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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满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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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姑父家吃酒,为什么要跟练鸣清说一下?他能开车过来接么?”李牧野问道,“听说是上千万的豪车呢,我还没见过那样的。”
“因为他姑父就是练公子的亲爹。”林博丞笑道。
“啊,不会吧,你跟练鸣清竟然是表兄弟?”张樊缘杭惊讶地道。
“呵……算是吧。”原以为班上人应该都知道他和练鸣清的亲戚关系,但见张樊缘杭那副惊掉下巴的样,蓝映轩心道,原来埋首书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只有自己。
“那明天把练鸣清叫一起,定要好好喝上几杯。”雷书涵兴奋地道。
“今天的交流会变成茶话会我忍了,斗酒我可忍不了,你们注意点哈,但凡沾点酒,立马传唤你们的家长,我会一直盯着你们。”当了半天路人的魏乾终于忍不住了。
“老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李牧野呵呵地道。
“练鸣清他爸,隆重邀请了为师,本来不想去,现在改主意了。”魏乾得意地道。
“啊,不会吧,难得聚个餐你也要当电灯泡啊。”雷书涵立马哭丧着脸道,说罢还委屈地扭了扭脖子,戏精附体。
“电灯泡?我更想当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你们。”魏乾哼道。
练鸣清听说战润秋他们会去瞅他弟弟,心下很是意外,蓝映轩现在的魅力有这么大么,跟战神都能亲切交流,形象转变得够快呀。
同学结伴去看他弟弟,练鸣清当然高兴,立马跟练璨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练璨一听,儿子班上几大文曲星都来捧场,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乐得不行。
只知道自己爸妈要换个店面做生意,没想到实地一看,蓝映轩都傻眼了,这哪叫换个店面做生意啊,分明就是改行了嘛,开小吃店的当起了大掌柜,说是四星级酒楼他都信。
难怪自家老爸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原来是在搞这么大的阵仗呢,蓝映轩心里不禁有点埋怨,老俩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耐吃得下这么大的产业。虽然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这瞧着不敢相信眼睛,那瞧着惊掉下巴,但毕竟来了七八个班上的同学,不好当面向练鸣清问清具体情况。
战润秋一抱上练鸣鹿就好可爱好可爱念叨着不停,同学都想抱抱看,全被她给挡住了,非得自己独霸着不可,酒席开始了还想抱着去入席,魏乾实在看不过眼,过去好声劝慰了几句,战润秋这才不情不愿地还给了身边的綦素丽。
綦素丽心下道,这姑娘倒是真可爱,性情至纯至善,要是将来能和练鸣清撮合成对倒也不错。她这是选择性失忆,完全忘了先前把练鸣清跟自己儿子想像成一对那档子事。
“蓝映轩,可以啊,富二代呢,”吃饭的当儿,李牧野打趣道,“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的富二代都这么低调么。”
