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同舟共济

8、part8

　　Part 8
　　那是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只是跟那些从未读过书的士卒们吹牛，说华元与子反的故事，还告诉他们，他们，就像我家大司马和晋军的羊将军那样。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岀自哪部典籍，甚至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些，不过是我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
　　华元与子反的主上都很理解他们的做法。可惜吴主不是这样。
　　建业又来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大官。
　　那份诏书刺眼的很，上面所说的却是大司马陆抗自到江陵，优柔寡断，停滞不前，姑息逆贼，甚失朕望云云。最后，居然要隔了大司马的官职！
　　大司马仍是波澜不惊。他叩谢了天恩。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大司马站起身，那钦差官却不隂不阳地说将来还要靠着大司马，然后是意味不明的笑。
　　他指的是大司马和羊祜之间的情谊。
　　昏君、奸臣……看来，吴离灭亡真的不远了……这些奸臣居然还在为自己寻找后路。
　　钦差离去后，武将们都冲了进来。
　　……
　　他们要大司马清君侧。
　　大司马摇摇头。
　　……
　　他们要大司马帅众面北而降。
　　大司马艰涩地笑了。
　　陆氏世受皇恩，我知道，决计不会作出相背之事。相爷的话，早已镌刻在大司马的心中多时了，直至天荒地老，永不磨灭。大概，若是吴主想要他的命，他也会引颈待戮。
　　羊祜，知道此事后也断然不会派人来劝降。
　　或许在这世间，最了解大司马的，就是羊祜。正是因为相知，才没有做岀多餘的事情来。
　　大司马笑着对我说，我们可以回华亭了。
　　可我却哭了……不知是喜还是悲。
　　难道他解脱了？
　　是啊，至少再也不必与羊祜对峙了……即使有长江天堑的阻隔，可心依然很近……
　　吴中依旧繁华，我却觉得陌生。四季如春，可我觉得寒冷。
　　他们都没能见证数年后吴的灭亡。
　　我想，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大司马定不愿意看到吴的陷落，羊祜也不会希望大司马黯然神伤。
　　大司马的六个儿子中一个早夭，三个死于抗晋之中。还有两个，写得好诗文，留在了华亭潜心读书。
　　就让他们在那里安静地守护着陆氏的祠堂吧。
　　若是当年大司马就像这样，那该多好。
　　相爷的话框了大司马一辈子，也让他得到了什么。
　　大概就是那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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