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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8:江山为聘 ...
陛下和皇后吵架了。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百官联名上奏说什么帝后大婚一年有余至今储位空悬实乃大忌,希望陛下与皇后赶紧将二胎提上日程。
陛下说再考虑考虑,几位肱骨老臣不干了当即在大殿上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劝都劝不住。
陛下无法只得答应下来,那么问题来了,谁来生?
傅月白左思右想觉得这事还得自己亲自来,毕竟自己有经验嘛,当然这都是官方说法,实际情况是这样的,这一年来陛下每次想反攻都没能成功,反而被皇后娘娘狠狠教训了一通,通常第二天那肯定是下不来床的,不过陛下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哦,你问为什么吵架?
这得从两个月前说起,陛下一言九鼎的,既然答应了那肯定不带反悔的,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陛下喝了婆娑湖水,你问为什么选择月黑风高的夜晚,哪那么多为什么,估计陛下觉得这样的夜晚好办事吧,气氛,气氛很重要。
据知情人士透露,陛下当时喝那水都喝出了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来,在场的都想鼓掌庆祝一下。
太医日日来诊,眼看两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当年怀小公主那会可是一个多月就诊出了喜脉,陛下不高兴了,当着太医的面说皇后不行。
皇后娘娘当时脸都气绿了,回头收拾行李说要回娘家冷静冷静。
走的时候还梗着脖子说,陛下若不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他就不回来了。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头真铁。
皇后娘娘走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就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哦,后来小饶陪他一道回去的,你问公主怎么没随皇后娘娘一道,那不是陛下布置的课业太重了嘛,公主怕落下课程跟不上,回来还得疯狂补作业,想了想就没去。
“皇后娘娘这也太随便了吧,哪有一吵架就往娘家跑的。”叶希则听完八卦撇撇嘴问:“那陛下后来可有去道歉啊?”
高全捧着拂尘直摇头,“这不,胡将军刚从北塞班师回朝,陛下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啊。”
叶希则说:“没事,过两天就和好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皇后娘娘被陛下一整个拿捏住,方方面面的。”
高全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风萧秋瑟,黛云远澹。
上都的秋色向来是风景顶好,青衫男子独站院中,低头摘下小臂上落下的碎花,忽而低低叹气。
一人行色匆匆走来,穿堂过院,抖落几片花瓣。
“在这站着作甚,瞧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沈容白与他贴肩站着偏头看他。
“宫里可有消息啊?”楼玉珩随手掐下一片叶子在手里捻着玩,些许汁液沾染了他的手指。
傅云浅带着下人送茶过来,朝两位哥哥微微一行礼,打趣道:“陛下怎还不来接人,我二哥都快等抑郁了,估计天天晚上躲被窝里偷哭。”
小姑娘这两年出落的越发好看,一身紫色罗衫,虽未施粉黛却是桃杏芳菲的绝色容颜。
楼玉珩说:“我没有,你别瞎说。”
沈容白就笑,“今日恐怕来不了,王爷传话说胡将军回来了,陛下摆了庆功宴,这会儿喝的正欢。”
“我还听说,胡将军这次立了大功,陛下允了他一个心愿,谁知道胡将军二话不说跪地要陛下娶他,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包括陛下。”
楼玉珩大惊失色,“真的?”
