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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婚后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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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安说。
谢怀一手开车门,一手拽了时安的后衣领塞人上车。时安要解释,谢怀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一吻不可开交,饥渴两月的谢怀气息紊乱,要吃了时安的唇一般。
谢怀的膝盖在逼近,时安前进不得,被谢怀罩着压着。谢怀的手来解时安的衬衫扣子,时安掐住他的腕,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他跟我妈求婚。”
谢怀不关心顾辉,吻着时安的唇,汲取时安唇里的甘露。时安虽然还掐着他的腕,但无济于事,衬衫扣子还没解完,他就一路吻下,再去解时安的皮带。
“一……”时安想说:一会儿要是顾辉出来了怎么办。但没说出口,谢怀双手握住他的两只大腿把他推了推,他靠上椅背,他看着自己被谢怀这样又那样。
谢怀的眼尾像是被熏了一道,眼光挂在时安落泪的脸上,是一朵白洁出尘的花千娇百媚。
两个月未见,谢怀怎么样都嫌不够,要把时安给榨干。而时安又承受着撕裂感,不是一般的痛,时安几度要哭着求饶,但最终却只是哭了。
顾辉跟林梧枝聊得不怎么好,出门下台阶,郁着一张脸,没多加注意这辆摇动的黑车。林梧枝也没有出门,这又给了谢怀时间。
时间为何物呢,时安被折腾的没了参照,谢怀比流逝的时间更快。最后谢怀嫌弃车内空间狭小,离开时安,理好衣服下车,然后拉开了驾驶位的门。
时安气游若丝道:“别开,我要下车。”
“干什么?”谢怀回头,时安慢慢地拉过衬衫盖住身体,似一种怯生生,谢怀又说:“你这样还能下车?”
“我这样也不能再被你做了。”时安的眼睫轻轻抬起来,有些无力地柔弱,谢怀那儿的火气又要被勾起来了。
谢怀定定看着时安,时安垂头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叹了口浅得不能再浅的气:“走吧。”
谢怀开车很快,经常超别人的车。时安慢吞吞穿好衣服躺下休息,后来平稳地睡了。车驶入大道,跟漆黑无声的别墅打照面,谢怀回眸看了一眼时安。
车停了,谢怀看眼后视镜里的时安,他缩在座椅上,薄薄的一片,好像在他身上放一根稻草他都能被压死。
谢怀看时安的这一眼,一点五秒,谢怀或许想了些什么,很可能是在想老中医上次跟他说的话。
谢怀下了车拉开后座的门,风灌入,吹拂时安的头发跟脸颊,时安的发微微地动,像春天里的芳草,柔净美好。
谢怀又做了那个恶劣的举动,将手指横到时安鼻前探气息,说:“没死就醒。”
时安的眼皮颤了一下,随后他睁开眼,看见谢怀的脸,谢怀长相英俊立体,黑空之下眉眼深邃,风经过也能感觉到他漠然的气质。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时安很慢地撑起身,像个病人。
谢怀讽刺:“知道我明天回来,好打算着跟别人搞上?”
时安委屈又心酸,刚才还被谢怀欺负过,他的身体难道谢怀还感觉不出来吗?所以谢怀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跟别人搞上的明明就是谢怀他自己。
时安这样想着,给了谢怀一巴掌,但他是无力的状态,这巴掌也像是虚的擦过谢怀的脸颊,谢怀的头都不需要偏。
“你打我,”谢怀说,“干什么。”
时安不再看他半眼,心里本就经常因为他跟陈星昂的事而生气,这会儿又想到他这个猎人的身份,在战区或许就是玩得很开,总之他在时安心里,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人,时安难过吃醋,但又觉得不该。
时安要下车,谢怀拽了他的手,语气冷厉了:“还是敢打我?”
时安铁了心不吭声,谢怀扛他进屋,路上晚风吹拂,时安嗅到谢怀身上的淡香味。
室内没开灯,时安挣扎了一下,谢怀放他下来却不让他继续往里走,堵他在玄关,气场压迫着他,问:“哑巴?”
时安还是不吭声,谢怀拔了他的助听器,“我也打你一巴掌试试?”
说罢右手用力拍拍时安的脸,时安垂着眼像在赌气,被拍了也不变脸色,跟块面团似的没有思想。
谢怀拧眉,手下垂要去脱他的皮带,他是站不太稳的状态,整个人靠着墙,看见谢怀要做什么后,他出手制止,手连着胳膊有些发颤,是因为在车里撑久了的缘故。
时安不想让谢怀再碰,但是他完全抵不过谢怀,又要被谢怀霸王硬上弓,时安滴了两颗泪珠,脸上已有两道泪痕。
谢怀“啧”了声,很烦躁时安跟个哑巴似的。时安一手抵抗在谢怀腹部,不让谢怀进来,谢怀嗤笑一声,抱了时安到房间里,把时安放到床上。
这是时安的房间,闻到熟悉的味道让时安觉得心安,同时却又更想哭,时安不是什么哭包,虽然对谢怀也没有付出什么,但在谢怀这里,他总觉得委屈难过。
“套呢。”谢怀问。
时安才说:“不做了,不想死。”
谢怀又“啧”一声,“在哪儿?”
