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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神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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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俊对自己的好人缘游刃有余,既不疏离,又不明确态度,无论和哪个小迷妹都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不过,憎恶他的男生都知道,丁嘉俊这人,骨子里市侩得很,对家境好的女生,态度特别亲昵,对人家送的礼物来者不拒,虽说他也会回礼,但根本不等价,可偏偏能把人家女孩子哄得晕头转向,让那些胳应他的男生气得咬牙。
班上人员混熟后,丁嘉俊终于找着机会跟平素里出手最为宽绰的练鸣清熟络了,那个费尽心机讨好人的态度,让反感他的男生作呕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丁嘉俊的手段了得,原因无他,练鸣清是人见人畏的校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在教室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埋首补觉,除了真伏华刘箫音两个左右护法外,根本没人敢跟他交流,别说班上同学了,就是任课老师,他都认不齐全,就这样的瘟神,丁嘉俊竟然能和他交好,那些男生对丁嘉俊鄙视的同时,又实打实的对丁嘉俊的社交能力伸出大拇指。
让反感丁嘉俊的男生们惊喜的是,好景不长,校霸练鸣清疏远了丁嘉俊,其嫌弃之态有目共睹,丁嘉俊在练鸣清面前碰钉子的尴尬情景,让他们心情舒畅无比,恨不得去抱着练鸣清大呼万岁,大家心下不由得感慨,校霸就是校霸,目光如炬,不多时就认清了丁嘉俊这个绿茶婊白莲花的真实面目。
内心反感丁嘉俊的男生中,他的同桌何梓桓就是一员。
六班有个女同学,是何梓桓的初中同班同学,本来关系蛮好的,何梓桓在暗恋她,没想到一升入高中,她就被丁嘉俊英俊的面貌给迷住了,时不时来三班门口刷存在感,更过分的是,仗着何梓桓和丁嘉俊是同桌,竟然求着何梓桓帮她传递情书,让何梓桓吐了一口老血,什么玩意,要爱就爱个敞亮呗,自己送情书不可以啊,何故杀人诛心,还要我当个中间商。所以在丁嘉俊被练鸣清漠视后,在背后阴阳怪气传丁嘉俊各种黑料的,班上就数何梓桓传得最欢。
在练鸣清浪子回头后,自个儿觉得被爱情所伤的何梓桓也痛定思痛,开始发愤图强,成绩竟然没多久就超越了曾经排在年级前十的丁嘉俊,着实出了一口恶气,于是后面越发的用心学习了。
“亲爱的,知道丁漂亮为什么没来补课么?”一次课后,闲着没事的危怡雯问身边的战润秋。
“我只是在闭目养神,又不是在掐指算命,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闲得□□增生呢。”正在闭目冥想的战润秋淡淡地应道。
“粗俗,也就别人把你当大神,真该让他们看清你的真面目,”危怡雯八卦地道,“听说他当了一班钟孔雀的秘书,就是那种秘书,你懂得的。”
“我不懂,我只是成绩比你好,别把我当先知。”战润秋睁开眼,笑了笑。
“我猜啊,丁漂亮没搭上练公子,生怕又会被好不容易勾上的富二代给抛弃,所以一门心思讨好钟孔雀,开学说不定还要转到一班去,毕竟钟孔雀的老爸还是挺有能耐的。”知道战润秋对坊间八卦兴趣廖廖,危怡雯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不是跟一班的李有兰一样,对丁嘉俊迷得不行不行的,现在倒埋汰起自己的蓝颜知己了,怎么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战润秋挤兑道。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先前不是没认清丁漂亮的白莲花本性么,”危怡雯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练公子都在他身上马失前蹄过,何况小女子我。”
