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吴齐安

9、侮辱

　　“知县大人，有两个陌生面孔，与图上之人极其相似，他们骑着马进城了。”“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辛苦了，来人，赏钱百贯。”“为大人办事，不求回报，能帮大人抓贼，在所不惜。”“这百贯是我与各位商量好的，不收岂不是不给我面子。”“那便不推辞了。”“知县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行了，如此狼狈地逃回来，真是给本官丢人，你叫府里的侍卫都去街上巡逻，两人一队。若是被抓之人询问吴罗石的事，就说被关在东屋。府邸地图一队一份，一时一聚，若是少人，便回府。”侍卫揖手恭谨道：“是。”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爹爹，知县府里的侍卫我都跟了一路了。”“走，偷偷跟着，据我所观察，他们一时一聚，他们刚聚完，短时间内不会再聚在一起了。”来到一条无人的小街上。吴齐安对着吴钱比了个手势，吴钱瞬间看懂了。两人快步走到侍卫身后，吴齐安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刺入侍卫的身体，吴钱则拿着爹爹屋里的剑挂在腰间，扒出剑后顶在另一位侍卫脖子上。“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岁小儿，还请放我一条生路。”“如实回答，你们府里近日有无外人来访？”“府里最近一直有外人来访，不过昨天好像来了个县主薄，贪污了五千贯，被关在了东屋。”“东屋在何处？”“我是府里新来的侍卫，不识路，不过这有份府邸地图。”吴齐安朝吴钱点了点头，吴钱剑从侍卫脖子上一滑而过，剑收鞘，吴钱的手一直在抖。“爹爹，尸体怎么办？”“走，不管了，现在天色已晚，快进府救人。”“爹爹，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你是说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对，这侍卫，这地图。”“事已至此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
　　知县府里并没有多少侍卫，吴钱父子借着夜色来到东院。吴钱缓缓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祖父坐在椅子上。吴钱上去，手轻轻拍在祖父背上。“祖父，孙儿来接您回家了。”祖父的头颅掉在了地上，翻翻滚滚，正脸正好对着吴钱。吴钱大惊，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不好，被算计了。”吴齐安拔出佩剑，门口就进来一群带着面罩的捕快。为首的捕快说道：“我们又见面了，都蔚，不对，应该是前任都蔚了。”“吴儿，和我一起杀出去。”吴钱倒在地上没有回应。渐渐的吴齐安只觉得身体越发越发软，之后便晕了过去。
　　吴钱缓缓睁开眼，视线十分模糊，刚想用手摸索周围，昨天晚上的记忆便灌入脑中，吴钱瞬间清醒，刚想起身便发现自己全身被捆着了。“哦，醒了呢。”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文雅的男子拿着在吴钱怀里的知县与土匪头子的交易信。“你是要拿着这个东西去告我吗？”“你把我爹怎么了？”“你是说那个过时的都蔚吗？应该还活着吧。”待吴钱冷静下来后。“知县大人不杀我们？”“不不不，我可没要杀你，我只是对那烟感兴趣。”“感兴趣就杀了我祖父？”“你见到你祖父了，他说话我不爱听，所以就杀了。”“要是我把烟草秘方给你，能不能放了我们父子？”“丧家之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倘若你真的把秘方给了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们放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好，我给你，不过我要先看看我爹。”“把人带上来。”两侍卫拖着身负重伤的吴齐安来到吴钱眼前，吴钱心痛不已，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吴儿，你没事吧。”“爹爹，你放心，我没事。知县大人，明日下午，我带着秘方，你带着我爹爹，城东溪口会面。在此期间，我希望我爹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过你要是从这爬出府门，或许我一高兴就应了。”“好，我爬，剑还我，门口给我备马。”“这是另一码事了，不过我同意了。就爬的话太轻松了吧，边爬边学狗叫吧。”“好。”“给旺财松绑。”
　　吴钱在一边爬着一边学着狗叫，后面两侍卫拖着吴齐安跟着。吴齐安愧疚地低着头，却被侍卫抬起头来了。那侍卫说道：“都蔚还会生狗。”这话把侍卫都逗笑了。这短短百米之路，对吴钱而言遥不可及。爬到门口，一位侍卫堵住了半张门，吴钱刚准备爬另半扇门，侍卫又堵了过来。指着一旁的狗洞。“府里有规矩，狗不能从大门出，看到没，狗就应该从狗洞出去。”吴钱无奈转身向狗洞爬去，吴齐安被拖着在后面看着，刚想闭眼，就被侍卫殴打。吴齐安心酸，实在不忍，在爬出去之前，吴齐安硬是一眼没睁。出去后吴齐安才缓缓开口道：“别再回来了。”一个侍卫把马牵来，拿着剑走到吴钱面前，吴钱刚想出手去接，侍卫便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啊，没拿稳。”吴钱蹲下捡起剑，一眼便认出来那匹马，是吴府里唯一的马，吴钱和爹爹便是骑着它进城的。原来从进城开始，一切都被监视了。吴钱骑上马，马似乎也感到了吴钱的情绪，仰天长鸣。