎，我收下我收下。”

　　只见大花氏执起阿香的双手：
　　“阿香妹子，十一丫头招人喜欢呀。”
　　“你不是亲娘，更甚她的亲娘。”
　　“好好养大十一，有这样的妹仔，你是有福气的。”
　　“我要是有个闺女就好了。”

　　大花氏一番话说得阿香眼睛发红：
　　“花嫂子呀···”

　　一边的小虎看到十一也戴上和他差不多的兔毛虎皮帽。
　　他拍着收欢呼：
　　“妹妹，我的新虎头帽也是兔毛的哦，绣的东西很像的，只是我的事灰色得细看呢。”

　　然后小虎转过红扑扑的小黑脸：
　　“亲娘啊，我下次也想要白色的虎头帽。”

　　白色？
　　阿香听得脸一抽：
　　“臭小子，白的给你戴两天就变黄了，然后再变灰，买灰色都是一样的。”
　　“回家！”
　　“呜呜呜···”

　　“别作妖！刘小虎！”
　　小虎就收起了干哭脸。

　　十一和阿香看着他们这样温馨快乐的画面，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