“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没来就没来,有什么好在意的,你不觉得,没他在,连何梓桓身上的杀气都消散了。”
“咦,这都能感受得到?说你神经大条,有时却挺敏感的,你每天闭目打坐,是不是在通灵,”危怡雯呵呵地道,“那你帮我感知一下,看看练大公子和蓝映轩是不是存在谣传的那种关系……嘻,大家都在求证呢,巴不得他们两个就地结婚,当他们的幸福见证人。”
“闲得无聊。”战润秋给了一记白眼。
“知识多枯燥啊,不偷偷找点乐子,还让不让人活了,你都不知道,五班都有人把他俩写成小说呢,就是那种耽美小说,你有没有兴趣,里面内容好爆的,五班那娘们既色又狠,什么虎狼之词都有,露骨得很,堪称半部金瓶梅,内容十分火辣,在学校火得要命……”
“嗤,擦擦口水吧,都流到胸罩上了。”
“呵……女流氓,你说话也挺露骨的,有违学霸风采啊,”危怡雯诡笑道,“战神,你就通通灵呗,感知一下他俩的真实关系。”
“我是战神,两个字,后面没带婆字,没那本领,”战润秋好笑地道,“先前关于蓝映轩的流言蜚语少啊,后面不都证实是被人陷害么,也就你这没脑子的信这信那。”
“也是,”危怡雯点点头,“只是没想到,陷害蓝映轩的人当中,竟然还有丁嘉俊那个绿茶婊,现在关于他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也算是被反噬了。”
“有这嚼舌根的功夫,能多做好几道试卷。”
“哼,你这天资傲人的家伙,少说风凉话,要是连八卦都不让我传传,没点乐趣不得被题海给淹死啊,我这是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要有你那脑子,我也天天闭目打坐,”危怡雯愤愤不平地道,“真是邪了门,头发都熬白了,竟然距离还是这么大,你天天跟上班似的,掐点来,准点走,也没见你多用功啊。”
“跟你说多少遍了,方法方法,要懂得学习方法,死读有个鬼用。”战润秋一脸鄙夷地道。
“别,再莫提方法两字,”危怡雯赶紧伸掌作阻止状,“你所说的方法,我绞尽脑汁也领悟不了其精髓,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指点的迷津,我这等凡夫俗子根本参透不了。”
“那我给你指条明路,”战润秋轻笑道,“就按真伏华的路子走,他怎么学你就怎么学,有样学样。”
“还是我的好姐妹啵,把我跟那个蛮牛归为一类?”危怡雯不满地道,“我就那么粗笨?”
“真伏华只是打架厉害而已,脑子又不傻,看不起谁啊,指不定你还没他心细呢。”
“我也没说他傻。”危怡雯不好意思地道。
“他的学习方法是练鸣清找补习老师特地给他私人制定的,可不能小瞧,你看看他最近的排名就知道。”
“真有用?”
“嗯,我觉得也挺适合你,要是想走捷径的话,跟真伏华多交流交流,保证没错。”战润秋老神在在地道。
“怎么感觉你战神两字后面,真的跟了个婆字呢。”危怡雯嘻笑道。
“滚!没良心的,咱俩的塑料姐妹情算是到头了。”
“呃,对了,”危怡雯突然想到一事,“说到神婆,还真有个流言跟你有关。”
“什么玩意,竟然有人编排上本宫?找死!”
“嗯呐,可不就编排上了,”危怡雯嘿嘿地道,“说你一到人生抉择的关键期,霉神就会惹上你这个战神,不是生病,就是因这因那误了考点,走错考场等等。”
“无稽之谈,从哪传出来的?”战润润嗤鼻道。
“这我哪知道,反正传得挺凶的,有鼻子有眼,我都觉得挺有道理……”
“放屁,”战润秋没好气地道,“亏你也是个高中生,书都白读了,跟个乡下老太太一样,你要是闲得蛋疼,赶紧去真伏华那问问复习计划。”
“你才白读了呢,我哪来的蛋,疼什么疼,要是别人知道,战神私下竟是这么粗鄙,保证失望得跳楼的都有,”危怡雯凑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去罗汉寺拜拜,转转运。”
“去罗汉寺拜菩萨?连破解之法都替我想好啦?”
