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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逃离红玉楼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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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楼下的狗汪汪叫个不停,她还没睡多久就被吵醒了,这狗如此不懂事,就算是京城的狗,也比上我的大黄。
沈冬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去关窗,却听见楼下的老鸨尖声喊骂着。
“一天天的,干活一点都不利索,说你呢,死丫头,能不能快点打扫干净,等客人来替你打扫吗?”
沈冬这一听,赚钱的机会不久来了吗!三两下梳洗,照照镜子,觉得肤色太白了点,这可不行,万一被老鸨拉去接客就完蛋了,于是沈冬悄悄翻窗,潜入厨房,偷偷往脸上抹了一把锅灰,又用炭笔往脸上点了几个大黑痣,照了照镜子,满意的走到红玉楼门口,假模假样地敲敲门,“请问,你们这还招婢女吗?俺可会扫地了!”
老鸨闻声走到门外,看见眼前肤色黑黢黢的沈冬,质疑地问道:“你个土丫头,能打扫干净吗?”
“老板,俺可会打扫了,端茶,洗碗,叠被子,俺样样都会,俺干活还快呢!你捏捏俺的胳臂,可有劲呢!”
沈冬积极地向老板展示自己的力量。
老鸨走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怀疑,掐着兰花指捏了捏沈冬的胳臂。
结实有力的肌肉,小姑娘看着瘦瘦的,这么有劲。
“哟,还怪结实呢!就你吧!”
“谢老板,谢老板!”沈冬开心的说,“只是,这月俸多少啊?”
“一月三两一吊钱,包住不包吃,行你就来,不行就赶紧走。”老鸨不耐烦地说。
“行行行,俺来俺来。”沈冬赶忙答应,心中的算盘啪啪打响,一月三两,挣够五十两,那就是十六个月,一年多!
心中如晴天霹雳,沈冬的心都要凉了。
算了,先将就着吧!到时候还得找个兼职干干。
“在京城里,你得将京话练好,别再说你家乡话了,知道了吗!”老鸨说。
“明白明白。”沈冬说,“俺,不,我一定练好京话!”
目前总算找到落脚处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红玉楼生意很好,白日里客人也很多,沈冬很快就投入进打扫房间的事务中。屋内被褥凌乱,酒杯四处散落,她很快将屋子整理好,洒上水,关上门,又打扫干净一间屋子。
我可真棒,沈冬开心的想着今天午餐得多加个鸡腿犒劳一下自己。
沈冬做起事来行云流水,老鸨看了直点头,当即破例将沈冬的月俸提高一两。
梅纤清晨醒来就没见到沈冬,她只当沈冬离开了,没想到下楼时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擦楼梯,梅纤走到身边,低声问道:“沈姑娘,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还,还在干活?”
沈冬抬头,看见梅纤站在她身边,笑着回道:“梅姑娘,我如今在红玉楼当婢女,先找个活挣点钱,要不然我就在长安待不了了!”
“这也是个法子,于妈妈心思深沉,你要小心点她。”梅纤说道。
“嗯,知道了。”沈冬答道。
“梅纤,你站在那干嘛呢,魏公子等着你呢!”于妈妈掐着嗓子喊道。
“来啦!”
梅纤抱着琵琶走过去。不一会厢房里传来琵琶声,沈冬坐在楼梯上听着,“真好听!”她感慨道,她爹从小将她当男孩养,沈冬只在小时候母亲教过她吹箫,如今已过去多年,现在是什么乐器都不会了。
红玉楼的生意简直非常非常的红火,来这的客人玩得也是很花,一夜疯狂后屋子里总是乱糟糟一片,沈冬每天都是拖着疲倦的身体入睡。
转眼间她已经来到长安一个月了,今天她终于拿到了第一份月俸,沈冬小心地在马厩挖了一个坑,将这十二两银子连同之前剩下的二十两埋到一起,离她回江南更近一步了,加油干,小沈!