“难不成有假。”
“陛下可答应了?”楼玉珩提袖揩了揩额头上地汗,脸色不甚好看。
沈容白挑眉,“答应不答应的,陛下也不好立马回复,说考虑考虑。”
“考虑?”楼玉珩轻哼一声,笃定道:“陛下不会娶他的。”
傅云浅讪讪道:“二哥,你哪来的自信?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不,身为皇后必须得沉住气,这都是小场面,你二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楼玉珩面沉如水,背上却是直冒冷汗。
“哦,那你别薅我绿植啊。”傅云浅看着被薅秃的素冠荷鼎,弱弱道:“这兰花可矜贵了,雅致清香,玲珑剔透,乃灵物,皇帝哥哥赏的,你别给我薅死了。”
沈容白拍拍他肩膀,由衷道:“大哥佩服你这份气度,若是王爷要纳妃,那我不得气哭。”
楼玉珩说:“要不你俩暂时回避一下,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哭会。”
“先别急着哭,咱得想想办法,二哥,你为啥跟皇帝哥哥吵架啊?”傅云浅歪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好奇。
沈容白道:“你二哥不行。”
傅云浅问:“二哥怎么不行?我二哥很完美。”
“她一个小姑娘家你跟他说这些干嘛。”楼玉珩扶额,想了想,说:“我怀疑是水不行,过期了,这锅让我背的哑口无言。”
傅云浅当然听不懂,还安慰的朝楼玉珩竖大拇指,说:“二哥,你是最棒的。”
楼玉珩说:“我谢谢你哈。”
沈容白偏头略一思索,“陛下若是娶了胡将军,长门殿恐怕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归宿,还是别犟了,我送你回宫,咱主动认个错,多大点事,男子汉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我在家都是这样的。”
“对对对,大哥说的没毛病。”傅云浅赞同的猛点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我......再想想。”
沈容白跟傅云浅对望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
楼玉珩这一想便又想了好几日,总算让他等到了好消息,宫里传话说陛下今日要微服出宫,说是要去将军府。
楼玉珩一早便等着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楼小饶提着衣摆一路跑过来,“主子,陛下来,来,来......”
楼玉珩心里激动啊,搓了搓手,嘴乐的都能看见胃了,“来了?”
楼小饶:“......来不了。”“来不了?”楼玉珩睁大眼睛,抬手敲了一记他额头,不高兴道:“你什么时候结巴的。”
楼小饶眼珠子转转,“那个......我激动啊。”
“人又没来你激动个什么劲?”楼玉珩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楼小饶问:“您不激动啊?”
楼玉珩答:“激动个屁,我想哭。”
楼小饶慌张道:“那您听完我接下来的话更想哭,陛下去的是胡将军的府上,不是咱这里。”
楼玉珩圆润眼眸微微一眯,道:“我要闹了。”
烟柳画桥,香气袅袅。
傅月白与胡仁让在亭子里喝茶。
傅月白一身天青色广袖长袍,腰间是白玉腰带,束发簪玉,目似秋水含情,眉如新月轻扬,正盯着一池秋水,露出柔和笑意,“朕记得小时候我们还在这池子里抓过鱼。”
水面不时有鱼儿上来吐泡,胡仁让盯着各色鳞片沉浮,“是啊,一条鱼没抓到,差点栽池子里淹死。”
傅月白就笑:“你也好不到哪去,抓了将军最喜欢的锦鲤被追着满院子打。”
胡仁让偏头看他,忽然道:“我们那时候可有想过将来有一日你我会是这样的身份坐在这处喝茶谈天。”
胡仁让大罄最年轻有为的将军,英姿勃发,黑眸沉沉,久经沙场,持剑纵马,周身肃然之气威压逼人,此次大败北蒙,班师回朝,陛下大慰,封一品护国公。
傅月白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胡仁让眼里闪过一点惨淡的冷色,沉默了一会,语气淡然道:“陛下与臣虽坐的这样近,可感觉又好像隔了山山水水。”
傅月白眉头一挑,乌眸温润明亮,“哦?这话从何说起?”
胡仁让盯着那双眼眸,还有被霞光晕染的金灿灿的眼睫,些许出神,继而缓缓一笑,转而言它,“陛下在这档口让皇后娘娘回将军府怕不是别有用意?”
傅月白装作不知,笑道:“他自己要回去的,拦都拦不住。”
“就算他不回去,陛下也会找个由头关他禁闭吧,陛下的心思臣如何不知。”
傅月白敛了笑意:“那个,朕是怕你俩打起来了,暂时让他回避一下。”
“那臣的断指之痛,陛下要如何补偿臣?”
“这事是楼玉珩的不对,朕也教训过他好多次,你想怎样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胡仁让直接道:“要么皇后娘娘赔臣一指,要么陛下纳臣为妃。”
“这......”傅月白眉头蹙了蹙,露出些许为难。
“臣那日在庆功宴上说的都是真心话,陛下既然能娶一男后,为何不能纳一男妃,陛下为了他不顾祖宗礼制不怕天下人诟病,如何纳臣为妃就不行?”
