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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就被休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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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晚是一个粉丝上千万的美食博主,白天拍摄烹饪视频,晚上直播吃美食带货!
为了维持美女主播人设卖减肥产品,她每日只在直播时吃一餐,下播时催吐、服用减肥药以保持身材。
为了备战双十一的直播,她已经连续熬了7个通宵,购物狂欢节的直播刚刚开始,镜头前年仅27岁的张晚晚,突发心梗猝死了,意识弥留之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可以随便吃的胖子……
被冰水泼醒的张晚晚猛地一激灵,她缓慢的睁开双眼,凉水混着血水从头顶上流淌下来,深冬的时节冷的她直打寒颤。
“苏式,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府治你个扰乱公堂罪!”张晚晚一脸懵逼的望着正在说话的中年男人,只见他一身县令着装,表情带着些许厌恶的站在自己面前。
额头的疼痛感感传来张晚晚疑惑的摸着头上的伤口,心中满腹疑问:“苏式是谁?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
她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一个正在审案的公堂,站在他身侧的县令,端坐着主审台的年轻男子是谁?他一身武将的打扮,不怒自威气质非凡,他身侧的两边各站两个金吾卫,他的面前站着两排衙役,而公堂的对面站着数百个围观的百姓。
张晚晚突然意识到她穿越了!身体原主的记忆犹如电影片段般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头上的血迹是原主苏向晚自己撞柱子所受的伤,她抬头望见了东南角柱子上残留的血迹,心想这个女人可真能对自己下狠手啊!
自己穿越到了唐朝开元18年,原主苏向晚是皇商苏钊的独生女,五年前苏钊行商途中遭遇山匪迫害,苏家叔伯侄子接管生意后不懂经营一落千丈,苏家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富贵荣华。
为了供丈夫陈竹青十年寒窗苦读拜会名师,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终于等到今年丈夫高中探花的喜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的搬进了圣上御赐的探花府。
本以为是否极泰来可惜好景不长,不过半年光景陈竹青领回了一个身怀有孕的清倌人柳师师,以七出之名休弃了苏向晚,原主不服,这是她第三次击鼓鸣冤,此事涉及到新科探花整个长安城都闹得沸沸扬扬。
新科探花休弃案惊动了朝廷,特派金吾卫参与审理此案,而此时坐在高堂之上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的年轻男子,正是金吾卫司使宋嘉川。
宋嘉川听取了陈竹青的说辞,以苏向晚身体受损不能再有孕育以及虐待婆母为由,答应了陈竹青的休妻请求,导致苏向晚一怒之下撞向柱子昏死过去。
脑子刚刚重启的张晚晚不禁冷笑出声:“哼,哼哼……这种老旧桥段写小说编辑都过不了稿!还想为难本姑奶奶,我现场就给你们这群古人表演一个手撕渣男,让你们看看来自21世纪的现代女性有多牛X!"
陈竹青右手搂着柳师师的肩膀,左手护这她的肚子,阴阳怪气的说:“苏向晚,你嘀嘀咕咕什么呢?难不成真是脑子撞坏了?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今天这个妻我休定了!”
张晚晚并没有理睬陈竹青,而是径直的走向人群,朝围观的百姓们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跪倒在地给他们磕了一个响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晚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原告向百姓磕头这可是大唐王朝的头一遭!
张晚晚开始飙演技(直播带货的基本操作你懂得!)哭的凄惨一抬头泪如雨下:“各位叔伯婶子,大哥大姐们,没天理啊!官府不帮咱们平民老百姓啊,以后我们都无处申冤了啊……!”
众人疑惑不解面面相觑,有人开口道:“苏氏,此话怎讲?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张晚晚点头如捣蒜立刻附和道:“各位好心人要为我做主啊!金吾卫帮着新科探花侵占我娘家家产啊!咱们普通老百姓…没钱没势根本没人管啊…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苏家以前也是这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啊……”
“这个陈探花家境清贫,父亲常年卧病寻医问药,哪里来的钱为柳姑娘赎身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过河拆桥抛弃发妻吗?……”
张晚晚听到他们的议论后,灵机一动立刻加大号啕大哭的力度:“夫君埋头苦读十年三次落榜,十年啊!一家老小吃喝用度都来自我的嫁妆啊…谁曾想夫君刚中探花就要休妻啊…父亲…母亲大人死不瞑目啊…”
只见她捶胸顿足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简直把直播带货时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场看的最震惊的莫过于陈竹青了,一向唯唯诺诺的苏向晚撞了柱子后完全变了个人,简直太陌生了。
金吾卫欲前去阻拦,却收到了宋嘉川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金吾卫们虽然有疑惑,但也立刻执行指令,站回了他的身边。
宋嘉川的表情高深莫测,用只有近卫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有情报说王县令在城郊给花满楼的红菇置办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你们说以长安城县令的月例银子攒上20年够吗?且先看看这场闹剧王志作何表现吧!”
