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迷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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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桢难以置信地看着方东穿过了玻璃墙。
旋即幡悟过来，那是一道全息投影，玻璃墙早就被替换了。
或者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刑中校，抱歉之前和你饶了那么久的圈子，主要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方东冲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墙上的计时器：“131分钟……还好，撑过了两个小时。”
刑桢站起来，他知道方东说的是什么。
“两小时”——正是之前实验中，所有受试者所能坚持的最长时间。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下意识抓住了座椅靠背——这个空旷房间中唯一的物件。
“总觉得别人太弱了, 看来我也强得有限。”方东自嘲地笑笑，抬起头来，眼神如同猫科动物舌头上的倒钩。
刑桢绷紧了后背，手心里全是汗。
现在是服用抑制剂的第二天，费洛蒙的浓度还没有明显下降。
之前私下准备的防身用品也没有带在身上。即使带了，作用恐怕也不大。
方东毕竟和那些没受过军事训练的受试者不同，更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越明皓。
手边只有这把看起来不甚结实的单人座椅。肉搏的话，一旦身体靠得太近，就会……
“别砸，特情局的墙再砸坏了，可是要你们洪荒号陪的。”方东开玩笑似地警告，眼睛里透着摄人的光。
然后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刑桢的手臂。
刑桢本能地弹开，但右手臂被抓得死死的。他左手一拳，才挣脱出来。
方东后退了数步，侧着脸，喃喃自语：“我可算知道这感觉了……”
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抬起眼来：“……确实死了也值。”
可能是房间温度太低，刑桢打了个激灵。
决不能再有任何肢体接触！
他快速越过玻璃墙投影，冲到对面的办公桌边，好和方东拉开距离。
就在他准备打拉锯战时，方东突然掏出一个控制器，摁下按钮。
桌子竟然倏地折叠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方块，从刑桢手边滑落，砰然坠地，消融在地板里。
又是些该死的黑科技！
用力点凭空消失，刑桢一个重心不稳，往前趔趄了数步。
方东眼疾手快地伸手拦腰扶住，往身前一带。
“现在没有碍事的东西了。”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炙热汹涌，势不可挡。
刑桢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震，呼吸变得不顺畅。
他奋力用手肘撞击肩部，推开了他。
两人被拉开数步的距离。刑桢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这个白色房间一旦进入，门框就隐入墙壁，只留下一个凸起的密码器，要出去，除非输入密码。
方东此时正捂着被击中的左肩，摇摇头说：“刑中校，这是何必呢？”
刑桢警觉地瞪着他，拼命抑制住从体内不断涌出的恶心反胃，以及真实的欲望……
不同的人，不同的地点，却同样荒唐的情节，十几年来阴魂不散笼罩在心头的梦魇，一次次地重演。
他艰难地深吸口气，手指骨节被攥得发白：“你疯了吗？在特情局里？”
“老实说，我也很意外。这种感觉竟然如此强烈……难怪越明皓他们扛不住。”方东呼吸变得更加沉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付越明浩的时候，对方色急攻心，武力本来就菜，用点手段和力气就把他收拾了。
但方东不一样，从头脑到体力都要高出几级，就是自己在寻常时候，和他单打独斗都不好说结果。
以现在的体力，和他对抗，能坚持多久？
刑桢在头脑里寻思着战术，突然浑身一阵剧痛，痛得如同把心肝肺挤碎一般。
他嘴唇微微颤抖，但没能发出声音，身体就软了下去。
等他睁眼时，自己躺在地上，身体不能动，但四肢微微有了知觉。
“没事的，才几秒而已。”方东伏在他身上，热气拂过脸颊，“我也不想这样……但用拳头太麻烦了，还会伤到彼此。我可不想我们什么都没做，就两败俱伤呀。”
方东特工干了这么多年，自己虽身手不凡，但和有着黑带的太空军官过招，可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事。
不远处，地板上扔着一个□□，别致小巧，一看就是特情局的“特供”。
“说了你可能不信，这玩意儿，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方东面孔离得很近，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不过，经过刚刚那两个小时，我改主意了。”
隔着衬衫，他抚摸着他的一处：“很疼吧，这里……不过放心，电击不会对身体产生永久伤害。”