今日四月十三,宜出行、婚嫁、进屋,忌动土、打扫。
沈冬今日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榻,用锅灰抹黑面庞,再点上几个大黑痣。
今日的客人比较少,打扫好楼下,沈冬就去楼上打扫客房,昨夜有不少客人留宿,沈冬提着扫把上楼,看见屋内又是一番乱象,她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不想在这干了,得早日谋划谋划换份活。
整理完被子,沈冬拎着水桶打算将浴桶里水满上,等一会芍药姑娘就要沐浴了。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窗户被打开,屋内热气顿时被吹散。
芍药姑娘性情暴躁,屋内冰冷冷的,定是要骂上几句。
沈冬走上前去关窗,一道黑影顺着窗户钻进来,一把捂住沈冬的嘴巴。
“嘘,别出声。”黑衣人说。
沈冬想踩他,结果被他躲掉了。
黑衣人将刀抵在沈冬的腰部,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再乱动,就杀了你!”
哎呦,吓唬我,姑奶奶我可是吓大的,沈冬心想着。
正准备张口咬人,沈冬从对面镜子看见黑衣人的模样,漆黑的瞳仁,微薄的嘴唇,鼻尖的一颗小痣,好熟悉啊!
沈冬脑海中回忆着,突然一个人浮现在脑海中,徐徵!她呆呆看着徐徵,几月不见,他消瘦了不少,眉宇间锋芒更甚。
“把门都给我关上,一个都不许放走。”
楼下传来陌生的声音。
接着于妈妈喊道:“官爷,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啊。”
“有人看见刺杀李尚书的贼人躲进你们楼里了,我等奉命捉拿,我劝你们不要放跑贼人,要不然连你们一起抓了!”
“是是是,不敢不敢!”于妈妈连声答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冬吓得大气不敢出,徐徵还捂着她的嘴巴。
突然屋外传来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敲门声越来越急凑。
心跳加速,这要是被发现了,徐徵肯定会拉她垫背的。
脑子里飞速想着对策,该怎么应付过去。
沈冬看着屋内的浴桶,心生一个主意,她张嘴咬徐徵的手,徐徵吃痛松开,瞪着眼拿刀就要杀她,沈冬立马蹲在地上,说:“殿下饶命,是我,沈冬!”
徐徵微微震惊,手中的刀也挥空了。
“我有法子救殿下!”
看见徐徵眼中的质疑之色,屋外的敲门声如要夺人命,一声等不及一声,沈冬催促着他快些配合。
“殿下快按我说的做!”
屋外敲门声停了,随即一群官兵用刀劈开了门。于妈妈惊呼走上前,“官爷您这是干什么!”
门被劈开了,官兵和于妈妈只看见一女子坐在浴桶里洗澡,女子似是受到惊吓,惊呼一声,拿起衣服盖住水面,“于妈妈,这是在做什么!”女子嗔骂道。
于妈妈才反应过来,急忙将那些官兵赶出门外,扯着嗓子骂道:“你们这群糙爷们,我这楼里都是些姑娘,哪里来的刺客,定是柳依院那个死娘们诬陷我,快给我出去!”
