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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冒名顶替进皇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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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该不会是想让她替容椿进京吧?而容椿知晓此事才对她欲言又止。俞唯若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道。
不行,她要趁容老爷来之前逃出去。如果被锁在深宫大院,她怎么寻找回家的路。容椿既然已逃出阳安镇投奔到亲戚家,现在亦是无碍。
俞唯若果断拿起包袱,打开门,容老爷正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姑娘这是要去哪!”
俞唯若心下一惊,手无意的抓紧衣角,尔后,又不着痕迹的松开,尽量放松语气微笑。“容老爷我正要找你呢,我见天色渐晚,差不多该赶路了。”她伸个懒腰打哈欠,佯装惬意道,“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容老爷方才说要置办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容老爷看向她肩上的包袱,“姑娘先换上容椿准备的衣裳,换好了我们即刻上路,省得带着麻烦。”
这么急!
俞唯若检查自己的衣着,煞有其事道,“容老爷在楼下大厅等我,我马上下去。”转身关门,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取出衣物时,包袱里掉了一封信出来。她拾起信封,没听到门外有走动声,便知容老爷还守在外面,故意碰出声音,听见人走了才打开信。
“姐姐,在你看到这封信后,你一定要想办法逃走,是容椿对不起姐姐。”
容椿果真知晓。
怎么办!她打开窗户往下看,距离地面足足有七八米高,中间没有踩脚点,她暗自计算将床单撕成长条应该可以勉强下去,只是动静会有点大。
扣扣——
“好了没有,俞姑娘,”容老爷敲门,看来一直守着没下楼。
她只能另想他法了,关好窗户道,“马上好,”急急换上衣服,顺带将信藏在床垫下,整理无异样才去开门。
容老爷见她穿戴好,催促,“我已吩咐店家打包些吃食,出城见到容椿时再吃。”
俞唯若沉默的跟着他走,时刻准备伺机而逃。
客栈门前一起同来的车夫没有在,容老爷警惕得很,不时瞄着俞唯若,亲自驾马。车内除了些干粮,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越闻她的头越晕,浑身乏力。掀开车帘散去气味,窄小的窗口她根本钻不出去,只能先到云都城见机行事,刚想完人便昏了过去。
方出南城门,容老爷快马加鞭驱使。中途容老爷拉开帷帘看她,她佯装睡着。
一时辰后,车内气味散去,俞唯若渐渐恢复知觉,但身体依然乏力,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云都城,耳边是喧闹的人杂声。
俞唯若掀开窗口帘子探去,云都城果真热闹,张灯结彩,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她仔细记住经过的路线,马车忽然转入安静的小巷,走一段路才停住,她连忙佯装昏睡。
容老爷掀开车帘检查俞唯若的情况,见她还在睡才跳下马离开。
俞唯若从车帘的细缝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她看不清同容老爷说话的人的模样,他们嘀咕了几句,不知在说什么?有脚步声靠近,她赶紧佯装闭眼,两个女子将她从马车内抬出去,走进院子,又绕了几圈进屋,将她轻放在床上,等门关了她才睁眼。
屋子宽敞,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微弱的光线。
俞唯若下床猫步轻走,耳朵近贴房门,确认脚步声渐远打开一道门缝,瞧四周无人才走出去,脑中回想方才来时走的路。
从大门进来是走左边,有个很长的长廊。接着是往右边,是直路,后又走左边。
月色皎洁,洒在院落的表面,银光铺面照人。
俞唯若凭记忆悄无声息的走在月色里。右走长廊,院落装潢豪派分前后两院。直路需从院中穿过去。而对面有间屋的灯是亮着的,不管往右或往左都要经过此屋。
走在院中容易暴露行踪,俞唯若警惕四周,蹑手蹑脚的弯腰往前走,小心谨慎的动作跟贼一般。只要绕过去便是前院出口,出去后混入人群逃脱。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老年沉厚的中年男声,“没用的废物,居然在路上耽搁了七日,险些坏我好事。”
另一个人声卑躬的解释,“老爷,此药吃一次需得三日方醒,对身子极其耗损,为了将人完的带来,才在路上耽搁了些许时日,此人现下已经在俯中的偏房里。”
中年男的鼻音浓厚,不悦道,“好了,丑时送进去,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若是再办砸了,你也不用再来了。”
“是,”另一人稍顿片刻又道,“老爷,这位姑娘生得娇美,我们是不是先....”
“还不是时候。”
那人瞧着老爷低沉咳嗽,担忧道,“老爷近日身子不适,应多加休息,太医开了治疗风寒的药,小的让人煎了送来。”
中年男罢手,“下去。”
俞唯若震惊道,“我居然在路上睡了七天,难怪我每次醒来就饿,黑夜变月色,月色还是月色,这什么世道呀,现在不是偷听的时候,好奇害死猫,先逃出去要紧。”
想她一个活在2068年太平盛世的人,居然在古代逃难,举目无亲,唯一认识的容家还将她给卖了。
往右走,通过长廊终于看见紧闭的大门,大门有两人守着。这院中没有任何可遮掩的东西,这些天她只吃了馒头和水,现下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只能另寻逃出去的法子。
正当她后退时,猝不及防撞到一堵厚实的人肉墙,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脑勺猛然被人劈了一记,人瞬间失去意识。
....