“你等着,朕这就回去削他一指向你赔罪。”
胡仁让拽住他衣袖,表情很冷,沉默了一阵,继而又是清淡自嘲般的笑了笑,他眼中泄露的情绪被尽数压抑回去,低叹道:“是臣自不量力了。”
从同窗挚友到君臣之别,什么时候起,他们站的这么远了,胡仁让回想起他们少时在一起读书的日子,那时候觉得时光很慢,一切乏善可陈,可他却每一日都记得清楚。
他们在一起切磋武艺时,白月剑与他清润眼眸两相辉映,当真是好看的动人心魄。
他真的......怀念和傅月白在一起的日子。
傅月白问:“那还要不要他一根手指了?”
胡仁让的心思他如何不懂,之前他从未留心过,如今更不能回应,便只作装傻充愣,各花入各眼,他既与楼玉珩绸缪束薪这辈子便就只是他了,旁人再好,可他想比肩同行的只有楼玉珩,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旁人都道他不好,只有傅月白自己明白,是楼玉珩将原先那个东拼西凑的空壳子真心护在他暖烘烘的胸膛里,自己似乎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活过来,血开始热了,尽管他二人之间有过许多误会,也伤害过彼此,可依然只认定对方,那么坚决,那么执着,盼往后的每一日风雨同舟,岁岁与共。
胡仁让盯着那双熟悉眼眸,杏眸莹亮,除了坚毅通透和运筹帷幄的自信流转其中还有对那人的浓稠情谊,少时他总觉得傅月白这双眼睛虽好看,但空泛,此时才惊觉,他眼中早已有了实意,傅月白当真变的跟之前好不一样了。
胡仁让忽然就释怀了,从前他觉得是自己明白的晚了些,才让楼玉珩捷足先登了,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知道,他明白的或早或晚,大抵也无甚差别。
胡仁让第一次不顾君臣之别伸手摸了摸傅月白微凉的发丝,“不用,倘若有一日他负了陛下,臣定要他项上人头来赔。”
傅月白手里的茶盏咔嚓磕在桌上。
皇后娘娘回宫了,想什么呢,陛下没来,是宫里头来人说陛下在早朝上晕倒了。
楼玉珩回来时傅月白已经醒了,太医正低头慎重诊脉。
“陛下政务操劳,是以动了胎气,所幸无大碍,待臣开几贴安胎药静养便可。”
“阿月,我们又要有孩儿了!”待太医跟宫人退了出去,楼玉珩喜不自胜,咧嘴笑道:“宜儿要有弟妹了。”
楼玉珩说完才发现傅月白细细盯着自己,面上无甚表情,一手虚按着小腹。
楼玉珩笑容僵在嘴角,紧张的问:“可是腹痛?”
傅月白摇摇头,将手移开,“你回去的第二日太医便诊出喜脉了,这些日子是我大意了,想着是第二胎自己能应付过来,没成想怎么就晕倒了,幸好孩子没事。”
楼玉珩伸手覆在傅月白方才手放的地方,轻轻抚摸,神色几分茫然,“阿月,是我不好,总让你为了我忧心。”
傅月白抬眼看着他,牵唇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现在就很好。”
“当年的我乖张肆意,冷血心狠,当真不是个东西。”楼玉珩神色黯淡,苦笑道:“胡将军这次大捷回朝,我知你心里欢喜,他是大罄的功臣,你是怕我跟他之前有过节,闹起来大家都难堪,所以才找个借口想支开我,阿月,你不说我都知道。”
“当年那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一时嫉妒心作祟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了人手指,实在是可恶。”
傅月白伸出两指将楼玉珩微斜的头冠正了正,问:“那我要你跟人郑重道歉你可愿意?”
楼玉珩看向他那双莹润杏眼,“我该道歉的,只要胡将军能解气砍了我这根手指又何妨。”
傅月白就笑,“你有这份觉悟我甚是欣慰。”
“都是阿月教导的好,我现在已经完全的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以前的我不知好歹,疯魔不定,往后的我只听你一人的,谁叫我那么喜欢你,每一日对你的喜欢又胜过前一日。”
傅月白一阵耳热,坦言道:“我亦是如此。”
楼玉珩眼中笑意灼人,问:“阿月喜欢我什么?”