刑桢一阵战栗，反胃之余，某种拼命从记忆中摘除的异样感觉，不受控制地浮上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睫。
“这么难受？”方东瞄了一眼手腕上的监控器屏幕：“不应该啊，你现在的指数还在上升呢。应该是兴奋才对吧？”
他的手不断下滑，刑桢挣扎地想挣脱。然而电击后的身体，松软无力，浑身好像被抽筋去骨一样，连抬个手臂都费力。
“混蛋……住手！”他声音虚弱而嘶哑。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方东眼睛微眯，入迷地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手下动作不停。
炙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周身的触感逐渐被放大。方东手法老道，和猴急毛躁的小伙子全然不同，激情澎湃之余，也能力度正好，撩到点上。
刑桢感觉胃里仍翻江倒海般地难受，但身体深处却一阵阵躁动。
他奋力推他：“你……堂堂一个特情局上校，知道在做什么吗？……这是在犯罪！”
“犯罪……？”方东把他压住，沉迷地看着他的脸：“如果你情我愿，就不是了。你的数据，和身体，可都是这么说的……”
他说完，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监控器上的数据，愣了一愣。
“你刚才想吐吗？”他手指抚过他的下颌线条，皱眉沉吟：“……你之前的数据也是如此……我一直纳闷，体内荷尔蒙上升时，为什么会有呕吐反应？身为‘迦摩’，不应该呀……”
他强行把刑桢侧到一边的脸板正：“为什么？
刑桢闭上眼睛，避开他的直视。
“……这，莫非是你的一种自控方式？”话一出口，深谙人性的方东就明白了个大概。
他忍不住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抬起头，陶醉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条件反射？制吐剂？……刑中校，你为了守住节操，对自己够狠的啊！”
刑桢紧抿嘴唇，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扒光示众露出皮\肉，紧守了快二十年的秘密，被层层剥去，凌迟一般，露出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
方东伏到他耳边，了然一笑：“通过恶心呕吐来控制欲望？也难怪，每天一拨又一波的诱惑，这几周，你忍得很辛苦吧……”
“这样的天赋异禀，别人还求之不得呢……为什么不索性好好享受？”
却竟然自律到自虐的地步。
"你这样，让我怎么可能对你停下来……”
禁欲这个想法，给了方东一种别样刺激，他心底的所有条条框框迅速被□□焚烧殆尽。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歪打正着，将成为现存‘迦摩’的第一个男人，身体某处愈加难耐。
他撕扯着碍事的衣物，一边喃喃低语：“你知道吗？断层扫描显示你的那里，比常人多了两个腺体……‘迦摩’的设计者，真是贴心得紧……”
他一路向下：“……已经这么湿了？”
吴琰从自动咖啡机下取出杯子。黑咖，不加奶，不加糖，理由是糖和奶的卡路里高，不能长胖。
另一只手端起一份重芝士蛋糕，理由是甜点必须奶油乳酪多，口感才顺滑美味。
他不理解这自相矛盾的饮食逻辑，也没空去理解，只是机械地扫描指纹付账——这特情局大楼里，他唯一不用额外申请，就给直接开通的权限。
刚才看无声静默片看了不到一个小时，楼岚就不耐烦地嚷嚷起无聊，说两个领导坐得跟两座钟似的，看他们谈话有什么意思？明明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简直闲得蛋疼。
“蛋疼”的吴琰虽然满心担忧，但看到隔着大玻璃墙，两人也确实没什么激烈的言语动作，执拗不过，只好任由她“啪”地关掉了监控视频。
作为分享监控、偷看领导会谈的回报，楼岚要求吴琰请喝下午茶。
鉴于吴琰当前“足不出户”的现状，她宽宏大量地主动降低标准，提出在特情局大楼里解决就行。
不到饭点，内部餐厅还没开门，只有自动售货机可以用。楼岚虽嫌简陋，但也能将就。
吴琰把她指定的两样茶点放在桌上，茶勺纸巾一应俱全。楼岚忍不住嘴角上弯：“吴少校，你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公。”
吴琰只是习惯使然，他不搭这话茬，看了眼闲置的大屏幕：“他们出来了吗？都两个小时了。”
虽然刚才的监控视频只看了一个小时，但记得房间里的计时器，最后显示“审讯室”已经使用了100分钟。
楼岚满足地含着一块香滑可口的蛋糕，声音也跟着甜腻：“小吴，他们谈他们的呗，领导开会，你也要管啊？”
若是平常开会，谁会管啊。你们方处就不是一个诚信的人。
“打开监控看看。”吴琰坚持。
“才过了20分钟而已，瞧你担心的。”楼岚咂了口咖啡，“方处长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领导吃了？再说，你家邢美人也不是个善茬儿啊。看看越船长被收拾的样子，据说现在还在医院呢。”
“说得没错，万一我家邢美人把你们方处长也打残了呢？”吴琰双臂杵在屏幕前：“你不想确定一下？”
“真是，连个点心也不让人好好吃。”楼岚看在蛋糕的份上，勉强打开了监控。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迷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