晴空高照,庭内小小内屋的一角,床沿上躺着个安静娇美的女子,她眉头紧蹙,粉唇微张,被人推摇也毫无知觉,似乎睡得很沉。
“睡得跟死猪一样,”阴阳怪气的男声,“快让她醒过来,换身干净的衣物。”
中年女将俞唯若打量一番,“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白嫩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身段也细如柳枝。”
阴阳怪气的男声恶狠狠道,“若不是瞧她有几分姿色,我早用水将她泼醒了,搬了一路累死我了。”
还想用水泼她!
俞唯若微微眯眼,强光摄入眼帘,身旁站着的两个人正盯着她看,男的长得有些尖酸刻薄,中年女穿着的是...
“她现下虽什么都没有,可毕竟是大人送来的棋子,日后若是她幸得皇上宠幸高升,那便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怕将来被她记仇日子不好过。”中年女子粗鲁的摇晃俞唯若。
“小心点,别被她听到,”阴阳怪气的男子有些心虚的提醒。
俞唯若被摇清醒了,缓慢的坐起来揉脖子,“到底是谁劈的我,别让我逮着,不然我定要劈回去。”
“这里是皇宫,醒了便跟我走,”中年女道。
俞唯若审视中年妇女着装,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是什么地方?”
“皇宫!?”
“我到宫里了!”俞唯若忍不住对太监打量一番,从头往下看,停在太监的档口处,上眼一缩,又回看他一眼。
这男的是...太监?!
太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意识到什么,双手急忙捂住档口,指着俞唯若阴阳怪气道,“你往哪看呐,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再看...再看就戳瞎你的眼。”
“确实没见过,”俞唯若摇头,尔后对他露出了怜悯之情。
“你——”太监气得不行,作势要打她,旁边的中年女急急制止,附耳低语道,“注意你的言辞,莫忘了方才我说的话,弄伤了她,咱们没法交差,你先出去守着,这里交给我。”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和太监穿着一样,语气很急,“顺公公,平姑姑快点将人带过去,严姑姑要开始训话了。”
“这就来,”平姑姑蛮横的拽住俞唯若的手往外走,俞唯若顿时惊慌,“放开我,我不是来参加选妃的,你们弄错人了。”
抓住平姑姑的手腕试图将人摔出去,这个平姑姑的手掌上有薄茧,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无论俞唯若怎么试图用招挣脱,皆无济于事,她被平姑姑钳制得死死的,顿时心凉了一大截。
“别白费力了,你打不过奴婢,奴婢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顺公公和平姑姑将俞唯若架着走,平姑姑见她反抗得厉害,顺势在她手臂上恶狠的一掐。
“好痛!”俞唯若痛得五官一皱,她不要参加选妃,待在宫里就难出去了。“你们放我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最讲信用了。”
顺公公可没忘记方才俞唯若对他的羞辱,“宫里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平姑姑说道,“既然已经进了宫,姑娘就别想着再出去,若将来做了主子,可别忘了奴婢的好处。”
晴天霹雳的话——
完了——
偌大的皇宫,高墙深院,巡逻侍卫训练有素,每个进出口皆有人站哨。
平姑姑劲儿力之大,不容俞唯若有半分逃脱之意,顺公公中途被人叫走。平姑姑带俞唯若穿过一条长廊走到尽头,平姑姑指着俞唯若该走的方向,警告并威胁道。
“奴婢可提醒一句,皇宫戒备森严,固若金汤,出...肯定是出不去的,你若是在宫中随意乱走,定然会被巡逻的侍卫抓起来,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所以在想逃跑之前,先掂量清楚有什么后果。”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你放心,我惜命得很,”这一路走来她自是看到了,随处可见的皇家巡逻人。她还不至于傻到在这个地方胡乱瞎走,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能先应付眼下的事再做打算。
“姑娘是明事理的人,奴婢这就放心了,”平姑姑瞧俞唯若还算懂事,才转身离去。
参与选妃的人众多,两个太监和年长的老宫女板着脸训话。俞唯若急刹脚步,躲在在回廊柱后面,有个太监眼尖的发现她,凶道,“你杵在那里作甚,竟然敢晚到让这么多人等你,你是想挨板子吗!”
“哦,”一群人望着她,俞唯若自知无处可躲,期期艾艾的艰难移步。太监眉头一挑,欲处罚她以示威严,正训话的老宫女出言制止,“正事要紧。”
太监虽不再发难,心里却暗自记住俞唯若的过失,嘴上依然不忘以示自身威严,“你赶紧过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俞唯若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其他女孩穿着统一的服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站在最后一排,她根本听不清训话姑姑说了什么,只听见她介绍自己是此次手工,刺绣,礼仪的总负责人,在宫中待了十几年,对宫中之事颇为了解。
她不会刺绣,倒是会一点手工。
皇宫对宫女的要求极其严格,过不了便会被淘汰,光刺绣和伺候人她就不会,肯定会被淘汰,等淘汰了她应该就可以出宫了。
可惜,刚燃气的希望瞬间破灭,管事姑姑大声强调,“没选上的人会择部分人去浣衣坊。”
那是最苦最累的苦差,没人愿意去。
这时,平姑姑急匆匆赶过来,不知同管事姑姑说了什么便将俞唯若带走,俞唯若不明所以,“又要去哪?”
平姑姑训斥道,“还好我不放心返回来,果然跑一趟是对的,这里是宫女训练地,选妃的地方还要往前走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