他身侧的金吾卫点头道:“是,属下明白!”
张晚晚叹了一口气说:“谁让苏家是商贾之家,是平民呢!到底是比不上人家是新科探花,县令当然帮着官场同僚啊!”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秀才模样年轻人他大喊道:“新科探花刚上任就要休妻,这真是丢读书人的脸,更是寒了天下寒窑苦守女子的心!”
一个商贾装扮的中年人说:“官府帮探花,谁帮咱们平头老百姓啊,以后谁还敢在长安城经商?你们说是不是啊?”
百姓们纷纷回应:“是啊,谁说不是呢?……”
民愤被成功激起,围观的群众顿时起议论纷纷,一边倒的支持弱者,更有正义者出来呐喊:“县令和金吾卫只保护有官职的人,县衙判案不公……”
王县令眼看局势不可控制向衙役们使了一个眼色小声的说了句:“给我捂住她的嘴,愣着干什么快去呀!这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衙役们纷纷上前拉扯张晚晚,她就势故意摔倒在地大喊:“官差打人了!不准弱者喊冤啊…以后老百姓谁告状打谁…官差打人了啊…没天理啊……”
王县令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对着衙役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把她的嘴闭上!”随即对衙役是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动用手中的杀威棍。
衙役们表情狠辣紧握手中的棍子就要向张晚晚身上打去,而就在此时宋嘉川抢先一步大声说道:“行了,不要再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本司给你一次公平自证的机会!”
只见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向苏向晚,手持杀威棍的衙役们和王县令,在宋嘉川的怒视下心不甘情的将棍子收了回去。
目的达成的张晚晚也不敢再造次,立刻跪地向宋嘉川磕头并奉承道:“谢主审官为民做主,您真是大公无私的好官,高风亮节堪比……”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宋嘉川有些不耐烦的说,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好的,谢大人!民妇即刻开始!”张晚晚一脸讨好的笑,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张晚晚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陈竹青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脸坚定的说:“陈竹青我问你,苏向晚啊不,我与你成亲几年?三年一场的科举考试,你考了几次才中的这探花?”
从不敢直视他的苏向晚此时眼神犀利,字字铿锵有力的神情,让陈竹青有些慌神心里不禁犯嘀咕,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柔弱的女人吗?
“官人,官人,你怎么了……”直到被怀中的柳师师打断他才回过神来。
陈竹青故作轻蔑不屑一顾的说:“你一介妇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公堂之上询问本探花?”
张晚晚冷哼一声道:“当朝圣上曾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公堂之上我是原告,你是被告,双方对峙我为何问不得你?难不成你要藐视圣上不成?”
围观群众拍手叫好道:“对,对,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陈竹青满脸涨得通红窘迫的看向王县令,对方只是摇了摇头,他又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宋嘉川,只见宋嘉川道:“陈探花请如实回答!”
陈竹青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颗苍蝇一样,只得点点头道:“是!”
张晚晚读取着原主的记忆再次发问道:“好,你不说我来说!你我成婚10年,你一心苦读参加三次科考拜会名师所用的数百两银钱以及这些年一家老小的生计开支可曾让你忧心过?”
陈竹青作为男子的自尊心,让他十分不悦气愤的说:“不曾!”
张晚晚点点头再问:“你可知请稳婆接生所需要多少银两?养育一个孩子所需几何?”
陈竹青冷哼一声:“我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知道这些妇人之事,我有鸿图之志又岂会与你家长里短!”
苏向晚用首饰换取孩子衣服的场景浮现在张晚晚的脑海,她感受到这颗心脏的疼痛不禁捂住了心口道:“好,好好,家中开支、养育孩子你说这是妇人之事,那我问你七年前你父亲去世,他的棺椁钱从何而来?”
陈竹青不由得瞪大双眼,羞愤的低下了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是……你……卖了祖传的玉镯换来的。”
柳师师气不过开口道:“那还不是你自愿的,你一个败落的商户之女,不就是看中了陈郎的才学,指望着陈郎日后高中,好感念你的恩情吗?”
张晚晚被气的双手拍着巴掌:“啪!啪!啪!”随即大笑一声道:“哎呦喂,好一个软饭硬吃!这十年来你吃着苏家的喝着苏家的,一朝高中转脸就来休妻,若论忘恩负义你排第一,陈世美都不敢排第二!”
柳师师红袖一甩怒喝道:“你休要胡说,陈郎休妻是因为你犯了七出中最重的两条!一为不孝,二为无子!你体寒之症再难有孕,陈郎休你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此话的张晚晚径直的走向陈竹青,受苏向晚心痛的影响,她双眼含泪问道:“好,很好!既然你说虐待婆母,生不出儿子?那么我想请问陈探花,我体寒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陈竹青语气傲慢略带厌恶的说:“我怎么会知道?说不定是你生来体质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