官兵们被于妈妈的大嗓门惊到,纷纷收起兵器退至门外,混乱中他们瞥见女子雪白细嫩的手臂,嫩藕似的,一张小脸,如这春日里的桃花,让人心猿意马。
官兵被遣散后,红玉楼的客人已经被吓走了大半,楼里顿时冷冷清清。
客房里,沈冬从浴桶中出来,抱着被子盖住上身,清水洗去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粉白的面庞,圆溜溜的杏眼打量着徐徵。
徐徵从桶中走出来,浑身亦是湿透,他垂下视线,说道:“今日,多谢。”
女子上身未着寸缕,徐徵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此地不宜久留,徐徵走到窗前准备离去,却又停下来,往沈冬方向丢下一块令牌,“这是我的令牌,如若遇到困难,就拿着它去朱雀街的魏府找我!”说罢,徐徵就翻窗离去。
徐徵离去后,沈冬捡起被扔在地上衣服和令牌。
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沈冬警觉地迅速穿上衣服,“于妈妈!”沈冬见于妈妈走进来,悄悄将令牌塞进衣袖中。
“你怎会在此?”于妈妈冷声问道。
“我打扫客房,一时热得难以忍受,就用了一下芍药姐姐的浴桶。我已知错,请于妈妈怪罪!”沈冬说道。
她如今在此地只是个婢女,擅自用了楼中姑娘的东西,是要被责罚的。
沈冬跪在地上,头发还在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责罚?!定是要好好罚罚你的。来人,将她给我关进阁楼里。”于妈妈厉声说道。
沈冬被两个大汉拎进阁楼中,阁楼很隐秘,藏在一面书架后,若不是此次受罚,沈冬还不知红玉楼还藏有这个地方。
阁楼很破,左侧的顶梁处缺了一口,也许是老鼠咬的。沈冬蜷缩着身体,坐在有月光的的地方,救了他一命,她却被关在这个地方了,不知道这个老鸨会如何惩罚她。
正思索着,阁楼的门被打开,屋外的橘黄的烛光照进阁楼里,于妈妈带着那两个大汉走进阁楼里,“沈姑娘生的如此好模样,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于妈妈抬起沈冬的脸,打着灯笼照在沈冬面前。沈冬不语,只觉得老鸨面上的笑很是渗人,她不会就此栽在这吧。
“姑娘在我这做个婢女一月也就才四两银子,不如换个挣钱路子,”
于妈妈话锋一转,笑盈盈地说道:“做我红玉楼的姑娘,分成你我对半,以姑娘的容貌,不过数月,就可以成为我楼的小花魁。”
“我呸!谁稀罕你这小花魁的名号。本姑娘才不做!”沈冬支起上身,一个巴掌扇过老鸨的面庞,打得老鸨头发都散了。
“好啊,你个贱蹄子,进了我红玉楼,你就是不愿意也得给我从了!”于妈妈捂着脸说道,“给我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饿她个两三天,杀杀她的傲气。”
沈冬挣扎着,不让人捆住,结果被老鸨一根木棍敲晕。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她只觉手脚发麻,“这老妖婆下手真狠!”细细的麻绳重重缠绕,直勒得沈冬手腕泛红,几次挣扎下来,沈冬发现根本挣脱不开,细绳越勒越紧,只好放弃挣扎,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如今谁能救她呢?谁都不知道她被关在此处了。
哎!沈冬重重叹气,看来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到了午时,没人送餐进来,沈冬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她只得转移思绪,想像着自己已经坐上回江南的船了,小船儿在平静的江面静静的游着,风儿微微,只是这阳光怎么如此灼热,她从想象中回过神,发现阁楼的天窗并没有封上,阳光倾数洒进这一方空间,晒得沈冬嘴唇起皮。
好饿,好渴!好想吃沁水县的羊肉包子啊,好想喝余微泡的薄荷水儿啊!沈冬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下午,天气突变,上午还是晴朗的好日子,转眼间,下午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顺着天井流下,错杂的雨点,砸在沈冬的脸上,她睁开眼,发现下雨了,蜷着被捆住的身子,努力朝着天井爬去,她张开嘴,贪婪的喝着雨水,干枯起皮的嘴唇被雨水浸润,不再干裂。
雨越下越大,落进天井的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雨水打湿了沈冬的衣服,头发,等到天色变黑,沈冬身上的衣裳还未干,湿哒哒的衣裳紧紧贴着皮肤,如今才开春不久,夜晚还是很冷的,一阵夜风吹过,沈冬冻得直哆嗦,她努力爬向阁楼的角落,将自己团成一团。
“喂,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叫她,沈冬挣扎地睁开眼,看见于妈妈正拿着一根木棍戳她的腿,她好像受风寒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若是她身体康朗,定是要一脚踢开这恶心的老鸨。
“死了没?”于妈妈戳着沈冬的身体说。
“哼!”沈冬轻声冷哼,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命大,没死呢!”