“可不,这下觉得流言可信吧。”
“信你个头,只是觉得古怪,传出这谣言的是什么人啊,我一个闭关修炼的隐士,怎么就让人这般关注呢。”战润秋嗞了一口气道。
“说这话就太自谦了哈,战神的名号,学校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上到校长,下到门口卖茶叶蛋的老奶奶,都是如雷贯耳。”
“滚!”
“那罗汉寺去不去呢,挑个周末,我陪你一道去。”
“发神经呢,子不语怪力乱神,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信那子虚乌有荒谬之论的,都是理想信仰缺失,精神家园荒芜,不务学习主业,专精歪门邪道之术……”
“得得得,别念经了,不信拉倒,谁不知道你乃彪悍之战神,坚不可摧,定会逆风而上,把霉神碾在脚下。”
“你要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告我一声,让我见识见识一下那位神棍。”
“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倒不至于,把他押到寺庙剃个光头,让他名正言顺成个神棍。”
“说神谁也神不过你,”危怡雯转过话题道,“这次的年级排名,林英俊超过蓝美男,蓝美男应该会跑去练帅哥怀里求安慰,那画面要是被我看到,死而无憾呐,你说……”
“颜狗,他们都没名字么?”战润秋白了一眼。
“叫名字不是显得不亲切么。”
“嗤,自作多情,叫得再好听,人家也不搭理你。”
“你有没有危机感,我感觉咱班上杀气腾腾的,谁都有把你拉下神坛的雄心壮志。”
“拉呗,我对这年级第一的位置又没什么留恋感。”
“拉仇恨,假惺惺,小心装逼遭雷劈,”危怡雯一副看好戏的语气,“你说,下一次你的位置还能保得住么?”
“我又不是超人,”战润秋认真地道,“就我所知,年级里本来有三人能夺下第一。”
“哦,谁?”危怡雯神情一振。
“咱班的林博丞练鸣清,一班的杨钧昊。”
“啊,杨钧昊?他这次排到快二十名了吧,不可能,还没练鸣清可信,毕竟练大公子的名次噌噌往上升。”除了林博丞,另外两人都让危怡雯意外。
“他其实挺厉害的,有自己独到的学习方法,只是被沈蕴岫给误了。”
“嗯,是听说他和沈巫婆发生过矛盾,在班上争吵过,还叫了家长呢,好像进一班时,他的成绩是在很前面的。”
“那个不是关键,初中知识和高中知识是两个层级,中考成绩不能代表全部,咱班上中考成绩不都是落后一班的么,现在呢?看老魏脸上那副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了。杨钧昊悟性高,脑袋特别聪明,比林博丞还要强,可惜了。”
“你提的这三个,觉得都不能让我信服,杨仲华千年老二呢,就在你后面,她是年级第一名进的一班。”
“她不行,不足为虑,永远超不过我,”战润秋自信地道,“她是靠耐力毅力,苦读写在脑门上的,其实,智商高读书是很有优势的,再怎么吃苦用功都比不过的,没办法,天赋就是天赋。”
“你要说林博丞超过你,倒也勉强会信,练鸣清杨钧昊能么?”
“刚不是说了么,本来有三人嘛。”
“意思是现在仍没有人能超过你?”
“林博丞虽然后来继上,排到了年级前三,但他发力太晚,想撵过我,迟了,了不起追上杨仲华。杨钧昊基本上被沈蕴岫给废了,要是他能解开心结,摒弃杂念闭关修炼,高考时年级前五应该能挤进来。至于练大公子,他嘛……更不可能。”
“这个不用你分析,他排名还远着呢。”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不可能,他名次追不上我,是因为精力没全用在学习上,兼顾不过来。”
“倒也是,老魏可不是一次两次缴了他的历史大部头,说他是韩兵老师的得意门生倒更妥帖些。”危怡雯点点头。
“不只是花精力去研究历史,”战润秋洞悉地道,“他应该还分了精力在别的方面,有可能是在偷偷摸摸搞事业,人家毕竟家里有矿要继承,学做生意也算是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