傅月白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答道:“大概是你这副皮囊过于好看。”
楼玉珩冲他笑,伸手用掌心摩蹭傅月白下巴,“好看啊,好看你多看看,有利于胎教。”
傅月白面颊泛红,低头看着他的手背,似笑非笑,“好了,别摸了,现在还摸不出来呢。”
楼玉珩心中无端刺痛,抓住傅月白的手,“宜儿刚在你腹中时,我从未感受过,也不知道你日日煎熬怀的辛苦。”
傅月白那会怀宜儿时一开始楼玉珩不知道,等知道时宜儿都六个多月了,那时他二人误会深重,仇怨扰心,楼玉珩一日都没能好好陪在他身边。
傅月白摇摇头,低眼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眶红了,“你我那时都倔的很,谁也不愿意主动敞开心扉,白白错过了好几年。”
楼玉珩与傅月白真正在一起后,算得上前嫌尽释,恩爱有加。
如果说有哪些事两人都心有灵犀避而不谈,当年傅月白九死一生刚产下孩子,楼玉珩决然不顾他生死执意抢走宜儿,算是头一桩。
楼玉珩不知道那些日子傅月白是如何过的,身体承着巨大的痛楚,还要忍受着骨肉离别之苦,他不敢想,亦不敢问。
那些晦暗痛苦的日子无论在傅月白还是在楼玉珩心里都如钉刺入肉,岂能轻易消弭。
如今他们又得了一个孩子,这是他们共同期盼的珍宝,楼玉珩定是要将从前的亏欠都一并补偿回来。
“想什么呢?”傅月白见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楼玉珩没说话,傅月白大概知道他还在为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傅月白揉揉他肩膀,一双漆黑眼眸通透温润,“过去种种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有不对的地方,往后便只念对方的好不念坏,既得同盟前行,何其幸福,每一日都当珍惜才是。”楼玉珩不知道那些日子傅月白是如何过的,身体承着巨大的痛楚,还要忍受着骨肉离别之苦,他不敢想,亦不敢问。
那些晦暗痛苦的日子无论在傅月白还是在楼玉珩心里都如钉刺入肉,岂能轻易消弭。
如今他们又得了一个孩子,这是他们共同期盼的珍宝,楼玉珩定是要将从前的亏欠都一并补偿回来。
“想什么呢?”傅月白见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楼玉珩没说话,傅月白大概知道他还在为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傅月白揉揉他肩膀,一双漆黑眼眸通透温润,“过去种种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有不对的地方,往后便只念对方的好不念坏,既得同盟前行,何其幸福,每一日都当珍惜才是。”
傅月白喜欢他这双手覆在自己腹上,其实楼玉珩比他有耐心,在照顾宜儿时比他温柔,或许他不是天生会爱人,如今他做的很好,被他手掌拢住的那个小生命,永远是安全稳妥的。
楼玉珩眼睛红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觉得还不够,又啄他鼻尖。
傅月白心头一烫,捧住楼玉珩的面颊,深深回吻。
“爹爹父亲你们玩亲亲怎么不带宜儿?”小丫头一颠一颠的跑进来,软软糯糯的一张小脸通红。
傅月白赶紧推开楼玉珩,仓促找了个借口,“你父亲眼里进沙子了,爹爹在帮他吹出来呢。”
“不可以骗小孩哦,明明是在亲亲,宜儿都看到了。”小丫头歪着头,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他俩。
楼玉珩一阵心虚,问:“怎么我俩每回亲热时她都能出现?”
傅月白想了想说:“大概是闲的。”
楼玉珩就笑:“闲不了多久了,生个弟弟给她玩。”
“江山为聘,赐卿良辰。”
他顿了顿:
“我的小青年长大了。”
楼玉珩笑,露出冷白的“犬牙”,傅月白不看还好,一看,就再挪不开眼了。
(全文完)
最后一章,篇幅比较长,求陛下们评分吧( ??ε?? )(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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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8:江山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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