“没死就好,想得怎么样了!”
“本,咳,本姑娘去你……”沈冬低声说着。于妈妈听不清,弯腰将耳朵侧在沈冬嘴边,想听清沈冬说些什么,“去你爷爷的,滚!”
听清沈冬在骂她,于妈妈也不生气,笑盈盈的说:“沈姑娘骨头好硬啊。行,来人,将我的晚饭端上来,今日我在此用膳。”
一碗热乎的虾仁面端上来,于妈妈有一下没一下搅拌着面条,“沈姑娘三日没吃饭了吧。这碗鲜虾面,用的可是清晨从柳江捞的河虾,肉质鲜甜……”
沈冬许久未吃饭,虾仁面一端进来,那香味直窜她的鼻子,她咬住舌尖,疼痛让她恢复理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想法子离开这个地方。
令牌!那人身份那般尊贵,或许可以救她。
沈冬变了脸色,微笑讨好的说:“于妈妈,是我不懂事。贞洁哪有性命重要啊!我答应了,我答应了。”沈冬爬到于妈妈身边,讨好地笑着。
“你当真想通了?”于妈妈质疑的问道。沈冬赶忙点头,“嗯嗯嗯!”
还当是多硬的骨头呢,一碗鲜虾面就折服了,这后面准备的鞭子还没用上呢。还当什么贞洁烈女,原不过一个小贱婢,见识能有多高!
于妈妈将面推到沈冬面前,说:“吃吧!”
沈冬动了动,“于妈妈,我手脚还捆着呢。”沈冬腆着脸笑着说。
对,她身上还捆着绳子呢,这丫头有些危险呢,先试探一下,于妈妈心里盘算着。
“来人,解开吧!”
绳子解开后,沈冬活动着僵硬的手脚,于妈妈又拎起木棍,害怕沈冬再次打她。
沈冬端起碗就吃,边吃边说道:“谢谢于妈妈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后我一定好好孝顺您。”
吃完面后,于妈妈又将沈冬捆起来,这丫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妈妈派两个婢女,将沈冬关进一间新屋中,并告诉她身体养好后就要接客了。
虽然被松绑了,但她还是逃不掉,她被锁在屋中了,屋外站着两大汉,但这至少比阁楼好多了,不用担心受饿挨冻了。下一步就是如何将令牌交给徐徵了。
沈冬躺在榻上思索着,正在想着法子,突然隔壁传来一阵敲击声,沈冬原先只当隔壁有姑娘在接客,没在意,后来沈冬听见有说话声,于是走下榻,将耳朵贴在墙上,“沈冬,沈冬,你还好吗?”
是梅纤,她住在隔壁。
沈冬敲了回去,并低声说道:“我还好。”
“我这几日都不见你的踪影,今日才看见你被于妈妈绑了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梅姑娘,我想求你送我出去,我被于妈妈困在这了。”
“好,只是我如何才能帮助你,外面好多守卫!”
“你这几日寻个理由来见我,越快越好,我有块令牌,你拿着它去魏府,自会有人送我出去。”沈冬说着。
“好!我会想办法的。”梅纤答道。
沈冬关在屋中已三日了,于妈妈反复催促着,“今晚,你必须得接客了,赵公子看了你的画像,等你好几天了,你给我好好接客,别给我添堵啊!”说罢就离开了。
内心有些焦急,不知道为什么梅纤这几日都没来找她,沈冬攥紧手中的令牌,在屋里来来回回走。
突然,屋外传来梅纤的声音,“于妈妈让我来教她弹琵琶。”
门被打开了,沈冬终于看见熟悉的人了,沈冬亲昵的拉着梅纤的手,说道:“你终于来了!可急死我了。”
“沈冬,前几日于妈妈不然任何人见你,今日她说你要接客了,才让人进来,过一会儿还有其他姑娘来教你其他东西,你切记要忍耐。”
沈冬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打算怎么出去?”梅纤问道。
“我的一位旧友,他欠我一个人情,这次他定会帮我。”沈冬掏出袖中的令牌递给梅纤,“你将这块令牌送到朱雀街的魏府,找一个姓”
沈冬的话没再继续说,徐徵身为一个皇子,不住自己的王府,住在魏府,除非他被人盯上了。
“找谁?”梅纤问道,沈冬的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找那个姓余的,余微,他定会帮我的。”沈冬说,“要快啊!”