“那倒不一定,一班的钟曦林就恨不得把富二代写在脸上。”真伏华也是第一次来酒店,当听到酒店老总是蓝映轩的爸爸时,着实惊讶了好久。什么时候的事呀,世界也变化得太快了吧,前几日不还在那爿小店卖小角么。
“钟曦林?是不是一班的那个花孔雀?”战润秋的眼睛还时不时往綦素丽那桌瞅。
“连战神都知道?”真伏华很意外。毕竟战润秋在学校就是个神话,不用她自己装高冷都带高冷光环。
“危怡雯指给我看了,说他很烦人,到处开屏。”战润秋点点头。在班上,就数危怡雯跟战神关系最为亲密,因为经常混在一起的原因,危怡雯成绩也蛮好,这次的月考排在了年级第36名。
“要我揍他一顿么?”练鸣清半开玩笑道。因为平时也有过学业上的交流,练鸣清和今天来的同学关系还都不错。
“不用,你现在也算是优等生了,应该跟过去的游侠人设割裂开来,再说,他要是敢骚扰我,我会把他孔雀毛一根根拨掉,让他变成光屁股火鸡。”战润秋摆了摆手。
“噗……”真伏华差点笑喷。
“练公子以前不是校霸人设么,怎么在你嘴里成游侠了。”李牧野笑道。
“他打过你?”战润秋正儿八经地问道。
“那倒没有,高一的时候不是很熟,只是知道咱班上有位霸主。”李牧野连连摇头。
“练鸣清教训的人,十有八九是校外的或是其他学校的混混,只是偶尔恐吓一下我们学校欺软怕硬的混子。从没狠狠教训过咱们学校的人,能称校霸么?不是游侠是什么?”战润秋一副讨论课堂难题的架式。
“照你这么一说,倒也确实。”张樊缘杭艰难地想了想,附和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战神对练大公子很是了解嘛,我以为你平时都是在跟牛顿爱因斯坦交流呢。”林博丞含笑地道。
“都是听危怡雯说的,她很崇拜练鸣清,说他是英雄。”战润秋神色不变,淡然自若地夹着菜。
“别,再说下去,我要钻桌底了,我以前挺浑的,这个我有自知之明。”练鸣清赶紧举起饮料杯,敬大家。
“不浑,活得很恣意,挺羡慕的。”战润秋淡淡地道。战神气场特别大,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压迫感,一桌子人无形中都以她为中心,当然,她抱着练鸣鹿的时候除外。
“唉,练老大有恣意的资本呐,”施高朗朝练鸣清举了举杯,“长得高大,帅气无比,家里老爸又有钱,我要是有练兄这副身架,早就横着走了。来,敬你。”
“兄弟,别拿我开涮了哈,刚才战神也说了,要跟过去的形象割裂开来,我已经洗心革面了,虽然打马追不上你们,好歹是朝一个方向行军的战友,今后多关照。”练鸣清也跟着起身举了举杯。
“天天见面的同学,没必要这般客气吧,还是随意些好。”何子维端起杯子四周拱了拱。
“没错没错,随意些好。”蓝映轩跟着道。
“蓝兄,我结婚就订你家酒店啊,到时给个内部价。”雷书涵对蓝映轩笑道。
“嗤,你这也太早了吧,怎么的也先是谢师宴。”李牧野笑着拍了下身边的雷书涵。
“我要先成家再立业,说不定谢师宴和结婚宴一起办。”雷书涵特有脸面地道。
“这么说,你有看对眼的人啦,是谁是谁?”真伏华立马来了精神。
“保密,暂时保密。”雷书涵老神在在的。
“恋爱脑,不可取。”战润秋点评道。
“行啊,瞧不出来嘛,成绩那么好,竟然还有时间谈恋爱,佩服,景仰,真乃神人也。”练鸣清嘻笑道。
“高兴得太早了,谢师宴能办,结婚宴办不了,没到法定年龄,法律上不承认。”张樊缘杭打击道。
“也不一定,咱们这边,没到法定年龄结婚的多了去,我堂哥就是,二十不到,儿子都能跑了。”施高朗反驳道。
“你羡慕?”练鸣清开玩笑道。
“不羡慕,我目前的重心在学业,婚姻还没作考虑,”施高朗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很好奇,雷兄暗恋的人会是谁呢?”
“好奇加一。”李牧野道。
“好奇加二。”蓝映轩道。
“好奇加三。”练鸣清道。
“好奇加四。”林博丞道。
“好奇加五。”何子维道。
“好奇加六。”真伏华道。
“好奇加……”张樊缘杭转过头问战润秋,“战神不好奇?”