“都说了不能做了。”时安是平躺在床上,一张怨恨的脸跟谢怀对峙。
谢怀一根手指头没入,时安紧紧闭上眼睛,脸皱巴了,谢怀说:“用套对你够好了。”
“坏东西。”时安咬牙骂。
谢怀冷笑一声掐住了时安的脖子,时安哽住,脸涨红了一点,谢怀说:“说在哪儿。”
被这么掐着,时安到底怎么说?时安瞪着谢怀,谢怀睨着他,两秒后,谢怀放开他,“说。”
“坏东西。”时安刚说完就又被谢怀掐住,谢怀索性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让他下床去找。
时安不听谢怀的,就不找,杵在床边不动。谢怀狠狠捏了把他的脸,“动。”
时安就当没听见,虽然不合时宜,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倔得要命。谢怀恼怒,扯了他压下他,“那你死吧。”
谢怀吻了时安的唇,暗蓝的眼睛像夜色里的湖泊,发着被月亮照出的幽光。他再吻时安的唇,额发盖住眉眼,让时安生出一种他比以往温柔的错觉。他要进来时,时安说:“在床下。”
如果谢怀就是要跟时安做,时安最终也是抵抗不了,想到那种撕裂的痛意,时安妥协,也恨自己的妥协。
“去拿。”谢怀说。
时安觉得自己去拿的话,像显得是自己上赶着,时安不想上赶着,说:“你去。”
谢怀挑了眉。时安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挑眉做什么,他的表情也是玩味的,就解释说:“我没跟你打情骂俏。”
“谁想跟你打情骂俏。”谢怀来拿套,俯身看见一个盒子,抽出盒子掀开盖,是满满一盒的套,他拧眉看时安,带着怒意。
时安就等着他这样呢,说:“柯燕送我的新婚礼物,跟那个睡衣放在一起的。”因为身上没劲,时安说话也是轻飘飘的,倒显得有可信度。
谢怀嘲道:“你要是跟别人用了我都不会知道,礼物?真是好说辞。”
“你爱信不信。”时安移开眼。
谢怀抓了一把套,时安听见了那些袋子的动静,不可置信又愤恨地看向他,他道:“怎么?”
戴了套之后比之前顺滑不少,时安从闷头不语到难抑出声,用手捂住了嘴,爽得又要落泪了。
谢怀磨着他凿着他,掐着他的臀肉吻着他战栗起伏的后背。谢怀的眼睛像是沉沦到了深渊,一切靠本能,要跟时安无限的负距离。
这夜谢怀是极致的畅快淋漓,竟然冒了一层密汗。时安高潮之后瘫软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起之前那个问题,得出新结论:他跟谢怀,契合的只有身体。
谢怀双臂撑在时安两旁,俯身看时安的脸,似乎又是想察看时安到底还有没有在呼吸。但这次他没有察呼吸,只是看时安的脸,再顺着向下看时安的身体。
蓝盈盈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他或许在想,怎么时安的身体那么有魔力,拉着他无止境向下坠。
谢怀起身,把薄被一掀盖到时安身上,之后他离开了。
第二天天亮了没多久,谢怀推开时安的房门走进来,一直到床边,掀开时安的被子看时安的脸。
时安还在睡,昨晚半夜醒了去洗了澡,现在穿着睡衣安然无恙躺着。谢怀戳他的额,让他醒了。
“干什么?”时安有些戒备,缩起双肩。
“怎么没发烧?”谢怀的语气倒像是很失望。
时安又想给他一巴掌,翻过身不搭理他,闭上眼继续睡,现在还不到起床的时间。
突然身上的被子全被掀走,时安撑起身瞪谢怀,后者态度嚣张:“我来了你还想睡?”
“下半身思考的东西,你找别人去。”时安说。
谢怀半眯了眼,一丝一缕的冷意像魔鬼的尖牙朝向时安,时安去夺他手里的被子,他一把捞过时安,时安就往他脸上甩一巴掌,响亮无比。
谢怀略侧了头。
“你在外面乱搞。”时安说着眼眶泛酸发红,“那你就在外面乱搞,不要再碰我。”
谢怀的两只眼睛像钉子刺着时安的脸,“我就算在外面乱搞,你也给我受着。”
时安抿唇垂眸,把泪憋回去,为他落泪根本是不值得,时安漠声道:“我不会再说了,随便你。”
谢怀不知为何忽然就怒了,拖着时安到身前,三下把时安的睡裤扒了,时安凄凉地笑一声,说:“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找陈星昂睡。”
谢怀丢了个套给时安,这举动像是一种羞辱,“戴。”
时安没动,他有些心灰意冷,说:“陈星昂也真是可怜,都可怜,被你这种——”
谢怀不耐烦按下他的头,嫌他话多就迫他再说不出话。
他滴泪,凉凉的,落到谢怀的腹部上,谢怀受不了他似的,说:“谁告诉你我跟陈星昂睡了?”
时安抬眼,嘴里乌叽乌叽,谢怀捏了他后颈,他随口“啊”了声,听着酥麻。
谢怀叼了套撕开,一手戴好了,再来磨。
时安盯着他的脸跟眼,压下混乱的气息问:“你没有跟陈星昂睡?”
“废话那么多。”谢怀捂住他的唇,“这么怕被传染。”
时安认为谢怀没有正面回答,所以又不相信谢怀了,一张脸似怨妇,不说话,却在桩桩件件怪谢怀似的。
他只被脱了睡裤,睡衣还穿着,最下两粒扣子没解,衣摆有些妨碍谢怀。
谢怀看时安,他红着脸,眼睛湿漉漉的,脸上表情还是清高被迫的模样,谢怀勾了唇,把衣摆递到他嘴边,“叼着。”
时安又觉得这是谢怀的一种羞辱,不可能叼。谢怀的拇指跟食指捏开他的唇,把衣摆塞给他叼着。
时安垂了头,纤长的睫毛盖着瞳光,他这样让谢怀更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