梅纤收好令牌就走了,沈冬看着再次关上的门,心中暗暗祈祷,“徐徵,你可得给我跑快点,每次救你都没好事!”
申时三刻,于妈妈就领着一群人进屋,她们要给沈冬换上新衣好好接客,毕竟这位赵公子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富贾,家中虽小妾无数,却偏爱这野外的花。
沈冬看着眼前近乎没有布料的衣服,挣扎不肯换上,还揪住一个姑娘的头发,疼得姑娘哀嚎不断。
于妈妈急得满身是汗,这赵公子马上就来了,这死妮子还嘴硬,幸好她早有准备,早算到这丫头假意迎合,“快,把药端上来,给她灌下去!”
四个人抓住沈冬,不让她乱动,沈冬知道这是什么药,她死死抿住嘴唇,不肯喝药。
“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喝了它,还能让你少受些痛苦!”于妈妈拿起瓷勺,用力抵在沈冬的嘴边,药水顺着瓷勺流进沈冬的口中,一碗药灌下去,沈冬想吐出来,却被于妈妈捂住嘴巴,“不许吐,给我咽下去!”
挣扎片刻,药还是吞下了,沈冬脸色瞬间煞白。
见沈冬喝下药,于妈妈才松开手,“今晚就好好伺候赵公子吧!”于妈妈用手帕擦着沈冬嘴角余下的药汁,然后将众人带出房间。
梅纤还没将令牌送到魏府吗?体内升起一股热气,四肢也渐渐失去力气。
“死妖婆!”沈冬张张嘴,无力的骂道。
梅纤揣着令牌一路小跑,终于到了魏府。看着眼前金色牌匾,梅纤才意识到这是魏尚书的府邸,深吸一口气,梅纤走到魏府面前,“我找魏府的余微公子,他的朋友沈冬如今被困在红玉楼了,求余公子快去救她!”
魏府的家丁一听红玉楼,就挥手赶梅纤:“快走快走,我们魏府没有姓余的公子,青楼女子别在这纠缠了。”
“我有令牌。”梅纤说。
“不看不看,快走吧,等一会大人就回来了。”家丁推搡着梅纤。
“我真的要找余公子!你看看令牌吧!”梅纤说着。
魏府的家丁只是将门关起来,不再理会她。梅纤握着令牌,站在魏府门前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日头渐渐下沉,急得再度上前去敲门,“我真的来找余公子,余公子快去救救沈冬吧!”
敲了许久,门才打开,“何人在魏府喧哗!”
“禀公子,一位青楼女子要寻府上的余公子,可是咱们府中根本没有姓余的。”家丁说道。
梅纤拿着令牌走上前,却看见魏公子,原来素日里那个听她弹琵琶的人是魏府的公子,于妈妈从未告诉过她魏公子的身份。“公子,我来找余微公子,他的朋友被困在红玉楼了,这是令牌。”梅纤将令牌递上去。
魏颐接过一看,说道:“梅姑娘等候片刻。”说罢,拿着令牌走去。不一会魏颐脚步匆匆,身后还跟着一位公子,瞧着面生,这位想必就是沈冬的朋友余微。
“这位就是余公子了!”魏颐说道。
看门的魏府小厮想说些什么,却被魏颐的眼神吓退,只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余公子,沈冬被红玉楼的于妈妈关起来了,她让我来找你,你快去救她吧。”梅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