“不好奇,”战润秋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我大概猜出来是谁了。”
“不可能!”雷书涵斩钉截铁。
“我赌一毛,战神是真知道。”练鸣清看戏。
“我赌一块,战神真知道。”蓝映轩接着道。
“我赌一百,战神真知道。”林博丞舀了一勺汤,悠哉悠哉地道。
“不可能,你们三个赌一千,她也不知道。”雷书涵相当有自信。
“战神,就看你的爆料啦。”真伏华眼巴巴地盯着战润秋。
“千年老二。”战润秋优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啊……”雷书涵顿时泄气了。
“千年老二?谁啊?”何子维白痴地问。
“一班的杨仲华。”真伏华好心提醒。
“啊?不会吧,那个男人婆?”何子维眼睛瞪得似铜铃。
“嘘!”众人假模假样地示意何子维。
“嘘什么嘘,男人婆的外号就是雷书涵喊出来的好不好。”何子维大声嚷道。
好在酒店人多声杂,他们这边说得再大声,隔了好几桌的魏乾也听不到。
“魏老师,难得放松一下,就让他们随意些好,没必要盯得这么紧吧。”过来敬酒的练璨蓝欣萍,见魏乾眼睛不离儿子那一桌,于是开玩笑道。
“练总啊,那一桌全是我心头的宝贝疙瘩,我老命都能不要,也不能让他们出点闪失。”魏乾赶紧端起酒杯站起身。
“为师者,父母心,理解理解,魏老师辛苦了。”蓝欣萍笑盈盈地碰了碰杯。
“都是成绩好的?”练璨跟着碰了碰杯。
“班上挤进年级前十五的全在那了,练总面子大,今天算是一网打尽了,满月宴上文曲星齐聚。”魏乾老脸上的得意之色怎么都掩藏不住。
“嗳哟,都是学霸啊,感谢感谢,对我家练鸣鹿来说,无尚荣幸啊。”蓝欣萍主动从桌上拿过酒瓶,给自己加了点,又敬了一下魏乾。
“文曲星们光临,真是荣幸之至,特别感谢魏老师。”练璨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心里想着,过后得送点礼表示一下,把学霸全带过来了,这不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么。
“我哪敢作主哟,都是他们和令郎令侄关系好,私下的情谊。”在今天的喜宴上,魏乾被东家特别地敬了再敬,独一无二,脸上笑得那是一个灿烂。
“排名都在年级前面呐,我家鸣清呢?”练璨呵呵地道。
“练总,跟你说实话吧,那一桌,除了真伏华,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小练虽然目前与他们还是有点差距,但只要保持现在的追速,不是我夸口,高考前,定会闯进前十。”魏乾一高兴,顿时忘乎所以,豪言壮语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样啊,”练璨眼睛都笑成了缝,“很好很好。”
下午难得碰上了一个月一次的半天假,练鸣清说带大家出去玩玩,老魏叮嘱再三才放行。
真伏华以为,玩玩至少也得是个网吧或是游戏厅,最不济也能去江边公园走走,没想到练鸣清竟然把大家带到了他们三个天天补课的培训机构。
真伏华真是不服不行,我家练哥真的变了,变得很无趣很无聊,我表示很无奈。
培训机构的负责人陈笠听说来的全是学霸,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把自己的培训机构详细给大家作了介绍,倒不像是招揽生意,更像是招聘人才。
蓝映轩回到家,逮着他老爸就问个没完,问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问他哪来的钱开那么大的酒店。
“我们也没瞒着你啊,不是跟你说过我们要开酒店么。”蓝宇挺无辜的。
“你们也没说是那么大个酒店呀。”蓝映轩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提到过。
“不管大还是小,反正都是酒店。”蓝宇笑道。
“那能一样么,”蓝映轩气结,“砍柴的樵夫升公堂,你知道怎么审案啵。”
“这话说的,不会还不能学啊,我都能生出个学霸儿子来,还不能自己也进步一下,不就是经营管理么。”蓝宇挺自信地道。
“不就是经营管理?”蓝映轩呵呵了几声,“老爸说得还真是简单呐,志存高远呢。”
“了不起受苦受累几个月,等上路了自然就水到渠成,说不定将来还能开成连锁店呢。”蓝宇信心满满地道。
“你这份豪气到底是谁给的呀?”
“你表哥,练鸣清。”蓝宇在儿子面前拘谨了几分。
“底气是谁给的呢?是姑父吧。”
“嗯,是你姑父,”蓝宇更是小媳妇似的,“其实是合伙性质的,你姑父出资,我出力,没你姑父的名头,从银行也贷不出那么大一笔款,股份一人一半。你是不知道,当时你姑父跟我提开酒店的话时,我人都懵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没办法啊,你表哥后面把前景描绘得光芒万丈的,想不动心都难,要怪就怪你表哥的嘴会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